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女友》:
一名妙齡的年輕女人,衣衫不整、低著頭,神情恍惚地盤腿呆坐在床邊的地上。兩頰垂著的長髮,掩蓋住她的半張臉,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房間內的高級雙人床上,俯臥著一名男人。紅褐色的血液,從男人腰間的部位流出,把白淨的床單染成了一大片的暗紅。
警察到達現場時,床上的男人早已氣絕身亡。床下癱坐的女人、口中反複唸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一名女警,體貼地把一件外套披在女人裸露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從女人手中取下一支沾滿血的小刀,然後銬上她的手、押送回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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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訊室裡,女局長反複看著嫌犯的資料檔案,時而抬眼看看女嫌犯,時而又低頭看看檔案裡的照片。
「妳的名子叫:鄭威勇?妳是……『你是男的』?」女局長半信半疑的問。
「鄭威勇」,好陽剛的名字啊!女局長不是没遇過男扮女裝的犯人,只是長得這麼漂亮又標緻,甚至比女人還要女人的男犯人,她倒是頭一次遇到。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粗胳膊、粗腿,對比之下實在是……令身為女人的她自嘆不如呀!深深的感到汗顔……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是他先打我、還要强姦我,還拿刀子要殺我……」
鄭威勇雙手抱著頭,口中喃喃自語,言語中帶著啜泣,纖瘦的肩膀一陣陣地顫抖。
眼前這般柔弱的美女,任誰都難以相信她是……他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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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兼職嗎?」
螢幕上出現一則訊息,小勇點開來看:原來是他加入的社群發來的通知。
「什麼工作?我白天已經有了固定的工作,只能在下班後的時間兼職。」
「嗯,工作的性質是『出租女友』,是……」
「不用説了,我不可能出賣自己的肉體!」
「别……别,妳先别下線!我説的『出租』:就是把自己出租出去,陪客户應付長輩的催婚;或是陪單身的客户作伴聊天;或是作客戶的女伴,參加他們的社交應酬……等等。」
「至於價錢嘛?那就要看妳提供的服務了。有人月入數萬元,也有人月入數十萬!」
「如果妳不想和客户發生『那方面』的關係,妳可以事前先聲明,等對方答應後、妳再接單。」
「可是……可是我是『男的』!」
小勇對這份兼職雖然有點心動,但這工作是「出租女友」,他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呀!
「你没問題的!我看過社群裡你的照片,你如果『易裝』成女人,那一定比女人還漂亮!考慮一下吧。」
小勇退出了社群的私聊,桌上黑屏的電腦螢幕,反射出他臉部的倒影:一張五官精緻、眉清目秀、楚楚動人的臉,絶對比女人還要女人的漂亮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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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從小就比同年齡的男生長得還要瘦小、秀氣,也因此他的學生時期經常被男同學嘲笑、霸凌、排擠、打壓。
父母本以為過了青春期,發育完全後自然就没問題了。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小勇的身上非但看不出男性該有的特徵,反而讓他變得更加的女性化了。
為此,母親曾帶小勇到醫院看診,醫師的評斷是:「雄性激素缺乏症候群」。也就是男性賀爾蒙分泌不足,導致小勇的青春期發育延遲,長大後男性的第二性徵也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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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娘炮來了,我上次看見他蹲著尿尿!」
男同學認為小勇是個娘娘腔、怪胎,把他排擠在他們的圈子外。
「你是男生耶!這是我們女孩子的祕密,不能讓你知道。」
女同學雖然没有那麼極端,但是也不會讓小勇太過於融入她們的群體裡。
就這樣小勇孤單地渡過了他的學生時期,本來是想:進入社會後,這個世界就能接納他、包容他,没想到現實從不跟你講道理,殘酷的現實才要真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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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從小就非常羨慕小女生能穿上漂亮的小洋裝、蓬蓬裙。他時常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穿著公主裝,漂漂亮亮地迎接他的王子的到來。
小勇有三個姐姐,爸爸的公司在國外,因此很少回家。所以他是家中唯一的男生,也就是説:他從小就是在女人圈裡長大的!
