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 - 21 | Penana

走出監獄坐進車內，賀書翔點開手機查看王重陽寄過來的檔案，劉詩坐在副駕上也湊過去瞧一眼，畫面上的人一個陌生一個眼熟，劉詩按住賀書翔往下滑的手指，「等等，他們是誰？」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EwNyXgqA

「林與，旁邊這個叫蕭齊志。」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2pLxyigu

原來眼熟的人叫林與，職業是律師。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sMnll2On

明白賀書翔在看什麼，劉詩也跟著一起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25QmI63J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賀書翔的震驚程度也越來越高，他看著蕭齊志和林與的出生日期，儘管沒有實際接觸過，僅看照片還以為他們頂多二三十歲，但沒想到實際上的年齡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TNGGTWR8

這是什麼意思？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fIm1R3t7

「他們保養真好。」簡直嘖嘖稱奇。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qmaBYGyH

話一出立刻引來劉詩的白眼，只不過她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這件事，所以也不能怪他不相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連她都不見得會信。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ci2OZYGO

回到飯店房間門前，賀書翔拉住劉詩，「你還有什麼事嗎，現在回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94oR9LVom

「沒事，你先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後回程行嗎？」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Yk5vQXPw

「行，你也多休息。」賀書翔垂眸看著劉詩眼下的黑眼圈，抬起手用大拇指指腹輕輕滑過，「都有黑眼圈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rfALSZln

麻麻癢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tfUNpMlH

約好回程時間後劉詩紅著臉坐在房間內的小沙發上，默默等熱氣散去，也等那位說會回來的女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0jBUaV58

結果一個小時過去，趙婉清都沒有出現，劉詩拿好東西離開房間。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8agBu7Jb

回程的路上車平穩地開在高速公路上，車內保持著沉默，誰也沒開口，直到車停在劉詩家外面的小區，賀書翔用有些乾澀的嗓音問：「你很常接觸那些事嗎？」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1jFAQjVy

「也沒有。」她才不是專門的。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kpHuGxaA

「一直都看得到？」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8mgK8LSk

「那也不是。」至少小時候沒有。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MIqUzbIr

「大學？」賀書翔挑眉。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n6UZqyOA

「有。」劉詩停頓一會才回答，事實上是高中就開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N2BveppG

「我一直沒看出來，你也不曾說過。」賀書翔垂眸，語氣低沉。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FlvklPi3

「我父母也不知道，所以你不用介意。」劉詩轉頭看著賀書翔，語速有些急切，她卻沒發現。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ZSSPuQHY

「嗯，很晚了你上去吧，晚安。」賀書翔迎著劉詩的目光笑回去，笑容溫和具安撫意味，劉詩緊接著牽出一抹難看的笑便下車離開，賀書翔目送她上樓後才緩緩發動車子回家。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bkVfbbP8

劉詩從窗戶看到賀書翔的車駛離後，她先對著依舊飄在窗前的書生鬼揮揮手，書生鬼看過來後劉詩才開口：「你還記得前幾天住在這裡女鬼嗎？」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D4ljlJiX

書生鬼勾出陰森地笑，劉詩姑且當作是知道。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s5u5nUz7

「祂沒有回來，你能幫我找到祂嗎？」書生鬼露出一絲遲疑的情緒，劉詩怕書生鬼拒絕於是又趕進補充道：「你一直不離開是有原因的吧，我能幫你。」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7bIqk9sh

這次書生鬼沒有遲疑多久便點頭離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dHN2E8SY

隔天，賀書翔在辦公室等到王重陽，他此刻一改之前的穩重形象，喘著氣想說話又說不上來，「賀、賀檢，張、張……」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6sAundoi

「你先喘一下，不著急。」賀書翔見狀趕忙倒水，等王重陽稍微休息喘口氣後才遞給他。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bKUydYOC

王重陽接過水喝一大口，用袖子擦過嘴，「張國範的家人我見過了，他們有些奇怪。」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GkVzOevd

「哪裡奇怪？」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7OMstWKK

「妻子曾莉雯沒什麼高薪工作，查過戶頭也沒有資金往來，但是他們看起來並不吃力。」王重陽把照片和資料遞給賀書翔。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eyFRdTKE

「學校清潔人員，獨立扶養兩個小孩，小孩就讀貴族學校，沒有資金來往。」賀書翔翻開資料找出裡面的資訊。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S6jIDSBy

