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日 上午7:30 法蘭克福市中心
黎明的光芒被濃煙遮蔽,法蘭克福市中心如同一座活生生的地獄。從廣場到老橋的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了鮮血,每一塊石磚下都埋藏著美軍士兵的殘肢。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臭味—焦肉、焚燒的橡膠、汽油和濕潤腐爛的內臟混合成的死亡氣息。
喬治少將在聖巴托洛梅大教堂底下的一座地下室裡設立了最後的指揮所。他的臉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周圍的參謀和軍官們同樣神情恍惚,眼中充滿絕望的光芒,很難想像在4小時前,他們那驕傲和不屑的態度。
「還有多少人?」喬治聲音嘶啞地問道。
「不到一萬五千人,將軍。」一名上校回答,「我們失去了至少一半兵力。裝甲營只剩下7輛潘興和11輛謝爾曼可以作戰。彈藥只夠支撐幾個小時...」
喬治狠狠地砸了一下牆壁,「該死的納粹畜生!他們的裝甲是什麼做的?我們的90毫米炮彈根本無法穿透!」
「將軍,我們收到了德軍的通訊。」一名通訊軍官插話,「他們...他們正在準備最後的總攻。」
「收到?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明碼發報!?」
「是的,將軍。」
「該死,什麼時間?」
「一小時內,將軍。他們稱之為『絞肉機行動』...」
這個名字讓地下室內的每個人都感到一陣惡寒。
---上午8:00 市政廳廣場外圍
格萊姆站在一輛改良型虎王指揮坦克的炮塔上,俯瞰著前方的戰場。他的表情冷靜,彷彿眼前不是屍橫遍野的修羅場,而是一場普通的軍事演習。廣場上散落著被炸毀的美軍坦克殘骸,燃燒的油料讓空氣充滿黑煙,坦克周圍還有無數被炸得支離破碎的美軍屍體。
「裏面沒有平民了?」
「沒有了,美軍把他們都趕走了。」
格萊姆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一旁的電臺命令道。
「各單位請報告戰備狀態。」
很快回覆傳來。
「第一裝甲擲彈兵師已就位,完全戰備。」
「第二裝甲擲彈兵師已就位,完全戰備。」
「第三裝甲擲彈兵師已就位,完全戰備。」
「重裝甲營已就位,42輛虎王可以作戰,3輛需要對履帶進行簡單維修,預計20分鐘內完成。」
格萊姆滿意地點點頭,眼神冰冷。
「市政廳廣場還有多少美軍?」
他的副官瞭望著前方,用軍用望遠鏡仔細觀察。「估計有8000至10000人,大部分是步兵,應該還有一些坦克隱藏在建築物後面。他們在廣場周圍挖了戰壕,設置了反坦克障礙。」
「沒用的。」
格萊姆冷冷一笑道:「通知炮兵團,開始打擊。目標:市政廳廣場範圍所有建築。他們有15分鐘的時間。」
「是,長官!」
---上午8:05 市政廳廣場
美軍中士湯姆·威爾遜蜷縮在一條淺淺的戰壕裡,緊握著他那把已經有些發熱的M1加蘭德步槍。他身旁是十幾名同樣驚恐的士兵,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們還要來嗎?」一名年輕士兵小聲地問道,聲音顫抖。
湯姆看著遠處,廣場那頭能隱約看到德軍的坦克輪廓。「是的,他們會來的。」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等會兒記住,拿巴祖卡瞄準他們的側面或者後面裝甲。只有那裡可能被打穿。」
「可我們的巴祖卡火箭也打不穿它們...」另一名士兵哭喊著,「昨晚杰克連射了三發,正中虎王側面,那怪物連停都沒停...然後...然後...」他說不下去了,回憶起那個畫面讓他幾乎崩潰ーー虎王的炮塔轉動,一發炮彈將整支巴祖卡小隊連同藏身的建築物一起炸成碎片,殘肢四散,血肉橫飛。