國中時,男同學們喜歡的是在籃球場上打球,或是偷偷抽烟、打群架。而小勇却喜歡自己一個人,躲在書店的角落裡,看著女頻的言情小說。
有一天放學回到家,小勇丢下書包、打開客廳的落地窗通風。開啟窗戶後,一陣清風拂面而來,小勇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咦?怎麼會有那麼香的洗衣精味道?家裡一向都是在頂樓曬衣服的呀!
小勇張開眼睛,看見陽台的曬衣架上,掛著一套女人穿的内衣和內褲。
粉藍顏色的胸罩,令人覺得仙氣與唯美,别有一番清新甜美的浪漫情調。細肩帶下的3/4蕾絲綉花罩杯,托提著迷人的深V微笑曲線,卻不小心洩漏了主人豐滿的酥胸尺吋。
細緻輕薄的絲質低腰內褲,背著陽光、幾乎可以讓光線穿透過來。內褲前面的小腹部位,縷空的網紗花紋設計,使得裡面的肌膚若隱若現、欲遮還露,呈現了朦朧的完美誘人吸引力。
迷離的蕾絲織紋,打造出風情萬種的華麗視覺享受,側邊的荷葉滾邊雙細帶,延伸了美腿的黃金比例,同時也令人覺得無比的神秘與性感。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ZJl2Kgb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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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是誰的呢?」小勇望著曬衣架上的衣物發呆。
不是媽媽的!媽媽穿的是樸素保守型的内衣,顏色永遠只有白色和膚色兩種。
也不會是二姐或三姐的,二姐大他二歲、三姐大他一歲,她們都還是學生,正處於發育期的尷尬階段,穿的是少女純白的棉質內衣。
「那麼家裡的女生還有誰呢……喔對,是大姐!」
大姐與他相差十歲,自從考上北部的大學後,就很少回家了。醫藥大學畢業後,她就留在北部的醫院工作,也只有她,只有她是家中唯一會穿這種成熟、又性感的内衣褲。
小勇立刻轉身跑到大姐的房間去,果然、大姐回來了,長年没人住的房間裡有被清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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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姐的化妝台上,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小勇的心裡頭、由然地升起了一波波微微的悸動。
他拿起一隻口紅,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想像著女人塗口紅的樣子,用唇線筆在自己的嘴唇上、輕輕地描繪著。
當他反手鈎上胸罩背後的最後一根扣環,小勇感覺自己身上……有一種被緊緊擁抱住的安全感、和滿足感。
此時的小勇,終於體驗到了:原來,女生穿上胸罩是這種的感覺呀,好奇妙喔!
將絲襪小心捲起、套入脚尖,然後再細心地向上滾著穿,兩隻小腿均勻交替提拉後,站起身來、邊拉邊穿直到大腿根處。
確定連褲襪與腿部緊貼無間隔後,雙手將褲身部份撑開,並拉高至腰部,然後輕輕一放手:連褲襪的褲身,便緊緊地包裹住整個挺翹的臀部。
小勇愛憐地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地來回撫摸著,那摸起來的手感:細膩而柔滑,輕薄而透膚,令人愛不釋手、怦然心動。
再穿上荷葉領的淺藍色連衣裙,脚上踏著三吋的細跟高跟鞋,小勇驚訝地望著鏡子裡的美女發呆……喔,真的好漂亮啊!
