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家，鞋子隨意一脫，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傍晚與友人在外頭用過晚餐才回家，此時女友臉上是藏不住的疲倦。
為她倒了杯水、遞過去，打算稍作整理，想必試衣的行程不輕鬆，而許久未見的好友間肯定有不少話可聊，女友出門後，為避免打擾，期間他僅傳過一次訊息，確認返家的時間。
「謝謝。」蔣馨道聲謝、接過杯子，夾在前臂的托特包不慎滑落，趕緊伸手去拉，仍眼睜睜看著裡頭的物品撒了一地。
許是累得使不上力，阻止蔣馨彎腰，陳昱炘俯身為她拾起包，將東西一一撿起，除了常用的長夾、化妝包、紙巾等，還有一項從沒在家裡出現過的物品，為確保自己沒眼花，他再三確認後才拿起。
「——這哪來的？」
把那小方盒湊到女友眼前，眼皮還在打架的蔣馨剛瞥到他手中的小盒子，便猛地一顫，一把將其搶回，反常舉動被陳昱炘解讀成作賊心虛。
一時間，他不曉得憤怒還失望更甚，更分不清蔣馨的反常，是否為自己近日的頻繁加班所致，良久，才出言質問，「……陪李月試婚紗，是不是騙我？」
女友錯愕地瞪大雙眼，「不是——」
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忍住怒火，陳昱炘反覆深呼吸，稍稍緩和情緒後又問，「妳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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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什麼？蔣馨被男友的咄咄逼人惹惱，尤其先入為主的指責，令人想人不生氣都難。
久違的姊妹心事時間，偶然和李月聊起陳昱炘最近的異常，常態性加班、話變少，也不再與自己多說話，甚至連談好的看房計畫都不曾再提起，令她感到無所適從，但在好友提醒下，蔣馨才驚覺，他們同居至此，竟從沒發生過關係。
即便強調順其自然、不急於一時，仍拒絕不了李月強塞的保險套，畢竟，聽完好友的分析，她確實無法排除「欠缺性關係」所導致的不協調，想著，或許哪天會用上，卻不想還未向男友提及，那盒3入裝、未拆封的保險套就先暴露。
本就因此羞赧不已的她再遭到質問，一股無名火衝上腦門，直接以指責回敬，「你還敢問我！」
「什麼？」
「誰讓你最近什麼都不講！」
「……」
沉默不語、拒絕溝通的行為更是火上加油，「這樣交往到底有什麼意義？」
對方不甘示弱地回嘴，「……所以，這是妳合理化劈腿的理由？」
如此荒唐的指責竟能從男友嘴裡聽到，蔣馨簡直要抓狂，「陳昱炘你發什麼神經！」
「妳又憑什麼質問我？」
先入為主的定罪，使兩人無法有效溝通，為了近期不和諧的關係擔憂，偏偏男友不願溝通，感到委屈的蔣馨現在只想一個人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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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兩人交往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爭吵，蔣馨臉色鐵青，從自己手裡奪回包，衝到玄關、穿上鞋，伸手去握門把時，陳昱炘才猛然驚醒，趕忙去將人拉住。
「蔣馨！」
「……放開。」
「妳先冷靜。」為阻止她奪門而出，乾脆擋在門口，剛回頭，便看到蔣馨臉上的眼淚，氣焰頓時先少了一半。
她抽噎著解釋，「那是月月給我的。」
空氣瞬間凍結，兩人皆懷著複雜情緒，尤其陳昱炘，為衝動懊悔，張口結舌，半晌仍擠不出一句道歉。
接著蔣馨繼續說著，內容與陳昱炘的理解天南地北，「你是不是、早就不喜歡我了？」
聽著她顛三倒四的陳述，陳昱炘沒想到，近日的忙碌被蔣馨誤解成疏遠，連對身體界線的尊重，都被當作疏離，而這一切，皆起因於自己的疏忽，對生活的無力，對身旁人的愧疚，終於撬開他埋藏在心底的擔憂。
「我覺得……我無法給妳像李月那樣的生活。」
試著投入工作，雖然心裡清楚，初入社會、根基上淺，但未來的迷惘，使陳昱炘再三冒出放棄的念頭，彷彿受薪階層的他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趕上學長。
