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星的你》 - 一一六至一二零

（一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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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不饒人，轉間眼，已經七十年了：

這期間，龍嘯天和秋菊身上，發生了甚麼事情？

他們是怎樣渡過這七十年的？

先以最簡單和最撮要的形式，交待一下…

當年、當天，王風雷將「不怒杜拉」擊敗後，他共龍嘯天和安祖娜同往「摩尼宮」跟西城勇和秋菊會合去。

其時，西城勇已將「摩尼宮」討回，原本佔據了「摩尼宮」的一眾將兵全都被他驅走了；

西城勇竟然還真的依從了王風雷的吩咐，並沒有傷及人命…

這絕對是不容易做到的：

但西城勇是「火雲邪神」，只要他願意和樂意，就是有辦法做得到！

在西城勇的身旁，完全沒有出手，只在旁觀的秋菊，對西城勇的敬慕和景仰，更是在她的心中作出了無限的伸延和深化！

沒多久，「不怒杜拉」領帶兵士，折返到「摩尼宮」前，並向是次出兵的「總元帥」建議撤兵。

「不怒杜拉」在大汗心目中的位置，自然更在是次出兵的「總元帥」之上；

但沒有大汗的指令，「總元帥」就是不肯答應！

終於等到「不怒杜拉」說他會向大汗一力承擔，「總元帥」才肯撤兵。

其實「總元帥」和眾將兵，皆無心戀戰：

首先出現了一名如闖入羊群，好在並未有展開殺戮的虎；

後來再來了一名如經過鼠群，卻將一眾耗子盡玩弄於掌股間的貓…

單是這二人，便是大汗再調來精兵十萬，根本上就無從跟他們作戰；

要是真的將這二人觸怒了，恐怕我方將兵們只會橫屍遍野，死傷枕藉！

題外話：

日後「不怒杜垃」以臣服於蒙古的他的家鄉尼泊爾的邊境受到其他外敵的滋擾為理由，稟告鐵本真，要親自領兵鎮守。

鐵木真眼見「不怒杜拉」去意已決，亦絕非昔日唯命是從的吳下阿蒙，竟然真的答應了。

唯一的條件，便是他日鐵木真與及他的幾個兒子要是遭受外敵入侵，危牆告急的時候，「不怒杜拉」一定要鼎力相助…

「不怒杜拉」自然不怒，更欣然答應。

鐵木真身旁的謀士來奏：

「『不怒杜拉』既不肯隨我軍東伐西討，南戰北征，可見已起異心，將他留住，只怕終成禍患，何不乘機將他除去，以儆效尤？」

鐵木真慧眼識英雄，說「不怒杜拉」絕無反叛之心；

他既然去意已決，由得他在那邊廂的邊界防守，蒙古大軍反而再沒有後顧之憂！

再說，鐵木真已看見「不怒杜拉」眼神中的堅決；

他便是要將整個尼泊爾滅族，「不怒杜拉」亦絕不會就範，只會跟鐵木真周旋到底…

鐵木真便是最終能將「不怒杜拉」殺敗，只怕亦要付上極其沉重的代價…

況且蒙古軍能「馬上得天下」，所持的除了武功，尚有武德，否則豈能令天下人臣服？

那謀士衷心敬佩，拜服得五體投地，高呼：

「大汗英明，征服天下，指日可待！」

日後，「不怒杜拉」回歸尼泊爾，閒時將自己的武功練就上一個又一個更高的層次…

在那幾十年間，那已身為「明教」始創人的教主龍嘯天，曾經幾度來訪，共他一起研習上乘的武功，更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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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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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祖娜，王風雷、西城勇，自那次在龍嘯天和秋菊的面前消失，便沒有再出現過。

