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申時──正於前院納涼坐等晚飯備妥的商老夫婦,正好撞見商輅從朝堂返家後,竟是一副像似經歷過大事般的略為頹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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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輅兒,你今日是怎麼著?一副委靡不振樣,在朝堂上遇著了什麼難處嗎?」商母擔心地問了問商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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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沒事,只是今日朝堂事多繁忙,心神較為疲憊罷了。」商輅當然不會如實開口,因覺時機尚未成熟而毋需多說,多說必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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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輅兒先去做簡單的擦澡過,再直接到大廳用飯吧!」商母邊說邊往屋裏走,再走進廚房幫著端菜擺碗筷,好讓一家子人一會兒皆能上桌吃飯──當然,這引起了秦雪梅和愛玉的疑惑,往常通常是商輅在做的事,今日卻換作婆婆來做而起疑問因。商母也對這二位媳婦稍作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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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輅兒,你今日辛苦了……來,今日正好燒了隻雞,你多吃些。」秦雪梅體貼地舉箸夾了一支雞腿到商輅的碗裏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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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對啦!乖孫每日上朝行公務必定辛苦,要多吃些,多吃些……」商母立刻笑咪咪地附和道,商父則是在一旁不住地點頭表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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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謝奶奶和大娘,那我不客氣了。」商輅今日再沒有多餘心力作拒絕,否則這支雞腿必會再夾起,先讓阿婆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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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輅兒,娘不大會說話,也不知道朝廷上的事,但你答應娘,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然娘會很擔心的……」愛玉忍不住擔憂地關心著商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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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放心,輅兒知曉,兒真的無礙……」商輅安撫著愛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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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用飯的過程中,商家一家老小依然是邊吃邊聊著,雖說桌上常僅有三菜一湯,偶時才會有多一道菜之情形,但一家人仍是每晚皆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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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起來其實並不容易,因一來雖然愛玉原是秦雪梅的貼身婢女,雖身為婢,但她的地位仍比一般婢女來得高一些,即使秦雪梅還在秦府生活時,也從來就不必由她親自待在灶間裏打點,更何況秦府原就請有廚子專事廚事。而身為秦家大小姐的秦雪梅則更加不用說,那是連廚事中的一丁點兒事都不必沾手亦不諳於其中──如今,商家的二頓飯外加之間點心,皆是由愛玉和秦雪梅一起或分別著手燒煮而來,早已練就了一身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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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二位嬌女在如此熟練疱廚之前,可以想見得是經歷了多少的失敗和挫折下,所得來不易之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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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畢這一頓飯,商家倆老照常又走出屋外散步消食去。收拾、洗滌碗盤的灶間雜事,今日則由秦雪梅與愛玉做著,因她倆一致認同,商輅應早點回房好好地休息才是。但其實商輅在經過了便捷的擦澡,上桌用飯及與家中長輩溫馨閒聊過後,早先被皇上嚇累的心神早已好轉大半,而並已不再十分要緊了,但他仍順從地早早回房歇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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