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其他，我只是死神啦！ - 第五話

大家喜歡入睡嗎？人會睡眠的時候會進入夢鄉，發生各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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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會一睡不起，直至死為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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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裏，一個女生(我)正在自演自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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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隊長！遺書準備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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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水也準備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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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刀也準備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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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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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來了哦……」我浸進浴缸裏，溫浴舒服使我嘆了一口氣。隨手便拿起放在一旁的剃刀，把剃刀架在手腕上，準備割向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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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已決定好，但持刀的手還是有點抖……

只好更集中的穩定剃刀和看清楚手中的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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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死了嗎？」一把聲音突然從身旁傳來，我把頭一轉過去竟然是個穿黑袍的男生坐在了浴室的地上，用手托著下巴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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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生！！！」我被他的出現嚇到，將手裏的剃刀不小心扔向了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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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以為意外會發生的時候，剃刀卻穿過了他的身體，掉在了浴室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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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穿透的……這又是夢嗎？」看見這不尋常的場景，我下意識認為了自己還在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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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夢哦！還有先說好，我可是無性別的！不用害羞也可以啊。」他飛向了我面前，而我出於害羞和害怕反應下馬上把全身泡進浴缸，避免被他看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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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性別？到底你是……」我只露出頭部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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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其他，只是一個死神啦！」他微笑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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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先生嗎……雖然我也早決定要去死了…」我沒有太懷疑他的話，畢竟自己都決定了自殺，有死神來接我也不太奇怪。但他卻說了一個讓我驚訝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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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因你的病在後天死去，所以我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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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正後天也要死，最少在死的時刻我想自己在清醒的時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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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患有嗜睡症，但並不是先天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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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記得那是我7歲的時候，跟父母到親戚玩耍到夜深的時份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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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親戚家回到我們家是要乘小巴的，而有坐過深夜小巴的人便一定明白，深夜的小巴就是一輛死亡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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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就像在生死時速裏的賽車手一樣，整輛車的速度感和離心力十分強，轉彎時甚至可以感受到半輛車的一邊是浮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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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被父母叮囑了一定要戴上安全帶，那條只圍著腰，對身軀還小的我其實一點也不安全的「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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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於已夜深，加上在親戚家盡情的玩耍了一番，我竟然可在小巴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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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十分記得….…這應該就是一切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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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司機突然一個緊急刹車，慣性把我的上半身撞向了前方，使我的頭撞向了在前方座位背後，那一塊意外地硬的硬塾。在那一瞬間雖然有點痛，但我很快便又入睡了，直至快要到家，父母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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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家後，我便連衣服也不換就睡了在床上，是自小愛乾淨的我不會做的事。但那時父母也沒有太在意，認為我只是太累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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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變得開始到哪裡也會睏，也很容易入睡。那時候被小學的老師和父母責備了很多次，但也不是我能控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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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經過數年後，我的情況開始變得更嚴重，到中學那時連吃飯、跟人聊天、甚至在洗澡時也能睡著，這時候父母便開始察覺不對，便帶了我去檢查，然後驗出了嗜睡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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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這可能是腦部有創傷所形成的或其他因素做成的，他說在醫學上也未有完全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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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市面上的幾款可治療的藥物和療法也嘗試過但卻沒有效，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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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我的學園生活在這樣的情況不會特別美滿，一整天都差不多在睡，成績和功課就……大家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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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相處方面也完全不行，就其十分不擅長跟男生相處……萬幸的也有幾個由小就認識的朋友，而我也告訴了我的病給她們知道，但她們也願意照顧我，繼續當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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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我也減少了外出，因為如果我一發作在路上睡著的話太危險了，要外出的話朋友或父母必定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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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的話我身邊的好人真多，我還是挺幸福的，要是沒有這個病的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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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分不清夢和現實，記憶也開始變得模糊和不可信，明明記得發生過這樣的事，但那其實是夢，是多麼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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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做過幾次自己康復的夢，那時候真的很開心，直至醒來，得知是夢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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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過正常的生活，但都因為這個病，令我虛度了大半個人生。有時候我就會想，對於父母和朋友是不是只是個負累？都因為我為他們帶來了不少麻煩，但這些事我當然不敢問，因為這只是個問了後雙方都不會得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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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我只會得到為了安慰自己的答案，被問的那方只會內疚是不是自己的舉動使我有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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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着各種顧慮，於是我為了不再麻煩他人，我才決定自殺…沒想到會被眼前的死神告知自己後天會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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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在浴缸割脈嗎？」死神他撿起我扔向他的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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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看不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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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他發出了表示噁心和厭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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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有話就請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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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作為死神的提醒，雖然這是個比較舒服的死法，但考慮一下，首先發現你的時候全個浴室已是血腥味，去漬又麻煩，還有以後家人使用時的感受吧。」死神向我說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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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水裏死去有一個十分大的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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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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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屍體會發漲，先提醒你死相可是對來世有影響，也有聽過先天的胎記吧？