柩術─末法修仙記 - 禮輕然後著迷

與柚蘿約好要在佛羅倫斯街的咖啡廳碰面，他看著柚蘿撻撻撻的從轉角跑來，在中途被蝴蝶吸引住跑去抓蝴蝶，又忽然想起要做什麼事，往咖啡廳的方向跑來。

「服務生，可以再給我一杯水嗎?」

喝完三杯水後，柚蘿總算到了，「抱歉，路上塞車遲到了。」

「沒關係!常有的事，走吧!」飛嶽很體貼的裝作沒看到。

祖母給了飛嶽20萬元，扣掉學費5萬，還剩15萬可以買學習柩術要用的器材。

聽柚蘿講器材費非常的貴，尤其是那個靈柩。

現在飛嶽非常羨慕有滿屋的金加隆可以買魔杖的哈利同學，他有點擔心錢不夠。

「妳是父母幫妳出的嗎?」

「我是孤兒，得自己想辦法。」

「你的方法是什麼?」

「到了!方法就是那個。」

他們來到了靈柩店，門外有個巨大的人型看板，一個小女孩穿著粉紅色的裙子，看起來很活潑又有朝氣，她手上舉著一枝法杖，這很明顯是……

「柚蘿，我也可以當模特兒嗎?另外妳的靈柩明明是首飾，為何變成那種造型。」

柚蘿不理他，逕自跟店老闆打招呼：「嗨唷!我帶朋友過來玩了，他要買靈柩。」

「嗨唷!歡迎妳過來玩，男生就不用來了。」

雖然老闆這麼說，還是拉了椅子請飛嶽坐了下來。

一個中年大叔，有著紅色的頭髮跟棕色的皮膚，飛嶽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來，他想起了一些事。

「色德利亞。」

「好久以前是那個國家的人，但那邊的貴族都是混球，把國家搞得亂七八糟，於是就跑出來了，先跟著風四九混，後來又跟著東方素，退休後因為會做一些手工藝品，就被東方素拜託來開店，做些石頭加工的事。」

色德利亞的移民很容易被歧視，能活得那麼滋潤的也是十分罕見。

「以前也是那國家的小老百姓，但被爸爸丟棄後就跑來投靠外婆，那個風四九是我舅父。」

店老闆露出溫暖的表情，「風大哥還好嗎?」

「很好啊!現在是風家的二當家，掌管著所有關於傭兵的業務，對我這個孤兒也照顧有加。」

「那就好，天佑善人。」

店老闆話鋒一轉。

「小子，你的屬性是什麼，你自己知道嗎?」

「不清楚呢。」

店老闆站起身來，從店裡面拿出12顆石頭跟手套。

「你戴上手套，接著一個一個拿起來。」

飛嶽聽從指示，他注意到石頭的顏色每個都不同，其中兩個在他拿起來的時候發光了。

「嗯!是強化身體機能的格鬥系跟...我的天，你是第一個讓這個系統的靈柩發光的人，你可以命名，只是這個系統專用的咒語你得自己找。」

「喔!真是太好了。」聽到有一個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飛嶽想出風頭的毛病又犯了。

他將12顆石頭收了進去，又拿出更多石頭，飛嶽注意到石頭的顏色都跟格鬥系及未知系的顏色一樣。

「右手伸出來。」

「好，左手伸出來。」

「站起來動一動。」

「老闆，這一顆大約多少錢?」

「5萬到45萬左右吧!貴的不是石頭，而是基座，如果基座沒有做好，石頭長大會將基座弄鬆，到那時就很容易掉。」

「石頭還會長大呀?」

「靈柩石是一種很特別的石頭，他會吸取空氣中跟自己相同的成分慢慢變大，當然也有人說它吸取的是持有者的靈魂。」

「不然賣給我石頭就好，基座就不用了。」

「這可不行，如果沒用特殊金屬固定的話，靈柩石很容易遺失。」

「好像生物啊，難道它會自己長腳跑。」

「可能呦。」

「你要做成戒指、耳環還是法杖，還是要做成首飾。」

「戒指好了，戒指比較便宜。」

「不行，格鬥系戴戒指很容易傷了靈柩，我做耳環跟首飾各一，耳洞你去對面的店打。」

「好吧!」

在店長忙著敲敲打打時，柚蘿正在店裡跑來跑去，偶爾逗貓偶爾在地上打滾。

飛嶽一直以為自己的錢夠，但感覺起來很怪，於是他問：「請問一下大約多少錢?」

「耳環12萬5000，首飾21萬7000」

「那給我耳環就好了，首飾就不用了，我現在只剩15萬。」

「那可不行，多系統的人如果只用一個靈柩石，施法效果會變差。」

「可以分期付款嗎?」

「抱歉，你在跟家人商量看看。」

飛嶽打了一通電話回去，剛好是他的遠房親戚接的，就結果而言他被酸了一頓但沒有拿到錢。飛嶽苦笑然後掛掉了電話。

「這也太慘了吧!」柚蘿一邊看著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書一邊吃著來路不明的仙貝。