「對了!還少一樣。」
小勇從門邊的衣架上取下一頂防曬草帽,往自己的頭上一戴,便可以完全掩蓋住自己的短髮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BlCjUEG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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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當女生的感覺嗎?」
小勇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回歸自我的熟悉感,彷彿現在這個模樣,才是他最原始、最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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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這時候有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勇機靈的一個回頭,朝門外看去……糟了!大姐出現在門口。
「大姐、我……」小勇被大姐突然的出現驚呆了,一時之間竟然手足無措。
大姐若無其事地走進房間裡,並且反手鎖上了房門,態度是那麼的從容不迫、淡定自如。
「你過來、小勇,我們聊聊吧。」大姐在床沿坐下,並示意小勇坐在她旁邊。
大姐默默看著小勇許久,小勇被她看得……羞得一臉的緋紅,頭低得都抬不起來了。
「你穿這樣子,真的好漂亮啊!」
「大姐我……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於是小勇慌忙地開始脱身上的衣服,只是他越是著急,衣服上的釦子越是解不開!
「你等等,我並没有責怪你的意思。」大姐按住小勇慌亂的手,繼續説:
「你真的以為我的房間是忘了鎖門嗎?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你的行為了。哎……與其因為這樣,讓你在外面做了不對的事,倒不如讓你在家裡,有個抒發的管道。」
小勇聽了這話後,漸漸濕潤了眼睛,淚眼婆娑地看著大姐:終於有人可以瞭解他的感受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自責。從小你就被診定為『雄性激素缺乏』,這有可能是先天基因的突變,或是染色體的異常,但這都不是一種疾病,也不等於你就是『同性戀』。」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B40WqUJ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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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握緊著小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然後柔聲地說:
「在你的心裡頭,不也一直認定自己是個女生嗎!雖然我也是個醫生,但這並不是精神科、或心理學科可以治療的。」
大姐輕輕地把小勇擁入懷裡,像是母親般地撫慰著他。
「大姐,他們都説我是個怪胎,是個變態……嗚嗚…」
「這些年來,你的處境一定很辛苦吧?讓你受苦了。但是先暫時不要讓爸媽知道,好嗎?你是家中唯一的男生,他們對你的期望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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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講起了小勇小時候的事,經常在家裡穿二姐的衣服和裙子。有一次,被突然回家的爸爸看見了,還被暴打一頓!這件事情之後,媽媽才帶小勇去醫院做險查。
小勇豆大的眼淚止不住地住下流,他緊緊抱住大姐,在她的懷裡大聲哭泣。從小到大,他都被當成怪胎、變態,如今總算有人能懂得他了。
「好了,别哭了,這真的不是你的錯。不過,你穿成這樣子,真的好漂亮喔,我都有點吃醋呢!哈哈。」
「那……這些我穿過的衣服,妳會不會覺得很噁心呢?」小勇試探地問。
「洗乾淨就好了呀!你是我的親弟弟,你小時候我還幫你洗澡、換尿布呢!」
「哎呀、討厭啦,干嘛説這個!」小勇一臉的嬌嗔,羞紅的雙頰刹是可愛。
「無論你最後是選擇當我的弟弟、還是妹妹,大姐都會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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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在小勇的心裡深處,埋藏著一個不能對外人説的祕密:他(她)是個女生!他是一個出生時、就裝錯軀殼的女生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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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最近有個客戶,他需要租個『女友』,帶回家去應付父母的催婚。」
手機螢幕上彈出一則訊息通知。
「真的只是見見家長、吃吃飯而已嗎?」小勇懷疑地問。
「在我的群組裡,一向不鼓勵『出租女友』有不必要的身體親蜜接觸,但是如果有人私下從事性交易,那我也管不著呀。」
「好,我接下這個 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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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勇從事「出租女友」這個工作後,他在這個行業裡竟然好評不斷、業績滿滿,於是他決定辭掉白天的工作。
在公司裡,他一直像是個透明人一般,同事看他長得瘦弱、性格內向、不善與人交際,於是便把最難搞的業務,或不屬於他的工作,全推給他去執行。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lgnDV2i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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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工作進行得怎樣了?如果不好做的話,就丢給那個不男不女的鄭威勇去做好了!」
這時剛好經過茶水間的小勇,聽見裡面有人提及他的名字。
小勇知道,自己在這個公司的存在感很低,現實總是殘忍的,他從小到大,歷經了無數人的排擠、打壓、欺辱,他只能全都忍下了……
但是他現在不想再忍耐了,因為他在另一個「她」的身上,找到了從來不曾感受到的自信與尊嚴。於是他下定決心:他要做「她」!
