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不可能的事了,你可曾想過你爺爺奶奶如何能夠接受,並且答應此事?且……你我若成雙對,你娘又該如何自處?」秦雪梅丟出這幾種家中所「不能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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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會著手調停,事情必會有所轉向,信我!這一世若再不能與妳為偶,下一世誰能說我倆仍有機會再度重逢?不管往後如何艱難,我定要實現我倆長相廝守的承諾!」商輅講得倒是十分肯定且有把握,猶如要給秦雪梅一顆「定心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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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早已不再是荳蔻年華,不再青春年少,已不能與你匹配……」秦雪梅沉默了一會兒,才張口提起這無可奈何之事。臉色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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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多心了。雪梅,妳如今看來仍像從前,與我年幼時並無太大差別,勿要擔憂。我能轉世重回並不容易,難道妳不想與我再續未盡緣份?」商輅不斷地勸說著秦雪梅,循序漸進不躁進地欲一步一步地,欲說服秦雪梅於今世裏與他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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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有此事!秦雪梅雖已不再是荳蔻韶華,但仍然保有年少時之容顏──試想那秦府是何等尊貴世家,當然是打從出娘胎起,她便是被嬌養著的!雖無法與皇室相比,但在吃穿用度上,無一以上好的滋養著她。論吃的,燕窩、雪蛤、珍珠、桃膠等等,各種滋補養身、美顏養容的是一樣也沒缺少過;於穿的,綾羅綢鍛、霓裳錦衣,寶釵玉簪、珠玉翠環樣樣精美;說用的,鍛面錦被、胭脂粉黛、文房四寶、女紅絲線哪一樣不是上選之品?而秦雪梅便是於此從小便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即使如今也不見絲毫色衰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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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還能如此想望麼?即便你心中有此念頭,那皇上那兒又當如何交待?」在分辨輕重之下,秦雪梅卻也是自個兒愈想便愈覺困難與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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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事實上已然知曉此事……」商輅開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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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皇上已知曉此事?」秦雪梅聞言,原本的悲傷的心神,驟然間換作驚恐與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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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已然知曉,但並未曾怪罪。」商輅再為秦雪梅投下一顆定心丸,圖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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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可能……如何可能不曾怪罪?此事算是……算是欺君之罪啊……」秦雪梅邊說著,驚懼之情猶未稍減過半分,聲調中竟帶著些許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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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雪梅,皇上並未因此而怪罪於妳或我,就連我轉世而來之事,皇上亦是知曉的。」商輅實誠地對秦雪梅交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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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果真是已無要緊?」秦雪梅的心裏始終是波蕩著不安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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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真的已無要緊!雪梅,如此妳能安心,且願意與我一生相守,不棄不離?我上一世和此一生對妳的心意始終未曾改變過,若不是妳的話,我情願一生不婚不娶,孤獨終老!」商輅對秦雪梅訴說了他這一世最真誠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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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當然願意,只是……恐天不從人願……」秦雪梅心裏的忐忑與不安是如此的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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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必窮畢生之力將此事轉圜,信我!並把握於我這一世裏,別再錯失彼此,徒留悔恨遺憾,好麼?」商輅神色裏帶有央求,詢問著索要秦雪梅的永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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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但此事你定得仔細地處理才好。」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秦雪梅終是下定決心,允諾願與商輅共赴昔日相守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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