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卡西同人—紅葉相思 - 跟以前一樣

「阿斯瑪小隊出去了。」靜音在火影辦公室裡報告。「這樣一來，這個禮拜，村子就少了一個上忍和三個中忍……」

靜音的話，綱手無非不明白。

現在曉緊盯著九尾人柱力鳴人不放，村子一次派了四位忍者出遠程任務，就等於是少了四個戰力，而鳴人被奪走的風險也會更大。

如果這時候曉襲村……

綱手抽出疊在桌上的一個卷軸，攤開來。

目光快速瀏覽過之後，向靜音說道：「這個任務合適。將卡卡西班叫過來。」

半晌，她再看了一次任務主旨，又道：「把楓也叫上。」

意識逐漸轉醒。

卡卡西摸了摸身旁，卻沒有抱到印象中本該在那位置的人。

逃了。

就跟很多年前一樣。

陽光靜靜灑落白色床鋪上那空落落的位置，被單上那些微的暖意，已辨不清是昨晚落下的溫存，還是陽光帶來的溫度。

卡卡西將睡意已褪的臉埋入棉被中，掩藏若有似無的失落。

——我也想，好好抓住妳。

是夢吧。

楓玥站在鏡子前，藍色的眸中滿是驚恐。

她穿的是從卡卡西衣櫃中拿的衣服，所以大了一號。領口的位置因為過於寬鬆，所以脖子至鎖骨下緣的地方都露了出來。

她藉由鏡子看著身上的吻痕，同時感受下身傳來的隱約痛楚。

不是夢。

她知道，因為太真實了。

從今早醒來，感覺到身旁的體溫時，她就知道了。

陽光下照耀的銀白色頭髮，底下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龐。

她到底……做了什麼？

「楓姐姐，不吃早餐嗎？」彥探進頭來，問呆坐在床邊的楓玥。

「您的脖子……」驀地，他睜大眼。「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楓玥慌張地將彥推出房門。「我等等就去吃早餐，你先出去吧。」

總之，先換套衣服吧。

楓玥才剛將一件高領衫套上，房門口又被敲響。

「楓姐姐，外面有暗部的人，說是火影大人傳令！」

「啊——」火影辦公室裡，傳出鳴人不滿的質疑聲。「我風遁修練到一半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我出任務啊，綱手奶奶！」

「鳴人！」小櫻勒住鳴人的脖子，暗示少年收斂一些。

綱手則是早已料到鳴人如此反應，雙手交握，淡定地坐在位子上，待鳴人的胡鬧結束。

「鳴人，這次護送的公主很漂亮的！」靜音嘗試用美人計安撫鳴人。

「呿，我又不是好色仙人！」鳴人則是完全沒有要接受的意思。

「鳴人，我說了什麼？」小櫻又將鳴人的脖子勒得更緊，表情也變得更將猙獰。

「啊！痛痛痛痛——」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綱手終於開口，一出聲就平靜了辦公桌前的騷亂。「冬之國雖非大國，但也是許多國家間貿易來往重要的樞紐，在國際間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現在國際局勢動盪不安，想要攻下冬之國的國家也不在少數，甚至也曾遭到敵方忍者攻擊過，所以這次護送也屬B級任務。這對於還是下忍的你而言已經是越級受領了。」

