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大哥和女友被長輩們團團圍住，除了霍燁和杜朝霞的絮叨，還有溫靜穎等人的旁敲側擊，霍子霽啜了口龍井，強壓下嘴角。
霍子璋的算盤打得響亮，可早已被霍子霽看穿，鬼鬼祟祟地企圖從長輩面前蒙混，卻不想李月的粗線條先替他出擊，隨口的一問，直接把奶奶的注意力轉移走。
「我說，」李月靠了過來，即便客廳現在人聲嘈雜，親戚朋友接連來訪，她還是壓低聲量、在霍子霽耳邊問，「我沒想過，原來大哥喜歡嬌小的女孩子。」
霍子霽無言以對，又喝口茶，掩飾衝到嘴邊的吐槽，150的小矮子，倒底有什麼資格說人「嬌小」？從185的視角來看，對方還比她高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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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臉上的嘲諷不難得知，霍子霽打從心底不贊同剛才的言論，李月瞪了他一眼，乾脆換個話題，「你昨天怎麼跟媽談的？」
「說我股票賠了，辦家宴就好。」
「……最好是。」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李月才不會被他騙，可霍子霽臉上是「愛信不信隨妳」的坦然，更讓她懷疑說詞的真實性。
「那婚紗？」
「照舊，傍晚去。」
「喔。」確實，如果連紀念照都省略的話，對霍子霽就真的太不公平，好在只是換幾件裙、化個妝……應該還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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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掠過架上的各式禮服，片刻，蔣馨轉頭朝更衣室詢問，「換好了嗎？」
「呃……」
李月遲疑的態度，讓她越加好奇。
傍晚後，他們來到約好的婚紗店，由於地處偏僻，且與坊間常見的裝潢擺設不同，略顯樸素，若不是招牌和櫥窗，蔣馨甚至不知道是間婚紗店，據李月所述，是婆婆的好友所創設。
隔間裡傳來疑惑，「……妳確定這件可以？」
「不行再換啊。」她沒停下手上動作，挑了套粉色高腰裙，再看看隔壁櫃的蓬裙似乎也不錯，將它們一一取下、等待試衣。
店主葉姨也如此附和著，「喜歡哪個元素，還可以為妳訂製。」
即便夫妻倆已確定改為小而美的家宴，仍維持拍攝婚紗的計畫，除了禮服租借，還打算訂製一套婚紗，用以紀念特別的時刻。
「不用這麼麻煩……」
聞言，店主率先出聲抗議，「哪能？一生只穿一次，這錢該花就得花！」接著偏頭、詢問一旁的準新郎，「你說是不是，子霽？」
不曉得這話的用意為何，可聽在蔣馨耳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好友節儉已成常態，想必晚些，夫妻還會為拍攝企劃細節有番定奪，此行只需負責幫忙挑選樣式，其餘，她認為不該置喙，否則有失禮數。
霍子霽沒接過長輩話裡的討好，淡淡地說，「嗯，月月喜歡就好。」
尷尬的氛圍讓蔣馨想迴避，緊接著往裡頭喊道，「還沒好嗎？要我進去幫妳看看？」
「好、好了……」
更衣室總算再次開啟，李月一手狼狽地捏住盤髮，另一手拎著過長裙尾，侷促的走出，深藍色調極襯膚色，雪紡紗魚尾裙、卡肩、深Ｖ領的款式，長拖尾的裙擺還點綴著亮片，相當有氣質。
葉姨看得眉開眼笑，她轉動手腕示意，「轉過去，我看看。」
好友鬆開手、不情願地挪動腳步、側身，紡紗肩帶延伸至背部，以一個蝴蝶結收尾、垂至地面，蔣馨不禁感嘆，「唉……若是白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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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就按這款下去設計？」畢竟量身打造才是此店的招牌，為此，店主顯得相當積極。
聽到真的得額外花錢訂製，李月臉上立刻出現猶豫，她轉頭詢問丈夫，「子霽，你覺得？」
透過溫靜穎的關係才來到這，若不此時決定，怕是對長輩們有些抱歉，但費用……久久得不到霍子霽的回應，以為和自己一樣在考慮，殊不知他臉上掛著漫不經心，對旁人的問詢渾然未察，雙眼明明直視，卻像穿過她、聚焦在未知的某處。
「子霽？」
這次，霍子霽總算拉回視線，神情雖有些茫然，「呃——好、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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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設計稿我也會讓小穎過目，兩位不介意吧？」
霍子霽悄悄地在大腿上擰一把，趕緊回答，「沒問題。」
剛才盯著女孩的禮服裝扮出神，希望沒人察覺他的異常。
其他人繼續試裝、討論，霍子霽插不上嘴，僅偶爾給出好看與否的意見，和準時掏卡結帳。
回到飯店，他仍感覺飄飄然，腦子裡全是稍早的畫面，女孩長髮盤起、露出雪白脖頸，在衣料襯托下的前胸顯得尤為白皙渾圓，而禮服剪裁樣式能完美勾勒出身段……
比起同居，身著婚紗的模樣，更具有「婚姻」的實感，霍子霽不敢想像，試穿訂製婚紗時，自己又會陷入何種瘋狂。
糟糕，超級糟糕，從沒想過一件婚紗能帶來這麼大的衝擊，不僅是倍增的幸福感，還有視覺造成的衝動，即便回程時極力忍耐，仍漲得快要溢出。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Y1d1Rxeb
此刻，準備盥洗的李月又盤起髮，見此情景，霍子霽再也把持不住，俯身上前、以擁抱阻止女孩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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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正打算脫短靴的動作，鞋跟令李月踉蹌了一步，「嗯？」
