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中,一輛越野車深陷泥潭,車身傾斜,盡管全速運轉仍無力自行掙脫。「一!二!三!推!」數人合力猛推,車輪空轉,泥漿四濺,車身紋絲不動。
「爛車子!」孟達怒罵,手掌猛拍車門,氣急敗壞,聲音在雨中迴盪。
「將軍,只靠我們幾人,這車子是沒法救了,要找人來幫忙才行。」一名士兵喘息,無奈般道。
「那還不快去!該死!」孟達低吼,目光銳利。見眾人忙碌,他手掌探入口袋,掏出一包香煙,僅剩一枝,皺巴巴,似乎被水浸濕過。他長嘆一聲,點燃香煙,倚靠車門,吐出一團白霧,想起村內經歷的種重,暗忖自己努力在這裡經營,但是調回都城的願望卻愈來愈遠。此刻,他壓抑情緒般低喃:「這還要倒楣多久啊……」
他閉目揉眉,忽地睜眼,目光投向樹林深處,似是無異,卻教他凝視不移。綠意盎然之間,察覺到有所異動。
「……救……」微弱呼救聲傳入耳中,孟達猛然站直,手掌招向挖泥的士兵:「你們聽到嗎?」眾人丟下工具,警覺般齊望他所指方向。
「救命……」聲音再起,孟達一怔,聲音熟悉。他拔出手槍,靠至樹幹後,探頭窺視,見遠處一行人穿林而過,中間一女子被押解,跌跌撞撞。
「天慧姑娘?」孟達低呼,鎖定於那一行人,確認無誤。他彎腰潛行,隱於林間,數名士兵持槍隨行,悄然逼近。
天慧雙手套上布袋,再被繩子綁縛,步伐踉蹌,目光卻死盯前方一人背上的袋子,袋內叮噹作響,金屬碰撞。她焦急喊道:「聽我說!別再帶著那東西了!」
「無知婦孺!住口!」領頭男子回頭怒罵,槍口直指威嚇道。
「求你了!」天慧無懼槍口,聲音顫抖:「那東西……嗚……」話未落,男子抓起布巾,塞入她口中,繩索繞後腦打結,封住她的聲音。
「你再不安靜就把你舌頭割下來!」男子低吼。
天慧搖頭,淚光閃動。她注視著那些金屬,卻未看清腳下,膝蓋撞上樹根,猛然摔倒,擦傷手腳,雙腿顫抖,無手支撐難起。男子毫不憐憫,猛拽她手臂,硬拉起身。
拉扯間,男子瞥見林間暗影,警覺地舉槍射擊,呯的一聲,子彈擊中樹幹,木屑飛濺。「是誰!」他厲聲喝問。
樹後的孟達暗藏,子彈被樹擋下。他知無法再隱,低吼:「我是天龍國將軍,襲擊軍官可是死罪,還不束手就擒!」
「天龍軍?」一人驚呼道。
「天龍軍怎會在這裡……」另一人低語。
此刻,孟達低聲向部下道:「呼叫空軍遙控支援……」
「在這裡?這裡可是衝突地帶。」部下躊躇不行,連聲追問。
「閉嘴!這是命令!」孟達瞪視,似是威壓般。部下只好點頭,執行指令。
赤鳳境內,雷達截獲天龍密訊,警報刺耳,戰鼓般大響。「嗯,天龍又搞甚麼……」浪人帶著疲憊身影步下戰機,聞警聲皺眉。
小丑掏出手機,接軍部通訊,笑道:「我們又要開工了!軍部命令戰機緊急起飛!」
浪人查看手機,確認出征命令:「該死!」無奈轉身,爬上戰機,似是宿命般。
林間,領頭男子無懼,舉槍再射,子彈擊中孟達藏身之樹,木屑四散。「憑你一個人,能有命回去嗎?」他冷笑挑釁。
「你可……」孟達吐盡最後一口煙,續道:「太小覷天龍軍的能耐了……」
「姑娘伏下!」他彈出煙頭,火花閃現,草叢中的士兵得令,對敵人猛烈掃射,火光迸發,血光四濺,數人應聲倒地。
戰火在雨中燃燒,敵方後排迅速反擊,長槍齊射,子彈橫飛,呯噠聲響徹林間,硝煙瀰漫,頓時變成戰場。天慧依令伏地,掩耳閉目,避開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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