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藏紅 - 第一百九十一章　來都來了(新修版)

第一百九十一章　來都來了(新修版)

Jun 1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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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作輕鬆的淡然一笑，我將嗓音壓成了以往與線網聯絡時所用的男人聲線：「還是你們希望我這樣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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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們接觸「老闆」最多的，是聲音。那麼當

我拿出了他們所熟悉的男聲，他們總該相信是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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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我這一開口，眾人的臉上瞬間閃過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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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中，那臭著一張臉，對我成見最深的男人，和與我接觸最為密切的線網聯絡人，臉上的訝異尤其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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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做法成功地達到了我所預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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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沒想到的是，這樣的訝異並沒有在他們的臉上維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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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驚訝褪去，原先那張臭臉又再度地回到了男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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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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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拿出了近乎說明了一切的聲音，也都還不足以說服他們，我就是那個一直暗中與他們保持著聯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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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此刻的情勢，臭臉男人是沒有任何說服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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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將希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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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動視線，我看向了一旁那坐在髒地毯上，戴著圓框眼鏡，看上去年紀與方奕汎相仿，一臉愣愣的青年，而在與我對上眼的那瞬間，他的視線立刻慌張的閃躲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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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換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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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算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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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我沒有功夫去細究，果斷的移開眼，尋求下一個認同的可能。只是一對上下一位的眼，那緊皺著眉頭，已然說明了我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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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眼前的最後一個人，那側坐在沙發椅背，在場排除我以外，唯一的女性身上。她至始至終臉上掛著的，都是那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但我能很清楚的辨別出，她是在場所有人裡對我最沒有敵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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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我無助的眼神，她嫣然一笑，然後，俐落地放下跨在沙發上的長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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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工作好多。」女人就這麼扭著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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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走邊伸懶腰，然後在走出幾步後，又特地停了下來，側首回望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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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眼，我看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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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帶著笑意的眼中，是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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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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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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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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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那大波浪隨意用鯊魚夾盤在腦後，白襯衫要紮不紮，一半在內，一半掛在紅色喇叭西裝褲外，踢著一雙肌肉曲線鮮明的大長腿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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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有一個感想：邋遢和性感火辣，如此衝突的特質，是能這麼理所當然的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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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當年我似乎確實在籌組線網時，因為找不到編輯人員，「飢不擇食」的在路邊酒吧留了聯絡方式，給一個自稱失業編輯的爛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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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記得當時那個女人有此等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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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望著女人背影發愣的短短幾秒裡，沙發上的一眾人就這麼理所當然地，隨著女人那聲「工作好多」一同散了，待我回過神時，眼前的沙發已然走的不剩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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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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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這裡就這麼沒市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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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生的不是太討喜，我長的也不算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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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我只覺得什麼明星光環，什麼名人優待，全部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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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人都走光了，我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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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結果，就算我不想認，也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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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轉頭，我忽然發現身旁還有個人，還有一個人沒有對我的「老闆」身分表達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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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領我進來的線網聯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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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不相信我也就罷了，畢竟他們跟我這個「老闆」的接觸次數，五根手指頭數起來都有剩，但身為我的主要聯絡人，這些年跟我接觸最多的人，「我的聲音」他總該認的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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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視線毫不掩飾的傳達著我對他的「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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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很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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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顯讀出了我的「厚望」的人，瞬間別開了眼，沙啞的嗓音響起：「我們的人員編制不多，大概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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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結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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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人員都我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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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為了省錢，固定編制就五個人，我會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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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連跟我接觸最深的聯絡人，都對我的身分真實性持保留態度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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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除了氣惱，還是只有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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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在他們眼裡，他們老闆到底長什麼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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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入我親手打造出來的線網，我們第一個談論的，不是未來要執行的計畫，不是葉氏工廠的調查進展，而是像個來面試的新人一樣，試圖回應我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那個「老闆」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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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到一開始就要花這麼多精力，在這麼不重要的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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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來說，在他們眼裡，老闆是誰其實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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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令我覺得棘手的，是他們眼神中對我的敵意，和那顯而易見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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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揮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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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我壓根不想管他們究竟在想什麼，要不要敵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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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問題就在於，我需要他們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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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他們的協助，我根本辦不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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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想法我不能，也不可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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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瞬間，我真的很懊悔，懊悔自己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做什麼親自出馬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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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待在幕後，坐在家裡等結果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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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時，我的內心立刻又出現了另一道聲音：當初讓你來到這裡的，不就是坐不住的焦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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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捫心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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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要我坐回去，我坐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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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旋即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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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肯定的：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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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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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中默默一嘆，我只能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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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都來了，且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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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說說現在葉氏食品工廠的調查進展，和狀況如何嗎？」努力拋開心中的雜念，我努力平靜的向線網聯絡人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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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幸的是，線網聯絡人雖然和其他人一樣，並不是太相信我的身分，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了我：「榮華食品竄改洋芋片生產日期再售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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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掌握到確切證據了，我知道。」我接過他的話，「其他的呢？有新進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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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論上，在雙方都對事情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情況下，溝通理應順暢無比才是，但我的接話反倒讓線網聯絡人明顯的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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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的反應，我只能在心中默默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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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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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一直以來，大部分時間裡，和你聯絡的都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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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吶喊僅止於心底，並未衝出我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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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很快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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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一應，他又再次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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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回與我無關，他是被他自己弄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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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很簡單，他被自己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是」字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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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我們方才的對話與過往在電話中的談話模式，並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有我的聲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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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就這麼理所當然得在相似的情境下，慣性的用他跟他「老闆」應答的方式跟我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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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方地回視線網聯絡人愣愣的目光，我暗自慶幸著，終於有人發現我不是自稱老闆的冒牌貨，或什麼老闆塞進來的奇怪女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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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事情總是不會如我所想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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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要截斷什麼似的一咳，線網聯絡人又回到了先前那不苟言笑的模樣，「目前我們已經確認線報消息可靠，正在執行，但還沒找到證據的有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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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牌蔬果汁添加工業用防腐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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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過期原料製造果凍、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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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業用防腐劑？」我的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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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清婉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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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期的就算了，起碼東西本身還是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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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業用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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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徹頭徹尾都不能吃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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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查過，如果我們目前的推斷沒錯，工業用防腐劑和食用級防腐劑的價差超過三倍，以大量生產的食品工廠來說，使用工業用防腐劑能降低不少生產成本。」線網聯絡人說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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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同樣的售價下，生產成本一但壓低，利潤自然就會跟著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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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線網聯絡人的話，我的眉頭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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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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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清婉一個準集團總裁，有什麼理由非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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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有這麼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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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那點錢，連品牌信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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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榮華食品的規模，明明老老實實的賺，也能賺不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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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有什麼理由非這麼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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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就像霍子煜所說的，葉氏各房之間的暗中傾軋真的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嚴重到連葉清婉這個儲君位子坐的穩穩穩的人，都被逼得需要擁兵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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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這個認知又再次讓我嗅到了機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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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每每思及挑撥葉氏內部這條路，我總是心動過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現實讓我清楚地知道，要取得葉氏本家的秘辛，還要從中挑撥，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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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家人個個眼高於頂，絕對不是那麼好觸碰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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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取得葉氏秘辛從中挑撥的路，我可以知難而退，但這個食品添加化工原料的證據我是一定要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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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查都還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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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業防腐劑的部分還在蹲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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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期原料便當的證據……」線網聯絡人罕見的支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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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支吾瞬間讓我警鈴大作，就我對他的了解，簡明扼要才是他的風格，能讓他如此反常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小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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