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星的你》 - 六十一至六十五

(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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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魔」要求西城勇共他豪飲，西城勇答應了。

真正的一對父子二人，由第一輪的晚飯時間喝到餐廳打烊；

因為皆沒有運上內力抗酒的關係，他們都有七八分酒意。

西城勇覺得，「劍魔」很豪邁，跟自己城府甚深的「父親大人」相比，反而比較客易相處…

假使伴著自己成長的父親不是「父親大人」而是「劍魔」…

那份無拘無束的欣然…

唉，西城勇憧憬著，但已不敢想下去…

始終，親父不及養父大…

而西城勇，只能選擇一個父親！

他們之間，對三十多年前所發生的事情，皆絕口不提…

彷彿那是面對不了的噩夢，卻為今天相聚的一刻播放了種籽，還在心中生了根，等待這一刻的收成…

然後，連根拔起…

西城勇還時不時地去偷看「劍魔」，「劍魔」也同時向他偷看過來：

眼神一經相撞，便會自動各自迴避…

西城勇曾有過不少女人，但他確實不了自己算不算是戀愛過…

只是他覺得，那種跟「劍魔」的眼神相撞的感覺，令他的心中狂跳，悲喜交集，呼吸加速…

傳說中初戀的感覺，也跟這差不多吧！

「劍魔」呢？

他曾戀愛過，亦曾經過初戀…

只是，初戀的感覺，初戀的滋味…

對於他這名年逾一甲子的壯年男人來說，早已淡忘了…

年青時的他，曾經是情場浪子一名…

只是，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

只一句話，他便能將自己解脫去，甚至有悻然之感！

但，在他的心中，有一件事情，做得極錯；

一直到現在，尚未能釋懷！

那時候，他往他的對頭找去…

結果對頭沒有找得上，他卻上了對頭的妻子！

她無助地向他哀求，但他完全沒有將她放過…

反而更狠狠地，那話兒完全地沒入了，將她插得更狠！

結果她亦有享受吧，否則分泌出來的愛液怎會如洪水氾濫般滔滔不絕！

對頭的女人，果然是婊子一名吧！

只不過，為甚麼在他將她整整地操了整個晚上，射出的一刻…

婊子的眼中流露了極其憐惜和憐憫的眼神？

而這種眼神…

跟「劍魔」埋藏在心裡，好想叫他一聲兒子的面前跟自己年輕時長得極相像的男人極似…

來得這裡，「劍魔」早已本著一死！

也許一死不能以謝天下！

但至少能謝絕自己的心！

「劍魔」老來得子…

以往的事情，自己做得幾錯都好，他無悔今生了…

自己死後，肯定要下地獄吧！

所以「劍魔」更努力地將西城勇的一舉一動都記住了！

只要能記得住，孤身踏上死途，便是要墮入「無間地獄」，他不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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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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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龍虎門」各人的武功長短，「劍魔」認為王小虎的內力和招式皆是最高。