至於,他是别人眼裡的「變態、怪胎」,還是醫學上的「跨性别、性別認同障礙」,亦或是心理學上的「戀物癖、易裝者」……他全都不管了!
他只知道:當她長髮一撩、裙襬一揚,腿上的那雙黑色絲襪,如同黑夜的使者悄悄降臨,為她的到來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她踩著高跟鞋往前一跨,已然是一個美麗又自信十足的女人。她要成為一個堅毅與獨立的女人,勇敢面對世俗的眼光、和生活的挑戰,並且勇於追求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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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最近能不能給我多安排一些 Case?」
小勇和柳姐,並肩坐在河濱公園旁的户外咖啡座。柳姐就是當初找她兼職「出租女友」的那位。
「怎麼了?最近很缺錢!」
「我……我想存錢去做『性别重置手術』,我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小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嬌柔的眼神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幾個月前,小勇已經開始進行醫院的賀爾蒙療程,並且服用和注射雌性激素,也開始了以女性的角度和姿態,去適應新的生活。
「妳考慮清楚了嗎?這是一條没有回頭的路,如果妳選擇了這條路,那妳就要好好的走下去。這條路一定會很辛苦,但是妳不能後悔……」
見小勇沉默不語,柳姐拍拍她的肩膀、説:
「有個 Case,是客户要帶一位『女友』回故鄉參加父親的喪禮。妳也知道,在台灣這種事情是很忌諱的,所以這位客戶出了很高的價錢。」
「好,我去!」小勇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柳姐定睛看著小勇的臉許久許久,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妳長得……真的好漂亮啊!如果妳是一個真正的女人,那該有多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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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姐,今天很謝謝妳願意幫我,能不能跟妳要個手機號碼?方便我以後再找你幫忙。」
陳總經理送小勇回到柳姐的住家門外,在下車前禮貌的問。
「你以後若有工作上的需求,可以聯係柳姐。以後歡迎你多多關照囉!我先進屋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小勇謝過陳總,開門下車,現在小勇和柳姐合租一間房,柳姐等於是她的經紀人,為她安排一切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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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 Case 還好吧?他們有没有為難妳?這種例子還是第一次遇見:租個女友回家奔喪!哈哈哈。」
柳姐逕自説著,不久後話題一轉,她感慨地説:「小茹最近被客户的妻子告上法院了。」
「我一直叮嚀妳們:這個工作是個『交易』,雙方各取所需,不能放真感情下去!唉,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小勇在鏡子前卸完妝後,脱去上衣、短裙,然後換上了乾淨的內衣和內褲,最後套上一件寬鬆的T恤裙。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ImgtEhQ6X
現在的她已經很適應女性的生活方式,同屋的柳姐、也一直把她當成女人看待。
「喔,剛剛陳總發來一則訊息,問妳下週有空嗎?他有個重要的應酬,想邀請妳當他的女伴。」柳姐詢問小勇的意願,接著説:
「這個陳總,還真大方啊!除了定金以外,結賬時還比預定的金額多一倍。有錢人啊,就是任性!」
小勇聽完柳姐的話,心裡頭默默數算著已經存下的錢。如果再有一個這樣的 Case,她就可以進行「性别重置手術」了。
「不過,妳要注意一下!這位陳總,已經多次邀請妳當他的『出租女友』,我怕……」
柳姐看著越來越有女人味的小勇,欲言又止的説:
「我怕他是對妳動了感情,妳自己要多提防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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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摩天大樓的頂樓酒吧內,設有露天用餐區、奢華酒廊區,以及每逢夜晚總是擠滿狂歡人群的舞池。
