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三篇完結) - 第二篇：番外一（三）愛的試煉

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二篇：忘記生存的世界／~~香城篇~~拾荒區篇

（連接第一篇的內容）

番外一（三）愛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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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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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甚......甚麼?」我把視線從對面餐桌移到坐在我面前，笑盈盈地盯着我的七十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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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生是早上那挺身而出保護那藍眼睛免受欺凌的傢伙吧......咦?和他坐在一起的好像是藍眼的那位......」七十二號先是轉身睄望坐着兩位男生的那一長方形餐桌，之後扭頭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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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是想認識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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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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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食堂已領取【食物】的學生都故意坐在離他倆甚遠的餐桌上；一個長方形餐桌能客納十人左右，他倆所佔的餐桌再加上包圍着他們的八個餐桌，共九個餐桌、多達九十個位置，卻只坐了兩個人；縱使有其他班的學生同時在憑大的食堂進餐，但他們看見這詭異的坐位分佈，亦都不敢貿然打破這「僵局」，變相助長了這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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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被排擠了，雖然我已有七十二號的保護，亦不是特別合群的人，但我亦不想因接觸那兩位男生而進一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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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號，妳坦率一點吧。」七十二號貌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只見她橫越桌子把手伸過來，溫柔地包裹住住我的手，「想就做，喜歡就說，別讓猶豫成為一種習慣;若我當初也是妳這幅德成，我便不會果斷站出來保護妳，便不能夠認識妳，更不能做妳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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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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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呀～沒想到十二號會想和我以外的人當朋友，叛徒！鳴鳴呀～」七十二號突然以雙手摀臉號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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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不......布是......我......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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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妳怕得連咬字也咬不清了。」七十二號把雙手從臉上挪，向我吐舌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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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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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我氣得要狠狠踢她的腿一腳，但可惜我自己的腿太短了，只能狠狠地掃走她腿前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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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對不起~對不起~作為陪罪，我代妳先向她們打個招呼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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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摰友的位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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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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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伯......不，爸爸把緊抱着熊貓毛公仔的我帶到一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只能隱約看見前方有一個呈坐姿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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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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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爸爸把天花板那白澄澄的燈着亮了後，我才發現那人影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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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七十二號？」只見她渾身赤裸，一絲不掛地坐在一張手術椅，椅的手把及腳托均設上了鎖扣，將她對應的四肢牢牢錮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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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九......」她全身攤軟在手術椅上，雙目無神，目光渙散；嘴巴無力地敞開，小量口水從嘴角中流出，口水正順着她肉體的線條往下流，從沒有張合的嘴巴傳出的聲音，既像無意義的嗚叫，亦像是傳遞不出的言語，「九......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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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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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突然把雙手搭在我肩膀上，嚇了我一跳，語帶笑意地說:「今天我們上解剖學101。」言畢便將我推近到手術椅前，一手拿走我的熊貓毛公仔，一手從手術椅旁那放滿了各種工具的小桌上拿出一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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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手術刀，別看它小的，它可是很鋒利的......」他把刀把硬塞進我的右手手心後，透過控制我的手將刀尖指向七十二號的肚皮，「就像過了今天之後的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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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不......不要......」我立馬意識到爸爸想我做甚麼，並想立馬把刀拋走，但爸爸用手牢牢包裹着我握成拳狀的右手，不讓我把手抽出外亦不讓我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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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放手！」爸爸無視我的哀求，用力將我的手連同刀挪到七十二號肚皮上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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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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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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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用力一壓，刀身便掐進七十二號那毫無防備的肚皮，些許鮮紅的血水從傷口滲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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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她瞪大的雙目直盯着我持刀的右手，無力維持口中所吐出的叫聲；她被錮在椅上的四肢微微顫抖，使枷鎖發出「咯咯」的聲響，肚皮亦猶如在掙扎般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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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不用怕，我替她打了局部麻醉。雖然有意識但她四肢動不了的，不會有太大動作的，仍會痛就是了。」爸爸把嘴放在我的耳邊細語道：「本來是可以做全身麻醉讓她完全昏倒的，但妳必須習慣傷害，甚至是殺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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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我必須要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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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妳答應了當我的女兒。」爸爸進一步向我的手拖力，使進一步陷入在七十二號腹部的肉內，「我並非要妳做殺人狂，但既然要當我的繼承人，妳便必須習慣為了目的須要而拖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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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沒有須要!我才沒有必......必要傷害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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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正因為妳們是朋友，才讓她當妳的第一次，只要妳捱過這一次，日後的都會輕鬆很多。這就是她一生的意義？」爸爸暫停向我的持刀的右手拖力，但仍將其緊緊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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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妳自己用力吧，放心我會協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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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我拼命地左右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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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妳不想嗎？妳要放棄當我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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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我這樣做的話，我就不......」

