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轉九生 - 四十二，人有人鬥，獸有獸鬥

鳳凰蹲回她的木雕“宮殿”修練，外面的涅槃城卻不是沉寂下來，借着火把，各種夜行鳥類紛紛鑽出窩巢，像是輪班一樣，涅槃城的夜間時段並未荒廢，繼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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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第二天一早，涅槃城的山寨門外，猴群卻忍不住鼓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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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族群的王跟進別人窩，一個晚上能發生甚麼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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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當未開化種族沒有政治，尤其是這些半智慧種，沒有了首領，就算族群中很多人想要爭下王位。靠的是力量。這種管理權接替，簡單，直接，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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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大伙族人中也要宣揚一番“對抗外敵，還我族長”、“族長是我族自古以來不可剝奪的親人”之類的愛族精神，才能更好更順地登上首領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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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這樣，就是欠缺號召力，就算伸手打下族中所有敵手，也只是最強大的族人，而不是首領。然後就可以叫自己做王，做帝，做霸，做教主，稱呼而已，對這些獸群來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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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嘰胡嘰！”

旭日初升，一聲令下，在黎明時已經部署好的攻城陣營，就向寨門樓投擲雜物。靈長類基礎上比鳥類優勝的其中一點，是沒有晝夜行動物之分，只需要有光有精神，晝夜也能籌謀或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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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了一夜“彈藥”，大小石塊不一，夾雜木頭骨骼，食物糞便等等，一股腦胡亂投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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澌瀝沙啦，呯砰吧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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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雜物擊中的聲音響成一片，樹幹綑綁成的寨門樓和城牆本身倒是沒甚麼大礙，就算是被猴子腦袋還大的石塊擊中，也不過濺出點木屑，留下一些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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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支衝鋒隊就在雜物亂飛的掩護中，舉着較為大件的雜物衝上前面，敲打着原木樹幹綑綁成的木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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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不能對建築物做成甚麼確切傷害，也就只是令木寨大門震動和多出一些劃痕，猴群的狂野也令攻勢持續並興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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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城門是擅長植物系的鳥類著名肌肉種陸行鳥，和夜間土系翻泥潛行高手奇異鳥，日夜輪班加固而成，這些劃痕，陸行鳥中的法師吹一口氣就復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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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破壞不了寨門，他們只憑震撼感，就能讓城牆和門樓上的鳥類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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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迫使筋骨天生脆弱的小型鳥群撤守大門，擅長攀爬的猴群就能翻牆進入，像計劃中，這樣就能憑藉牠們較鳥類結實無數倍的軀體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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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天空的寵愛，賜予鳥類擅長飛行的能力，但同時等於骨骼中空脆弱，並且感觀過於敏感的整體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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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實牙實齒，面對面同階對碰，就算是大地上的陸行鳥，也絕對不比樹上的哺乳類們強壯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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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守寨軍的陣容隨即被震盪波擊散，門樓上各式小型鳥類混亂地起飛，吱吱喳喳地逃向後方，只剩下大型陸行鳥們傻傻地蹲坐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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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守軍看上去脆弱不堪，但其實擁有神獸傳承作為王者的鳥族軍團，也不只是會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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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脆弱鳥群散開撤退，同樣讓出了空間，給其他戰鬥力較強大的鳥類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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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種身軀同樣脆弱的鳥類群體，日常沒有守在門樓上，現在正聽從號召，集中在靠前的高台上，開始啄食水份充足的一些漿果，或者另一些直接喝下大量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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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原本屬於守護自家鳥巢的野蠻方式，經教育訓練下，變得極具威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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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現在正整齊有序地排隊啄食或灌水，起飛，組織編隊，吱吱喳喳地飛向猴群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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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牠們排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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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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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比昨天黃昏的守門部隊轟炸得更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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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水份的鳥類糞便，一波波地潑灑到猴群腦袋上，猴群在投擲雜物掩護中衝擊寨門的攻勢頓時緩解。猴群需要伸手掩面遮頭，避免鳥群的糞便灑進眼中，牠們有的逃散，有的還懂得舉起雜物遮擋，有的更會掩護同伴，讓少數猴子繼續奮勇地敲打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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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經過訓練的糞便轟炸編隊，持續有效地繼續宣洩火力，更多的猴子頭面，花綠白黑，污穢不堪，衝門攻勢不得不中止而後撤。時間久了，還發現這些髒物帶毒帶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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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炸編隊見猴群撤退到守備界限線後，也回航到高台上補給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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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嘰胡嘰，吱吱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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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雙方各有“宣令官”大聲發出獸吼鳥鳴。互相嚎叫，向對方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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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不通不要緊，緊要的是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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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卻是一片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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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攻門時被一擊即散那些，擅長歌唱的鳥群又飛到門樓上，帶領團隊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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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場仍然只有嘈吵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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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聲勢，當然驚擾了正以火戟鳥之身冥想修練鳳凰大法的鳳凰小姐，還有吃飽就睡的猴王與基達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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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修為也不低，在嘈雜的噪音中分辨出猴群的獸語，牠一個空翻而起，憤怒地也胡嘰一番，在大木棚中四肢着地走了個圈，隨手執起一個石頭雕成的石凳，舉着衝向了涅槃城的木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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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達自然緊跟着自家大王，睜着睡意的眼睛連滾帶爬追隨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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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嘰一聲，猴王此時彰顯出牠的個體實力，舉着石凳一躍而上，轟隆一聲跳上了寨門樓，震得那些歌喉鳥類又是一場潰散，嚇得後面督戰的大紅鳥起飛，想要來攻擊趕走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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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猴王又是胡啊啊地吼了一長嘯，瞬即又轟隆一聲跳到了猴群前方，舉起石凳往其中一頭猴子腦袋就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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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嘰！