告白應在標記之前 - 番外【那一夜】（微強制H）

　　李央半扛半抱著滿身酒氣的諾亞，穿過熱鬧的街道，急急忙忙攔下計程車。

　　社團的慶功宴比預期長了不少。

　　諾亞喝得滿臉通紅，連拿杯子的手都微微發抖。李央看到也沒多想，順理成章地站起來，接過對方的外套。像往常一樣接下送對方回宿舍的差事。

　　可一離開餐廳，狀況便急轉直下。

　　諾亞的步伐變得凌亂，臉色異常潮紅，呼吸也變得急促，像是夜色裡某種緩慢燃燒的火，正一寸一寸點燃李央的神經。

　　他心頭一緊，馬上意識到：這不是單純的醉酒，這是發情期的徵兆。

　　這可不是能輕忽的事。Alpha一旦發情，不只情緒和理智會失控，生理本能也會被徹底點燃。如果處置不當，不只是諾亞自己，連旁人也可能被捲入。

　　李央咬緊牙，毫不猶豫地拉開計程車車門將諾亞塞進後座，報上最近的賓館地址。

　　一路上，他緊緊按著諾亞的肩膀，低聲安撫：「撐著點，很快就好⋯⋯」

　　費洛蒙的氣息愈發濃烈，熾熱得令人喘不過氣。即便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諾亞身體正以驚人的速度發燙，像是要把身邊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抵達旅館後，李央半扛半抱著諾亞踉蹌地進了大廳，迅速辦好入住手續，把人按坐在房間裡的床邊。

　　他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濡濕，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諾亞的包裡翻出抑制劑，急急忙忙拆開包裝。

　　手指因緊張而微微發抖，針劑在掌心裡打著滑。但李央咬緊牙，逼自己專注。

　　「很快就好⋯⋯忍一下⋯⋯」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針劑舉起，靠近諾亞裸露的頸側——

　　就在這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從體內某個陌生的地方悄然升起，像是有人不動聲色地按下了開關。李央感覺自己被什麼點燃了。皮膚發燙、喉頭乾澀，他的視線隱隱發花。握著針劑的手指開始顫抖，冷汗順著掌心滑落。

　　不對勁⋯⋯為什麼⋯⋯

　　那不是單純的緊張。那是一種陌生、沈重、從身體深處湧現的「需要」。他感覺後腰某個地方在發燙、抽痛，像是有什麼說不清的東西在覺醒。

　　李央試圖開口叫醒自己，卻發現舌根像被黏住了，根本發不出聲。手上的針劑一晃，沒能穩穩對準，只能無力地僵在半空中。

　　就在這時，諾亞轉過身來。

　　那雙平日裡清醒冷靜的眼，此刻卻燃燒著一團失控的火。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撲了上來，力道大得驚人。

　　「唔！」

　　李央驚呼，抑制劑從指間滑落，藥液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透明的弧線。

　　他被諾亞壓倒在床上，喘不過氣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甜膩又燒灼的氣息，熾熱得讓他頭昏腦脹。身體某個隱秘的地方像是被悄悄點燃了，開始濕潤、抽動，滲出令人羞恥的感覺。