　　「唉，那我惟有找第二個女兒來保護了。反正德星那邊缺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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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我抬頭從望向他，他同時摘下眼鏡亦低頭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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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雖然比同齡聰明了一點，但並非無可替代，我找了第二個女生當女兒後便不需要妳了，到時我自然......」此刻，爸爸的笑容不再溫柔，而是充斥着譏諷，摘下眼鏡後所露出眼神透露出冷漠，語氣充滿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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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沒有保護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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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腦海內頓時憶起了昨天停屍間的情景及三十六號的死相，身體瞬時間變得寒涼，按捺不住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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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用行動回答我。」爸爸放開了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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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不當我的女兒?妳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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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用自己的左手緊捱右顫抖的右手，嘗試讓仍有大半截插在七十二號白滑肚皮上的刀別抖得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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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清楚，妳當初為何會和她當朋友?」爸爸再度把雙手放在的再邊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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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保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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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她現在這幅德性，還能保護妳嗎？」我感到爸爸的呼息正侵犯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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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保護的功能，還有甚麼價值嗎？沒有！現在，只有她需要妳，而妳不需要她，你需要的是我！敖海默！在這世界上惟一可以保護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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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布.......腰......」七十二號的頭微微遙晃，不知是被風吹到還是想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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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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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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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爸爸突然在我耳邊大叫，並同時用力戳我的腰，害我畏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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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甚......」我回頭望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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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遇到突如其來的刺激時的反應是最純真且無垢的，而這......」只見他指一指我身後，「就是妳內心最真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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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我回頭一看，發現七十二號的肚皮上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垂直紅線，「恨......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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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低頭一看，望向手中那沾滿鮮血的手術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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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妳做的選擇。」爸爸輕輕拍了我肩膀數下，「而且是正確的選擇，自豪吧。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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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把雙手插入七十二號的肚皮上的刀傷，之後一隻手拉向右，一隻手拉向左，將七十二號的肚皮撕開，徒手剖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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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我嚇得往後摔倒，一屁股狠狠地撞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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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逃逃逃逃逃逃逃......我想逃，但我可以逃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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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逃了再說?先逃了再說！啊......我癱軟的雙腿動不了，而且褲怎麼濕濕的?我......我失禁了嗎?還是......是七十二號的血水？我不知道，亦不敢往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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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發呆了。」爸爸捉住我的手臂，粗暴地將我扯起並再度拉到七十二號面前「看！即使肚皮被剖開仍未立即死去，生命可是被想像中堅韌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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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七十二號被剖開了的肚中，能看見一推血肉模糊的東西，「人月體內的這些東西叫做內臟，而內臟有很多種，各司其職，例如這個叫腸的，是負責吸收營養的，內裡有不少被消化的食物及糞便.......」爸爸指向的「內臟」看似一大條摺疊起來大長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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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爸爸接着捉住我的雙手，並將它們塞住那名為「腸」的內臟裡，腸上那混入了鮮血的黏液給我一種噁心的觸感，「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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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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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把她的腸扯出來，我要妳習慣內臟的觸感。」爸爸用力轉動我的雙手，借我的手攪拌着七十二號的腸，「之後就是胃、腎，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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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求求你！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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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當我的女兒了嗎？」爸爸的語氣透露出他的耐性已快到極限，「妳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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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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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次機會，你當不當我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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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還未等爸爸問完，我便開始把七十二號的腸一節一節地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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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果然做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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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縱使被局部麻醉了，隨着愈來愈多節的腸，被扯出來，七十二號的身體便抽搐得愈來愈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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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鵝......」我的身體如着了魔般，不再受控制，無視七十二號的掙扎自動瘋狂地把她的腸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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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我們布......不是朋......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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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只......」不，甚麼「身體不受控制的」或許這只是我想像出來的藉口，「妳是我的摰友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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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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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我腦海內傳出猶如有繩索斷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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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體真的是不可思議，充滿奧妙，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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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回過神來時，我發現自己身上墨綠色的衣服早已被染成黏稠的血紅，雙膝正跪在染成一片紅的地板上，用佔滿血肉的雙手抱着自己的頭，任由鮮紅的血水沿着我的額頭流下，口中只能不斷重覆「對不起」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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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要再道歉了。」同樣渾身是血的爸爸把一隻手輕輕搭在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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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她已經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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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二號的肚內已被掏個清空，甚麼心、肝、胃、腸......均凌亂地散落在地板的血池上;她的四肢不再抖動，眼神再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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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來，妳根本毋須道歉，妳根本沒有錯。為了妳的成長而犧牲是她的光榮。而且更重要的是......」爸爸用第二隻亦沾滿黏血的手捉住並抬起我的下巴，逼使我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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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gratulations! 妳成功通過試煉，終於正式成為本天才的女兒！從今天起，我會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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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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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愛』！『愛』即忠誠，我作為一名父親會愛妳、保護妳，而妳作為女兒，則要愛我、服從我。」爸爸再度掛起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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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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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嘻嘻......嘻嘻嘻嘻......」聽畢，我的嘴角便情不自禁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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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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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多謝......爸爸......」在我意識到時，感激之辭已脫口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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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愛Papa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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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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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女，good girl。」爸爸用那染紅了的手，溫柔地撫模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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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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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番外一 （三） 愛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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