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藏紅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讓人窒息的沉默(新修版)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讓人窒息的沉默(新修版)

Jul 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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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奕汎沒說話，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左手就這樣維持著極不自然的右拐。照理來說，這時候我應該要說些什麼的，可平時總是巧舌如簧的我居然在這最該發揮自身專長的時候語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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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時候開口的時機一但錯過，之後要再開口，那尷尬之感便是兩倍、三倍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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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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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開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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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車廂內的空氣已然凝滯，我若不做些什麼，難道就這樣乾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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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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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該說些什麼才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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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天人交戰著著到底該不該做聲時，綠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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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瞬間，我就像是溺水者看到浮木向自己漂來般看見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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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車龍的移動，我有了更「該」做的事，終於從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侷促中得救，「專心致志」的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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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方奕汎還托著我凍傷的左手，直勾勾的盯著，我也不好就這樣直接抽回來，只好繼續維持那怪異的姿勢驅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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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出了好一段路後，我忽然感受到左手掌傳來小心翼翼的觸碰，接著那針扎般的刺痛感消弭了不少。當我側過臉，那泛紅的掌心已然被細心的敷上了一層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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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查覺到了我的視線，方奕汎耐心的解釋道：「這個有類固醇，塗這個好比較快，去看醫生他也會開這個給妳。」這時我才想起方奕汎肌膚敏感，這類藥品一直都是他的常備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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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同時我注意到了在說這些地期間他始終垂著眸，沒與我有任何的目光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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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下意識的反手就要牽方奕汎的手，可在觸上他的前一刻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才剛敷完藥，這一牽下去豈不是將滿手藥膏往奕汎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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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格了兩秒，我只得訥訥的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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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不只沒話說了，左手抹滿了藥膏，唯一能自由活動的右手又必須控制方向盤的我，連透過肢體動作來親近方奕汎的機會都被強制剝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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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悲催無比的時刻，窗外應景的飄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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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言語，沒有了互動，車內突兀的安靜，靜的只剩方才我隨意亂轉的廣播放著流行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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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我只覺得廣播裡的音樂好像有點熟悉，沒太在意，不過隨著旋律的推移，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細聽之下竟然發現那是我自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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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別心疼，真的，我很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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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相襯的名分，偶爾感受你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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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底住著哪個人，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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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討巧，應該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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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那麼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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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窗外飄起小雨，廣播還這麼剛好的放起了方奕汎最愛的「討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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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便罷了，但不知為何，明明在製作時我聽這首歌聽了不下千次都未曾覺得怎麼樣，今天為什麼卻覺得歌詞裡的那句「你心底住著哪個人，不過問」聽起來那麼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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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副歌的重複，我開始有了想叫音響裡的那個自己閉嘴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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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是奕汎喜歡的歌，他想聽的，我怎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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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如果這時候我突然出手把頻道切去別的電台，不正擺明了心裡有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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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衡之下我選擇表面上故作自然，但心底卻更加堅定了先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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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媽之後一定要把這首歌改一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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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這麼做總有些獨裁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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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開著車，我小心地偷瞄著身旁男人的神情，可那男人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然將臉撇向了窗外，叫人難以看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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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瞧不成我也只得作罷，但卻在放棄後的某個瞬間，我意外的瞥見了方奕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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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側面偷瞄，我看不清方奕汎那靠在窗邊的臉龐，但從跑車的右側後視鏡，我卻能望見他的神情鬱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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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應該做點什麼，可此刻我總覺得自己好像不論做什麼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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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這段時日以來我似乎不是惹他擔心，就是惹他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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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懷疑，這世上還有人能當情人當得比我還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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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的沉默，二十多分鐘的路車程好似開了幾世紀，終於，我們捱到了公寓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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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車，我們之間親密並肩的距離沒變，手臂仍會在自然擺盪的不經意間擦過彼此；在轉角處、在空間狹窄處，放慢腳步相互等待的舉動都沒變，只是沉默，叫人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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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踏入家門後我們便各自分頭行動，一如過往的每次進門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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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明知各自心中都有結還勉強著彼此相處，期待疙瘩會隨著如常的互動而消弭，不如各自靜一靜，反而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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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帶著滿身蒸氣從浴室裡踏出來，心情已然收拾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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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要如何向奕汎交代簪池的事我還沒個底，可至少我知道自己該拿出什麼態度來面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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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汎。」