沒察覺異樣的她不明所以，但很快便知道大事不妙，因為拂在耳際的氣息，與裙擺下探入的掌心一樣炙熱。
「不、能先洗澡？」侷促地擋住霍子霽，可惜徒勞。
男人沒回答，只是輕輕抿了下女孩耳垂，她嚇得一顫，卻無法逃出箝制，「我想、洗澡啦……」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e7K8PMdo
突如其來的求歡令女孩臉紅，底褲被勾下，瑟縮時沒守住嘴角，薄唇緊接著覆上，她趕緊屏息、承受男人的無語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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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沿著連身裙的剪裁輕撫，豐腴身形和觸感符合稍早的驚鴻一瞥，他貪婪地想獲得更多，掌心不自覺朝女孩前襟游移，扯開扣子、滑進胸罩前緣，能聽見一聲驚呼和掙扎，不顧反對，強行將人扣在床鋪上，把裙擺撩至腰上，濕潤花穴將她的口是心非嶄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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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霍子霽找保險套，李月想翻身溜下床，不料反被逮住，「放開啦！」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回應，態度有些反常，仔細回想，這人稍早在婚紗店就魂不守舍，而自己因為試裝的緊湊和不自在沒立刻察覺。
本想開口，可男人撫著腰臀、挺入瞬間將疑問撞得支離破碎，完美契合的性器使兩人都忍不住發出喟嘆。
「月月……」
起初只是緩慢抽插，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傳進耳裡的蠱惑使人意亂情迷，閉上眼、喘息隨著肉體碰撞聲逐漸趨於激烈，到嘴邊的穢語完全擋不住。
「嗚……好、舒服……」
隨著衝撞力道加大，敞開的前胸也跟著晃蕩，不一會便脫離內衣束縛，男人所幸把領口褪下、解開後扣，雪白胸乳沒了禁錮，豐滿隨著受盡挑撥的心弦搖曳，挺立尖端不時蹭著床罩，她莫名感到有些羞赧，衣物明明都穿著，但完全遮不住肌膚和染上的紅潮，可理智幾乎被快感麻痺，朦朧間，想鬆開支撐上半身的前臂，男人卻及時勾住手肘，強迫女孩繼續承受。
「啊……嗯、不……要……」即將到來的高峰，讓她下意識討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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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仰頭嗚咽，鬆開手、任由她倒向床鋪，注意到腳上的靴子，拉下內緣的拉鍊、為女孩脫掉，再把腳踝放到肩上，自肩頸延伸到女孩腿心的景象極誘惑，男人忍不住順著肌膚撫摸，掌下的白皙瞬間泛起疙瘩。
身下女孩恍惚地問，「……你到底怎、麼了？」
她不該知曉自己內心的瘋狂，男人俯身、以深長的吻堵住後半問句，頓時，房裡只剩下充滿濕意的交流，隨著慾望馳騁，女孩的囈語漸漸染上哭腔，取下髮夾、墨髮盡數散落在肩頭和床單，撥開髮絲、露出的脖頸線條令情緒又高漲，親吻滾到耳際的眼淚，感受她顫抖時夾著嗚咽和討饒，可即便如此，他仍停不下掠奪的渴望，不斷朝花徑挺動。
不論李月如何哀求，都不再輕易鬆手，被性慾蒙蔽的男人不禁嘀咕，這次，他想做到自己再不能起為止。
執著念頭和愉悅的煙花剛閃過腦海，性器上的微妙觸感使他一驚，趕忙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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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又怎麼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8O4pgBspl
今晚霍子霽的各種反常讓李月很不爽，討論拍攝方案時心不在焉、莫名其妙地求歡，好不容易拋開那些不愉快、投入情緒，現在又突然喊停，這人是嫌平常對他太溫柔？
只見男人痴痴地盯著疲軟的性器，語調是少見的恐慌，「呃……破了。」
「保險套？」
「嗯。」
「飯店提供的是什麼牌子？」
相較於男人的恐慌，李月更介意品牌，她翻身下床、湊到垃圾桶前找保險套包裝，此舉立刻獲得霍子霽的白眼，而這剛好挑起她的不悅。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TK59Q6K3
「之後別買這牌啊！」
「妳該擔心別的。」
「我有吃藥，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月不能理解男人的緊張，畢竟用到瑕疵品不是頭一回，服用調經藥不就是為這狀況所準備的保險？
顯然霍子霽不認同她的觀點，但李月懶得多費口舌，再多說幾句話都是找架吵，找回鯊魚夾、將頭髮隨手一紮，逕直進入浴室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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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不緊張？濁液自李月腿心淌下的畫面還刺激著神經，按理說他應該要感到亢奮，可卻真的再起不能，也不知是挫折、恐懼，抑或妻子的態度所致，霍子霽感到不安，有些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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