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5月10日 柏林 元首地堡 2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jM1SHvv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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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去,柏林的廢墟在初夏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淒涼。
納粹德國的無條件投降震驚了世界,然而,對於那些仍在前線執行任務的軍人來說,戰爭的陰影遠未消散。
在這片土地的中心——元首地堡,一場新的危機正悄然浮現。
元首地堡內,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霉味和淡淡的煙塵。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了狹窄的走廊,牆壁上的塗料和彈痕訴說著這座地下堡壘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衰敗。
朱可夫元帥站在一間簡陋的會議室內,面前的桌子堆滿了從地堡中搜出的文件和物品。他的副官,一名年輕的上校,步伐急促地走進房間,手裡緊握著一份封口的牛皮紙文件。
「朱可夫元帥,我們在地堡裡發現了這份文件。」上尉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眼中閃過不安。
朱可夫接過文件,封口的火漆上還殘留著納粹鷹徽的痕跡。他撕開封口,取出裡面的紙張,快速掃視內容。幾行簡短的文字如同雷霆般擊中了他的心臟:「潛艇…撤退…大西洋…恩斯特總督…反攻!?」這幾個詞彙瞬間將朱可夫的思緒拉回到戰爭的最前線。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無數戰場的畫面——燃燒的坦克、破碎的城市、士兵們的吶喊。
納粹德國已經投降,希特勒已死,第三帝國的殞落無可逆轉。然而,這份文件卻透露出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納粹的殞落並未終結他們的野心。
「反攻?」朱可夫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凝重。他太瞭解德軍的作風了,那些高級軍官從不會輕易使用這樣的字眼,除非他們對計劃有絕對的把握。他將文件攥緊,目光掃向副官:「這份情報的來源確認了嗎?」
「是的,元帥。這是從希特勒的私人辦公室裡找到的,應該是某個高級官員留下的。」副官回答,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朱可夫的內心掀起波瀾。他知道,這份情報意味著戰爭的餘波遠未結束。他迅速披上軍大衣,步伐堅定地走向地堡的出口,內心燃燒著一股信念:「這一切必須立刻通報給斯大林同志!」
地堡外的柏林街頭,斷壁殘垣間瀰漫著死亡的氣息。朱可夫坐進一輛軍用吉普車,車輪碾過碎石,揚起一片塵土。他的腦海中反覆回響著文件中的內容:潛艇、恩斯特總督、反攻……這些線索指向一個未知的計劃,一個可能顛覆盟軍勝利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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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軍最高司令部 2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JpD9szT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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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巴黎的盟軍最高司令部內,氣氛同樣緊張。會議室內,盟軍最高司令艾森豪威爾坐在長桌旁,面前堆滿了地圖和情報報告。他的少校副官,站在他身旁,臉色蒼白,聲音中透著急迫。
「將軍,情報已經確認,五艘德國潛艇正在中大西洋海域活動。我們的偵察機發現了它們的蹤跡,但目前我們能立刻出動的只有四艘弗萊徹級驅逐艦。」
艾森豪威爾的眉頭緊鎖,敏銳的眼神中流露出擔憂。他站起身,走到牆上的海圖前,指著中大西洋的某個坐標:「五艘潛艇……它們的目的地是什麼?投降後的德國海軍還有這樣的行動能力,這絕不是單純的撤退。」
少校點頭,補充道:「根據最新情報,這些潛艇似乎在護送某個重要目標,可能是高級官員,也可能是某種機密物資。」