龍嘯天共秋菊，一起到處打聽，試圖尋覓他們三人的蹤跡，始終不果。

本來王風雷和西城勇，跟安祖娜、龍嘯天、秋菊三人說好了，要令蒙古軍撤出花拉子模；

只可惜，他們尚未行動，已告失蹤！

「不怒杜拉」雖已撤兵，沒多久，鐵木真再命令那「總元帥」去攻佔「摩尼宮」…

「摩尼宮」再次淪陷，花拉子模最終亦被蒙古軍所佔領。

龍嘯天便要共秋菊逃離「摩尼宮」，只是秋菊始終不肯答應，只留在「摩尼宮」與「摩尼宮」共存亡！

龍嘯天不允，已接任作「摩尼聖主」的秋菊，卻將一雙「日月聖火令」交給龍嘯天，要他逃離「摩尼宮」，要是自己有甚麼不測，希望他能以「日月聖火令」作信物，日後再度振興「摩尼教」。

龍嘯天表面上答應了，卻匿藏在「摩尼宮」附近，心想蒙古軍要是對秋菊不利，自己尚能盡力將她營救去！

結果蒙古軍招降了秋菊，由得她繼續接任「聖主」，秋菊只好接受。

龍嘯天這才會見秋菊，並將一雙「日月聖火令」向秋菊歸還；

秋菊不肯接納，並建議他攜帶著一對「日月聖火令」回歸中土，好好將「聖火神功」練上，創辦「摩尼教」的分支…

至於她自己，留在這裡暫時雖沒作為，至低限度，尚可看守住我教的信徒子民…

另一方面，正好將武功練上，忍辱負重，等候或者有一天安祖娜共西城勇和王風雷的回歸…

龍嘯天答應了，卻始終未有回歸中土；

徘徊在「摩尼宮」附近，除了吃飯拉屎睡覺，不是去打聽安祖娜的下落，便是全力地去練功。

他相信，只要有一天自己的武功能練到王風雷和西城勇的境界，說不定便能穿梭穹蒼，將安祖娜尋回！

秋菊只好由得龍嘯天，一有時間，便共龍嘯天一起鑽研「聖火神功」。

轉眼間十年已過，蒙古人對「聖教」的監管，已沒有之前的嚴密。

龍嘯天和秋菊，經過了十個寒暑的苦練，武功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只可惜，龍嘯天看來始終缺乏一點慧根，他的武功，由始到終，都被秋菊拋離…

十年已過，龍嘯天始終打聽不到安祖娜的下落，終於肯回歸中土，創立「摩尼教」的分支…

一路回歸，一路繼續打聽，始終不果！

「十年人事幾番新」，回歸中土後的龍貫天，他看見的是，偏安多了十年的南宋，其朝政上比之前更加腐敗…

而蒙古人狼子野心，只怕不日便要攻來。

於是他每每遊說天下義士，終於建立「明教」，成為第一代「明教」教主，從而抗衡他日蒙古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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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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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秋菊，她的經歷則比較簡單：