鳴人帶著狐疑的眼光，緊接著又道：「可是啊可是！」

「讓卡卡西老師趕緊教我新的忍術的人也是綱手奶奶妳，現在卻要我中止如此緊急的修練，說不通啊！」

鳴人在這種時候還是靈敏的。

「誰說要讓你中止了，只是暫停一個禮拜而已。」綱手反駁道。「雖說修練重要，但你還是村裡的忍者，幫忙分擔同伴和接受火影分配的任務還是你的工作內容。」

鳴人一時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論點，欲言又止，急得跳腳。

「而且，如果一個忍者夠厲害的話……」

就在這時，綱手又開口，引起鳴人的注意。

「在哪裡都能修練。」

綱手看著鳴人，鳴人也看著綱手。

鳴人眉頭深鎖。

良久，鳴人手抱胸，道：「其、其實這種事，我本來就知道的唷！」

「邊護送邊修練，對我來說輕而易舉的說！」

中招了！

楓玥抽了抽嘴角。

這種爛得可以的激將法，鳴人買帳了。

啊，算了、算了，反正能夠順利出任務就好。

不過……

在卡卡西將鳴人、小櫻和佐井推出去後，楓玥單獨留了下來。

「B級任務，為何需要兩個上忍？」楓玥問。

B級任務應該是不需要她跟卡卡西的。況且鳴人雖為下忍，但實力早已在那之上。

沒有說話，綱手逕自攤開任務卷軸給楓玥看。

「你身上的秘密，或許可以藉由這次任務得知一二。」綱手說。「畢竟冬之國，從文獻上來看，是葉爾門一族的發源地吧？」

聞言，楓玥愣了下。

「啊，是的。」她垂眸注視卷軸上方的地圖和文字。

那個覆滿了雪的國度。

「綱手大人，」半晌，楓玥又似是想起什麼，道：「事關封印術，讓日和也跟著吧。而且她也在蒐集關於柱間細胞的情報，讓她出村正好能達到目的。」

綱手思索了一會兒，點頭允了。

楓玥剛將火影辦公室的門關上，就見走廊窗台上坐著一個人影。

「唷。」卡卡西一如既往地抬起手微笑打招呼。

「啊，嗨。」楓玥抹抹脖子，眼神不自覺撇開。

剛剛因為還有鳴人他們在，避免了暫時的尷尬。但她倒沒想到卡卡西竟然還在外面，而且顯然已靜候多時。

等她發現的時候，卡卡西已經湊近她。

昨晚的香氣撲鼻而來。

她想向後退一步，背卻靠到牆。

「你、你幹嘛啊？」她瞪。

卡卡西低眸凝視她。

她穿著高領長袖衫，雖說在初冬的木葉裡並不突兀，但是不怕冷的她鮮少穿長袖。

看來昨晚是他太過火了。

「今天早上自己回去沒事嗎？」卡卡西問。「不痛嗎？妳昨晚可是咬了我一口。」

語畢，卡卡西還拉開了衣領，露出她在他肩上留下的咬痕。

見卡卡西肩膀處仍紅腫的咬印，楓玥倒吸一口氣，雙眼睜大，羞恥竄紅了整張臉。

她抬手摀住臉，恨不得鑽進地底。

不知為何，卡卡西見她這樣覺得挺樂的。胸口因她早上不道而別而產生的鬱悶瞬間消散一半。

她今天早上大概是慌了吧，才會逃走。

「那麼，妳有沒有什麼話想說的？」卡卡西問。

有沒有什麼話想說的？

聽見卡卡西的聲音似乎變了，楓玥緩緩將手放下，露出呆滯的神情。

她還能說什麼？

說她一直在意卡卡西跟花鈴的事嗎？憑什麼？

——卡卡西那小子，不是喜歡妳嗎？

才不是……這麼回事呢。

能再次回到這裡被接納，就已經是奇蹟了。卡卡西已經是最後她最親近的人了，她跟卡卡西能維持現狀，是在掙扎過後來得來不易的平靜。

是他好不容易放下背叛，她好不容易放下陰影，才得到的平靜。

她又怎敢再奢求更多？

原來，人是不會變的。

「我很抱歉。」粉唇翕動，低語呢喃。

卡卡西眨了眨眼，發現事情的走向好像不如他預期。

他看見她揚起的笑臉，瀏海往一旁斜了斜：「我喝太多了。果然就像你講的，我喝酒只會闖禍。」

一如既往的笑容，一成不變的語調。2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R8t5kL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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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喝醉了。」她說。