艾森豪威爾沉默片刻,隨後果斷下令:「所有驅逐艦立即出動,攔截這些潛艇。同時聯繫英國皇家海軍,請他們調派南美洲艦隊的一部分軍艦協助我們。」
「是,司令!」少校敬禮後迅速離開會議室,去傳達命令。艾森豪威爾轉身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他知道,這場戰爭的結局遠未塵埃落定。納粹的潛艇行動不僅僅是一次孤注一擲的逃亡,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棋局。而這盤棋的下一步,將決定未來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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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 大日耳曼國 日耳曼利亞總督府 2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7IlMqGN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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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的另一端,南極的冰天雪地中,一座隱秘的建築屹立於風雪之下。
這裡是大日耳曼國的「日耳曼利亞總督府」,一個納粹德國在戰爭前就已經秘密建立的據點。灰白色的混凝土牆壁顯得冰冷而堅硬,牆上掛滿了從歐洲運來的古董文物,頭頂懸掛著一隻用純金鑄造的帝國之鷹。
房間中央,一幅巨大的畫像俯瞰著一切——那是希特勒的肖像。恩斯特總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目光冷峻。他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軍裝,胸前的勳章閃爍著寒光。
一名文官走進房間,敬禮後匯報道:「恩斯特總督,帝國情報局的消息,『狼皇準備到了。』」
恩斯特沒有立即回應。他的目光掃過房間,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這種工業風的設計與古董的搭配顯得格格不入,但他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自1939年1月來到南極以來,他的生活早已與冰雪融為一體。這座總督府是他自己為了一個「終極計劃」建立的據點,而恩斯特就是這項計劃的執行者。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通知宣傳部準備工作。命令尼伯海軍上尉帶兩艘威廉二世級驅逐艦和兩艘威廉三世級輔助驅逐艦去接應。命令第18航空隊和第2反艦大隊提供支援,讓他們試試這些年的訓練成果。記得通知阿根廷政府準備好補給。」
「是,總督!」文官敬禮後迅速離開。恩斯特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那幅希特勒的畫像上。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納粹德國的投降對他來說並不意外,但「狼皇」的出發卻意味著一場新的賭局即將開始。他知道,這次行動的成敗將決定第三帝國是否能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最後的火種。2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2O1pDHQ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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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西洋海域 坐標23.236808,-35.469630 2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pujuAZq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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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的海面在這一天顯得異常平靜。陽光灑在水面上,折射出粼粼波光。
海鳥在空中盤旋,發出陣陣鳴叫,偶爾有美軍的偵察機從高空掠過。而在水面之下,五艘德國潛艇正悄然前行。它們是XXI型和XXIII型的混合編隊,艇身佈滿彈痕,卻依然頑強地航行著。