「閉嘴!」湯姆低聲吼道,「至少我們還活著!只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遠處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
「炮擊!」
蟋蟀自走炮的第一波炮彈呼嘯著落在市政廳廣場周圍。一棟四層樓高的辦公建築被三發炮彈同時命中,整棟樓瞬間坍塌,裡面躲藏的至少五十名美軍被埋在瓦礫堆下,鮮血從碎石縫隙中滲出,形成細小的紅色溪流。
第二波炮彈落在廣場西側的一條戰壕上,至少二十名士兵被炸成肉醬,血肉和內臟噴濺在四周,有士兵的頭顱被炸飛十幾米遠,落在廣場中央,雙眼還睜得大大的,充滿驚恐。
「上帝啊...」湯姆身邊的年輕士兵絕望地呢喃著,雙腿發軟,褲子已經被尿液浸濕。
炮擊持續不斷,一波接一波。市政廳的尖塔被炸斷,坍塌下來,砸在廣場上,壓死了十幾名正在撤退的軍官和士兵。一座被當做戰場醫院的天主教小教堂被整個夷為平地,裡面受傷的士兵全部喪生,血肉模糊的殘肢從廢墟中露出,有些還在抽搐。
湯姆和他的小隊縮在戰壕裡,雙手抱頭,只能祈禱炮彈不要落在自己頭上。突然,一發150毫米榴彈落在距離他們不到五米的地方。爆炸的衝擊波將湯姆拋飛出去,他感到一股劇痛,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腿膝蓋以下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殘肢,白骨從紅肉中突出,鮮血大量湧出。
「救命...醫療兵...」他虛弱地呼喊著,但身邊的戰友已經全部死亡,身體被炸得不成人形,腸子和其他內臟散落一地,血液匯聚成小池塘,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而一發炮彈徑直落他旁邊......
---上午8:25 市政廳廣場南側
炮擊結束後,格萊姆通過望遠鏡觀察廣場,滿意地點點頭。美軍的防線已經支離破碎,大部分建築物被夷為平地,露出裡面藏匿的坦克和反坦克炮陣地。
「開始總攻!」他下令道,「重裝甲營從正面突入,第一和第二裝甲擲彈兵師從兩翼包抄,第三師保持預備。不留活口!」
45輛虎王坦克排成三列,咆哮著向市政廳廣場推進。坦克後方,成百上千的裝甲擲彈兵跟隨,STG-45突擊步槍在晨光中閃著寒光,鐵拳200反坦克火箭筒準備獵殺任何美軍坦克。
廣場對面,美軍的7輛M26潘興坦克從殘垣斷壁中駛出,試圖組織最後的反擊。第一輛潘興開火了,90毫米炮彈呼嘯著飛向虎王,擊中了一輛虎王的正面裝甲,但只留下一道輕微的凹痕。
「蒼蠅!」虎王的車長冷笑一聲,下令道:「破甲彈,射擊!」
虎王的105毫米主炮轟鳴一聲,發射出一枚尾翼穩定破甲彈。炮彈以1050m/s的速度飛行,金屬射流瞬間穿透了M26的正面裝甲,帶出一團火光。
M26瞬間變成一個燃燒的煉獄,坦克內的溫度瞬間超過一千度,車組人員還來不及尖叫就被烤成焦炭,皮膚起泡剝落,肌肉收縮,骨頭開始碳化。坦克的彈藥架被引爆,整個炮塔被炸飛,落在廣場中央,砸扁了兩名正在撤退的美軍士兵,將他們壓成一攤血肉。
另外兩輛M26試圖從虎王的側面發動突襲,但虎王的炮塔轉動速度驚人,在M26開火前就已經鎖定目標。兩發105毫米炮彈幾乎同時擊中這兩輛M26,一輛被直接貫穿炮塔,炮塔內的三名乘員被高速碎片撕成碎塊,血肉噴濺在坦克內壁上;另一輛被擊中履帶和發動機區域,坦克停止前進,冒出濃煙,乘員試圖逃出,但被接踵而至的機槍掃射撕成碎片,鮮血染紅了坦克表面。
剩餘的四輛M26試圖後撤,但已經來不及了。虎王的洪流已經湧入廣場,十幾輛坦克不停開火,M26在這種火力面前簡直就像紙做的一樣脆弱。四輛坦克在不到一分鐘內全部被摧毀,燃燒的殘骸散落在廣場各處,濃煙升起,屍體被烈焰吞噬,散發出焦糊的惡臭。
