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前名《凌晨三點，我屋企門口有敲閘聲》） - 一

凌晨三點，大埔仍然燈火通明，路上卻已添了幾分寧靜、少了幾分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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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桌前的你穿著羊毛內衣，再加上一件棉襖，身上暖意與自那窗縫外傳來的呼嘯聲，形成了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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呷了一口剛泡好的熱朱古力，你稚氣地把口中的熱氣呼出，嘗試把冷冰冰的空氣轉成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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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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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鼠不停滾動，你把連登熱門的post全看了一遍，於是又開始了無限refresh、睇post的無限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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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此時，鐵閘外傳來敲擊聲，打破了寂靜。你決定放下手中握著的熱杯，緩緩地走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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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唔係老豆啱啱收工翻嚟？」雖然家中沒有數千尺，屋企徐晃也不大，但也有足夠的時間讓你內心獨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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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你走近門時，更加確信聲源並不是自己門外，可能是對面鄰居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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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陳先生沒有帶鑰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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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著疑惑把右眼貼近門前小孔，卻看見外頭一片添黑，讓你不禁聯想起幾個不同版本的揭尾故，讓你毛骨悚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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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別胡思亂想了。照理來說，應該是走廊的照明系統出現故障，因為家中的電腦還在正常運作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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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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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很快便有家人應門吧，你如此想著，又重新回到了電腦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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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門外的敲擊聲仍沒有停止的跡象，這開始使得你感到十分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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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打印機上堆積的那堆雜物之中，找到了那張被活埋多時，寫著屋邨管理處電話的小紙條，又拿起了新買的iphone 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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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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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個個月都收管理費，到有事個陣又唔見人，戇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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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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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敲擊聲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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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沒有其他人出來制止呢？你心裡如此想道，這時卻選擇到連登開你問我答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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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答，屋企門……口……有敲……閘聲……」漸漸冰冷的雙手無阻你自Online game時代養成的打字技巧，不消幾秒便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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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hkg傳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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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想知啊」

