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L】《帝王的第13號男寵》－陰狠難測的冷血皇帝Ｘ想做軍官的暴躁男寵 - 十七節／暗中盤算

自從溫召煙知道沈蒔杉對軍武的執著後，為難他的狀況大大地減少了，甚至放了他一整個月的假，讓沈蒔杉得以在期間內好好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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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很正常，十三爺一名後宮之人，在槍禮圍獵救駕有功，乃是大大的功績，溫召煙也千萬難得地頒布諭旨，和央苑升級為和央宮，擴土建院，一切由十三爺自行安排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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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久沒見到君上頒布賞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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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正在與一爺探討字畫，書寫對聯，十八爺幫忙泡茶、十六爺幫忙研墨、十爺協助沾墨遞筆，十七爺在一旁撫琴，箏聲悠揚，飄盪在後宮的共用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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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待十三兒傷養得差不多，我們也該前去祝賀一番。」一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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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四兒、五兒一起去吧！」二爺舉手抓起剛寫畢的字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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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白色的宣紙上字跡飄逸，二爺仔細端詳了一會，放下紙張，轉對十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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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兒，小楷！」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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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兒，幫忙準備淡彩。」一爺看出二爺欲要畫圖，事先告知十六爺。

「好的，二哥，你要什麼顏色？」

十六爺拿出彩色畫粉，溶入水中調配顏料，他選了石青色、鵝黃色、脂紅色。

「青黃紅！感謝！」二爺頭也不抬，埋頭鑽研畫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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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則發現了怪事：「十六兒，你怎麼猜到二兒需要這些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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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好厲害！」

一爺和十八爺連連驚嘆，十七爺也停下了彈奏，放下樂器，好奇地湊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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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早上十一哥跟我說的，他說二哥今天會用到淡彩，請我務必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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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十一哥傳達的話，倒是不奇怪。」十八爺了解了原委，回過身繼續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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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十一哥還說，二哥今天會上朝，只是沒說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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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猜到二兒今日要上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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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家帶人來到後宮，還沒前往到住處，就先在庭院內看見了男爺們聚在一塊聊天，他要找的人剛好在現場：「君上傳二兒去武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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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請。」溫召煙見到二爺一來，起身就往後殿走，二爺提起腳速跟上，兩人左彎右拐進了密室，消失在武文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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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謝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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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自個兒熟門熟路地拿起密室桌上的茶具，沸水挑葉，一邊煮茶一邊問：「可以喝嗎？」

「不能喝的話，你會拿嗎？」

溫召煙一點也不在意二爺擅動器皿的行逕，他們深知對方的脾性，自認識以來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比起君臣，更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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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事的話，君上會找我嗎？」二爺展顏笑開，對於溫召煙的話不以為然。「第一泡茶太澀，再稍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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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用第一泡茶的時間，讓對方慢慢想，起頭要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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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有人跟羌族勾結。」溫召煙確實也謹慎地思索了一番，決定一句話先說完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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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難猜，」二爺回應道：「槍禮圍獵時，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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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替對方倒了一杯茶，御用的茶葉就是香啊──！真好！真香！真佳品！

「君上和十三兒趕回宮城後，我去現場看過了，是外族的箭沒錯。」

「這個，」溫召煙從懷裡取出一布包物，在桌面上攤開，「是從十三身上取出的箭頭。」

「嗯⋯⋯這的確是羌族的用箭，獸骨。」

溫召煙含首，說：「為察明此事，朕要出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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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終於想動真格了？」二爺聞聲，手邊的動作停頓，隨後放下茶壺茶杯，收斂起以往的豪氣奔放，開始正視這件事，「說吧，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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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需要你動用⋯⋯」

溫召煙逐條列出計畫內容，並告訴二爺相關的時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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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段期間，要委屈你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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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委屈不委屈──這是交易對吧。」二爺喝下一杯茶，讓茗香充斥口鼻。

「行啊，我正好可以出宮，好久沒去外頭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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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溫召煙也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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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的不用幫忙接應嗎？」想到可以出宮，二爺的腦筋轉得比誰都快，他分析道：「那種地方，還是我熟悉多一些，若是我事先部屬，也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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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越隱密越好，要是消息走漏，只怕你動作越多，傳播的速度越快。」