U-1558號潛艇的指揮艙內,艇長維克緊盯著儀表盤,臉上滿是疲憊。他是一名年僅三十歲的軍官,卻已在戰爭中度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五年。
此刻,他的潛艇剛剛完成了一次緊急修理,發動機的轟鳴聲重新響起。
「發動機修好了沒?快點!我們快到阿根廷了!」維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迫。
「艇長,修好了!但不能再被攻擊了,否則我們就完了。」機械師從艙底喊道。
維克點點頭,拿起通訊器:「通知狼皇,U-1558發動機已修好,可繼續趕路。」潛艇開始加速,很快追上了前方的四艘同伴。
它們的目標是阿根廷,一個對納粹抱有某種默契的中立國。通訊器中傳來其他潛艇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
「U-2756致電U-1558:你們也太慢了吧,補給都快被拿完了!」
「U-1558回電:別得意,你們才剛上浮,老子這就快到了,記得留點給我!」維克嘴角微微上揚,心情稍稍放鬆。
不久後,U-1558上浮至海面。維克帶著兩名水手,乘坐小艇前往一艘懸掛阿根廷國旗的補給船。船上,一位名叫奧托的老人熱情地迎接了他們。
奧托今年71歲,滿頭白髮,卻依然精神矍鑠。他是德意志帝國海軍的老兵,曾參與一戰的「彩虹行動」,後在1936年重新加入納粹海軍,成為這艘偽裝補給船的船長。
「哦!上帝呀!五艘潛艇,你們又經歷了大戰?我這個老頭上次上岸還是1943年呢,戰況怎樣?我們登陸英國了嗎?還是已經打贏布爾什維克了?」奧托一邊遞上熱騰騰的食物,一邊問道。他的語氣中滿是關切,眼中卻閃爍著對戰爭的渴望。維克和兩名艇長沉默地對視了一眼。
最終,維克放下手中的麵包,嘆了口氣:「奧托,我們沒有登陸英國,也沒有打敗布爾什維克。我們……失敗了。兩天前,德國已經投降。我們現在是去阿根廷的……」「啪啦!」奧托手中的盤子滑落,食物灑了一地。他連忙道歉,蹲下收拾,但三位艇長都看到了他眼中瞬間湧起的絕望,以及臉頰上滑落的淚水。
奧托很快收拾好情緒,平靜地拿出潛艇所需的補給品,遞給維克等人。他目送他們離開,輕聲說道:「孩子們,願上帝保佑你們。」
補給完成後,五艘潛艇開始下潛,準備繼續航行。U-1391號潛艇負責護送中央的XXIII型潛艇,這艘潛艇似乎承載著某個至關重要的秘密。
正當維克下令下潛時,一聲引擎的咆哮撕裂了海面的寧靜。一架美軍PBY卡特琳娜水上飛機如同巨大的鐵鳥,低空掠過浪尖,機腹下的深水炸彈掛架清晰可見。維克瞳孔驟縮,嘶吼聲穿透甲板:「緊急下潛!快!」
艇員們瘋狂地奔向艙口,海水開始吞噬艇艉。飛機的陰影冷酷地覆蓋了正在下沉的潛艇,維克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
就在炸彈即將脫離掛架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陣突兀而密集的炮聲炸響!
「砰!砰!砰!砰!」——炮彈來自那艘不起眼的補給船!只見奧托像一頭髮狂的困獸,從船艙內衝出,撲向船首那門臨時架設的博福斯20mm機炮。他粗暴地扯開炮衣,拉動槍栓,赤紅著雙眼將炮口對準了俯衝中的PBY。
灼熱的炮彈呼嘯著劃破空氣,在PBY的航跡前方交織成一片致命的火網。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攔射極大地干擾了投彈手的瞄準。一聲沉悶的「轟隆」響起,深水炸彈在距離U-1558尾流數十米外的海面爆炸,激起沖天水柱,潛艇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致命一擊,徹底沒入水下。
PBY龐大的機身咆哮著拉起,飛行員被這艘小船的頑抗徹底激怒了。飛機沒有爬升撤離,反而壓低機首,如同一頭俯衝的獵鷹,直撲補給船!機首射手艙的12.7mm白朗寧機槍率先開火,密集的曳光彈如同灼熱的鞭子,狠狠抽向船頭炮位!灼熱的彈雨潑灑在奧托周圍,木質甲板被撕裂,碎片橫飛!
「來啊!美國雜種!這正合我意!」奧托在彈雨中嘶啞咆哮,淚水混雜著汗水與硝煙在他扭曲的臉上橫流。他毫不退縮,死死踩住擊發踏板,博福斯炮口持續噴吐著復仇與絕望的火舌,炮彈殼叮噹作響地跳落在佈滿彈痕的甲板上。他與PBY機首射手的對射,是一場瘋狂的死亡之舞。
PBY的飛行員從駕駛艙目睹了這一切——那個船頭炮手根本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這種近乎自殺的瘋狂反擊下,繼續低空纏鬥無異於送死。通訊器里傳來果斷的指令:「他就是個瘋子!撤離!尾炮壓制!」
飛行員猛拉操縱桿,機頭揚起開始爬升轉向,試圖脫離這片死亡海域。與此同時,機身側後方的球形炮塔迅速旋轉鎖定目標——尾炮手接替了攻擊任務!
就在PBY機身側傾、尾部炮塔獲得最佳射界的瞬間,一串致命的12.7mm穿甲燃燒彈呼嘯而至!奧托只覺得右腰側彷彿被一柄燒紅的鐵錐狠狠貫入!