緊隨坦克後的擲彈兵們湧入廣場,對任何移動的目標進行射擊。一組美軍步兵從一座半毀的教堂中衝出,試圖用巴祖卡火箭筒攻擊虎王的側面。但他們還沒走出十米,就被STG-45的密集彈雨撕成碎片。步槍彈壓度極大,穿透了他們的頭盔和防彈背心,在身體上打出血洞,內臟和血液噴濺而出。一名士兵的頭部被直接打爆,腦漿和碎骨四散噴射,染紅了身後的牆壁。
---上午9:00 市政廳內部
喬治少將在地下室裡聽著上方傳來的爆炸聲和慘叫聲,臉色越發蒼白。他的副官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梯,渾身是血,左臂已經被炸得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殘肢。
「將軍!他們已經突破廣場!所有坦克都被摧毀了!步兵...步兵在被屠殺!」
喬治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隨即堅定下來。「還有多少人可以戰鬥?」
「最多三千人,將軍。但他們...他們...正在屠殺所有投降的人...」
喬治咬緊牙關,「那就戰鬥到最後一人!告訴所有官兵,不要投降!德國人不會給我們活路!」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天花板突然坍塌,一輛虎王的履帶從上方壓了過來,幾噸重的鋼鐵壓碎了地下室的一半空間,至少十名軍官被瞬間壓成肉醬,鮮血和內臟從履帶下噴射而出,像一幅恐怖的抽象畫。
「撤退!」喬治大喊,帶著僅存的參謀從地下室的後門逃出。但他們剛跑到市政廳的後門,就被等候多時的裝甲擲彈兵截住了。
「看看這是誰?」一名黨衛軍上尉冷笑著用德語說道,「美國佬的將軍!」
喬治和他的幾名參謀立刻舉起手投降,似乎忘記他們剛剛自己說的話。
「我們是軍官!根據日內瓦公約—」
他的話還沒說完,STG-45的槍聲就響起。喬治的頭部被一發7.92毫米子彈貫穿,紅白色的腦漿從後腦噴出,濺了身後的牆一片。他的身體像斷線的木偶一樣倒下,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其他參謀也被同樣射殺,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流淌,匯成一條小溪。
「處理掉。」上尉冷酷地命令道,指了指屍體,「把他們掛在廣場的燈柱上,讓所有美國佬看看他們的將軍是什麼下場。」
士兵們拖走了屍體,不一會兒,喬治少將和他的參謀們就被掛在了市政廳廣場的燈柱上,像屠宰場的動物一樣展示。鮮血沿著屍體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血泊。
---上午11:00 聖巴托洛梅大教堂
最後的美軍殘部退守在聖巴托洛梅大教堂及其周圍的幾座建築內。約2000人,大都是步兵,還有幾輛不成建制的M4A2謝爾曼坦克。他們已經知道了喬治少將的死訊,士氣降到了冰點。
「我們該怎麼辦,上校?」一名中尉問道,聲音顫抖。
「戰鬥到最後。」上校回答,眼中充滿決然,「你也看到了,投降就是死路一條。至少讓這些德國佬付出代價!」
他們在教堂周圍設置了最後的防線,將僅存的幾門90毫米反坦克炮隱蔽在建築物後方,剩下的幾輛謝爾曼坦克也埋伏在小巷中,士兵們分散在各個建築的窗口,握著步槍和巴祖卡火箭筒,準備迎接最後的衝擊。
不到十分鐘,德軍的虎王坦克隊形出現在教堂廣場的入口處。這次,他們沒有立即進攻,而是排成一列,炮塔對準教堂。
「美國士兵們。」一個帶著擴音器的聲音從虎王後方傳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我們會給你們體面的俘虜待遇。否則,你們將全部被殺死,沒有例外。」
