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想 - 18 | Penana

傍晚十分，安茹到家，也是一如既往地沒有精神，吃完晚餐之後就直接回房休息了，有功隨也一同進入房間。

馨茹今天的表情更是沉重，有功對這個表情有股說不出的恐懼，他看過相似的神情。

這種表情，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有功想不起來了。

「怎麼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上床了？」安茹問道。

有功沒有回應，只是比出了暗號，安茹也心領神會，他們便開始纏綿。

在纏綿的過程中有功仔細的觀察了安茹的身體各處，果然，跟他的猜想一樣。

在燈光如此昏暗之下，確實很難發現安茹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傷痕。

該死的，一定是那群同事！

結束之後，安茹本想直接睡去，不料，被有功強制叫醒。

「怎麼了，還想要嗎，今天精力這麼旺盛啊？可是我累了，改天再說吧…」

有功深吸一口氣。

「在這三年期間裡，你…被同事欺負了對吧，因為出軌這件事。」

安茹瞪大雙眼，下意識用雙手遮攬身體，不過他隨即發現，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

「沒…沒有。」

有功尖銳的眼神刺穿安茹，令她沒有方法只能坦白。

「哈哈，但這沒什麼，小傷而已。」

「怎麼會是小傷而已！」

有功將雙手重重的搭在安茹肩上，臉上寫滿不甘。

他恨自己沒有早一點發現，讓安茹自己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的苦。

「我不是說了嗎，我會連同你還有巧麗一起負責的，所以…我不會讓你讀自承擔這些苦的。」

聽到有功說出這句話的這一刻，安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一塊一直壓在心中的大石塊被剝離開來了一樣。

她沒有哭泣，只是欣慰一笑。

這些年來，真的有一點累了，聽到有人說要一起承擔，這種感覺很棒。

安茹唯一的寶貝巧麗，是這些年堅持的理由。

「如果有功你能夠好好的照顧巧麗，那我也就能輕鬆點了。」

「我一定會的，巧麗的是就交給我，你好好休息吧，可惡，要是我早一點發現的話…」

有功用手掐住棉被，面色凝重。

安茹此時從後面抱住有功，輕輕的靠在有功的肩上。

「那…說好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巧麗喔。」

有功沒有出聲，而是點了點頭。

「對了，你有沒有想做什麼？」有功問

「什麼意思？」

「就是離職之後，想要做的事情。」

果不其然，就如同先前預測的那樣，聽到在職場被欺負之後，有功果然會要求離職。

不過，安茹認為這樣也不錯，至少終於能夠好好的鬆一口氣了。

「我小時候一直夢想開一間咖啡廳。」

安茹倒臥在床上，用手在天花板比劃著那想像中的藍圖。

咖啡廳裡面要有一整排的書櫃，吧檯也是必須的，吧檯之上要擺滿各種木製雕刻，最好的話還要設立一個專屬小朋友的娛樂區域。

咖啡豆的話就用日本那裡的吧，但是店內裝潢想要走歐風，營造出一種歐洲的貴族感，店面的話開在小巷子裡面會更有那種氛圍。

安茹不斷的述說著對於咖啡店的藍圖，有功則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但是，果然裝潢的錢還是店租那些的樹這麼好搞定的呢。」安茹小嘆一口氣。

有功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於是舉手搶答。「沒事，錢的話我會給你準備好的！」

「哈！你哪來的錢啊，公司的小‧職‧員‧先‧生。」安茹挑逗說道

「說得也是，嗚嗚嗚。」

兩人相視之後，開懷大笑，不久之後有開始了另外一輪的交流。

結束之後，有功的眼皮子沉沉下垂，在眼睛閉上的最後一刻，他想要視野裡都是安茹。

在闔上眼的最後一刻，安茹摸了摸有功的頭，露出微笑「辛苦了。」

於是有功進入夢鄉。

但是，那微笑，那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不過隨著意識散去，他的想法也隨之斷了線。

清晨一早，下著大雨，雨聲之大，把正在熟睡中的有功叫了起來。

安茹是去準備早餐了嗎？

發現床邊沒人的有功，走下床往客廳走去。

在餐桌上，有一張被櫻花別針壓著的紙條，有功撥開筆閱讀紙條的內容。

:【你好好照顧巧麗，一直以來謝謝你。】

有功一驚，身體內的警報鈴聲大作，他開始瘋一般的找尋家裡的各個角落，不管是廁所或是空房間，他都去搜索過了一遍。

最後，他打開了儲藏室的門，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使用，堆滿了雜物，地板上的塵埃沉積的肉眼可見。

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網，定睛一看，甚至綑綁住了一隻還在蠕動的飛蛾，但是僅僅一眨眼的時間，飛蛾就不再蠕動，任憑蜘蛛大快朵頤。

微弱的陽光順著長方形的窗戶一條條落下。

陽光之中參雜了一顆顆灰塵，而順著陽光看去，在那裡的是，已經沒有生氣的安茹，懸在空中的安茹，使有功回憶起了為什麼她會如此熟悉那些神情。

那微笑，就跟那一晚的姐姐一模一樣。

「什麼…」

還沒有等有功回過神來，背後就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他即便以最快速度衝去關門，可是還是來不及。

「麻…麻…？」

風雨交加的清晨，把最後的燭火一併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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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結局再次上演，這次有功還是沒能夠阻止憾事的發生。

以後的生活，會更加艱辛。

他會克服這一切，還是說又一次陷入詛咒，重複他媽媽的輪迴。

全部端看他的選擇。

從海面照射下來的光線越來越亮，距離浮出海面，僅有一步之遙。

再一下，就要成功了！有功如此勉勵自己

海面上遠處的呼喊聲也越來越清晰，有功意識道他們兩個是在呼喊自己的名子。

喊得很急迫，讓有功都不自覺緊張起來。

好吧，那我也得趕快才行了。

下一個悔想，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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