「什麼？」蔣馨不明所以、滿臉錯愕。
「我……」盡可能讓語氣聽起來不帶太多情緒，將壓力轉嫁給女友並非是他的本意，「才剛開始工作，沒什麼錢，什麼都沒有……」
聞言，蔣馨楞了一瞬，隨後馬上抄起包往他頭上砸！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4WD4uiFA
「陳昱炘你這個白癡！」
痛楚讓他試著奪回包，「喂！別動手動腳。」
「白癡！笨蛋！」可情緒激動的女人絲毫沒收斂力道，「我什麼時候拿你們比較！」
當頭棒喝讓他清醒了點，察覺多數的擔憂都是杞人憂天，按照蔣馨的性子，不論人前人後都不曾評判男友的能力，是自己心胸狹隘，並且，避而不談才導致隔閡和不安，他愧疚的去安撫蔣馨，「……對不起。」
「等我也畢業。」蔣馨吸了下鼻子，然後毫不客氣地拿陳煜炘上衣領口抹淚，「別一個人煩惱，這不是你說的？」
「抱歉……嘶。」第二次道歉獲得腰上的一擰，這次他沒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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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花臉上的妝，蔣馨忿忿地在男友身上磨蹭，現在他領口處已是五顏六色，發洩完，她才意識到好友點出的癥結點為何。
「你不敢碰我，是因為還沒存夠錢？」
「呃……」
反應恰如預料，真該頒個「貞節牌坊」給這位男士，比她父母都要保守，認為該先有房、車才可以考慮結婚，而未結婚不能發生關係，把自己拘束在傳統價值觀裡。
「你真的很呆。」揉了揉眼睛，一會需要冰敷，否則明天起床會頂著兩個金魚眼，但轉念一想，明天不需要上課，說不定是個不錯的時機，所以她鬼使神差地問對方，「要試試？」
「神經。」不料，直接收到男友的白眼，這次他把包掛上門口的衣帽架，並催促蔣馨脫鞋，「去洗澡。」
遭到拒絕的她癟癟嘴，老實換上拖鞋，進臥房盥洗更衣，忙一整天，再加爭吵，情緒褪去後，疲倦也確實找上門，只是氣氛不錯，自己不有點表示，似乎真的對不起李月的保險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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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交往之初，就時常被女友的行動力搞得措手不及，等陳昱炘回臥室，再度領教了一回，因為，剛出浴的蔣馨只裹了條浴巾。
「……」
見他僵住不敢動，蔣馨甚至得寸進尺擋住出路。
「你臉超紅。」也不知話裡的是調侃還緊張。
「……閉嘴。」是誰害的？！
同居後，陳昱炘注意到，蔣馨有些容易走光的壞習慣，寬鬆上衣、過短睡褲和糟糕睡相，對一個單身多年、好不容易追到女神的處男而言，未免過於刺激？
好不容易撐過那些浮想，卻換成如此「酷刑」，被推上床的他如坐針氈，蔣馨不由分說、把剛才引起紛爭的小盒子塞到他手裡。
「你知道怎麼做嗎？」
吐槽在迎上女孩前胸的若隱若現時又說不出口，腦子裡沒有任何想法，除了拼命叫囂的倔強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下腹集中，箭在弦上的緊繃，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誰知，蔣馨看他遲遲不答話，也未有表示，整個人貼了上來，雙手環住脖頸，在耳邊問，「真的不行？」
陳昱炘答不上話，此刻的糾結絕非妄想，而是腦子裡真的有黑白兩方，對該不該提槍上陣進行激烈辯論，陷入天人交戰，這本就是他給自己設下的限制，究竟，在女孩允許的狀況下，堅持是否有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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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陳昱炘有自己的堅持，沒有倒也無傷大雅，只是做好準備，卻沒真的體驗一次，感到有些可惜的蔣馨收回手，「……好吧。」不願強人所難，男友的固執有時也並非毫無緣由。
