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轉九生 - 一，火雲界

話說回來，導演要求將鏡頭轉回面前，面前這個滿是紅色主調，是一片火的世界，這世界充滿火元素和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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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火元素的生命，存活於天下三個不同的部份，首先是火雲遍佈的空中，其次是少量其他元素和熵組成的地面，還有熵和火元素密集得聚成滾熱液體的熔漿裏，勉強分別出海陸空三種棲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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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形的高等生物飛在高空，一個呼氣，賜予了火雲天空中澎湃的生命力，一堆無形生物低等生命出現，然後一個吸氣，除了新鮮的火元素空氣，又奪回剛才呼出來那些一切生死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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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世界，姑且叫做火雲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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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呼吸的生物，展翅翱翔於最高的火雲上，有強大得主宰其他生命的實力，頭上長長的漂亮冠翎，還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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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拂過火雲，就攪動得當中多數生命消散的艷麗尾羽，全部形容，都在充分表達她的身份，她是一頭神獸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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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感嘆，火雲界這種元素世界，生命是既強大又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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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誕生和生物死亡的頻率，密集到其中所有生物都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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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是連麻木都不會，這是常態，是所有類似火雲界這種元素世界的正常規則。火雲中只有一個呼吸就消逝的那些弱小生命，最大的存在意義可能就是處理熵，並供養其他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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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被供養的鳳凰，有點頑皮，常常衝到黑沙山上，將煉獄牛群扇得全族身上都是黑沙，又時不時俯衝到烈酒湖上，抓一抓體積比自己更大的飄焰鱷頭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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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一聲鳴叫，惹得牛群鱷魚群都口鼻噴煙，趕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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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們大姐頭鳳凰大人是鳥類神獸，稍微用力一飛就追過了頭，這些地上跑水上游的小弟們就被戲耍得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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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如果以其他世界的分類來說，鳳凰大姐她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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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會扭動逃走的紅色漿果也算是植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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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算和善得很了，她允許其他動物在自己領土生活，還不輕易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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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的鳳凰大姐，身體好像有點不適，導致她心情不佳，一吐火燒死了一堆煉獄牛，嚇得牛群逃跑，揚起的黑沙遮天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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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不讓其他食肉獸過去吃烤全牛，多扇了兩翅膀把一群食火狗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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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群頭一沉，潛到淺水中，交頭接耳地說大家姐她是否來初潮了，脾氣真壞，可能嫁不出去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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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些閒言閒語，真是證明了鳳凰她大姐和善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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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神獸，那群臭蜥蜴自以為隱秘，經常在水中說她甚麼壞話，以為她聽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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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她大姐通過水紋震動的空氣頻率，就知道那些鱷魚群天天在說甚麼，哪一條放了個屁，又被其他鱷魚抱怨了甚麼，鳳凰她大姐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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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鳳凰她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呀，全身都在痛，但是又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彷彿從四方八面湧進身體，她不得不趴到黑沙山柔軟的灰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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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和舒爽交替，煩得她一會兒羽毛都張開豎起像頭孔雀，一會兒又被汗水沾貼在身上似隻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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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作者說鳥類沒有汗腺，這是神獸！這是奇幻小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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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鳳凰她腦海中浮現出一段段畫面，令她彷彿身歷其境，看到那頭比自己更大更漂亮的同類，瞬間就知道了是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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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幕，母親一嘴啄斷了一頭滿身漆黑的異獸尾巴，利落地撕扯出一堆肉條，分別挑到空中，舉頭吞食。這像是生物紀錄片中簡單的一幕進食，但是鳳凰卻像身歷其境，嘴裏有了同樣的味道，身體也得到了一種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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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中的記憶傳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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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充滿異樣能量的異獸肉，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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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原來自己是食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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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鳳凰她大姐破殼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頭小小的刀吻蜂鳥，那蜂鳥在用刀形嘴巴割開水果，啄食着火的果汁。所以她當時毫不猶豫地成為了一頭吃素的鳳凰，差點認了那蜂鳥當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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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知道了，嗯，那是隻雄鳥，可是習慣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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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則是十分驚訝於自己尖銳鳥喙中的美味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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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一響，鳳凰小姐的鼻孔長在硬喙上，硬喙中空，所以擋不住飢餓腸胃傳出來的磨動聲，同樣也擋不住不遠處的烤全牛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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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龍涎神效，潮漲般的鳳涎嘶啦一聲湧出嘴巴，拍嗒拍嗒地滴下，漿住黑沙山上的灰燼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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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丫一蹬，印了個腳印在沙漿上，整頭神鳥就像母雞一樣蹦跳過去，撕開一條條鮮香火辣現烤牛肉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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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和能量的蜂湧，甚至也忘記了身上的一陣陣奇怪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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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也在快速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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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天開始，鳳凰她大姐飛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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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土更大了，再沒有“招收小弟”，只有對自己奉獻的子民與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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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據傳承學習到，怎樣成為一頭更強大而高貴的鳳凰。法力一展，武力一壓，恩威並施，三份之一個火雲界都跪服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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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年後，鳳凰征服了整個火雲界，所有生命體都跪拜她的霸權，連冥冥中的天地意志，也對她發出了招徠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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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數十年後，鳳凰她經營有道，將火雲界中第一個封建文明，跨過原始石器時代，直接建立起中央集權帝制國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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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動將領土中的子民分離出智慧生物和野獸，因此能表達意志的子民，再也不曾因為奉獻血肉而發出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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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初初化為人形時，所有能化形，有傳承的強者就稱呼她做火雲之主，女皇萬歲這些話經常響遍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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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將傳承也學習了個透徹後，她覺得沒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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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學透之後才懂，母親的記憶中，沒事可做但不感到悠閒，這叫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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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無敵是最寂寞，最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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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叫做悶，或者厭倦的感覺，不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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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把聲音在附近出現，還是雄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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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刺客！