她當了二十年的「聖主」後，自新一代的「聖女」選了新的「聖主」，自己則成為「長老」級人馬，隱居幕後，從此穿梭在中土「明教」和波斯「聖教」之間。

她的武功，則僅次於當年的「聖主」安祖娜，可惜已行人止步，再難寸進…

反觀她駐顏有術，在她退出「聖主」之位時，已年屆三十六，看上去，只二十餘而已…

「女為悅己者容」，無時無刻都將自己的容貌身段，都保持在最佳狀態的秋菊；

內外兼修的，反而是美容護膚之術凌駕於武功之上；

為的就是要是能共「勇哥」重逢，可以交給對方一個外觀最好的自己…

她的武功再沒寸進，不能說是跟這無尤！

反觀龍嘯天，在他回歸中土，創立「明教」的十年間，無時無刻都將武功刻苦地練上…

龍嘯天雖然天資有限，及至秋菊退下「聖主」之位找上他時，他的武功竟然已跟秋菊相若。

秋菊穿梭在波斯「聖教」和中土「明教」二地，兩邊打點：

波斯「聖教」早已重回軌道，中土「明教」更日漸強大起來。

又過了五年，秋菊已年過四十，看上去仍然是二十有餘；

她共龍嘯天一起研習「聖火神功」時，發現「道家」那「陰陽調和」，男女同修的法門，看來可以引入他們所修練的「聖火神功」去！

如是者，從「聖火神功」中，女的將功力儲於極陰，男的將功力儲於極陽；

透過陰陽交合，互相補取，看來必可各自將「聖火神功」練上一個他們從沒抵達的層次去！

只是他們二人已情同兄妹，心中更各自住下了別人：

不是不可，而是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他們只好放棄這個練功的方案！

龍嘯天共秋菊的「聖火神功」，各自在「陽極」和「陰極」，已練得差不多完滿；

然而各自再往另一邊練上，基於體質跟武功特性的不配合，可謂事倍功半！

又過了五年，龍嘯天的武功已在秋菊之上，可惜再難寸進；

他趁住秋菊又要返回「聖教」打點，跟每次一樣，看來沒有一年半戴，絕不會返回…

馬上啟程，往尼泊爾會見「戰狂」「不怒杜拉」，從而引証一下自己的武功。

「不怒杜拉」仍然不怒，更欣然微笑…

原來這些年來，「不怒杜拉」已信奉道教，性情變得和藹可親；

悉逢道家節日，「不怒杜拉」剛剛做完法事，身上仍穿上道袍。

龍嘯天道明來意，「不怒杜拉」亦誠心地向他賜教…

才鬥了兩個會合，龍嘯天發覺「不怒杜拉」的武功更在當年之上…

自己這些年來的武功雖然大有長進，看來只是稍為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龍嘯天只好垂頭揖謝告別，「不怒杜拉」卻將他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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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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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怒杜拉」看得出龍嘯天的內力修為，跟當年能在一招間便將他擊敗的王風雷一般，同時擁有陰陽兩種屬性。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了：