「我去穿衣服，準備睡覺。」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她打算回浴室穿衣，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面朝上、跌入床鋪，雙腿岔開，整個人被陳昱炘壓在身下，吻如狂風暴雨般捲走疑問，男人扯下僅存的遮蔽物，能感覺略粗糙的掌心滑過肌膚，引起一陣顫慄，直到唇瓣分開，灼熱的喘息似乎喚回了一點理智。
「抱歉……」
他挪開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羞赧後知後覺地爬上雙頰，但千萬不能暴露怯意，陳昱炘肯定會就此罷手，「……你繼續。」
「……不怕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P4V269kM
表情同時帶著害怕和興奮，僅需再推一把便水到渠成。
「第一次才會痛。」
男人被三言兩語哄得放開矜持，脫下衣服，與她坦誠相見，為避免初次的緊張弄傷彼此，他試著進行前戲，可毫無經驗也不曾觀摩影片的蔣馨很是困惑，尤其指尖觸及柔軟時，嘴角會不自覺發出自己不曾聽過的奇怪囈語。
「唔……一定、得這樣？」
男人沒有回答，似乎專注在研究兩人不同的構造，指節探入的觸感很奇妙，她咬住手背，阻止自己叫出聲。
「不能直接開始？」
「……有像妳這麼急的？」嘴上這麼說，男人還是拆開保險套、戴上。
急不可耐的模樣讓蔣馨忍不住調侃，「口嫌體正直。」
「……等等妳就別投降。」
「哼。」嘴上不饒人，可其實心底多少有點害怕，兩人都是第一次難免生澀，雖然開著燈，可蔣馨其實看不太到下腹的景象，也不敢直視，只能放手讓男友主導。
感覺性器抵在穴口，前端的觸感圓潤，藉由套子和些許蜜液的潤滑輾轉徘徊、再進入，一開始，是一種被撐開的奇妙感受，隨後馬上遇到阻礙，被刺痛感突擊的她沒忍住、不小心唉出聲。
停下推進的動作，男人語帶擔憂的詢問，「會痛？妳不是說……」
女孩點頭、再搖搖頭，咬著下唇，見此，陳昱炘竟想打退堂鼓，她趕緊夾緊腿、阻止想退出的趨勢，「再……一點、點？」
遲疑一瞬，貌似把為數不多的勇氣拿出來用，「……好，很痛就抓緊我？」
「……會受傷喔。」將指尖的美甲湊到男友眼前，試圖緩解兩人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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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壓抑過久的性慾給撐爆，他沒理會女孩的調侃，俯身摟住腰，肌膚的手感極溫潤，顫著手撫摸胸前的軟綿，貪婪地扭腰，想像掠奪這一切美好，無視雙臂傳來的刺痛，恍惚間仍能聽到女孩喊痛，不過，他已無暇顧及女孩所言的虛實。
撥開耳後濃密的棕髮、輕輕低語安撫，「馨，忍一下……」花徑所帶來的舒適溫暖，已逐漸麻痺理智，而很快，痛呼逐漸轉為悅耳的嚶嚀，交合的濕意和靡靡之音交錯，像是慾海的浪花，兩人隨著潮水，攀上歡愛的頂端。
「唔、等等……」
意識迷濛的男人沒順著要求停止，反倒在女孩耳際和鎖骨間游移，「高潮了？」語畢，還在鎖骨上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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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能不……」
初次探索身體，彼此皆懵懂，女孩甚至不太肯定，身體的反應讓她越感不尋常，那種飄在雲端的快感不但沒有褪去，反倒隨著頂弄增長，很舒服，卻也同時感到有些害怕，剛開始，雙頰因羞赧而漲紅，纏綿後則感覺渾身都不對勁。
但，食髓知味的男人怎可能就此罷手？「再忍一下……」從迷離的雙眼和語調便可知，他早已沉醉在慾望的汪洋裡，蔣馨所幸閉上眼、也隨之起舞，雖然忐忑，可歡愛的滋味，著實令人亢奮得難以入眠。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68gTVqgn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