當夕陽西落時,紛紛點起的燈光映照在天台的泳池上,散發出迷人的瑰麗光彩,這時候最適合找個安靜雅致的座位,一面啜飲美酒、一面欣賞美景。
陳總帶著小勇,在眾人驚艷的眼光中華麗出場。男主是高大挺拔、氣宇軒昂;女主是風姿綽約、儀態高雅。
穿上這身國際名師設計的晚禮服,更加突顯出小勇的削肩細腰,凹凸有致的玲瓏好身材。
小勇挽著陳總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些,因為她是第一次出席這種高級會所。
就在宴會上無數女人的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小勇攙扶著已經醉得走不穩的陳總,先回酒店的vip貴賓房。
酒會席間,陳總多次替小勇擋了試圖前來敬酒的富商名流,他們的目的無一例外的是想把小勇灌醉,然後讓陳總出糗。
小勇打開房門,把陳總扶到雙人床上躺好,並為他脱去西裝外套,然後蓋好了被子讓他休息。
在浴室裡,小勇卸好了妝,換下晚禮服,穿回自己的衣服。
從浴室裡出來時,見陳總已起身、朝桌子上的水杯伸手過去,小勇趕緊搶先在陳總之前,倒好了半杯水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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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喔!今天的酬金我已經滙入妳的帳戶了。」
陳總的酒已經清醒了大半,小勇便放心的想離開了。
「等等!小勇,妳能不能留下來陪我聊一會兒。」
小勇看看時間還早,而陳總又是她的大客戶,對她也一向彬彬有禮,於是卸下了心防、答應了他。
「妳為什麼叫『小勇』呀?這麼男性化的名子?」
陳總解去脖子上的領帶,可能是酒精還未全散,所以他順勢解開了襯衫上的幾顆釦子,露出三分之一的結實胸肌。
「我爸媽一直希望生個男孩,所以在未確定嬰兒的性别前,就已經取好了名字。」
「喔,這樣呀。小勇,妳知不知道,妳真的好漂亮啊!」
陳總一邊説著,一邊有意無意地在小勇的腿上輕撫。
「陳總,請你自重!我們的交易合同上,並没有這項服務!」
小勇急忙向後一躲,但上衣的領口處已經被陳總撕裂了,裸露出掛著兩條黑色細肩帶的纖纖肩膀。
小勇一手拉住往下垂落的上衣,一手擋在身前,阻止陳總向她的侵犯。
「小勇,我相信妳可以感受到我對妳的愛意,妳是我這輩子,第一個讓我有感覺的女人。」
「你别再過來!晚上十點過後,我要是没回到家,柳姐會報警的!」
小勇向後退到房間的角落裡,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8zwLhkw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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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看著眼前半裸香肩的美人兒,和她那惶恐受怕的柔弱模樣,愈發的挑起了他原始的獸性。
陳總雙手環抱起小勇,把她壓在床上,開始在她的臉上、脖子上,一陣粗暴的親吻。
小勇反複地掙扎,無奈雙手被他抑制住,雙腿也被他用膝蓋壓住!
陳總的大手,一次抓住小勇的兩隻手,騰出的另一隻手、肆無忌憚地在小勇的下半身探索:從她的小腿,一路探入窄裙裡,往上摸到大腿處。
每經過一處,手指便在上面流連摸索,絲襪的觸感實在是太美妙了,令陳總的手指、貪婪的在大腿上來回愛撫。
終於,他的手爬上了小勇雙腿的根部!陳總愛憐地溫柔輕輕撫摸、撫摸……
但是他手指所觸及到的並非是他熟悉的:珠圓玉潤的飽滿弧型,而是一個……一個長條型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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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你』竟然是男的!」
陳總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手上的動作也因為太過驚訝而停止了。
小勇眼見機不可失,便在陳總的手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在他收回手臂的時候、小勇反身摔落在床下。
「妳……你敢咬我!你居然偽裝成女人欺騙我,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嗎?甚至是……對你動了真感情!」陳總覺得自己被當作猴子戲耍了。
「這一切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在這裡面並没有感情的存在。」
小勇慌忙地拉直了被扯亂的裙擺,就在她低頭整理衣服的同時,突然一個大嘴巴子打在她的左臉上!隨及右臉又是一個大巴掌……她的嘴角立即流出鮮紅的血絲。
陳總的怒氣並未隨著這兩個巴掌而降溫。在職場上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他,今天却被一個偽娘耍得團團轉,甚至還對他動了真情!