「好吧，那等第一階段搞定，我能去見我娘親嗎？」

「可以，但切勿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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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娘親那是什麼角色，若不是她，我會進宮嗎──」二爺搖搖頭，笑得無奈，卻也甘之如飴：「放心吧，娘親雄圖壯志！胸懷社稷！為了支撐這個國家，她連兒子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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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指著自己，又道：「可能我是撿來的吧。」

「你娘親比任何人都要愛你。」溫召煙回答，表情依舊平淡無奇。

「她善待你，從來沒有逼你去賺客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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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君王！你知道嗎，我娘親就是這樣跟我說的，她篤定得很！所以我就答應入宮了。」

不知為何，二爺突然就把話題岔開了，畢竟誰也不知道，二爺這種跳痛的藝術家思維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事實也是，君上從來沒有讓我們這些男爺們，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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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是個溫柔的君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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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的言語就跟他的字畫一樣瀟灑、一樣豪放，有著不被世俗綑綁的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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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的母親，是酒家女出身，後來憑著手段坐上老鴇之位，如今手中握有都城內三家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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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的人物，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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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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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心思肯定週全，她怎麼會讓二爺入宮？」沈蒔杉問：「你們談了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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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收的男寵，可還沒有人拒絕過。」溫召煙輕描淡寫，「只有你敢跟我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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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微笑答：「君上言重了，只是習慣將事情標準化而已，了解計畫的目的，達成共識，也能讓事進行時更加順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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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達成共識，各取所需也是一種合作方法。」溫召煙勾唇一笑，接下對方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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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溫召煙都會輪番去幾位男爺的寢殿裡坐坐，除了安撫後宮眾人，同時也是巧妙地掩人耳目，他的最終目的，是與十三號討論槍禮圍獵的後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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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一面討論正事，一面在用字遣詞上鬥角，又各自揣著心思，試圖挖出對方更加深處的盤算。

「如何？與朕微服出宮，對你來說應該是很稀有的機會。」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Lzy1vl5m

「讓我跟著出宮，莫非⋯⋯君上是看上了我的實力？」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HJ8HYI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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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談了許多次，從重整圍獵那日發生的事情，到分析敵方的戰略、動向，甚至是搜集到的羌族資料，溫召煙也主動與沈蒔杉共享。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KmuFll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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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實力為何，想必經過上次事件後，人人心裡皆有數。」對於沈蒔杉遲遲沒開口答應，溫召煙倒也不著急，他有的是耐心，與對方周旋。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E4nn5E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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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心中有數，那也未必所想一致，在下倒想唐突一問，君上認為我的實力如何呢？」沈蒔杉語中玄機，看似玩笑對談，卻是要溫召煙認可他的功勞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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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雲山上、你救駕有功，此次朕微服出巡，帶你看看大濟民生風光，你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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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賞賜我已經收過了，不該再拿。」沈蒔杉伸手環顧四周，意指改建和央苑為和央宮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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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以他沈蒔杉的身手──想要去外頭看看，只要稍加計畫就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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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即使要透過正當管道出宮，那也不是跟這個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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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溫召煙再次利誘。

「君上，在下傷未痊癒，恐壞了君上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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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一往，兵不厭詐，論口舌攻防，沈蒔杉還不覺得自己會輸。

更何況，他一點也不想要服侍他！

沈蒔杉自知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是零！

微服出巡？那豈不是要把屎把尿、跟前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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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號，你忤逆朕？」溫召煙挑眉。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FphNOAQV

濟國君王看作不悅，但實則他毫無怪罪之意。其實溫召煙最近頗享受與十三號拌嘴的過程，他喜歡看著他吃鱉、忍耐，壓抑著情緒，卻不敢隨意宣洩的小表情。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C6ntEu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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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欣賞對方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才，同時也信賴沈蒔杉的戰鬥能力。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ME0x69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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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眼前這個人不對自己的王位和勢力構成威脅，任何合作的可能，溫召煙皆不會放過，但若是有任何背叛的蛛絲馬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取之性命。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Ldo6UV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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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在下並無此意。」既然溫召煙不打算說實話，沈蒔杉也打算繼續斡旋下去，還刻意用了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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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他承認，他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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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功不受祿，君上⋯⋯」沈蒔杉知道溫召煙在打什麼算盤，但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他們都知道此次的對手非同小可，任何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讓他們深陷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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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臣這次隨君微服出巡有功，可否答應，讓我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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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憑什麼，為眼前這個人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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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節／暗中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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