踏出臥房，我朝著空蕩的客廳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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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回應我的，只有空調和電器的運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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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汎？」我音量提高了不少，試探的又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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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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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掃了眼玄關鞋櫃，我很肯定方奕汎並沒有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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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他沒外出，怎麼會連個應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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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沒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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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他賭氣不想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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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不想應，那只能由我親自出馬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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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意外的是，尋遍了屋內各個角落，我又一次的發現了方奕汎躲在儲藏室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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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很清楚的知道，會讓他這麼躲著接電話的，只有他父親的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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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查清幫助葉氏到我演唱會搗鬼的是華聯幫後，我便嘗試請線網去查方奕汎他爸的債主是誰，但全國上下有太多的地下錢莊，地下錢莊又多由黑道把持，池水往往深不見底，就算我有奕汎他爸的名字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同時我的線網聯絡人也警告我，我們除了黑道沒碰外，其他危險的東西幾乎都碰過了，若想繼續保有線網的隱密和安全，就不能再這樣冒然出手，否則只會增加線網曝光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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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還想查奕汎他爸的債主，只能在奕汎這找到更具體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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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儲藏室外，我還來不及聽清方奕汎究竟和對方說了些什麼，那本連續不斷的話語聲便瞬間戛然而止，緊接著我聽到了方奕汎朝我的方向移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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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驚得立刻撲向一旁距離最近的廚房裝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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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讓方奕汎心裡有疙瘩了，這時候絕對不能再讓他覺得我偷聽他講電話，否則我的求和就真的無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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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確實想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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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著冰箱裝忙，但我的注意力卻全在那小心踏出儲藏室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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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眼角餘光，我看到方奕汎在發現了我後，向後退了步……躲進我視線無法觸及的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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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個簡單的舉動猶如一記猛拳般灌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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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跟我接觸……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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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的說服著自己，方奕汎只是還沒整理好心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而已，可胸口還是止不住的陣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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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那假意拿來研究烹煮方式的微波食品，我只覺得自己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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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什麼立場在這邊難過呢，奕汎的這些反應不正是我自己造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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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情緒裡，暗自嘲諷著自己活該時，耳邊響起了讓我意外的輕喚，「舒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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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喜的轉過臉，方奕汎正用那雙水潤無辜的大眼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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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汎不是不想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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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我的心情只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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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餓了嗎？我用義大利麵給你吃？」我抓起那先前被我扔下的微波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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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人雖然廚藝不精，不過對微波還算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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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兩秒，方奕汎呆呆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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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坐一下。」示意方奕汎到餐桌坐好，我便開始忙起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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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短時間內方奕汎恐怕都不會再像往常那樣嘰嘰喳喳地主動跟我分享東分享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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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沒什麼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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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願意和我說話，我已經該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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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是，在我準備著碗盤時，方奕汎突然主動開口了：「舒穎最近……有沒有接到什麼奇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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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語間他看著我的眼神很是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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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我有些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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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思索著，「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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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就問一下。」方奕汎很快便垂下臉不再看我，但我能明顯感覺到我的答案讓他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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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合先前種種，我很快便有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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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父親的債主該是要脅他了，否則他不會一掛了電話就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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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對方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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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向方奕汎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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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鑿冰鑿到凍傷手的原因他都沒細究了，我怎麼好意思追問他一直以來都不願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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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簪池的事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愛人解釋的人，怎麼要求別人向自己交代對方本就不願多談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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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自我質問，我決定閉上嘴，去把熱好的料理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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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大利麵才上桌，方奕汎便向我提出了這輩子第一次的要求：「舒穎，我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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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都是我拉著方奕汎陪我喝酒，他主動向我討酒，這還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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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理文花了點時間。

　　營業遲到讓大家久等了。

　　依舊維持著半裸更狀態委屈大家了……

　　往後會努力調整工時，讓文章不裸更。

　　稍晚會再次做更精修順句的小調整，謝謝大家的體諒和不嫌棄，老闆在這至上深深的一鞠躬。

　　報告已完成精修和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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