護駕！快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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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突然間的慌亂，火雲最強者，不死之身的鳳凰怕甚麼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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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我沒有惡意的，我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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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她還在後退和呼叫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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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根據傳承中，說女性裝作弱者能有效減低雄性敵人威脅的一項記憶，盡力演出到最好，一邊施法準備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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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嗯，今天，好像，似乎有點差錯，她的確沒感覺到殺意，但手邊準備的法術也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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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就站在十步開外的近侍宮女，也沒有任何反應，繼續裝模作樣地扇動那沒有任何涼風的羽毛大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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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已經是這片天地中最強大的人，你還叫甚麼護衛呢？還有，別裝害怕，你心中奇怪的問題，我可以答你。法術沒反應，是因為我屏蔽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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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還不是最強者，閣下才是。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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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看着面前外表平平無奇的一個麻衣年輕人，她放棄了所有小動作，也沒有運行真元出手，輕移兩步，乾脆坐回自己的玉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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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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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天道閣下，敢問閣下這樣唐突出現，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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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向後一揮手，身後就多出了一個石躉，毫不客氣就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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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高位的鳳凰她大姐，看得血衝額角，頭頂在化形時特別沒有收起來的冠翎也豎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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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別說，現在皇宮內外還沒有誰，在看到鳳凰她憤怒時不感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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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就說，我是天道。外面的招聘廣告你沒有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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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你真夠好膽，敢在我面前施施然坐下的人很罕有。還敢自稱天道，我看你膽子快撐破肚皮出來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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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說這些無謂事情。回答我，外面的招聘廣告你看到了吧？你要應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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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氣得太陽穴一凸一凸，賭氣地拂了一下衣䄂，扭過面去。她問：“甚麼叫招聘廣告？應邀些甚麼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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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吧，我是天道，是整個大世界的意志化身，代替至高神管理整片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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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一手遮面，似乎很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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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勉強算是不知第幾代至高神所製造的第一個養子，全名叫元天道輪迴系統。外面那五色彩雲，那些冥冥天意，就是我所說的招聘廣告，你有登上去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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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手一伸，一道有如圓光術的影像出現，就是鳳凰皇宮外面的“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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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本以為那是代表她國運正隆，濃郁化雲，象徵強大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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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沒有，不要緊，我現在跟你解釋，廣告就是廣而告之的宣傳品，內容是說，現在特別招聘各小世界的至強者擔任該世界的主神，有償地協助本天道管理該小世界。其他雜七雜八的資料，你可以自己登上彩雲查詢。另外一提，其他人是看不到當中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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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陛下被一通奇怪詞語沖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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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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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繼續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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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看到你腦中還沒有決定，我很忙，三天後這個時間再來找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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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天道就擺手散去石躉座位，隨着說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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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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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貴為一界之主，想表示被打斷說話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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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不容易衝出來一句你字，面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她卻連行動引起的氣流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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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樣接近的距離，只要她想，連對方血液流動時的脈搏聲都能憑氣流察覺，這自稱天道的人竟然連人帶石頭消失了，一點氣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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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問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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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近侍的六感中，鳳凰她陛下剛才一直就坐在玉座上，對着不多的奏折發呆，哦，不，女皇陛下這叫沉思。然後就突然站起身來，招呼了“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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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只能瞪大一雙眼睛，掃了一眼周圍的近侍，修正了一下語氣，再說：“傳朕旨意，明天早朝取消，宣滿朝文武百官齊集午門外廣場，朕要登彩雲祭天。再傳朕內務府，從朕私庫支取相應祭品開銷。現在，你們替朕預備齋禮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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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皇上萬歲萬萬歲。”全殿上下數十人齊聲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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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她看着除了兩位面向門外，背對自己的帶刀侍衛之外，跪滿殿中的人，萬歲是叫全了，但沒人懂得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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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開了身前筆桿和奏章，帶點疲憊地說：“平身，現在就給我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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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自己需要找一個宣旨官，太監或是女侍也好，要懂得自己想法又聽話的。唉，這條件，真心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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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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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即各自行動，傳話的傳話，佈置的佈置，扇風的扇風，提壺的走近遞上熱水壺，奉香的捧着香爐往前湊，連兩位帶刀侍衛都應旨，在門邊前後踏步起來。哦，真正的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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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全民才啟蒙開智幾十年的皇朝皇宮裏，能做到這一層，已經十分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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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宮殿外侍候的侍衛，帝都內的子民也沒幾個能完整化形成人呢？鳳凰陛下該心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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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宮中各人的動作聲集合起來，細聽，嘩喔！很有節拍的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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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鳳凰她仍然看得眼白一翻，差點沒氣得甩出火箭，燒那兩個侍衛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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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火雲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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