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of Fate】⸺「Undertale AU」 - 18：白虹的貫日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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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18：白虹的貫日

魂楓

May 4, 2025

139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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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長而幾近永恆的對抗開始了。

　　記憶若細沙，自指間罅隙悄然流逝，回神時已無從念起舊時瑣事。

　　「我是誰？」杉斯問。

　　「杉斯，又或著微笑垃圾袋。」花花淡然道，這是他第八十九次答覆這個問題。

　　距「弒君」計畫開始已有五百餘次輪迴，杉斯的記憶早就殘破不堪。誓言、景色、姓名，恰似影影綽綽的虛幻。花花的記憶總量盈千累萬，遺忘的情況因此好上不少，也才得以勉強維繫精神正常。

　　「哈，哈……」杉斯沒來由地笑起來，那抹笑破碎而慘烈。「我想不起……我想不起來了啊……」

　　「殺掉艾斯戈爾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花花對此見慣不慣，隨口敷衍。他也嘗試過耐心跟杉斯講述忘卻的事物，但那除了讓對方變得更加癲狂外毫無作用。

　　一味的，他們向前，他們覆滅，頻頻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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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題——也就是所謂的陷阱——的成敗直接關聯到挑戰君王的資格，一旦遭到破解，就勢必得與弗里斯克交戰，而只要有著「讀取」的存在，他便是無法擺脫的夢魘。

　　可千餘次輪迴，又何來千個謎題來困囿他呢？

　　兩人也試過藉由放棄屠殺某片地區的怪物來拖住弗里斯克的腳步，然而缺乏足夠的LOVE強化身軀，想殺死艾斯戈爾恐是癡人說夢。就算能成功，也得再費上數千條時間線——他們沒有時間了。

　　瘋狂侵蝕著杉斯的意志，漫入四肢百骸，靈魂黯然褪色。

　　瀑布，不存在的走廊。

　　從黏著起司的小木桌房間走向前，本該到達放著一架向著虛假天空的灰色望遠鏡房間，此時兩者之間卻出現了一條不應存在的走廊，壁上鑲著幾塊藍色寶石，與周遭的景色渾然一體，就好像它本就在此一樣。

　　這裡就是兩人所尋覓的「走廊」，也是傳說中「門」的所在地。已經是杉斯見到走廊的第九遍了，可卻遲遲不見門出現的徵兆。

　　弗里斯克信步走來，眸中含笑，嘴角勾起，「好久沒來到這條長廊了。」說罷，隨即驀然前衝。

　　「失敗了呢。」杉斯一如往時慵懶地笑笑，騰挪至弗里斯克身後，一記小腿低掃命中，搶在對方失衡時以白骨刺向面門。

　　自覺閃避不及，弗里斯克偏過頭，任由白骨在臉頰留下一道長痕。同時欺身向前，抓住領口將杉斯扯向自己，寒光閃過，塵埃散落。

　　這種不要命的襲擊分明是尋死。花花暗自嘆息，這傢伙不想自盡了事，非得在下個輪迴開始前噁心一下弗里斯克。

　　「下次見。」少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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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置一處新想好的謎題，順道從以前設計過的謎題裡隨意選擇幾種也一併安排好後，杉斯便依慣例開始屠殺，地下世界很快就鋪上了一層灰色的毯子。

　　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呢？看著杉斯奔走勞碌的模樣，花花不禁想道。

　　在他還掌控著飾神時，就算是在沉迷屠殺的日子裡，偶爾也會放下一切，放任自己好好休息一番。可當這份能力落入弗里斯克之手後，在花花的印象中，就再也沒有得以喘息的一天。

　　殺戮、殺戮、殺戮，刀刃無數次斬落。少女不僅對待他人殘忍，對自己同樣毫無憐憫。花花總是最後一個被殺掉的，所以時常能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感受到時空開始逆轉重塑。

　　好想休息啊……花花頹然地癱在杉斯的左臂上，旋即想到這個時間了弗里斯克還沒出現，多半是謎題成功了。說起來，其實如果弗里斯克真心不願被困，只要動用飾神的力量就好，可這傢伙從未利用讀取來脫困，大抵也是覺得面子掛不住，亦或單純想看自己和杉斯能走到哪一步吧？

　　旦夕間，王座前。

　　花花的藤蔓悄然埋入金色花叢，杉斯也已經凝聚好魔力蓄勢待發。

　　縱然骷髏瘋得不輕，但在牽涉到與「計畫」有關的事物時依然顯得十分可靠。只見數架骷髏龍首齊聲轟鳴，澆著水的艾斯戈爾本能地想回身，才驚覺藤然爬上了腳腕子，無奈下雙臂護在胸前接下攻擊。

　　搶得先機後趁勝追擊，杉斯欺入艾斯戈爾胸前，扭腰側踢，將三叉戟擊落在地，又被花花控制的藤蔓運至遠處，斷絕了對方奪回武器的可能。

　　艾斯戈爾仍然沉著那張臉看不出神情，雙腿發力，腳踝的藤蔓霎時間斷成兩截。杉斯見狀後撤，下一剎那便見一記拳頭轟碎了自己的右側頭骨。

　　這千餘次的輪迴中幾乎沒有一次頭骨沒被打壞的耶？花花斜睨著艾斯戈爾，暗道他對腦袋還真執著。

　　杉斯接招後不退反進，以上勾拳回擊，再從四面喚出數十根白骨刺向對方。

　　火球以艾斯戈爾為中心炸開，轟散了大部分白骨，但仍有寥寥數根漏網之魚嵌入了他的血肉中。

　　花花的子彈從後方射來，集中攻擊著皮膚裸露的雙腳，傷害有限但疼痛難忍。艾斯戈爾忙於應付杉斯交錯的攻勢，對此不做理會。

　　未幾，攻勢漸歇。艾斯戈爾覷準機會，回首要應付那些子彈，卻見杉斯出現在前方，雙手各攥著一根白骨，瞬間刺入他的眼窩中。

　　「如何？這招可是向那名人類學來的喔？」杉斯咧嘴道。

　　保有記憶的花花將當初弗里斯克對付鎂塔頓的招式告訴了杉斯，果然派上了用場。面對一個銳不可當的強大者，硬碰硬絕對是最蠢的方法，陰招雖不光彩卻是上策，何況一個瘋子在生死之前又怎會在乎名譽呢？

　　杉斯不同弗里斯克的狂大傲慢，他的瘋狂反而使得自己極端謹慎。

　　幾根白骨飛來，分別刺入艾斯戈爾的耳鼻，不止於視覺，連同聽覺與嗅覺也必須剝奪才能安心。

　　艾斯戈爾雖然竭力反抗，最終卻依然敗在了連珠炮般的攻勢之下。

　　白骨貫穿鎧甲、貫穿血肉、貫穿心臟。

　　白虹貫日，鬱積了千具屍骨，君王純白的靈魂終於崩散，塵埃覆上了那再也無主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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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of Fate】⸺「Undertale 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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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6 05：失與得

#7 06：兄與弟

#8 07：昔與今

#9 08：罪與罰

#10 09：不滅英雄

#11 10：溺職判官

#12 EX：日更落幕

#13 11：虛妄殘花

#14 12：偏執病者

#15 13：月白的頑抗

#16 14：韶華的洇散

#17 15：囹圄的解放

#18 16：御座的睥睨

#19 17：瘋狂的囈語

#20 18：白虹的貫日

#21 19：幽影的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