類似那樣的，因水而死的人下世很大部分都會天生特別肥胖，你也不想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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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想到一個泡水發脹的自己浸在血色的浴缸裏就有點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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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也不想影響到下世的自己，感覺很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影響到他/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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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神先生，那有其他好的……」在我打算問死神死法的建議的時候，突然從浴室外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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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夢？你在跟誰說話嗎？」母親好像聽的我和死神的對話而問向了在浴室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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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啊，我在自言自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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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點洗完出來……不是的話又睡在裡面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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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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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好孩子呢……」死神站在一邊點着頭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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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先生，既然我是後天才會死的話，你今天會幹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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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死神的工作之一，叫作Terminal Care的服務！我陪同你到死那一刻，還有實現你的一個願望，但你的半個靈魂便在死後歸我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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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我英文不太好的……但即是你能治好我的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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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死一刻的話就可以，但死因也會因為這個病死去，我也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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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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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死神他啪一啪了手指，我的腦袋突然便變得史無前例的清醒，眼前的景色也看得比以前清晰得多，以前留在眼內夢鄉的濾鏡一下子消失了。這使我連死神的容貌也看清楚了，的確是比較中性的樣子，但偏向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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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先請你出去嗎？我想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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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都說了不用在意我了~」死神他輕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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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意的！出去！」我大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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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夢，真的沒有其他人在嗎？」母親又問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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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我生氣盯向死神，他便乖乖的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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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便換上睡衣，並走回到了我的房間，沒想到死神已坐在了我的床上，而我便害害羞羞的問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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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死神先生，明天你可以跟我外出玩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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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但為甚麼會想跟死神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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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試一下跟其他人一起玩的感覺…身邊的人都太顧慮我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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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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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最後一刻感受一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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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望真多啊……嘛…就當是死神的送別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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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先生真溫柔……感覺跟電影中的死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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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的死神怎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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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看電影嗎？《死神來了3》我家中有碟。」這隻碟我在小時候只看過一次，有小時候的我十分害怕的記憶，但已早忘記內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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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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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死神來了3是一套有關一場遊樂場意外的血腥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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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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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山車好恐怖……不想坐。」我手拿著遊樂場的地圖，和死神走在遊樂場裏。昨晚不知道是不是過於精神，都睡不著覺，而一閉眼便會回想剛才電影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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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有笨蛋去遊樂場的前一天看有關遊樂場的恐怖片啊？但不用怕啊，死神便在你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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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穿上了我借他的衣服，因為我不想在旁人眼中是個瘋子般的自言自語，所以要求死神他跟我像普通人一起走在路上，雖然是女裝但也挺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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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好恐怖~~」死神他還想拉我走向過山車在的方向，我不願的反抗著並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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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去就是了，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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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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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那個吧！旋轉木馬！」他指向了一旁的旋轉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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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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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玩旋轉木馬，但我久違的高興了起來，因為有差不多十年沒有來過遊樂場了，我的記憶就像停留這十年前，因為那些都是我十分肯定有發生的事，而新的記憶們我也有些分不清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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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個…死神先生你有名字嗎？可以告訴我嗎？」我在行走大路的時候問了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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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我對將死的人不會報上名字，這是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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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真小氣。」我鼓起了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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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死神可是很小氣的，想重演昨晚的電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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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一指一旁的過山車，坐在上面的人正在盡情的尖叫着，而他正在奸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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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啦，是我錯了，不要亂來！」我趕緊道歉，他瘋起來的話，《死神來了》便有新一季電影了，雖然我不清楚出到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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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當了死神？」我不經意的問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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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我來成為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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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祕密，抱歉呢！」死神向我苦笑著，是不是我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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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是不是讓你想起不好的事了？真的對不起！」看到他帶有愁息的表情，我趕緊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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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介懷啊……我可是死神來的，不用對我太客氣的。」他微笑的回應了我，但感覺他在顧慮我才擺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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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還是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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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有雪糕賣！要道歉的話便買雪糕給我吃吧！好嗎？」他指向了在路邊的一輛雪糕車，而我卻小聲的說向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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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賣的是個男人，我不敢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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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我們兩個一起去吧。」