西城勇點了點頭：

「王小虎最近已練上了『九陽神功』『第九陽』，加上他的『雷電神腿』和『降龍十八腿』，『龍虎門』當中，的確是以他的武功最高！」

「的而且確，王小虎的武功已不在我之下…

那另外的『雙皇』，王小龍和石黑龍呢？

你認為他們的武功怎樣？」

「暫時來說，他們的武功跟王小虎相去甚遠…

我反而更看好另外兩人！」

「卻是誰了？」

劍魔撥了撥他的紫色長髮。

「韋陀和王風雷。」

西城勇像被「劍魔」傳染了，不經意地也撥了撥自己同是紫色的長髮。

「韋陀曾是你們的人吧？」

「是的，那時候，他是我教『銀護法』銀鷹的『頭馬』…

我早就看得出他的武功決不在銀鷹之下…

原以為他只不過是隱藏自己的實力，不想招來銀鷹的妒忌，我便沒有戳破…

本想找個機會去提攜他一下，沒想到他原來是一名等候機會向銀鷹一報殺師之仇的『復仇鬼』…

他大仇得報後，就逃出我教而加入『龍虎門』了！」

「那你認為，韋陀跟王風雷的武功孰優孰劣？」

「韋陀的『九霄真經』已練上『第八章』，但王風雷更練上『冰火第七重天』，暫時來說自然是王風雷比較強…

但我認為，韋陀為人比較冷靜低調，不似王風雷的誇浮張狂，其武學智慧與及臨陣應變只會更在王風雷之上…

而『九霄真經』跟『九陽神功』和『九陰真經』齊名，只要他能練上『第九章』，其威力反而更在王風雷的『冰火七重天』之上！」

「但『第九章』的『九霄真經』很難練得上吧！」

「看來，我倒是要去助他一把…」

「劍魔」一臉疑惑，不明所以。

「只不過，王風雷是一名很有趣的人…」

「怎樣有趣法？」

「他曾倒戈相向，聯同王小虎、王小龍、石黑龍三人，一起將當場殺害自己親生父母王降龍和李淑琴的他的三叔兼養父王海蛟殺死！」

「劍魔」聽到「親生父母」與及「養父」等字眼，低頭無語…

心中想：

「換了你是他，你會否跟他一般的做法？」

西城勇似乎是看穿了「劍魔」所想，欲言還止…

一陣沉默過後，他們發現餐廳已經要打烊了，只剩下他們一檯賓客。

東京鐵塔塔頂，接近頂尖的地方，西城勇共「劍魔」各自倚在一邊的鐵條，相對而立！

「只要你能接得住我三招，我共你的…

總之就一筆勾鎖！」

西城勇道。

「接不住呢？」

「那你已是死人…」

「要是我接得住，以後我們還可以一起喝酒嗎？」

「這提議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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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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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勇祭起了「易筋經」的初階「三間戰紋」內力，以「霸腿」的一招「石玻天驚氣蓋世」，橫裡向「劍魔」蹴去！