「她有什麼固定會見的人嗎？」賀書翔一問便看到王重陽露出困擾的表情，立刻改口說：「跟追一個月看看吧，錢一定是有人給，如果不是用帳戶往來那就是面交。」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dEyJxEjD

「是。」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45EaI8oZF

「他們對張國範的態度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mN2Y5CX9

「小孩們都很信任父親，一直覺得是被誣陷，但是媽媽就什麼都沒說。」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q4u1G0cP

「我知道了，在查出誰給她錢之前，不要跟她有接觸，先降低她的警覺心。」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1SYdjJZC

「是。」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IOBd6NRB

王重陽走後，賀書翔轉著椅子，若有所思，最後他拿起車鑰匙走出辦公室，開車沒多久他便到導航指引的目的地，下車走沒幾步便看到劉詩蹲在廟前，一手拿著短樹枝在地上亂畫，一手拿著吃快完地的棒棒糖，再走近一些便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PliYCjpI

「你別蹲在那，進廟裡沾染一下氣。」楊洛安拿著畫板從廟裡出來，看劉詩蹲在廟門口，蹙起秀眉提醒。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DGTy4v7w

「我等會就要走。」劉詩現在是不敢進廟裡了，她剛剛進去一會就不太舒服，只好蹲在門口，好歹煙也會飄出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Ulj9HuKc

「阿洛，啟洺說什麼時候回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ISgrwjJT

「他前天說下禮拜一回來。」楊洛安在樹下石椅上坐下，石桌上放著繪畫工具，他整理好畫具開始畫畫。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NXSKEIMh

「禮拜一……」劉詩歛眸，心不在焉地操控手中樹枝。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SdJARwRw

「你的反應是怎麼回事？不希望他回來？」楊洛安淡淡地瞥劉詩一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VGbBtWXp

「沒呀，我在想要不要去接機。」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yuSRaHdg

「你們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楊洛安停下畫筆，瞇眼看把樹枝弄斷的人。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jDfHyq9r

「我們能瞞你什麼？別疑神疑鬼的。」劉詩丟掉斷掉的樹枝，起身站起來和站在不遠處的賀書翔對到視線，她一愣，楊洛安發覺不對勁跟著轉頭看，看清來人後眼睛又瞇得更細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N4HGtSQp

「找哪位？」楊洛安先開口。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AzAfG60T

「你。」賀書翔把目光移到楊洛安臉上。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yc0sVGLA

「那請坐。」楊洛安把桌上東西隨意收拾一下便招呼賀書翔坐下，劉詩瞧沒她的事便跟楊洛安打聲招呼離開，接著像是沒看到賀書翔一樣徑直經過他。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egHt9TPF

賀書翔盯著劉詩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內才移回目光，對上楊洛安帶著饒有興致的眼神，賀書翔尷尬地咳一聲，試圖把形象挽回一些，「我來是有事要請教你。」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Ca5CC4Yq

「哦？有什麼事要請教的，賀檢？」楊洛安勾唇一笑，天生紅唇此時更顯明媚。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wtatfIFF

「有關劉詩。」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UgdSKmFC

「坐，想問什麼？」楊洛安從桌子底下搬出一組茶具，動作嫻熟地開始煮水泡茶。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1LyXUkO3

「劉詩眼睛的事，我想多知道一些。」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fkU9iH1F

「她告訴你了？」楊洛安不知道賀書翔和劉詩過去的關係，只知道劉詩不會把陰陽眼的事隨便告訴其他人，賀書翔的話倒是讓他覺得意外。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YR3HkAiH

「嗯，雖然她不想多談，但我想先有個準備。」不想要再一無所知的待在她身邊，起碼在她痛苦時能陪在一邊。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yxV4TFTB

楊洛安垂下好看的桃花眼，偏頭似乎在思量，再抬眼時看到賀書翔正望著方才劉詩蹲的位置，嘴角一勾道：「在我們這世界有一句話。」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Fgv5P30D

「什麼？」賀書翔思緒被拉回。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sGkZfsO9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行有行規，道，亦有道規。」楊洛安把桌上剛添好茶的茶杯遞到賀書翔桌前，接著自己也抿一口茶，「我們這裡最嚴格的律條是不能跨界。」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zdBlpyy3