店老闆放下手上的器具，嘆了一口氣說：「離開學還有一個月，你可以努力想辦法賺錢。」

「一個月怎麼可能賺得了這麼多錢，老闆通融一下嗎，不然你拍攝飛嶽的魔法少女照當廣告來抵好了。」

「這我可敬謝不敏。」

「就結論而言，小小姑娘的確對生意很有幫助，一堆人來訂魔法少女COSPLY套裝，還有學校請我設計校服，但你的長相比較普通，可能沒有這方面的價值。」

普通......好讓人受傷的字眼。

「你們等一下，我們邊吃飯邊聊。」

店老闆走進去煮飯。

「一個月沒辦法吧?」

「我們是風家，有許多生意都比較危險，也有一些生意未成年人來做的話責任比較輕，一個月的話我有辦法。」

指的是犯法的事。

「感覺真的很危險呢?風家很有錢，怎麼對外孫如此吝嗇。」

「不是這樣的，外婆對我很好，但其他親戚就不一定了，事情的起因是我們風家繼任當家有一定條件，首先當家一定要先學會月後9式。」

看了柚蘿困惑的臉，飛嶽解釋道那是氣功。

「再來一定要有經商才能，最後一定要能帶兵，因為風家是以武起家。但問題來了，我這一輩的其他人，完全沒有帶過兵，符合資格的只有我。大概是怕士兵們發現他們是棄子，所以派了一個姓風的來穩定軍心，反正最後我在中途發現不對，所以帶著他們從砲火的正中央逃跑，敵人一路追呀追，我們僥倖逃過一劫沒被追到，反正因為敵人的主力追過來浪費太多時間，於是我們的國家級雇主贏了，我也算是帶過兵了。」

風飛嶽繼續解釋：「問題來了，現任當家外婆風花凌拍了我的背，稱讚我做得很好。」

柚蘿附和道：「拍背。」

「這一拍下去真的很背，最有錢的分家舅舅認為下下任當家應該是給他的兒子風書文，他們家原本犯了錯被外放到日本，但反而在日本大展拳腳，賺了好多錢，也算因禍得福，重新得到當主的青睞，有機會爭取當家職位。」

「是那個152公斤重的相撲選手風書文嗎。」

「就是他，表哥上高中後跑去練相撲，大家都阻止過了，因為認為相撲是日本運動，關我們紫繩民國什麼事。」

「人各有志。」

「也是啦，聽說他在日本升上關什麼的了，體重也降了十公斤，應該算是瘦身有成吧。」

「反正這些阿姨很好心，說不要讓小孩子去打仗什麼的，但也要人盡其才，於是我就負責後勤工作，但每次去後勤，像是去廚房幫忙或是幫忙搬彈藥時，敵人過一會就會來偷襲，幸好每次都靠著我的直覺溜之大吉。」

柚蘿引起他的好奇，她問道：「然後呢?」

「最有可能是下任當家的風不破跟舅父風四九對我的表現讚嘆有加，分別拍了拍我的屁股。」

「BL大好。」

風飛嶽打了個冷颤。「不要說這麼恐怖的事。」

接著繼續說：「而這麼一來有些親戚就認為我是下下任當家的後補，把我當眼中釘，尤其是經營房地產跟醫院的舅舅風柯積，他一直認為風家可以在他的帶領下更好。」

「是那個鋪馬路鋪到交通打結的風柯積?你家好多名人啊!」

「交通混亂應該是一時的，反正醫院有賺到錢就好，這個才是他的本業。這次我學乖了，風家長輩委派的任務一律不做，以免麻煩。」

「你家好多名人。」

「很多，可以說是政軍一把抓，但對我一點幫助都沒有。」

店老闆走了進來，將飯菜一一放到桌上：「如果不能從風家拿到錢，你還有什麼管道可以拿到錢。」

飛嶽沉思了一下：「全國首富的千金東方瞳要我成為他的騎士，如果成為他的騎士，應該可以借到錢。」

「我不建議這麼做，我在東方素手下工作時，有次看到她抓狂，也沒有什麼理由，她突然大喊一聲，接著攻擊周遭的人，許多人被她打到重傷，這種事也好幾次了，但她運氣很好，沒有人死亡，加上她有個好爸爸，所以每次都全身而退，對了!那時她七歲。」

