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卡西同人—紅葉相思 - 番外篇：另一個時空

經過與三尾以及紅蓮等人的抗衡鬥爭，木葉與霧隱忍者身心俱疲。

其中，金髮女忍者查克拉幾近耗盡，已然昏迷。

靜音與小櫻竭力搶救。

「楓玥，醒醒。」卡卡西的呼喚聲遙遠而模糊。

——他的死不是妳的錯，也沒有人想要妳的憐憫。

不安的睡夢中，楓玥彷彿回到了過去的記憶。

——尹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死了。

「妳好，我是佐之旗尹。」身高略高一點的黑髮男孩，紫色的雙眸乘著笑意，伸出一隻手釋出善意。

「你、你好……」小女孩低著頭囁嚅。「我的名字，是……葉爾門楓。」

儘管怕生，冬雪落下的樹林中，女孩仍伸出小小的手，握住男孩。

一年前，楓玥在樓蘭國出任務，被龍脈吸收，穿越到了另一個時空。

「我該……認識妳嗎？」

有點失落。

對於來到相似卻陌生的世界，不被卡卡西認得，楓玥感到有點失落。

想方設法和好了，在這張熟悉的臉孔面前，卻像是被遺忘了。

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一起到雪之國出了任務。

「將風花小雪交出來！」敵方忍者大喊。

木葉的上忍和下忍與敵方幾經交戰。

「鏘！」

數把苦無被打了出去。

戰鬥之中，武器的去向本不須被過度留意。只是當時，楓玥的眼角餘光瞄見苦無飛去的方向，有兩個人影。

藉由穿著快速評斷了一下，應該是平民。

「楓！」她聽見另一個時空的卡卡西在背後的叫喊。

木葉寬大的斗篷隨著她躍下時揚起的風獵獵作響，白色的外型幾乎與背後的雪景融為一體。

有些苦無被她彈飛，有些苦無因她扯過兩人而射中兩人背後的樹上。

「你們沒事吧？」楓玥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兩人的狀況。

只是話音剛落，三人都怔住了。

映入她眼簾的女子，年齡與她相仿，金色的長髮間參雜著幾縷鮮豔的橘色，雙眸的藍色深邃如海。因為長年生活於陽光和煦而不烈的雪之國，對方的皮膚比她白上許多。

但儘管如此，她還是認得出來，那就是她自己。

而一旁站著的男子，身形清瘦，烏黑的長髮束成馬尾，露出俊秀的五官，紫色的眼眸顯眼亮麗。

這是多年不見，卻還是那麼熟悉的臉龐。

熟悉到她不禁鬆開手，任由手中原本緊握的苦無掉落在厚厚的積雪上頭。

「尹？」

如果真命題是在每個世界都為真的命題，那麼真愛肯定就是在每個世界都會成真的愛情。

如果在每個世界他都選擇她，那麼是不是終有一個世界能成全他們不一樣的結局？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Kh2tqJCN

那是楓玥在另一個時空第一次遇見尹。

護衛任務在幾天後順利結束。

「現在也晚了，諸位在雪之國休息一宿後再回去吧。」藍紫色的天空下，雪之國正統公主——風花小雪——向木葉的忍者們說道。

作為隊長的卡卡西點頭答應下。

隨著時間過去，天色越來越暗，卻阻卻不了百姓迎接公主歸來的熱情。人們掃去積雪，夜市的攤販燈光點亮了整條街道，人潮擁擠嘈雜，熱鬧非凡。

「卡卡西老師，這個不行啦！」一間小店前，12歲的小櫻對著手上拿著一本食譜的卡卡西指手畫腳。「怎麼可以送食譜作為靜音小姐的生日禮物呢！」

卡卡西拉茸下眼，無奈聽著自己的學生叨叨。

送食譜不就是讓女生做飯給他吃的意思嗎……這麼大男人主義的行為，怎麼想怎麼不妥啊。

一旁的楓玥嘆氣搖搖頭。她瞥了眼卡卡西手上的食譜，又看了下卡卡西撓頭無奈的表情。看著卡卡西為了另一個女生煩惱的樣子，還真是新鮮。

也有點……怪。

雖說是不同的時空，但畢竟是相同的皮相，總會產生莫名的熟悉感，又在對方做了不同的事時感到違和。而上一次看到卡卡西親近女生，應該是琳還在的時候。

那時候，她也感到有些難受。

可能是因為，長久下來都是卡卡西、尹和她住在一起的，就自認為是與卡卡西最親近的人了，所以才會有了自家白菜被別家的豬拱了的感覺。

想到這裡，楓玥不禁覺得好笑。

那時候，還真幼稚。

楓玥看著邊聽小櫻嘮叨，邊細心挑禮物的卡卡西，驀地，勾起的嘴角又斂回。

如果那時候只是單純為了幼稚的佔有欲，那麼，現在已經長大的她，那胸口的煩悶感，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如果有一天她要陪著自己認識的卡卡西挑選送女朋友的禮物，胸口就越發煩悶。

搞什麼……

「楓姐姐，妳勸勸卡卡西老師啦！」小櫻的呼喚忽然拉回她的注意力。

楓玥回神，才發現兩個人都在看她。

卡卡西手上拿著平底鍋。

「啊，」楓玥扯了扯嘴角。「你還是別挑這個了，否則這個平底鍋接觸到的第一個東西絕對會是你的頭。」

聞言，卡卡西的眼神很哀怨。

卡卡西低頭繼續挑禮物，楓玥也收回視線，目光流轉在五花八門的商品上。忽地，楓玥瞥見右後方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定睛一看，是另一個她和尹。