「講咗爛屎忽，唔講爛奔周」

「笑埋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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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開這種垃圾post的目的到底是甚麼？你在心中咒罵著自己戇鳩之時，門外的鐵閘敲擊聲突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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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寂靜散播在空氣之中，你再也無法按耐自己的好奇心，決定打開門看看走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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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老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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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那件熟悉的馬甲，你馬上便得知此刻面前的原來是夜班收工回家的爸爸。而他的手正放在鄰居陳先生的大門鐵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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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是黑著的，但屋內的燈光卻照亮了他的外部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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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站在別人的家門前，即使你多番叫喚卻沒有回應，這不禁使你生出莫名的恐懼感，內心產生了保持距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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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微弱的燈光，你看見他的身體似乎正在發抖，然而在寒風之中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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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入唔入嚟㗎，快啲啦。」得知敲擊聲的來源竟是自己的家人後，你第一時間聯想到明天早上鄰居嘴邊掛著的，必然是些不好聽的說話。這使得你在門外吹著冷風時，心裡更是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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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右手又開始動作起來，一下一下地敲著鐵閘，同時發出「哈啊…………」的低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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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始感到事有蹊蹺，但把家人放在只有十二、三度的門外不理，怎樣也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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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這樣想著，直至他收起右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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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儘管他昨天出門時所穿的馬甲仍然完好無缺，底下的長袖襯衣已染成一片血紅。他的四肢動作極度僵硬，胸前的膊動明顯得肉眼可見；嘴角還不停流著異常濃稠的唾液，眼窩已全然發黑，活像一隻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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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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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侯，面前的東西已經無法被稱作是「人類」了，你本來的擔憂及煩燥頓時拋諸九宵雲外，取代的是無盡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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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的恐懼驅使下，你轉頭拔腿便跑，沒想到「它」突然衝前，正好拉著你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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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應該是受到四肢僵硬的影響，瞬間而大幅度的行動使他笨拙地倒在地上。你把那隻「喪屍」伸出的手一腳踢開，在接觸的瞬間，你彷似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當然，那絕對不可能來自你那只穿著拖鞋的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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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跨步向後，已置身門內的你馬上轉身，把鐵閘及木門隨即關上，走廊外又變成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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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這次敲門的聲音比起之前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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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正在你家門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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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畫面深印在你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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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使自己冷靜下來，你把電視機的聲量調到最大；又跑到電腦前坐下來，一口喝掉冷掉大半的朱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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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lihkg傳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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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螢幕閃著一個又一個推送通知，還沒定驚的你一按下去，直接滑到post內最後一頁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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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人見到？」「屌，我依家係屋企唔敢出門口」「仆街，點算好」「我依家係巴士到，坐前面個男人都好似奇奇怪怪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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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問我答，卻變了集中討論post，而你已無暇思考這是一件好事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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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門外的聲音仍然不絕於耳，但在電視機的聲響下，已經沒有原來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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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係一則突發新聞……香港政府今早……罕有地發出新聞稿……實施戒嚴令……停工停課一周……直至暴動事件結束為止……由現埸記者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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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晃神間聽到的字眼，引起了你的注意力，你的視線馬上轉移到電視螢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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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見到現埸係十分之混亂，天仲未光，已經有多處建築物起火，路面受到嚴重阻塞，亦都見到係有巴士相撞……」「等等，你後面有人衝緊埋嚟！」「屌，唔好錄啦！」「走啊！公司車泊咗係邊？」「啊！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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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裡鴉雀無聲，只留下新聞主播的蒼白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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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除了一直持續的敲門聲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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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勉強冷靜下來，不斷提醒自己喪屍末日正在發生——7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H9zxyp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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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要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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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夢。這是凌晨三時未睡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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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從點算家裡的物資開始。你呼深吸，試圖無視門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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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毒撚，你家中的公仔麵、午餐肉可說是多不勝數，足夠一周足不出戶地過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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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捱過超過三天以上，想必這種人類構造的喪屍也是抵受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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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即使它們的身體停止了身體代謝，那麼至少一周、一周之內政府也會做些甚麼吧？即使柒婆如此無能，政府倒台、進入無政府狀態……鄰近地區的政府也絕不會坐視不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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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你在腦海中作最壞打算的時侯，更壞的情況來了——只聞「咔」的一聲，面前的電腦、客廳的電視、頭上的電燈，這時全都斷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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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即想起家裡安裝的是電磁爐，煮食頓成問題之時，馬上又想起放在客廳的手提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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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正如剛才致電管理處的情況一樣，這次也無法接通。你再試了幾個朋友的電話號碼，卻一律轉駁留言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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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佢哋都……」你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心想既然守在家中並不可行，那麼唯有出門一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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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到外面，首先必需要打倒門外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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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任何一把能用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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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電影常識，被喪屍抓到、咬到的，很有機會感染到病毒。那麼長柄武器在博鬥中便更優於短程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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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般人家中哪會有甚麼長柄武……除了雨傘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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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櫃中取出了一把最長、同時傘頂位置最尖的長傘，方便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同一點身上，增強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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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你在家中搜集了一些有用的物資，如乾糧、水樽、電筒、足夠的衣物等等，又把它們通通放進背包當中。畢竟這一出門，可能就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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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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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定決心，把大門打開。因為已差不多日出的關係，早晨的第一束光微微照亮了走廊。這時的你才發現那張曾經是家人的臉，現在已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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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雙眼直視著你，眼神卻空洞無比，敲打擊也愈來愈大，同時更頻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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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呼了一口長氣，算準時間一把拉開鐵閘，用盡全身力氣把雨傘的頂端捅向它的胸前，「嚓」的一聲插進體內，順勢把它推向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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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出雨傘，轉身把逃生門推開，卻見它像是毫髮無損似的，行動並未受到太大影響，馬上便尾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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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咬著牙，緊握手把垂直往前刺去的同時，它也用身軀硬頂著雨傘前進，雙方一時之間陷入了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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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不知名病源體的影響，它身體的力量似乎得到了提升，平日不加運動的爸……不對，是那隻喪屍居然可以使出這麼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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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些甚麼的你突然晃神——假如傘尖把喪屍從它身體背後貫穿而出，那麼你便會馬上曝露在它觸手可及的範圍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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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你一邊祈求著雨傘不要貫穿喪屍身體，一邊雙手緊握著手把，努力向前推去。經過一番角力，見時機成熟的你伸腳一蹬，終於讓喪屍向後倒去，傘尖也隨即從喪屍身上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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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馬上發現，面前的防煙門理所當然的是從走廊外推的款式，喪屍被短暫擊退後，馬上便把門輕易撞開。你逼於無奈，再次把雨傘瞄准了它。這次你再沒有重蹈覆轍，aimed for it’s h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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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使上全身的氣力，借助體重勉強把傘尖刺進它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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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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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慶祝之際，你似乎已經把它激怒了。頭部插著雨傘的它口中發出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尖叫聲，抓狂地衝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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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時，你不小心觸及了雨傘的開關，把雨傘打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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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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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家中的雨傘是梁蘇記的出品，傘骨堅硬無比，竟然成功把它卡死在防煙門外。你又從背包中找了條毛巾堵住打開的防煙門，以免在關上時把雨傘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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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呢……不如好好到每層的走廊看看，順便搜索樓梯間有沒有甚麼可用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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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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