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374 東南西北盡皆通，偏偏無緣白頭翁 (2274字)

皇極廿一器 第四章 各自機緣

374 東南西北盡皆通，偏偏無緣白頭翁

(2274字)

叁更其叁，下星期一準時再會22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2PEZcA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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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蒼蒼上天無情，不予地上白人多喘息空間，其身便再度綻放強烈生機，瞬間抵消室內死氣。見兩者相撞，轉化為純淨的天地靈氣，正正是生死互抵、中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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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小生又無算錯。」白童子滿額冷汗，一身白衣早被打濕，可扭出水來；隨住身上的生機爆發，他眼邊本來有半魚尾皺紋，馬上遭到「熨斗」輾過，壓得貼貼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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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白童子想為自己的能幹高興而笑，但骨髓傳來的痛意實在令他難以忍受，笑不到兩聲又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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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其骨骼逆齡而生，整身縮短半寸有餘；他本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現在則像個十四歲小少年，比雲凡也大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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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笑不得，欲靜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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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良久，肆虐生機終於稍停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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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看陰陽斷日月，指點八卦判乾坤；」躺地的白童子眼掠憐意，長噓短嘆，一滴苦激奪眶而落：「東南西北盡皆通，偏偏無緣白頭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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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神目如電、耳聽驚雷、指算萬物，亦敵不過天地凡塵耳目，為他帶來生機之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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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罰不叫你死，卻著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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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如何尋死亦無用，生機之盛讓你秒刻無損，重回身體顛峰狀態 — 閻王要你三更死，生機留你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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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降下天罰，都告誡住白童子不得肆意透露天機冥數氣運；他卻次次挑釁世界法則，借助外力不斷強算，終於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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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機不但令他返老還童，更催使他重回嬰兒之期。若是一個不慎，算得太盡，更可能硬生生地「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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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身邊的人一個個老死，自己依舊帶住孩童臉孔，一身稚氣，豈是容易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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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返到年幼期亦非無壞處 — 隨住年紀變小，身上的力量都會有所削弱，境界的回落令到他大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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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還來不及再嘆口氣，體內生機如洩洪而去，痛得他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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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仙人威風不再，在石室之內，他只是個將死氣當為毒品的道友 — 四肢繃硬，只能在地上匍匐而靠，圖貼近一眾死屍以不斷吸納死氣，盼解生機太盛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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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算是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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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小生還得借用你的死意啊…」白童子滿臉羞意，夾雜數分無奈；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福童子，卻要依賴一個連武將都未到的黃毛小兒來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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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五人於玄候區邊境徘徊，猶豫要不要進入禁區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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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臉色突變，十分凝重，抬手示意，止住眾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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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姬一對住金氏二人打了個眼色，讓鄒青甯隨時備好防禦大陣；金多多馬上丟出大量金磚，準備使出斷後的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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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發現煞靈獸一個頗為大的弱點 — 就是瞳孔無法收縮，極害怕強光。所以多場戰鬥之中，金多多一直充當住「閃光彈」的作用，為掩護眾人的攻勢作出最強大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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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沒有急住回話，反倒是心神與驚靈戒溝通：「感知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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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靈戒的加持之下，雲凡最遠可以探測到兩、三公里之外的氣息；其感應力之強，甚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每條青草郁動，絕對遠超同齡、同等級的修武者數十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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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舞亦在十秒之後感受到那數量極為恐怖的氣息，幾近窒息；她回望向雲凡，有點錯愕，口齒不算太清：「你…感不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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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凡臉色一改再改，極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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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二人同時感受到近一百五十隻煞靈獸，正在前方三公里之處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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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所有的煞靈獸之實力，未及當初遇見的猛虎獸如此凶猛。但全都在武玄初期，比起當初的煞鴉群更大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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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雲凡之感應力比起重傷的霧舞更來得精細，竟是一群六臂猿獸；他將這個觀察告訴小隊眾人，惹得大家驚呼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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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正令我在意的，不止這六臂猿群；」雲凡咬咬指頭，吐掉皮屑，雙目半瞇：「獸群似乎正在圍殺一人，而那人的氣息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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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霧舞反了個白眼，都甚麼時候了，還在賣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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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求。」雲凡似笑非笑，別有意味；嘴角半掀，手掌蓋住半邊臉，一時間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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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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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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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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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感突然跑了出來，不斷在腦海中告訴他，若真的救下李若求，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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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絕對不會忽視對他而言極為重要的第六感 — 因為屢次救他出生天，其中一次叫他不要念「紅塵三千劍訣」第三句，更加是極度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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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求？」金多多和善臉色不再，對此仇人，他難忘三番恥辱 — 其一傷金殿弟子，其二擊敗自己，其三打傷鄒青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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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件事都難以忘懷，更何況三事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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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救？」姬一對於李若求的恨意倒沒有多濃，自然無問題。雖則二人曾經生死搏鬥，但那次的經驗倒也稱不上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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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姬一始終秉承一個原則 — 信白童子所信，助畫靈兒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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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對雲凡的計謀十分放心信任，只要後者一聲令下，他自然會動手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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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姐，隱息符陣！」雲凡在幾個秒間，做好決定，再次信任自己的第六感；降下武魂，祭出武技，披上金剛黑甲，手持長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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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年少氣銳，其武惟揚，拔地倚天，化身陷陣大將，戟指前方：「全隊聽令，目標前方一公里的六臂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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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可以。」霧舞則十分直率，自從對雲凡建立了信心之後，在動腦筋的事情上毫不上心，一概交由前者和姬一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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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身上傷勢不輕，絕非表面如此輕鬆；相比她的平日狀態，現在能夠發揮出五成左右都算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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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姬一再度祭出裝甲們護住鄒青甯，卻見清麗白影沒有動作，望向金多多且眉間藏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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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兄？」雲凡是個小人精，他自然明白當中細況；本想以狀詞蒙混過去，卻被金多多截住。唯有繼續扮傻，本住有些事不應挑明的態度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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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弟，還請莫怪為兄自私。」金多多罕有地反對雲凡的話，這可自入境以來未曾出現：「在秘境中巧見其他宮內弟子遇難，拔刀相助倒非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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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露難色，不好意思地道：「惟李若求作惡多端，任意妄為；若是救他一命，實與幫虎吃食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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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兄一言，自然有理。」雲凡擺出仔思細想的一面，但他腦內在想的不是金多多的話是否有理，而是如何說服他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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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多多這些時日不斷為他供上物資，又十分支持自己去做新的研發，對自己的所有事都很感興趣，貿然要將他跟自己的第六感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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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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