「呃啊——!」一聲壓抑的慘叫衝破喉嚨,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向後重重撞在滾燙的炮座上。
劇痛瞬間吞噬了他的意識,鮮血如泉湧般從腰間恐怖的創口噴濺而出,迅速染紅了破爛的軍服和身下的甲板。視野開始模糊、旋轉,但他殘存的意志和瘋狂仍在驅使著他,染血的右手依舊死死扣在擊發踏板上,博福斯炮口頑強地指向空中那正在逃離的龐大陰影。
也許是迴光返照的意志,也許是純粹的運氣。就在PBY即將脫離有效射程、機尾完全暴露的剎那,奧托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踩下了踏板!
「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20mm高爆彈呼嘯而出,精準地咬中了PBY脆弱的右側機翼根部與引擎艙連接處!
轟!轟!
兩團巨大的火球伴隨著金屬撕裂的刺耳尖嘯猛然炸開!右引擎瞬間被炸飛,洶湧的火焰立刻吞噬了整個右翼。PBY如同被折斷翅膀的巨鳥,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哀鳴,拖著滾滾濃煙和烈焰,失控地翻滾著一頭栽向海面。
轟隆——!!!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伴隨著沖天的水柱和火光,龐大的機體在海面上劇烈解體,燃燒的殘骸迅速被翻滾的黑色海浪吞沒,無人生還。
海面上驟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火焰燃燒的噼啪聲和船體進水發出的不祥呻吟在迴蕩。補給船如同漂浮的棺材,靜默無聲。
船首炮位旁,奧托的身體像一袋被撕裂的穀物,緩緩從炮座上滑落,癱倒在冰冷粘稠的血泊與滾燙的彈殼之中。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腰間那個猙獰的傷口,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和無可抑制的冰冷。他能感覺到溫熱的生命正從那個破洞裡飛速流逝。
視野已經被黑暗吞噬了大半,僅存的意識如同風中殘燭。他顫抖著,異常艱難地挪動染滿鮮血的左手,伸進同樣被血浸透的口袋,摸出了一把魯格手槍後看着眼前牆上那張被血汙浸染得幾乎無法辨認的舊照片。
照片上,年輕的他身著筆挺的海軍軍服,笑容尚存一絲陽光,身後站著那位眼神永遠溫柔的女孩——米婭。家園、愛人、戰友、生機……一切都已被這場無盡的戰爭碾得粉碎。指尖觸碰到照片上那模糊的笑靨,無邊無際的黑暗、冰冷和徹底的虛無感徹底包裹了他。擊落敵機的瞬間快感早已消散,留下的只有這具千瘡百孔的軀殼和無盡的虛空。腰間的劇痛提醒著他終局的臨近。
「米婭…」他蠕動著毫無血色的嘴唇,氣若游絲,聲音細微得幾乎被海浪聲淹沒,「…我來...陪你了…」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冰冷的槍口緊緊抵住自己的下顎。閉上眼的瞬間,最後一滴混濁的淚水滑落。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終結了所有的痛苦、瘋狂與孤寂,也為這片海域的血色黃昏畫上了最終的休止符。
海面徹底沉入死寂,殘陽如血,將漂浮的飛機殘骸、燃燒的油污和那艘浸滿鮮血的補給船染上一層詭異而悲涼的金紅。幾隻海鷗在低空盤旋,發出淒厲的鳴叫。而在遙遠的海平線上,幾縷代表著毀滅的濃密煙柱,正以驚人的速度撕開暮色,急速逼近——盟軍的驅逐艦和英國南美洲艦隊,如同嗅到血腥的鯊群,正全速撲來,目標直指那艘失去最後屏障的幽靈潛艇。
艾森豪威爾或許未曾想到,這五艘潛艇中藏著一個將改變歷史的人物。而此刻,維克和他的同伴們仍在水下前行,帶著納粹的最後希望,駛向未知的命運。他們的身影,伴隨著奧托的犧牲,融入歷史的長河,成為戰爭終章中最淒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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