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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是盲的。」
明菲一陣失笑，在花夕音似乎變得有點點熾熱的注視下，沒有一丁點防備的轉身，往所有視線範圍內每一個角落掃視了一遍……
除了她跟她之外，整片明亮如白晝的思域裡，沒有別的誰了。數十名斷肢四散，看起來就像命都已丟掉一半的無名幽靈，無一例外的全都消失不見。
若是在現實中，如此情況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本來就有支援埋伏在附近，見情勢有變，立即前來把人給救走。否則，憑他們的傷殘，要這麼齊齊整整悄然無聲的，在這麼短時間裡全體撤離，也太匪夷所思了。
只不過，這裡是思域，他們存在的方式，應該也非物質，而是意識體的形態。靈感，就是靈魂的感觸。所以明菲覺得，直接將之理解為靈魂肯定沒有錯的。那麼，數十隻靈魂，之前被重創的狀況，似乎就該是明菲憑藉她忽然變得足夠強大的靈魂，以狠手將之一一斷肢，一一打擊潰而造成的……
應該是這樣吧？可以說，除了環境從現實換成思域之外，施與受的關係並沒有改變。否則，他們之前想要對明菲動手幹些甚麼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就變得毫無意義了。甚至，若無名人真如明菲所想，本身就是以靈魂為主體的話，他們的靈魂受創，應該要比現實中的軀體被重傷來得更直接、帶來更大傷害才對！
明菲實在無從想像。心靈創傷是聽得多沒錯，也大概理解那算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感受。那怕再惡劣的感受，與實際的傷痛，能混為一談嗎？
明菲不知道答案。憑藉她一貫的行事作風，其實也懶得深究其中差別。然而，這關係到一個此刻來說不能說不嚴重的問題！
那群幽靈，是自己跑掉，從花夕音的思域裡退出去的？抑或，受創的靈魂真的就像現實中那樣，根本沒有自理的能力了？若是如此，那他們是怎麼離開的？
答案似乎只有一個了……
明菲不禁暗怪自己的大意。這裡，縱使困不住她，也無法限制她的行動，但畢竟是花夕音的思域！若她的推測方向是正確的話，這片思域，甚至是花夕音主宰的世界，有絕對的掌控權！
這些對明菲而言難得的思考，念頭都是一閃而過的就完成了，還不夠她的視線轉到四分之一個圈子……
就在明菲仍然背對著的這個當兒，花夕音兩手微微抬起，蠢蠢欲動……
然後，待得明菲的視線總算繞了一圈，再次回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妳把其他幽靈都放回去了，是吧？」
「我們跟邊境人，確實是打從根本就不一樣。你們，都是斷掉了的。我們，卻全都連結在一起。」
這算是答非所問吧？但還是不難發現，花夕音的這番話，應該算是變相承認了吧？又或者，依照字面的意思，她確實在以方向似乎有所不同的形式，解答明菲的疑問了？若是後者的話，花夕音不但不是在認可明菲心目中明明是唯一可能性的推測，更是提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真實情況！
「我大概猜到。雖然，很難理解。我日後會慢慢把這資訊消化。」這算是明菲此刻能想到，最沒有丟掉氣勢的回應了……
「妳確實不明白。我們既是獨立個體，但也從根源起，在精神層面上全部相連。妳難道不會想想，這意味著甚麼嗎？」花夕音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模樣。
「你們的思域，是混在一起的，對吧？這裡，其實才是你們的真實世界，是不是？」明菲確實早就推斷出這一點了。
然而，她所想的，似乎還是不夠深入。
「這明明是我告訴妳的。連結而互通的思域，構成的才是真實世界。這沒有甚麼不好懂的。然而，這意味著，對我們來說，妳的現實，是假的。」
「或者該說，是虛擬的？這假說，我聽說過……」2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WsvhQfIh
明菲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只不過，這樣的反應，她是演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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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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