無數腿影向「劍魔」襲來，但「劍魔」看準了西城勇的真身，手持「干將」的他，使出了「紫電劍法」的一招「紫氣東來」，後發先至地便要刺中西城勇，西城勇只好翻身迴避…

「第二招！」

西城勇說著，提氣躍升至半空，祭起「火雲掌」的一式「天火焚城」，以無盡赤焰將「劍魔」籠罩住…

這一招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絕難破解！

好一個「劍魔」，以「紫電劍法」的一招「紫電飛虹」迎擊，不理虛招實招，全數迎上…

只見無數無儔紫色劍氣全將赤焰迫開，便要刺向西城勇身上各大穴道…

西城勇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只好加強掌力，令赤焰復燃…

這才借去赤焰紫氣的衝擊氣流，撗裡扯開身子避過「劍魔」的劍氣…

「不好！」

西城勇大叫！

原來，西城勇暴增了的掌力，「劍魔」竟然抵消不了，「天火焚城」的赤焰已將「劍魔」團團圍住，後發而來的掌力更在「劍魔」身上連珠擊中…

以「劍魔」的修為來說，怎會如此不濟？

他只要使出「紫電劍法」的一招「天音回響」，實而無華地迎擊西城勇稍為貫徹了新力的餘招「天火焚城」，自能將火勁和掌力迫走…

又或者，他只要施展出一招「紫電劍法」的「紫電分天」，已可以將西城勇的赤焰和火雲掌力盡數御開於兩旁…

最重要的是，西城勇由始至終，只是運上「易筋經」「黑級浮圖」裡初階的「三間戰紋」內力而已…

西城勇的原意，只不過是要做一場看上去比較真切的戲：

三招攻「劍魔」不下，然後將他放走！

只是，西城勇料想不到，「劍魔」原來是求死而來的…

這時，「劍魔」如斷線的風箏，身軀在鐵塔外急墮而下…

西城勇竭力急墜追上，終於在鐵塔的三分之二的高度中捉住了「劍魔」的右手…

半空中毫無著力處，西城勇正要換氣令自己拉住「劍魔」的身軀提升…

然後再換氣去將身軀撗飛靠近塔身…

只是，「劍魔」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聚上了「紫電劍氣」，射向西城勇的眉心…

近距離之下，加上正在換氣，西城勇避無可避…

西城勇只覺一陣暈厥，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目…

但他的意識尚清醒，知道「劍魔」志在求死，擺脫自己向他所作出的營救…

真氣雖然因為中了「劍魔」的一指而一窒，好在「易筋經」的內力無儔，馬上能接得上…

換氣再換氣，看來並沒有十足把握的西城勇終於做到了！

將開眼來，鐵塔便在身旁…

忽然左手裡傳來的重量減輕了…

「劍魔」已引劍斷臂，西城勇所捉住的只是他跟身體分家後的整條右臂…

「不要！」

西城勇一隻手剛剛拿住了鐵塔的鋼枝，「劍魔」的身軀已下墮了十數丈…

而西城勇剛剛才竭盡所能地換了兩次氣，一時力盡，再沒有餘力可以躍下將「劍魔」提接上來…

「保重！」

「劍魔」的聲音傳來…

「爸爸！」

「兒子！」

等到西城勇到達地上，他看見面部朝天而躺身地上的「劍魔」，看來是終於等到西城勇來了，含笑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劍魔」閉上眼，含笑而逝的笑容膠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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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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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消失了。

但西城勇竟處身於完全的黑暗中；

伸手向前，尚看不見自己的五指。

忽然，有一些極其微弱的紅外線在外圍三米處圍繞住自己，亮度逐漸地加強起來…

其亮度進階到一定的程度，就沒有再加強…

西城勇如置身於照片沖曬房，而那些紅外線橫直交錯，張結成一張每小格一寸見方的紅外線網，逐漸地向西城勇收緊。

結果整個西城勇，由頭上至腳下，每一寸肌膚，盡被紅外線網所收緊住。

西城勇運上內力想將這張網震碎但無效…

並不只是因為他的「易筋經」內力震碎不了光線…

最大的原因，反而是這張網所收緊的：

是西城勇的心！

如置身牢獄，只怕比牢獄更難受千倍萬倍！

因為西城勇的身軀已被紅外線網貼身地收緊了，想稍為移動一下亦不能做到…

更可怕的是，那種完全沒有自由的感受：

承受於外感，但發自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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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自由，失自由，傷心困心眼淚流…

我行錯步，叉錯步，此餐心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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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西城勇童年時所聽過的粵語流行曲，那尹姓男歌手自西城勇的內心唱出…

心處牢獄，卻如何可以將它擺脫？

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要去面對自己的心吧…

「為甚麼我會這般不安？」

「我曾做過甚麼？」

「是我要跟我的心說話嗎？」

「抑或是，久違了的心，此一刻終於能找上我，跟我說話？」

「為甚麼，我的心會這般的痛？」

「心明明就在心的位置吧…

明明這麼近…

偏偏那麼遠…」

西城勇一臉疑惑！

尚在疑惑中，西城勇已回歸到現實…

「星盾隊長」已把盾在手，紅外線網已消失…

但另一張紅外線網，由困住人的一寸見方的無數個網洞；

體積按照比例縮窄縮小成心的體積，將西城勇的心緊收於其中…

人由心而活，偏偏心反而可以將人包容！

只是有太多人以為自己活在心之外，而不是活在心中…

反正一日未死，心何嘗不是尚在跳動嗎？

西城勇的兩行淚水流下了。

面對「星盾隊長」，西城勇只好將淚水拭去：

「隊長的第二招，我接下了…」

「接收了嗎？」

「願聞其詳！」

「生命誠可貴，然而心要活得自由，就更難能可貴…

所以我國最崇尚自由…」

「自由，由心？」

「星盾隊長」點了點頭：

「所以，無論在下的第三招能否將閣下打敗，我好希望閣下能記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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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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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果然是一個十分有意思的人…」

「承讓了！」

「星盾隊長」說來就來！

剛才他的第二招，已完全抵消了西城勇的戰意：

「為甚麼還要跟他交戰？

戰勝又如何？

戰敗又如何？

有意思嗎？」

「星盾隊長」把著盾，向西城勇急衝而來：

這急衝而來所扯起的氣流，何其強大，同時更封鎖了西城勇的任何退路；

西城勇只得接招或迎擊！

西城勇的「二間戰紋」「易筋經」，無論在形勢、氣勢和力量上，竟然完全給比了下去…

「看來他剛才的第二招，是要攻陷我的戰意：

臨陣對敵，攻心為先！

這一著果然高明，跟達摩老祖的「洗髓經」竟有異曲同功之妙！」

（註：少林達摩老祖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曾自創四門震古鑠今的神功絕學，依時排序，是為「童子功」、「金鐘罩」、「易筋經」和「洗髓經」…