怎麼可能?7歲的孩子怎麼可能贏過大人，但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感覺好像有點危險，所謂君子不處危牆之下，還是算了。

「不然歐尼醬你打折嘛!求你了。」

「噁心死了，男孩子不要撒嬌，我在12歲時就在當傭兵，也是孤兒，是男人就自己想辦法。」

「的確，是男人就要自己想辦法，我也覺得不該討價還價。」風飛嶽立刻更改立場附和他的說法。

店老闆準備碗筷，遞給風飛嶽跟柚蘿，柚蘿注意到風飛嶽很巧妙的找話題，而話題大部分都跟店老闆的經歷有關。

「那時我明明就是隊長，為什麼還得扛十幾把槍上山呀!」

「我也是呀!風家超級小氣的，明明我是帶隊的，為什麼伙食比兵還要差。」

當兩人熱烈話當年時，柚蘿似乎感到很無聊，一個人跑去抓爬在天花板的蜥蜴。

店老闆拿出紅色的果汁，幫飛嶽斟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飛嶽看到果汁時，不知為什麼滿眼發光。喝了果汁後，兩人聊得更開心了，話題也越跑越遠。

「在色德利亞的貴族，每一個都不是好東西。」

「對啊!記得小時候，我親眼看到有個貴族開車撞到人就想跑，那女孩本來好好的在街上賣火柴。」

店老闆很感興趣的問：「那那時你做了什麼?」

「衝到車前不讓他走，幸好那個貴族沒有選擇輾過我，也幸好她賠償了，女孩也沒事。」

「那那個貴族還不算太壞，我遇到了…」

柚蘿將手併攏，將壁虎包圍在手掌心，她偷偷的將手打開一個小縫。

「壁虎只剩尾巴了，怎麼辦，我將他打扁了嗎?」

但兩人聊得很暢快，沒有注意到柚蘿說的話。

「我該回去了，天候不早了，籌到錢我在來拿。」

「算啦，不用了，我便宜賣你吧!」

「不好意思讓你占便宜，我晚點在來拿。」

「不然我將造型做簡單一點，價格就便宜多了。」

「那就有勞了。」

店老闆好像也沒做了什麼，走進去過了一會就出來了，他拿著一個耳環跟首飾出來。

「耳環不是成對的，你自己有錢了，在去打一隻。」

「多謝。」

飛嶽將自己的錢包掏了出來，拿出所有錢付帳。

當他拿著首飾跟耳環時，他覺得有一陣電流通過，又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他吼出腦中忽然出現的咒文。

「金卡啦。」

一陣狂風吹起，將柚蘿的裙子吹起。

「喔喔喔!原來是白色的呀!」

突然店老闆拍了拍他的背，問了他一句話。

「小兄弟，你想對人型看板幹什麼?」

柚蘿一臉驚嚇的說：「你幹嘛用手指著看板，還色咪咪的說是白色的。」

「雖然不常見，但也有些人拿到了靈柩石後，就以為自己是大魔法師，剛剛他大概是幻想自己施法讓時間暫停，唉呀…小妹妹，你要小心，男人都是色狼呀。」

「變…變態。」

看來飛嶽成功施了未知屬性的法術，但那法術功能是對自己施展幻覺，而且效果時間還很短。

飛嶽走了出去，跟柚蘿天南西北的聊著，柚蘿忽然說：「你看到了我的內褲，請付我遮羞費。」

「可是實際上也沒看到啊!我只有看到幻影。」

「好吧!其實我這個月過得很拮据。」

「我也很拮据啊!剛剛付帳把所有錢都付出去了，現在沒錢搭車回去。」

「真的假的。」

「不然你看我的錢包啊!」

飛嶽將錢包遞了過去，柚蘿接了過去仔細檢查。

「看來是真的，但有身分證，我拿去地下錢莊抵押，應該可以借到3萬塊，2萬9750元是遮羞費，剩下250你可以坐車回去。」

「不要鬧了，錢包還我啦!」

「小氣。」

飛嶽將錢包收好，柚蘿拿出自己的錢包，拿出一枚50元硬幣，飛嶽注意到她的錢包只有兩枚閃亮亮的硬幣。

「借你!搭公車回去。」

「多謝啦!開學見。」

「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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