兩人披著斗篷，在攤販前面笑鬧甚歡。從外形上來看，他們應該才十七、八歲。

當年，他死亡的年齡，她叛逃的年紀。

她想，她應該是盯著他們，盯得出神了。因為兩人似是查覺到她的眼神，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我離開一下。」楓玥轉頭，快速對卡卡西和小櫻丟下一句話後便走了，徒留露出短暫疑惑神情的兩人。

她向少年和少女快速走去，步伐越來越急，像是想確認什麼。

看著年少時的自己和他走在一起，心裡總有某種東西在翻騰的感覺。

——我喜歡妳。

尹的聲音迴盪耳際。

那些愧疚、失落的感受全都隨著他染血微笑記憶翻湧而出。

腳步踩過積雪，發出聲音。偏離燈光的雪地上，楓玥走到了尹和另一個自己面前。

兩人也看著她，目光好奇。

定神凝視，越發面前的女孩與自己相像。

她微微張口，一時半會卻發不出聲音。良久，她扯出一抹微笑。

「嗨。」

白雪輕輕飄落，輕附在三人的斗篷上。

「所以，妳是說，妳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我？」

三人漫步在冬雪森林時，女孩問。

「嗯。」楓玥的腳印子深深印在雪上。

「然後，妳是……忍者？」女孩打量了她身上的穿著。

「嗯，對。」

從頭到尾，都是由女孩發問，而她只是簡短的回應。

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是她自己找上他們，明明都是她自己放不下，如今卻不知道該對自己愧對的少年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對此刻看起來無憂無慮的自己，說什麼。

「那麼當忍者，是什麼樣的感覺？」女孩又問。

這次，楓玥停下腳步。

少年和少女回頭看她。

當忍者，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她定定看著前方。

眼前的黑髮少年和金髮少女並肩站在一起，毫無違和，甚至帶著那麼一點溫暖。

如果，她當初跟他走，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是不是，就不會釀成那樣的悲劇？是不是，尹會像現在一樣，在自己的十八歲，活得好好的？

可是，如果終究只是如果。選擇早已做出，她的時空，已經無可挽救。

腦海如跳針的黑膠唱片，重覆播放女孩剛剛的疑問，楓玥的嘴角不禁勾起一絲苦澀。

「忍者的世界……」她苦笑一聲。「很殘酷。」

隨時必須負擔失去別人的風險，接受自己無法守住所有的事實。

聞言，兩人看向彼此。

「那個世界的妳……」女孩再次開口。「有尹嗎？」

楓玥的視線落在兩人緊緊交握的手上。

「曾經有過。」她說。

「為什麼是曾經？」海藍色的雙眼看著她，似是無辜，又似知情。

仿若，是她對自己的拷問，使她不禁只能怔然開口。

「因為我沒能……好好把握住他。」

清冽乾淨的聲音迴盪於冬雪飄落的森林，在暗夜中輕脆透明，讓藏於其中的悲傷懊悔是那麼清晰可見。

是她，沒能好好珍惜尹，才會在他死後寧可欺騙自己，在綱手大人問她的時候寧可逃避，也在這時候面對這個外型輪廓都與他一模一樣的少年時，抬不起頭。

因為，是她虧欠了他。

即使面對自己的感情，知道那不是愛情，那又如何？

她現在來找他，又能說什麼呢？

說到底，就只是，想減輕自己的罪惡感，這樣自私可恥的舉動罷了。

「那麼，有人陪妳嗎？」忽然，一直沒有開口的少年，開口了。

——那麼，有人陪妳嗎？

短短的七個字，是他的聲音，和他的語氣。仍是那麼溫暖，那麼溫柔。彷彿她還可以感受到從前他將手放在她頭頂上時，他掌心的溫度。

原來他的擔心，也不過如此。

也不過擔心，在這殘酷的世界裡，有沒有人能陪她。

所有她的無措和掩藏，在他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夢想，一直都是妳。

——活下去。

水氣覆過了視線，也溫熱了眼眶。

直到最後，都只是他為她的祈求。

因為不曾怪罪，所以也不曾恨過。

——這傢伙，就拜託你了。

飄雪，輕輕晃落。

水滴，答答墜落。

村子口，十五歲的尹離去時，對卡卡西說的話，就這麼盪過耳邊，恍若昨日。

即使她失約了，也要囑託另一個人，好好照顧她。

「有。」她用力擠出聲音，微笑說道。「還有人陪著我，所以，不用擔心我。」

——來到這個世界，我遇到與你相似的他。

——他知道我辜負了你，他卻只問，我是否孤單。

——還真是，跟你一模一樣呢。

——尹。

所以，自私也好，就當作是她想要藉著眼前個少年，來傳達她的心意。

想告訴他，她很好。

「這樣啊。」聽見楓玥的回答，少年說。「那真是，太好了。」

楓玥抬起頭，看見少年真摯的微笑。即使在寒冷的冬雪和無光的黑夜中，他的笑容仍是那麼沉穩又令人安心。

跟記憶中的他一模一樣，卻又不完全一樣。

楓玥看著十指交扣的兩人。

「是啊。」她笑。

至少在這個時空中，他的結局是圓滿的。

他沒失去她，她也沒辜負他。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hcP8n1Q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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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n9f3g4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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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另一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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