教堂內的美軍士兵們面面相覷,眼中充滿猶豫和恐懼。
「別信他們!」上校怒吼,「你們難道忘了法蘭克福的其他地方嗎?他們屠殺了所有投降的人!我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戰鬥!」
美軍士兵們緊握武器,準備迎接最後的時刻。
突然,一輛虎王的105毫米主炮轟鳴,一發穿甲彈擊中了教堂的尖塔。爆炸聲震耳欲聾,尖塔坍塌,墜落在教堂廣場上,壓死了十幾名正在轉移陣地的美軍士兵,鮮血從碎石中滲出。這是進攻的信號。
虎王坦克群開始向前推進,主炮和機槍同時開火,將教堂周圍的建築物變成火海。一座兩層小樓被三發炮彈同時擊中,整棟建築瞬間坍塌,裡面的至少三十名美軍士兵被活埋,絕望的慘叫聲從廢墟中傳出,然後慢慢減弱,直至消失。
教堂正門,隨着坦克車長下令。數輛虎王同時射擊,教堂的大門和前牆被轟成碎片,炮彈飛入教堂內部,將裡面的美軍士兵炸成碎片。血肉和內臟飛濺在教堂的彩色玻璃上,形成一幅駭人的畫面。
上校站在教堂的側門,親自指揮反擊。「巴祖卡,開火!」他命令道。五具巴祖卡同時發射,火箭彈呼嘯著飛向最近的虎王。三發擊中了虎王的側面裝甲,爆炸火光四濺,坦克冒出濃煙,但只是短暫停止,隨後繼續前進,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該死!」上校咒罵道,「再來一輪!瞄準同一個地方!」
但還沒等巴祖卡重新裝填,虎王的主炮已經鎖定了他們的位置。一發105毫米榴彈呼嘯而至,擊中了教堂的側門。整個門廊被炸飛,上校和他的士兵們被爆炸撕成碎片,血肉混合著木屑和石塊四散飛濺。上校的上半身被炸飛十米遠,落在教堂廣場中央,雙臂和頭部已經不見,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軀幹,內臟和脊椎外露,鮮血噴湧而出。
教堂的另一側,美軍最後兩輛M4A2謝爾曼坦克從小巷沖出,75毫米主炮對準最近的虎王開火。炮彈擊中虎王的履帶,履帶受損,坦克停止前進。但其他虎王立即轉向,炮塔對準了這兩輛謝爾曼。
「目標鎖定,射擊!」虎王車長命令道。
三發105毫米穿甲彈同時擊中一輛謝爾曼,坦克瞬間變成一個燃燒的地獄,炮塔被炸飛,車身解體,燃燒的碎片四散飛濺。車組五名成員全部死亡,被烈火燒成焦炭,皮膚因高溫而龜裂,肌肉收縮扭曲,露出燒焦的白骨。
另一輛謝爾曼試圖後退,但已經太晚了。一發尾翼穩定破甲彈擊中它的發動機和傳動系統,坦克燃燒起來,乘員試圖從炮塔逃生,但被MG-45機槍掃射打成蜂窩,13毫米子彈把美軍貫穿,鮮血從彈孔中噴出,屍體掛在坦克上,被烈火吞噬。
---中午12:00 聖巴托洛梅大教堂內部
教堂內部已經變成一個血肉地獄。炮彈不停飛入,將裡面的人和物炸成碎片。彩色玻璃窗被氣浪震碎,玻璃碎片像子彈一樣飛射,切割著士兵的身體,將皮膚撕開,露出下面的肌肉和骨頭。石柱倒塌,壓死了數十名躲在後面的士兵,鮮血從壓扁的身體中流出,匯成小溪。
一名上尉帶領最後約一百名士兵退守在教堂的地下墓室。這是他們最後的堡壘,墓室的石牆厚達一米,能夠抵抗炮火。但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延緩死亡的時間。
「我們該投降嗎,長官?」一名年輕士兵問道,聲音顫抖。
上尉沉默了一瞬,然後點點頭。「也許...也許他們會遵守戰俘公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
他們舉著白旗,緩緩走出墓室,爬上通往教堂的階梯。當他們出現在教堂中殿時,所有的炮火突然停止了。一隊擲彈兵站在教堂的殘骸中,手持STG-45,表情冷漠。
「我們投降。」上尉用德語說道,「根據日內瓦公約—」
軍官打斷了他:「集合起來,排成一列。雙手放在頭上。」