然後他便拉着我跑了過去，那一刻感覺有點青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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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要蘋果口味和……小夢你要甚麼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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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就可以……」我藏在死神的身後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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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兩個蘋果口味，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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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的手就顫抖著的把錢遞向買雪糕的人，也算成功的買了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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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先生喜歡蘋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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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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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能吃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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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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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跟我當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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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倒是第一個…想跟死神當朋友的你真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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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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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這個朋友可是會殺掉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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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關係，反正我明天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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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感覺很開心…最後能跟死神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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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真的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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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死神他突然站不穩，開始左搖右擺，我趕緊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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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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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的…繼續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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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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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便一直玩了不少的機動遊戲，普通的和刺激的也基本上全玩了，最後只淨下過山車沒有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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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去吧……」死神看了看地圖只淨下過山車未玩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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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拉着了他的衣袖，他也驚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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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死神先生，可以陪我玩完過山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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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剛才不是還在嫌棄到哭了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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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人生的最後我不想有遺憾！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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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所謂啊，都說了不用跟我客氣嘛，況且我們是…朋友吧？」死神有點害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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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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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便排隊上了過山車，但在坐完上去的上坡已經使我全身開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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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開始入黑，但就是眼前入黑後的風景也使我十分的害怕……

看着地下設施閃爍的霓虹燈……

聽到人們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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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在入黑後顯得更耀眼，人聲在過山車上顯得特別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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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不禁的回想起電影裡的情節，身體不停的顫抖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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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怕嗎？」坐在我旁的死神問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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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身體的抖動使我的聲音也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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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捉緊死神的手吧，你不是獨自一個人的，還有死神在你身邊啊。」死神他向我伸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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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輕輕的握著了死神伸出的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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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手心十分的冰冷，我的手快要凍傷一樣，帶著一絲的刺痛的同時，但也有這份寒冷帶來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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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帶著不安和安心兩種矛盾的心情坐完了整個過山車，但死神玩完的感想卻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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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過山車應該比我飛得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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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死神比我強多了，在各種方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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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就真的玩完全部機動遊戲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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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夢，你回來了嗎……欸？你的朋友呢？」母親看見我獨自一人回來便驚訝了，實際上還有一個剛透明化的死神走進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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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在樓下！我讓她們送我到樓下就可以了！」我慌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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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把我嚇壞了，還以為你自己外出了……」聽到後母親便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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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敢呢？」我傻傻的笑著，眼睛不禁的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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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你說謊太差了吧，怎會騙到人呀？」我一打開房間死神便嘲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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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煩啊…我就不擅長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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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好孩子呢！」他笑嘻嘻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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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你到底在讚我或是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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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他的語氣令我有點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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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先開到這裏，是時候要做好準備了，到了凌晨兩時便是時候離開了。」死神指一指時鐘，現在已經是晚上九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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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遺書我早已準備好了！」我自信的把放遺書的信封展示向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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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借我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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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以但不要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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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信封遞向了他，而他把遺書看一看便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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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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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有甚麼寫錯了嗎？」