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復自由的『流璃粒』會怎樣?妳不是最清楚了?」
「所以,『鏡流璃』選擇留在我這裡,是因為想要把同伴給救出來?她們可沒有動手呀?」
「誰說沒有?我完成的,只不過是引導妳坦誠對待自己罷了。而且,更多的是妳自發進行的。我也沒有預料,那麼的一句話,就會讓妳自動運轉了。」
明菲稍稍倒帶,回想了一下。
「我有三個源頭,又有三個打不過的對手。妳不覺得,這很巧合?」
「不記得是誰,曾經說過,我們自誕生起,相識的每一個人,其實都不是偶然。而是,本來就應該相遇的。」
引發明菲的浪漫,就是那看來沒甚麼特別的一段對話。
是MagicVoice的三個源頭?抑或是歌姬自稱敵不過的三名對手?還是明菲自己聯想到的那一番不知從哪裡聽說過的話語?
相識的一個人,本來就應該相遇……
「妳就別給我戴高帽了。由這場靈感交流開始的最初,就已經在鋪陳了。」
甚麼三個源頭、三個對手的,甚麼明菲與凌嬰,又或跟連離初的異同,或許全都是歌姬想藉機告訴明菲的事。然而,那卻肯定不是目的,只是順帶而已。這些放在章家肯定是最具價值的情報,在歌姬來說不過是達成對明菲的情感加以引導的伴菜!甚至,只是開胃菜頭盤罷了!
「這是我身邊的明菲讓我知道的事呢!妳想要阻止我再次引發變動之日,所以能夠阻止MagicVoice的條件,妳都得別在意。然而,很矛盾的,妳又不想阻礙我任何事。那些條件與那份矛盾,牽涉了太多妳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情感。」
所以,一來就拋出一個個問題,歌姬不是在刺激明菲的思考,而是要牽動她藏得有夠深的情感……
於是,果然真的是明菲自己拿石頭砸自己了……
「當然,能夠跟過去的妳暢所欲言,我很滿足了。」
「未來的我,似乎很可惡?」
「妳現在還不願意當的,她可是樂在其中呢!」
當歌姬的媽?不是吧?
「Shadow不是來自妳嗎?怎麼連妳也敵不過?」
「影子,是守護。有影子的覆蓋,傷害都不會發生。然而,當能夠同時帶來生命與毀滅的光,到了最高之處時,影子也會變得最深最大,足以把本體給吞噬掉。」歌姬的聲音中彷彿多了一份出現過不只一次的不捨:「那吞沒,何嘗不是另一種守護?然而,當主體沒有了,光也消沒了,影子也不復存在了。」
這是最簡單的光學原理吧?明菲自問不學無術,但也知道這一點。
然而,這是在解答她提出的問題嗎?就這麼簡單?
同樣是物理,從一件物體分拆出來的部分,不可能比本體有著更大的質量吧?
「魔力的源頭,是情感。情感的特質,在於無中生有。」
這是甚麼鬼的理論?
「在我們相遇之前,妳對沈音澄這個名字,有何感想?」
沈音澄,魔音樂團的初代女主唱,日後被稱為魔音歌姬,又或知情者之間,直接就叫歌姬。被認為是魔力的源頭。其歌聲,無人能夠抗拒。既能救治病患,同時亦能帶來傷痛;既能創造,亦能毀滅;能夠喚醒潛藏人體內的魔力,也可以使之沉睡……歌姬,世上只能有一位。
在章家裡,對於沈音澄,有多一些形容。
作為歌姬,當她歌唱,就可能帶來被稱為變動之日的滅世災變。魔音歌姬,必須受控……
然而,除了這些字面能夠記錄的側寫之外,老實說,曾經對音樂並沒有特別喜好的明菲,甚至沒怎麼認真的聽過魔音樂團與沈音澄的作品,對以澄音為名出道的歌姬,自然也沒甚麼特別感覺了。
只是,在太過超乎想像的非現實中相遇了之後,一切就不一樣了。
確實,那有點像憑空出現似的,無以名之的感受,就在親身的接觸過之後,於明菲的心湖裡浮現出來了。哪怕當時她還處於本能似地抑制情感的狀態,還是無法否定那份出現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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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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