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和伊斯的木屋來了兩名客人,一個是在城中聲譽很好的古利夏‧耶格爾醫生,另一個則是他的獨子一名八歲的小男孩──艾倫‧耶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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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耶格爾醫生對夏和的態度來看,感覺的出兩人一開始似乎並不怎麼熟悉,如果硬要用關係來表達的話像是陌生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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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這兩位大人從書房中走出來時,伊斯敏銳的感受到他們之間似乎談攏了什麼事情,態度也從陌生人轉變成暫時合夥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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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就是西薩先生所說的小伊了吧?」察覺到某孩子視線的古利夏露出溫和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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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平時不說正事就很寡言的夏和十分簡潔的應了這聲,表明了不是很想再多談的態度……對於這點古利夏倒是好奇起那個擁有特別髮色的孩子,但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去多涉入了解,還是很知趣的沒再多問伊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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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我們要在西薩先生家裡住幾天,要乖乖聽先生的話,還有別欺負人家小伊知道嗎?」古利夏走到艾倫旁邊揉了揉自家孩子的頭髮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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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薩……先生?」艾倫先是困惑的眨了眨眼,接著碧綠眼眸看向一旁正準備要去弄晚餐的黑髮男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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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伊一樣叫我醫生就好。」平靜淡漠的黑眸瞥了眼褐髮男童,為對方解決稱呼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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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要做晚餐了嗎?」夏和剛說完,伊斯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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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平常這個時間他們都已經開動了……只是今天有客人來所以做晚餐的時間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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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伊過來幫忙。」某醫生在面對伊斯時和對耶格爾父子的態度明顯不同,原本就有親疏之別……他平時對外人平淡到接近冷漠的態度,此時因為有了小伊這個對比更加明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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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耶格爾醫生和艾倫哥哥在客廳等一下喔,晚餐馬上就做好了。」在夏和走進廚房後,本來也打算跟在後頭進去的伊斯突然想起那兩位還站在原地的客人,轉頭替醫生補充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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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抹水藍小身影走進廚房,耶格爾父子一同坐到客廳椅上等著那忙碌中的一大一小弄好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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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們真的要在這裡住下嗎?」小艾倫在看著桌面上的木頭紋路發呆好一會,抬頭往向自家父親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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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利夏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聽到兒子的詢問聲後才緩過神來回答:「是啊,怎麼了?你想家了嗎?」摸了摸孩子柔順的褐髮,想起在家中還在等著他們回去的卡露拉(艾倫母親),心裡頭也是萬分的複雜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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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好,可是如果在這裡待太久媽媽會擔心的吧?」平常小艾倫雖然老是喜歡惹卡露拉生氣,但在他心中唯一能依賴的還是只有父母親,尤其是從小就在家裡照顧著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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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出門前有先跟你媽媽談過了,沒事的……爸爸會快點把事情處理完然後就回家。」難得聽見兒子這麼懂事的話語,古利夏心中有說不出的欣慰感,他微笑安撫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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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天要好好跟小伊相處知道嗎?不准欺負人家。」古利夏突然想起自家兒子的那副拗脾氣導致都交不到什麼朋友的事情,正色叮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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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倫露出無辜樣吶吶的說:「我才沒有欺負他……」說這話時還將頭撇過一邊,有點心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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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爸爸剛剛出來時怎麼看到你們在吵架?」知曉自家兒子脾性的某父親用非常懷疑的口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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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是……」小艾倫脹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講到後來想起伊斯都不答應的事情不悅的生著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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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欺負人家了吧?你這孩子啊……就不能好好跟別人相處嗎?之前也是這樣。」古利夏微微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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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倫聽到父親這句帶點失望和無奈的話,抬起頭來反駁:「哪有!是那些傢伙太欺負人了啦!爸爸你都沒看到他們是如何嘲笑阿爾敏的!至於小伊、小伊他是……」講到這邊,原本理直氣壯的孩子像是漏氣的皮球般洩了下來,因為他也覺得對方很好,也隱隱覺得自己有點欺負小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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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覺得小伊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珍惜人家知不知道?」不想深究這兩個小孩吵架的原因,古利夏退一步叮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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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艾倫小小聲的答應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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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剛剛的相處艾倫就很喜歡伊斯這個比他小的孩子,除去對方死都不肯讓他穿上兵團斗篷這件事,其餘的都很好……應該說好過頭了,彷彿看到了第二個溫和的阿爾敏,差別只在於他比後者還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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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朋友小艾倫在初見面時都抱持『交定了』這種想法,在兩個人滾成一團吵架前,他還暗中發誓要保護好這個看起來小小的、柔柔的新朋友……豈知到後面才知道原來對方比自己還厲害、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想到這裡小艾倫有點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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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就當艾倫還在沮喪自己的『哥哥責任』可能沒有了的時候,小伊斯捧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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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很安靜,除了咀嚼跟碗筷相互撞擊時所發出的聲響外,兩位大人、兩個孩子都非常沉默的扒著自己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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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和夏和都有在用餐期間保持安靜的習慣,當屋子裡的主人都保持安靜時,身為客人的耶格爾父子自然也沉默地吃著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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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格爾先生,你和艾倫可以睡最後那間客房。」夏和默默的看著孩子收拾東西,順便還用眼神加搖頭制止本來也想要去幫忙的耶格爾父子,指了指房間的方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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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段時間要麻煩西薩先生了。」艾倫的父親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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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和那張看不出喜怒哀樂的臉,讓對方有些不曉得該如何應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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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古利夏將身旁的公事包拿起來、準備拿出一些文件時,察覺到對方要繼續談正事的夏和先一步交代伊斯帶著艾倫到房間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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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跑去洗完碗筷加把乾了的衣服收下來的小伊斯,很聽話的抓著艾倫的手就往自己房間走,至於後者則是納悶瞧了瞧自家父親還有夏和後乖乖的被牽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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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醫生他們……」小艾倫忍不住想問父親和夏和醫生到底在做什麼,只是被一雙水碧眼眸中的制止暗示給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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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和艾倫哥哥的父親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所以我們不可以打擾他們。」