西城勇跟王風雷一樣，一生中所遇上武功最強的，是同樣的兩人：

其一是「天下無敵」老祖宗；

另一人則是竟將以上所說的少林「四大神功」全都練上了的「空我」…

至於西城勇正式地跟「洗髓經」交戰，卻不是跟空我，而是「老邪神」西城望當年因為西城勇被「龍虎門」三皇聯手打敗失蹤了；

西城望將「羅剎教」暫時拱手相讓與「神武家族」的兩兄弟之中的神武英明…

只是神武英明的「洗髓經」尚未練上頂峰，絕不是西城勇的「易筋經」「一間戰紋」的敵手…)

也許「星盾隊長」的第二招，類似「洗髓經」一般，是能攻破敵人意志的「念力武功」，只是練得尚未到家…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羅剎」極其好鬥…

而遇強愈強，更是西城勇「極度羅剎」的本色！

「『極度羅剎』，上天下地，任我橫行，隊長能耐得我何？」

西城勇說著，金黃色的一條戰紋浮現臉上，正中從下頷衝上頭頂：

「易筋經」的「一間戰紋」內力已然祭起！

完全沒有半點花巧，西城勇提勁前衝，共奔跑而來的「星盾隊長」迎上！

甫一接觸，西城勇知道「星盾隊長」那極似第一品的「至尊魔功」，稍為給西城勇的「一間戰紋」「易筋經」比下去…

高手對決，全力而為；

那管只是差之毫厘，已經可以為力弱者帶來極其嚴重的創傷！

但「極度羅剎」識英雄重英雄，對「星盾隊長」已呈測隱之心，寧願自己去承受「星盾隊長」的衝擊力…

只是西城勇料不到，「星盾隊長」的「星盾」驟然自轉，將「星盾隊長」的自身功力提升到類似「至尊魔功」第一品的終極力量…

結果，「星盾隊長」被西城勇的柔力輕輕帶走…

而西城勇，則承受了「星盾隊長」那已不能回收的類似「至尊魔功」第一品的終極力量…

危急間，西城勇本能地運上他當年決戰「龍虎三皇」時，因緣際會練上的「六神訣」的「羅漢御」…

那是防守招式中的絕學，只怕比「白蓮聖上」東方無敵的「陰陽大挪移」猶有過之！

只是「星盾隊長」這前衝而來的力量，竟跟西城勇的「一間戰紋」「易筋經」攻擊力不相伯仲，「羅漢御」只能御去一半，另一半西城勇硬受了！

好在西城勇身上內穿「天蠶寶衣」，能將「星盾隊長」的一半攻擊力再化解一半去…

只是，即使只有四分之一的攻擊力，西城勇硬接下來，已受重傷！

三招既過，西城勇的承諾兌現了，但覺此地絕不宜久留，再無心戀戰；

於是西城勇被「星盾隊長」震飛後退，連續裁了好幾個後空翻後；

雙腳這才踏地，借力一飛沖天，便要離開戰場…

「承讓了！」

西城勇才說出這句，六色紅橙黃綠藍紫的激光馬上向他射來！

但「星盾隊長」已以柔力將「星盾」往西城勇撗飛而去。

西城勇雙腳踏上「星盾」，而「星盾」已暗藏了「星盾隊長」的力量；

飛行間，避開了六色紅橙黃綠藍紫向西城勇射來的激光…

「住手！」

「星盾隊長」大聲呼叫，六名Men In Black只好停手，面面相覷！

「隊長果然是光明磊落，令人敬佩！」

「在下只不過是認賭服輸而已…」

「多謝隊長！」

西城勇雙腳踏於「星盾」上，稍微發力，便可以如童年時踏「滑板」一般容易地，甚至能比得上「天下無敵」老祖宗的「御劍飛行」地：

「御盾飛行」。

「不用客氣！」

「星盾隊長」看著西城勇逐漸飛遠，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看來已暫時喪失了戰鬥力，我們何不群起而攻之？

看來一定可以將他生擒！」

為首的一名Men In Black道。

「如果他要認真起來，你認為我們真有勝算嗎？」

「星盾隊長」清了清喉嚨：

「我們『花旗國』自開國以來屹立至今，靠的不只是實力，而是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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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至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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