我明明檢查了幾次內容和沒有錯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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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呢…這是小夢你是打算自殺那時寫的吧？話雖如此，但這也太多道歉了吧？這樣的遺書看到誰也不會高興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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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遺書，是死人寫給活人的最後的話語，畢竟到了彼世便沒有人會幫你送信。所以要寫的不應該是道歉的話語，而應該是感謝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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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經過你的死後已經十分消沉，那時的一句感謝的力量可是十分之大，足以可以讓他們走出陰霾……除非你不感激他們，我也不會強你所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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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很感謝他們！但…但是如何寫才可以呢？我會不會寫得不好讓他們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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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沒人會責怪你啦，想出自己想告訴的話就可以了。那些趁現在才能告訴他們的話……死後就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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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趁現在才能告訴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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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真的在「拼命」寫了大約一小時，終於把想說的話都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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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一下你寫了甚麼嗎？」死神突然走到我書桌旁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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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趕緊用雙手擋住了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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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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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舊的我幫你處理掉吧……」死神他啪一啪手指，一股藍白色的火焰便把舊遺書燒成灰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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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後我便去了洗澡，把遺書跟衣服一起帶到浴室，避免死神他偷看。而我覺得死的時候還是乾乾淨淨的好，畢竟今天出了不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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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死神真好，不會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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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大約3個小時餘下…還可以做甚麼呢？」我洗澡後回房間看一看了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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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的你也做完了，淨下的時間隨你喜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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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神先生！陪我玩卡牌遊戲吧，UNO和撲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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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可不會輸的！我在撲克上也挺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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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他口上是這樣的說着，但在這幾個小時裏一局也沒有贏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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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差不多到凌晨二時，我和死神還在抽鬼牌，鬼牌正在我手上，另一張是4，輪到死神抽我的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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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張嗎？不…還是另外一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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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我已經好睏了……」說完後我的眼睛便忍不住的慢慢閉上，倒在了床上……手上的牌也從我手中鬆開，散落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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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神他最後選的牌我已經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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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死神拍了拍睡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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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時辰到了嗎……」他看看房裏的時鐘已過了凌晨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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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好眠啊…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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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死神便把鐮刀揮向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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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朦朧的醒來後便看到一片橙紅色的天完，並睡在一片鮮紅的花田中，死神他也換回了原來的黑斗篷，蹲在了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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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夢你醒來了！我多害怕你來不到！」他激動的抱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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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彼世！」死神他扶起了我，而我張眼一望，除了滿地的紅花以外還有十分多具倒在地上的身體，把我嚇到抱緊了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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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那些是有強大的殘念留在現世的人的身軀們，他們的靈魂會留在現世，能解決的話便會醒來，但大多都會在現世迷失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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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夢你也有甚麼憾遺的話可能也醒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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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一朵花吧，這花的正名是曼珠沙華，又名是彼岸花，看到前方的木橋嗎？沒有花可是過不了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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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死神的指示我隨手摘下了一朵曼珠沙華，並拿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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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那條橋你便成功的加入輪迴，小夢你的話應該在裏面的鎮子居住一陣子便會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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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永別了嗎？死神先生……」我在這個死神面前又哭了，其實最令我留戀的是眼前的奇怪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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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笨蛋…來世不就能再見嗎……」他摸著我的頭安慰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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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死神可是在人一出生便陪伴著你們，所以不用害怕以後再見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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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的話後，我也擦一擦了眼淚向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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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世再玩吧！我才不會讓你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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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甚麼！最後一局明明是我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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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甚麼都可以啊，那時我已經死了，所以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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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死神伸了脷，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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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記得來世繼續當我的朋友啊！再見了，死神先生！」接著我便跑向了橋的方向，而在橋前卻被死神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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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他大聲的叫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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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已死了，最後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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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麼？」我也大叫的回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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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儚，跟你的名字同音，但是是有人字旁的夢，這就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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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儚，解作人的夢想嗎？挺好的~」接著我便跑過了橋，再回頭的時候儚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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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世還要陪我啊，我的朋友，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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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曾柔夢(小夢)

死因：睡眠窒息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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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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