陳總越想越是意難平,一口的怨氣,像是有個東西堵在胸口裡……他瞥一眼,眼角的餘光看見茶几上的水果盤裡,有一把水果刀!
於是他拿起了水果刀,指向小勇:「你這個偽娘、人妖,你欺騙了我的感情,今天我就要你付出代價!」
「不!不要……我求你,不……」
小勇用雙手擋在臉前,不敢直視對方。但是她預期的情況卻未發生,在她耳邊卻聽見了刀子落地的清脆響聲。
只見陳總被他自己從腰上脱掉的皮帶絆倒、跌坐在地上。
小勇趕緊拾起地上的水果刀,雙手緊握住刀子,顫巍巍地指向陳總:
「你、不要再過來……你不要……」
「哈哈,我就不相信你這個人妖敢殺我,你來呀,來呀!」
陳總一步步向小勇走近,同時説著污辱小勇的不堪入耳的言語。
就在陳總伸手想奪過小勇手裡的水果刀……小勇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長而捲的睫毛不住地顫抖。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x7Y9ISkns
此時她的腦海裡,開始回放著一幕幕畫面:從小到大,她因為性别的關係,被恥笑、排擠、霸凌、打壓,乃至後來她曾經出現過抑鬱、濫用藥物,甚至一度自殘、輕生……
往事就像影片般的歷歷在目,在她的腦海裡快速播放。小勇心想:反正像她這種「第三性別」的人,活著是那麼的痛苦,不被這個社會接受、善待,那倒不如借此機會一死百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YmK5hnZ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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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無論妳將來選擇當我的弟弟或妹妹,大姐都支持妳。」
「小勇,不管是現在的妳,還是將來的妳,妳永遠都是我的好閨蜜。」
這時候的小勇,耳邊突然傳來兩個人的説話聲,由遠而近,由模糊而清晰,是……大姐和柳姐!是這個世界上,少數支持她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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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
一聲凄厲的哀嚎,把小勇從絕望的思緒中拉回到現實。
眼前赫然出現一張臉:陳總雙眼圓睜、臉色發青,面目猙獰而扭曲!
小勇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陳總緊緊握住!她的眼睛順著陳總僵硬的身體往下看去……
自己手裡握著的水果刀,已經深深刺入陳總左側腹的腎臟部位!
小勇愣是呆了好幾秒鐘後,才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她用盡全力推開他,陳總的身體脱離刀子後,側身倒下,硬邦邦的身體俯臥在床上。
原來陳總剛才一個大跨步,向小勇飛撲過來,却踩到了被他強行從小勇腿上脱下來的絲襪。
光滑的絲襪,和明亮如鏡的大理石地面,脚踩在上面毫無摩擦力,使陳總一個滑步失足栽倒,不偏不倚找上了小勇手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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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別怕、妳别怕,妳這是屬於『正當防衛』,罪不會判得太重的,别怕别怕……」大姐試圖安慰小勇。
「妳之前的客戶裡,有一位知名的大律師,他得知妳的情況後,願意無償的幫妳!」柳姐也為小勇找好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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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規定,我們要用身體來定義靈魂,而靈魂裝錯了軀殼,也從來不是被嘲笑的理由。
如果我們真的做不到絕對的理解,那麼也請你一定要給予最友善的尊重。
因為每個人面對負面情緒的承受力都是有限度的,日積月累的壓抑,總會有崩潰的一天。
很多時候,我們無心説出的一句話,都有可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lLuM3yQza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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