胡呵呵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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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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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似乎是在責備這些有野心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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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猴子也確實強壯，尤其是想當首領那頭猴子，被這樣敲擊也沒有多大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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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大的猴王拿石凳一敲相信寨門，也得敲斷一條樹幹，而這猴子，只是昏昏暈轉了一圈，倒在地上而已，還帶點滑稽戲劇效果，並沒有開缸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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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基達肉體弱小，速度追不上自家大王，也沒有一躍就過寨門的實力，只能靠攀爬，他剛好扯着喘息趕上寨門樓，看到門前滿地雜物糞便，只能雙手掩面，倒在地板上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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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剛才起飛想驅逐猴王的大紅鳥，也降落在基達一旁，側頭歪面，注視着這頭喘息着裝死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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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個蕉字，拉長一聲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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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鷹鳴伴隨翅膀拍打的拍拍聲，鳳凰也降落到寨門上，看到門前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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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喳聲中聽着守衛隊的匯報，她只能給這些猴子翻上一個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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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達，叫你家猴王和猴群回去，不然我不教你學東西了。”怒上心頭，用上了複雜的通用語，也不理會別人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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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喳！胡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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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達聞言，不全懂也會猜，所以他一個翻身，滾筒一樣掉下城門樓，奔向猴群又叫了一番猴子獸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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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猴群陸續地消失在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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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臨離開時，舉着石凳，向城門樓上的鳳凰揮了揮，像是展示牠的怪力，也像是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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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展十米，鳳凰只是伸展了一下她的一雙翅膀當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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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心想，給這猴子食宿一夜，天亮後留下一地狼藉，還搶了自己一件雕刻品，月圓之夜後那天，一定叫猴王賠上整副身家。她是這樣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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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是蕉的一聲，她身形向天，如長虹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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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城中所有能飛的火戟鳥立即起飛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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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每天早上，都會帶領牠的紅鳥守衛們作日常演練，鳥群迅速飛進了空中的一片白雲中，讓風和雲都破開，像是宣洩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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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鳥衛紛紛起飛，門外狼藉，自有守門軍團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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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幾年，森林中的各獸類族群，就由這天開始了一場統合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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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片白雲之下，胖胖的哨牙標叔叔徹夜未眠，作為臨時實驗助手熱情充分地工作着。他在昨晚的一個呵欠後，被承諾了一個進入魔法塔工作的職位，心中再有埋怨，都藏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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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也是公務員體系中的一個崗位，如無意外，終生受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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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實驗體甦醒過來了，我們來量度維生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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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嗯，重點紀錄血液分析，尤其是血糖含量和元素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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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把我們的早餐預備好，不要快餐，然後我們會寫好兩封信，一封給我門下弟子，一封給你去小安家中通知他們家人，然後你自己可以下班了。這是早餐費用，剩下的就是你昨天和今天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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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林大法師掏出兩個金幣交給哨牙標，揮揮手打發了這個職業引路人。雖然儲物戒指中一堆營養補充食物，但他還是喜歡每天早上，吃上一頓正式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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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牙標笑得更是見牙不見眼，兩個金幣，去麥基斯快餐外賣三份暴龍快餐外賣，就找贖約一金八百銀下來！如果去麥基斯餐廳仔細點菜，也能找贖一金兩三百銀！換句話說，整整一千二百銀就是他這兩日的薪酬，是以往一星期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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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錢和書信，哨牙標立即出門，不愧他三級獵人三級盜賊的職業執照，和四級體能四級武道的修為。作者則認為哨牙標應該去報考管帳，理論上一定能達中階職業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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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林，你打算給這小朋友安排甚麼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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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伸手抓着安德魯的手，一抹就收起了一個指頭大的血珠，安德魯手指一陣刺痛，哎唷一聲完全醒神過來，條件反射地立即抽出自己手查看，卻沒有看到任何一絲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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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插班種子課程而已，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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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個沉迷於研究的法師，卻被實驗體插話打斷了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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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大人，我的手？哎，賢者大人，安德魯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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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的標叔叔去給你的買早餐了，多等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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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小朋友，今天我們會帶你到國家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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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學堂兩年或三年，國家學院三年或六年，魔法塔，這是格蘭帝國的學歷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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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伯伯，帶我去國家學院做甚麼？可是，法師伯伯，安德魯家裏還有很多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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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一邊處理着所有數據和文件，一邊笑着說：“安德魯小朋友，由今天開始，你的工作就是學習和鍛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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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耶！安德魯也要成為騎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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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林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愉快的半瞇眼睛中蘊藏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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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着說：“小朋友，你會比鷹獅鷲騎士更厲害！”

========我叫寂寞，我來區隔相知者========

對自己寫得各種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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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人有人鬥，獸有獸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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