一般的內功屬性，不是偏陽，便是偏陰：

無論是偏陽或偏陰，根據那套內功本身的質素，要是能跟練功者本身的體質屬性配合；

視乎練功者先天的天資，與及後年的努力，來決定練功者可以練就上的程度去…

假以時日，練功者一一衝破玄關，功力自能在累積和破關之中，循環不息，周而復始地作出提升，一直練就到練功者再沒法提升而暫且停住不前。

根據龍嘯天的情況，與及在龍嘯天口中所描述的秋菊的內力進境；

「不怒杜拉」認為，他們所練的「聖火神功」顯然極是博大精深；

而他們分別練上的，主要是個別的陽性和陰性兩種屬性…

每練上更高的層次，再往相反的屬性練上時，只會比之前更加困難，事倍功半！

龍嘯天亦告知了「不怒杜拉」，他跟秋菊後來亦發現到，要是以「道家」當中的「陰陽交合法」來男女同修，也許便能一起衝破玄關，吸收了對方的內力來共本身的內力並存！

只是他共秋菊情同兄妹，豈可亂倫，於是他們只好放棄這個也許能令雙方功力提升的方案。

「不怒杜拉」則認為，這方案看來可取，其實不妥：

先不說他們各自本身的內力，對屬性完全相反的內力所作出的排斥…

他們二人同時各自在陽性和陰性的內力，都練到滿滿的自己的內息中；

試問一隻盛滿了酒的酒杯，如何能再去容納多一滴酒？

除非能以道家煉丹的法門，各自將內力發放，然後再各自以陽火和陰火將內力揉合後共煉成丹，再分別一起吸收…

又或者，以一名內力修為極深厚的人，從中協助，共收雙方的內力，揉合了，再向給淘空了內力的他們一起分發。

然而，普天之下，看來只有懂得「九陽神功」的王重陽才能做得到…

只是，王重陽已仙遊了…

然而，「不怒杜拉」認為，龍嘯天和秋菊未心一定要將陰陽兩種內力一併練上相若的程度，才能提升許多…

三年前，當今丐幫的幫主曾拜訪「不怒杜拉」，以他的「降龍十八掌」，共「不怒杜拉」的「天蠶腳」鬥了三日三夜，最終以一招「降龍有悔」將「不怒杜拉」勝過。

及後「不怒杜拉」向他請教，原來他練的是「九陰真經」，所施展的則是「降龍十八掌」…

本來，他的內力和招式揉合不來，發揮不到他想像中的威力；

但因緣際會，他遇上王重陽，王重陽傳授他「易經」的法門，令他將他的內力和招式融會貫通，攀登上前所未見的境界去。

臨走，他更將這些「易經」的法門傳授給「不怒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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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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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怒杜拉」於是以「易經」替龍嘯天卜了一掛，根據掛象，屬二陰六陽；

然後「不怒杜拉」叫龍嘯天嘗試以此掛象來主導自身的內力，去向自己發招。

龍嘯天向「不怒杜拉」發招了，但他認為並沒有甚麼不同之處…

於是「不怒杜拉」根據掛象向龍嘯天自身的武功作出演譯…

龍嘯天似懂非懂，「不怒杜拉」又卜了一掛，屬六陰二陽，龍嘯天再次試練去…

然後「不怒杜拉」再向龍嘯天作出撥正…

如是者，經過三日三夜，六十四種「易經」的掛象出現得最少的也有三次；

龍嘯天逐漸能將「易經」揉合到自身的武功去。

龍嘯天發現，要是將掛象注入自己的招式中，同一招式，在不同的掛象下，能隨著掛象，招式作出不同的變化。

只是變化愈多，所發出的招式的威力反而愈減…

「不怒杜拉」告訴龍嘯天，這反而是一個好的開始：

「太極由來，本自虛無；

一元復始，滋生陰陽；

天人合一，萬象更生…」

龍嘯天似懂非懂，只好先跟「不怒杜拉」別過。

二十年後，秋菊己放下心中對「不怒杜拉」的仇恨和芥蒂，龍嘯天共秋菊一起拜訪「不怒杜拉」去。

「不怒杜拉」的容貌看來一點也沒有改變，龍嘯天驚嘆不已…

心想，看來他內外兼修，竟已抵達到傳說中長生不老的境界！

身旁的秋菊，再過幾年便有一甲子的年紀吧，正好跟自己現在的年紀相若。

只是她怎樣看去，亦只不過是三十餘歲而已…

自己呢？

滿頭白髮，卻「童顏」不來，跟一般六十歲的平常老人看來完全沒有不同。

唯一能令龍嘯天感到興幸的，便是這些年來，自己的武功已大有長進：

「聖火神功」逐漸能分化成陰陽，「易經」自然而然地領略在心中，出招時一般已無跡可尋，變幻莫測！

秋菊呢？

自她也領略得到「易經」後，她的武功一下子提升了許多，只不過跟龍嘯天相比，尚有一段距離…

龍嘯天共秋菊更創出了一式二人同使，陰陽互濟的絕招：

是為「摩訶無量」。

正好跟「不怒杜拉」引証一下！

「摩訶無量」祭起，風氣雲湧，周間更捲起了四道龍倦風…

四道龍倦風合而為一，成為一股在大地上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風暴，向「不怒杜拉」攻去…

龍嘯天向秋菊點了點頭，一起收式撤招…

他們的共識是，此招絕非人力能破，只要讓「不怒杜拉」見識了就足夠。

豈料「不怒杜拉」已站在他們的面前，離開了這招的攻擊範圍！

「你們使出的這招，確實厲害，我實在破不了，但避得開！」

「怎樣能做到的？」

龍嘯天和秋菊異口同聲。

「那應該是當年的王風雷所能使出的絕學，能掌握一剎那的時空停頓…

我是從修練『飛昇訣』那裡領會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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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至一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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