　　李央渾身僵硬，眼眶發紅，心臟像要撕裂開來。

　　——不行⋯⋯要快點清醒⋯⋯！

　　他瘋狂地告誡自己並拼命推拒。可對方發情中的力氣大得驚人，他根本掙脫不了，只能被死死壓制在床上。

　　他還想掙扎，還想說「不可以」，卻在諾亞粗重的喘息和頸側灼熱的磨蹭中，一點一點失去了最後的理智。

　　——只要這一夜也好。——只要能擁有你。

　　帶著這樣絕望又卑微的愛戀，李央閉上了眼，顫抖著伸手回抱住了諾亞。他主動抬頭，吻住了諾亞的唇。

　　只有這一次⋯⋯就算是假的，只要能擁有諾亞，哪怕只有這一夜也好。

　　李央帶著這樣自毀式的愛戀，將自己獻了出去。

然而，諾亞卻並沒有溫柔地回應這個吻。他的身體本能地抗拒著細膩的親吻，粗暴地將李央推翻，強硬地把他翻了個身，臉朝下壓在床上。

　　「⋯⋯！」李央來不及反應，臉頰摩擦過床單，鼻尖充斥著一股混合著汗水與陌生甜膩氣味的濃烈氣息。

　　下一瞬，一根濕熱粗糙的手指便毫無預警地，粗魯地捅進了他的後穴。

　　「啊、啊啊！」李央痛得驟然收緊身體，淚水一下湧了出來。

　　那根手指完全沒有技巧，只是粗暴地撐開著內壁，伴隨著粗重的喘息，不斷出入探查。

　　愛液隨著這樣毫無憐惜的動作被迫滲出，混著體內最深處隱隱滲出的血絲，一起濡濕了大腿內側。

　　李央想逃，可雙手被反剪在背後，諾亞的力氣大得驚人，他根本無法動彈。

　　「不、不要⋯⋯嗚嗚⋯⋯」李央顫抖著，帶著哭腔哀求。

　　但諾亞毫無停下的意思。在確認通道內有了足夠的濕潤後，他毫不猶豫地解開褲頭，挺起滾燙堅硬的慾望，對準李央緊緻濕潤的穴口。

　　下一秒——

　　他狠狠地撞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李央幾乎是尖叫出聲，整個人因劇痛而猛地繃緊。

　　初次被異物強行貫穿的甬道，細緻而柔嫩的內壁被粗暴撕裂開，痛楚如同利刃劃過身體，瞬間讓他失去呼吸。

　　血絲迅速從撕裂的地方滲出，混著愛液沿著雙腿緩緩流下。

　　但諾亞像是根本聞不到血腥味，只是一味地深深挺入，將李央釘死在床上。

　　「好痛⋯⋯好痛⋯⋯！」李央淚眼模糊，聲音細碎得近乎呢喃。

　　對方根本無法聽見。他只剩下本能，瘋狂地、粗暴地在李央體內撞擊，毫無節制地索求著。

　　下體被強行撐開，愛液與血液被每一次猛烈的撞擊擠出，發出淫靡又絕望的水聲。

　　李央的身體因疼痛而不斷顫抖著，指甲掐進床單，雙腿幾乎撐不起身體。的世界裡只剩下痛楚、屈辱，還有那份無法訴說的單戀。

　　愛得這麼痛苦，這麼絕望，卻又這麼甘願。

　　內壁因強烈的異物摩擦而變得敏感，每一次衝撞都帶來撕裂的痛感，但李央的身體卻漸漸背叛了理智。

　　在劇烈的疼痛之中，那微弱的快感像是毒蛇，從破碎的熱腔內蔓延開來。

　　「嗚⋯⋯啊、啊啊⋯⋯諾亞⋯⋯」李央痛哭著，卻又止不住在每一次撞擊後喘息著呻吟出聲。

　　不知從何時開始，疼痛與快感交織成一體，將他的身心撕成了破碎的碎片。

　　他拼命想抓住什麼，但指尖只觸碰到皺巴巴、濕透的床單——上面沾著他的汗水、愛液，還有斑斑血跡。

　　諾亞毫無憐惜地撞擊著，整個人像是一台本能驅動的野獸。粗大的性器一次次捅入甬道最深處，每一次都帶著壓迫感和燒灼般的痛楚，將李央推向更深層的崩潰。

　　李央的洞口被操弄得紅腫發燙，愛液混著血絲不斷溢出，沾濕了雙腿內側，沿著膝蓋滴落在床單上。

　　他已經痛到幾乎失去思考能力，只剩下本能地哭喊著：「啊⋯⋯諾亞、嗚、不要⋯⋯求你了⋯⋯」他也分不清自己在渴求什麼，求停止？還是求更深？

　　內徑也因為反覆碾壓而痙攣，無法自控地緊緊吸附著侵入的巨根。

　　每當諾亞猛然一頂，李央的身體便無力地向前撲倒，雙膝無力地蹭過床單，膝蓋因長時間支撐而泛紅發腫。

　　費洛蒙的氣息幾乎要把房間淹沒了。

　　李央渾身顫抖著，窄道深處的敏感點一次次被碾壓，愛液從體內源源不斷滲出。即使是這樣痛苦狼狽的情景，他的身體還是卑劣地感受到了快感。

　　「啊啊啊⋯⋯！」李央終於忍不住，彎下腰，指節死死緊絞著床單，在一次劇烈的撞擊下達到了高潮。紅腫的蜜穴抽搐著，緊緊夾住對方，愛液噴湧而出，順著大腿內側流淌不止。

　　可諾亞沒有停下。他像是被這樣的緊縮刺激到了，動作更加猛烈狂亂。

　　李央只能任由自己在高潮後敏感無比的身體被無情地操弄，眼角滲出的淚水一滴滴打濕了床單。

　　就在下一次頂入最深處時，諾亞的身體微微一震，滾燙的分身在體內最深處突然脹大了。

　　「啊啊啊啊——！」

　　李央尖叫著，痛得全身僵直。

　　他能清楚感覺到那根灼熱的硬物在自己體內腫脹開來，甚至是卡住了出口，強硬地將最深處死死撐開。

　　李央痛得淚流滿面瘋狂地搖頭，指甲幾乎撕破床單，他的下腹脹痛得可怕，窄徑被硬生生脹滿，像是要被撕裂一樣。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撐破了。