伊斯放開艾倫的手,然後開門讓出條路示意對方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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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小伊你的房間好乾淨哪!」似乎也懂了什麼的小艾倫,在應了聲後看見異常乾靜整潔的房間忍不住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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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會嗎……爹地的房間比我的還乾淨呢,我都會偷懶沒有每天掃。」伊斯將門關起來把手中的衣服先放到床上,接著非常熟練的摺了起來,這讓小艾倫有種看到媽媽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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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伊斯說的也是實話,利威爾的房間不論什麼時候都乾淨的一塵不染,那在於某個潔癖兵長不論每天工作多累回來都堅持要擦過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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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利威爾,小伊算是沒那麼潔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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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他們兩人的潔癖點不太一樣,兵長是完美型,雖然這只限於回到分部或是安全的地方,在出任務和遠征時只能保持基本的自身整潔……而小伊斯則是屬於一旦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潔癖態度,平時倒是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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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我的乾淨多了……」小艾倫坐到小伊旁邊,看著那小小人影非常專心的在摺衣服,頓時發覺自己很少做過家事感到絲絲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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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你很喜歡看書嗎?你跟阿爾敏一樣都有好多書喔!」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些什麼的艾倫,無聊到處亂看發現一旁的櫃子上擺了許多書籍,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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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手邊工作做完的小伊斯將視線轉到書櫃上,笑著回答:「那些大部分是醫生的,但我很喜歡看書,艾倫哥哥……阿爾敏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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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敏嗎?他是我的好朋友,他也很喜歡看書喔,而且非常期待有一天能出城牆去看外面的世界,我也好希望能看到他說的冰之大地、火之水……啊、還有聽說有一大片充滿鹽的水呢!」講到這邊,艾倫非常興奮的開始說著阿爾敏曾經讓他看過的『牆外世界』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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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些資訊還有書籍都屬於禁止範圍,也因如此阿爾敏才會被城內的孩子說成『異端』飽受欺負和潮笑,當然艾倫自己也受到不少異樣眼光跟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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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還是艾倫第一次向除了阿爾敏以外的小孩談到牆外世界……可想而知這孩子會是如何的雀躍跟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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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非常專注的聽著艾倫說話,不時也會講出自己曾看過的東西,頓時兩人又開始聊的樂此不疲,直到小伊聽見對方說了句:「我以後一定要加入調查兵團!」這種非常熱血的話時才吃驚地瞪大眼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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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一直處在高漲情緒中的艾倫察覺到氣氛冷卻下來,停下他的『入團宣言』不解的看向伊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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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以後要加入調查兵團嗎?」小伊斯用既驚訝又疑惑的口吻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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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懂對方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詫異神情的小艾倫搔了搔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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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伊斯退下驚訝情緒,表情有些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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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微微愣了下後開口:「你問為什麼……要知道牆外世界長怎樣只有加入調查兵團不是嗎?」更別說在他心中頂著那對自由之翼的士兵都是英雄,比起那些每天都懶散沒事做的駐紮兵團人員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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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駐紮兵團的士兵並不是每個都這麼懶散,艾倫在這裡指的是他認識的『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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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牆外很危險啊,艾倫哥哥不怕嗎?」伊斯是知道對方非常崇拜調查兵團,可沒想到艾倫哥哥居然將加入兵團當成人生志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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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聽說巨人很可怕。」小艾倫被那雙水碧眼眸直直盯著,本來想大聲逞勇說『不怕』的話語頓時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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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是沒有人去做的話,這世界總有天會被那些傢伙入侵吧?光躲在牆裡是無法解決問題的!」剛怯弱說完上句的某孩子,突然像是鼓起勇氣般喊出這句話,他說完後瞄了瞄對方的神情,看到那張雉幼臉蛋上是他所瞧不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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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小伊斯微微垂下頭輕聲說了這句,獨自困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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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加入調查兵團的都是艾倫哥哥這種想法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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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他們……也是這樣嗎?一直以來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的小伊斯陷入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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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小艾倫感覺到對方的沉默有些不對勁,尷尬的想要轉移話題時,原本低下頭好一會的孩子將臉抬了起來,望向對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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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麼樣做才是對人類最好的……」鬆鬆軟軟的童音躊躇緩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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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講,伊斯根本不在乎調查兵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又出自於何種目的去牆外殺巨人,更別說關心人類存亡這等深遠大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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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也會加入調查兵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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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為什麼?」方才小伊的疑問此刻被艾倫拿出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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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待在家人身邊啊。」伊斯露出一抹非常純淨的笑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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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花俏、崇高的理由,加入兵團的初衷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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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類的未來、滅亡什麼的,伊斯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對他而言那是個太過遙遠空無的東西……他沒有那種想當人類英雄的偉大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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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在牆外出生的水藍人兒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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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自由之翼就是他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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