一字一字，都像在割他的心。

「所以，還是跟以前一樣。」

那句，她說過無數遍的話。

「好嗎？」

那道，一直寂寞著的背影。

「卡卡西。」

原來，都是他的錯覺。

卡卡西調整好站姿，垂下的眼簾轉成笑眼，雙手放回口袋，一如平常。

「嗯，那就這麼辦吧。」

笑容逆光，護額斜戴，遮住一隻眼。

所有的一切，都在習慣性地掩藏起失落。

「我也覺得，這是最好的。」

一步錯，步步錯。

所以我們才寧可，小心翼翼。

「冬之國？」彥在家裡聽見楓玥又要出遠門的消息，不禁驚呼出聲。「是那個整年都覆蓋著雪的地方嗎？」

「啊，是啊。」楓玥說，將碗裡最後一口湯喝盡。半晌，她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

「呃，」彥握著湯匙的手一抖。「聽說過，畢竟冬之國也是滿重要的國家嘛。」

楓玥沒有多想，只是點了點頭。

「不過，我不能跟著楓姐姐出遠門一次嗎？」彥問。

「抱歉啊，小彥，這是任務。」楓玥無奈笑道。「你還沒看過雪景吧？下次放假，我帶你去。」

「嗯⋯⋯好吧。」彥說。

翌日。

「你們三個，只是小鬼吧？」高亢女聲的主人，正是冬之國的公主本人。

木葉大門口，公主瞧著鳴人、小櫻和佐井，覺得荒誕至極。

「我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派三個小鬼頭來真的沒問題嗎？」

「公主大人，這次護送還有三位上忍，請務必放心。」一旁，楓月出聲，日和和小櫻則忙著摀住已經跳腳的鳴人的嘴。

不過，她自己不也只是個小鬼嗎？才十九歲，就趾高氣昂的。楓玥腹誹道。

「最好如此，本公主這次可是要回去接王位的。」公主手抱胸，轉至一旁，哼了聲。

驀地，她側眼掃視四人，道：「不是說三個上忍嗎？怎麼撇除掉這兩個小鬼，只有妳們？另一個人呢？」

楓玥臉色又尷尬又氣憤。

這傢伙，又要她收爛攤子嗎？

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

「哎呀，不好意思，我竟然遲到了。」熟悉而又欠扁的聲音。

卡卡西單手摸頭，掛著傻笑漫步走來。

「抱歉、抱歉，我剛剛在路上⋯⋯」

「騙人！」鳴人跟小櫻立馬打斷他。

「欸？」

「欸什麼欸！卡卡西老師，您說的話已經沒有信用了！」鳴人指著卡卡西說。「楓玥姐，您也說說卡卡西老師吧！」

突然被點名，楓玥抖了下。而後，她清清喉嚨，正住臉色，卻在開口之際，看到卡卡西天然呆的樣子時，說不出話。

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平日的玩笑。

她轉身面向大門口：「既然人都到了，那就走吧。」

「咦——」鳴人不甘心。「楓玥姐太偏袒卡卡西老師了！」

楓玥沒有答話，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答。

「嘛，我說啊，」

忽然，卡卡西熟悉的聲音就近在耳邊。原來，他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楓玥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我才是隊長呢。出發應該由我喊吧？」

楓玥鬆了一口氣。

「啊！我知道啦！」她說。

「怎樣都好，能不能快點出發了？」公主不耐煩道。

「是的，公主殿下。」卡卡西語調輕快，語落便到了隊伍最前方。

其他人也跟上。鳴人還在和小櫻抱怨，小櫻用殘暴的方式叫鳴人適可而止，而日和則是無奈地勸說。

楓玥愣了愣，也跟上。

這樣就好。

她笑了笑。

這樣就好。

「哎！我說你啊，別老是忽然帶著一隻大蛤蟆就出現啊！」

「知道、知道。」自來也揮揮手。

「你這傢伙，別老是說知道，然後下次照樣用這種浮誇的方式出現！」綱手氣憤地拍著窗台，對窗外坐在大蛤蟆上的自來也怒吼道。「考量一下木葉村民的感受吧！」

自來也哈哈大笑，當作是對綱手的回應了。

半晌，男人正色：「不過啊，派她去真的沒問題嗎？」

「啊，只要有佐井跟著，高層就不會吭聲。」綱手手抱胸，神色亦肅然。

沒有自己的眼線在，高層是不會放心讓楓和鳴人出任務的。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的身分。」自來也說。「我最近才知道，曉似乎也想追捕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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