美軍士兵們排成一列,雙手放在頭上,表情中混合著恐懼和一絲希望。擲彈兵將他們押到教堂廣場上,在那裡,格萊姆準將正坐在一輛虎王的炮塔上,觀察著這群戰俘。
「尊敬的長官。」上尉鼓起勇氣說道:「我們是戰俘,請按照國際公約對待我們。」
格萊姆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戰俘?不,你們是侵略者。」他看向身邊的軍官,「處理掉。」
擲彈兵立即舉起STG-45,對準排成一列的美軍俘虜。「不!不要!」上尉絕望地喊道,但已經來不及了。密集的槍聲響起,子彈如雨點般掃射過去,將一百多名美軍士兵全部打倒。鮮血在陽光下閃爍,噴灑在教堂廣場的石板上,形成詭異的圖案。
有些士兵還沒有立即死去,在地上痛苦地扭動,呻吟著,血液從數十個彈孔中湧出,如泄漏的水管。擲彈兵走過去,對著每個還有生命跡象的士兵頭部補上一槍,確保沒有人能活下來。
「把屍體埋在廣場上。」格萊姆命令道,「讓它成為對所有美國侵略者的警告。」
---下午1:00 法蘭克福市中心
戰鬥結束了,或者說,屠殺結束了。法蘭克福市中心變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被炸毀的建築和坦克殘骸。廣場、街道和河面上浮著美軍的屍體,有些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黨衛軍在廢墟中搜尋,將發現的每一個美軍傷兵和躲藏者都毫不猶豫地處決,用刺刀刺穿喉嚨或者直接開槍打爆頭顱。
市政廳廣場中央,德軍架起了一面巨大的旗幟:深藍色的背景;左上角是一個帝國的黑色萬字;正中央是一個白色的南極洲。格萊姆站在旗幟下,周圍是他的軍官和士兵。
「戰友們!」他高聲宣布:「今天我們取得了偉大的勝利!我們摧毀了美國侵略者,將他們趕出了我們的土地!但這只是開始,我們將一直戰鬥,直到將所有入侵者驅逐出德國的神聖土地!」
士兵們舉起武器,歡呼著,歌聲再次響起:
「Wo wir sind da geht's immer vorwärts,
Und der Teufel der lacht nur dazu!
Ha, ha, ha, ha, ha!
Wir kämpfen für Deutschland,
Wir kämpfen für Hitler,
Der Rote kommt nie mehr zur Ruh'......」
歌聲在廢墟中迴蕩,仿佛死亡的凱歌。太陽照在法蘭克福市中心的廢墟上,照在那些被吊在燈柱上的屍體上,照在美因河上飄浮著的殘肢上。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場,埋葬著近兩萬美軍士兵的屍骨。
格萊姆站在虎王坦克上,目光掃過這片戰場。
「發電報給總部。」他命令道:「法蘭克福已經解放,榮耀歸於帝國,帝國萬歲!」
「帝國萬歲!」士兵們齊聲呼喊,虎王坦克的引擎轟鳴,如地獄的戰鼓,震撼著這座已經死亡的城市。
在遠處的美因河畔,一排排美軍屍體被堆成小山,黨衛軍士兵往上澆了汽油,然後點燃。濃煙升起,屍體在火中扭曲,皮膚起泡爆裂,肌肉收縮,骨頭在高溫下發出爆裂聲。黑煙遮蔽了天空,仿佛死神的斗篷籠罩在法蘭克福上空,宣告著這座城市的解放和美軍的慘敗。
「這場戰鬥–或者說屠殺–將會永遠銘刻在歷史上,作為美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首次在歐洲戰場上取得的最為慘烈的失敗。法蘭克福的名字從此與鮮血、死亡和恐懼緊密相連,不單成為了大日耳曼帝國和救國聯盟的力量象徵,也成為了對所有敵人的警告。」---帝國編年史:1949年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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