　　「嗚⋯⋯嗚嗚⋯⋯好痛啊！諾亞⋯⋯嗚⋯⋯」

　　他痛哭著，聲音破碎得近乎消失，只能不停地叫著諾亞的名字，像是最後一點能緊抓住的救命稻草。

　　諾亞低吼一聲，像是達到了本能的高潮，幽徑深處被滾燙的液體灌滿。

　　李央渾身一震，身體再一次無可抑制地抽搐著高潮。愛液和對方的精液混合著，從紅腫破損的穴口口溢出，弄髒了床單，也弄髒了他的腿間。

　　床單早已被汗水、愛液、血絲浸透，散發著濃烈而淫靡的氣味。

　　李央癱倒在床上，無力地喘息著。他感覺熱腔仍被卡住，異物牢牢堵在體內，帶來難以忍受的脹痛。他只能無聲地抽泣，身體因疼痛與羞辱微微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諾亞終於在高潮後精疲力竭，身體鬆懈下來。卡在李央體內的結也慢慢縮小，從紅腫破損的通道中滑出，帶出一股濃稠滾燙的液體。

　　李央渾身癱軟動也動不了，只能無力地躺在沾滿液體與血絲的床單上，任由混合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緩緩滴落。

　　身下的床單濕得觸目驚心，黏膩而腥甜的氣味瀰漫整個房間。

　　他痛到快要失去知覺，後庭仍隱隱抽搐著，像是無法平息的餘燼。

　　諾亞在身後輕輕喘息著，很快便沉沉睡去。一隻手無意識地伸出，像是在尋找什麼溫暖的依靠。

　　李央迷迷糊糊地看見那隻手，心臟猛地一縮。

　　他咬住唇，強迫自己動了起來。

　　膝蓋一碰觸地面就劇烈地打顫，幾乎撐不起身體。雙腿之間一片狼藉，愛液和血液黏膩地沾滿皮膚，每走一步，體內深處都像有火在燒，疼得他差點再次倒下。

　　他扶著牆，一寸一寸爬進浴室。

　　水龍頭打開，冷水衝刷在破敗不堪的身體上，帶來一絲絲痛徹心扉的清醒。

　　後穴因為反覆的進出與成結而充血紅腫，水流經過時，李央痛得止不住顫抖。指尖輕觸到腿根時，沾滿了愛液與血絲的觸感，讓他惡心地想嘔吐。

　　「⋯⋯對不起⋯⋯」李央在心裡輕聲喃喃，淚水無聲地從臉頰滑落，被水流帶走。

　　後悔感緩緩升起，他後悔自己趁著諾亞發情失控的時候擁有了他、後悔自己明知道諾亞不清醒，卻還是貪婪地回應了那個吻、後悔自己用這種方式玷污了兩人之間原本純粹的情感。

　　也害怕從此以後，自己再也沒辦法光明正大地站在諾亞身邊，害怕這份友情因這一夜而徹底破碎。

　　李央抖著手清洗著自己的身體，一邊默默哭泣。洗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全身泛白發冷，他才終於慢慢停下。

　　浴室鏡子裡映出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蒼白的臉、泛紅的眼眶、脖子上交纏著吻痕和被咬破的痕跡，還有下體微微滲血的痕跡。

　　李央拿起毛巾，艱難地擦乾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用力遮掩自己的恥辱和破碎。

　　他回到房間，猶豫了一瞬。

　　諾亞睡得很沉，臉上還留著尚未散去的潮紅。他無意識地翻了個身，伸手像是想拉住李央，卻只撈了個空。

　　李央站在原地，胸口悶得喘不過氣。

　　他想伸手回應那個尋找，可最終還是狠下心，轉身拉開房門。

　　清晨的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進來，帶著冷意。

　　李央拖著狼狽的身體，咬牙一步一步離開。下身還在隱隱抽搐，雙腿間殘留著不屬於自己的氣味，但他什麼也不敢回頭看。

　　***

　　如今，當李央靠在諾亞懷裡，聽著對方穩定有力的心跳時，他已經能平靜地提起那場混亂又狼狽的初夜了。

　　「⋯⋯那次，真的差點被你弄死。」李央低聲說，語氣帶著一點笑意，但並不輕佻。

　　諾亞的手臂微微收緊了，像是下意識地想把人更牢牢抱住。

　　「對不起。」他沙啞地吐出兩個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李央微微抬眼，看著他露出慌張與內疚的模樣，心裡那點早已釋懷的刺痛感，也隨之化開了。

　　「你又不是故意的。」他輕聲道，語氣平淡得像是在陳述一件過去的小事，「而且⋯⋯」他頓了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不是只有你在失控吧。」

　　諾亞怔了一下，像是被這句話敲中了心口。

　　他低下頭，額前的碎髮蹭過李央的額角，動作小心而克制，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認真確認什麼。

　　「⋯⋯我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他哑著嗓子說，「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不會那樣對你。」

　　李央挑眉，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種混合著無奈與溫柔的神色。

　　「笨蛋。」他輕聲道。

　　諾亞一怔，下意識抬頭想解釋什麼，卻見李央已經低下頭，在他肩膀上靠得更近了。

　　「就算是那樣，我也沒想過離開你。」李央輕聲說。

　　諾亞像是終於受不了似的，收緊了環抱李央的手臂，把人牢牢鎖進懷裡。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彼此的呼吸與心跳聲中，靜靜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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