「跨界？」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klPucll1

「例如我有天賦，也跟著正規師父學習並且出師，拿到所謂的資格證，那麼我是合法的使用我的能力。」楊洛安大拇指摩娑著杯沿，感受茶水的溫熱透過瓷杯傳遞出來，「就是能讓我的能力受惠或限制其他人。」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9QChGrvEz

「那劉詩？」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wmwAoeBv

「她就是一個踩在邊緣的人，有能力卻沒有正統出身。」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j3UbinX7

「所以理論上她只要不把能力用在第三者身上，就不會有事，是嗎？」賀書翔左手支著下巴思考。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1XVQe6Ip

「是，這是最好的方式，卻不是最安全的方法。」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Z1kF9zD4

「怎麼說？」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bfRkMLPa

「鬼跟我們的距離是極近的，說不定就在旁邊或是下個轉角，雖然大部分的鬼魂力量薄弱，但是強大的惡鬼也不是不存在。」龍騰高中不就正有一隻嗎。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gDk4iWdk

「無可避免……」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aatxSjBg

「就是無可避免。」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NY8xyiPe

賀書翔突然想到劉詩在龍騰高中時曾經在他面前對著空氣說話。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qFOSTAfx

「一般溝通無所謂嗎？」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7hIN71rE

「當然，現在怕的是劉詩遇到急迫危險時下意識的跨界。」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Nzd5eC1E

「下意識？」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bM3Vzlyn

「她可能也毫無所覺吧。」楊洛安仔細回想一些細節，「極具天賦的人在很多地方，總是無師自通。」根本不需要學便能運用自如，「劉詩麻煩的就是身分上的不正當。」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PAfTwW89

「那她為什麼沒有找師父學習？」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Z10GtJ6I

「問題就在這，現在提這事時，她總是不在乎或者是選擇逃避。」楊洛安對此很無奈，嘆息一聲，「雖然我跟她認識十幾年，但她也不是什麼都願意說的人。」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m58e2Kdh

其實像劉詩那樣天賦全開的靈能者絕大部分是家族遺傳，而父母長輩會為了避免子女因年幼不懂事跨界，通常會盡快為子女選擇師父拜師，依天賦所需的學習時間，少則數月多則數十年，如果天賦極好甚至可以不到一個月。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13RqlHFW

劉詩這樣的特例連楊洛安的師父和師叔們都說第一次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GN2S478l

除非是劉詩的父母替她選擇了另一條路。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XCgVayWX

楊洛安瞟一眼垂眸似乎在思考的賀書翔，紅脣勾起一瞬，「說不定你能成功問出什麼。」他想著他們兩人的關係應該不一般，雖然方才兩人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但這不就是問題所在嗎，沒問題何必像個陌生人一樣，明明見過幾次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2boGDwRHJ

「我大致了解她的狀況了，非常感謝。」賀書翔見楊洛安沒有任何表示，清冷的臉龐露出一絲專業假笑，「我還有事就先告辭。」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T5jAc31F

聽到感謝的話楊洛安有一瞬間的恍神，等回過神時賀書翔已經走遠，他垂眸盯著畫紙上的草稿，喃喃道：「沒什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5K5OvUQSM

他只是突然有些不安。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cZInXOP4

劉詩看起來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彷彿任何事都能獨自消化得很好，可他總覺得最近劉詩在隱瞞他一些事，卻又沒有法子逼她開口，所以他才希望賀書翔能從劉詩那套出什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yRix1UHC

但他又覺得這份來源不明的不安，不單單只是因為劉詩。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7JUPJuuI

楊洛安搖搖頭驅散腦中的各種想法，他現在只希望一切都是他多慮的關係，開解自己的同時楊洛安重新拿起素描筆在畫紙上繼續畫稿，只是畫沒幾筆，桌上裝滿茶水的茶盞突然開始輕輕搖晃，不是地震因為楊洛安沒感覺到震動。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xid3k73b

「出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nolyWHSd

語落的瞬間茶盞裡的一滴水被晃出來滴到石桌上，一張被折成金魚形狀的符紙跳出來，張口不是吐泡泡，而是：「道界錄被竊，請四海楊氏當家人速到紫行宮參議。」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RwX4Zt34

再也沒有比不安成真更讓人心焦的事了。

ns3.144.230.138da2

21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