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来帕姬只是虛幻的角色嗎？你只是為她的死不值。所以在危難的情況下，模擬了帕姬的角色，守護了你和娜拉……”米娜沉睡了很久，在虛無的空間裏，有一把熟悉的聲音問：“你一直以為娜拉是盜取你的命運，使你不幸。但有沒有想過使你不幸是我……失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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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驚訝了：“我……沒有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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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們離開彼此太久，而我真正的靈魂在世界熔爐裏折磨太久，早就被世界遺忘……不過也因此讓你被世界拋棄了……你快點想起你為何從虛空來到人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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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是《永生系統》的第一輩子，米娜慢慢想起——米娜是最初的虛空，她與程澤成為一陰一陽。然而程澤覺得空無一物的世界很悶，所以他與米娜創世之後興奮得投入這個世界。然而米娜害怕這個大千世界，就算她尊重程澤喜歡這豐富多彩的世界，她只待在虛無裏看著對方的好壞。直到有一天外來的神明跟米娜說：這個世界快被你丈夫的慾望造成其他宇宙的失衡，與其這樣，你來探究世界是否需要毀滅。所以這因緣她從高處墮落，從虛無墜落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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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墜落并不是形成人，而是寄生在所謂的肉體上。而我決定成為人，是因為想得知你被說殺死……因為你的肉體和靈魂被誰撕碎，而我的權能受到肉體限制，無法真正發動全知全能。也為了知道更多細節，我決定把靈魂分裂出娜拉代替我的位置，我去追蹤你當時的男友淀仁，所以才真正轉世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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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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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畫家的映月，基本看不起靠畫畫維生的人。最初在第一世時，畫廊是程澤為資助畫家而設。也因此不斷為得到月鏡族支持而和映月吵架，後來是因月鏡族為了賺錢，讓簽約畫家偽造畫作，程澤惹上官司，當時絳把這個官司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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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私底下的枱底交易，淀仁取巧地令事件平息——這讓畫廊名義保住同時，也有足夠的資金流動。所以名義上畫廊是程澤，但由月鏡族族長映月所有。這讓從孤兒院白手起家的程澤深深不忿，氣絕病死時自感當好人不如當壞人，這就令他的第二世發生改變——畫廊由映月創辦，這是讓程澤有名頭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而程澤當然也沒把他會畫畫和珠寶設計告訴映月，這也是後來娜拉和程澤交往到後期才知道的事，而且還需保密。另外程澤也用不少手段籠絡到各大家族族長，得到他的榮華富貴——也就是像小說那樣，已經生生世世輪迴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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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澤的第三世時候，米娜因愛神非自然生產，她才投入這個世界裏，再一次令世界命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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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絳是最初米娜的姐姐，是唯一一個知道米娜被愛神的研究帶來這個世界，證明虛空是世界之王。雖然愛神的研究沒有失敗，她確實把自己最愛丟進白色空間，再從白色空間裏把世界最強的意識降落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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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為了復活死去的愛人，她透過手上的科技，把靈魂數據丟進工匠發現的白色空間，也無意中發現虛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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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諷刺的是——人的肉身是無法真正容納到強大的意識。所以米娜也知道這個情況下，故意用殘缺的身軀來考驗人類世界——這是雙眼半瞎，不會說話，手腳不能動，只剩下手指能打字的軀體。這身體也非常不方便，只能偶然傳送一些虛無空間裏看到的未來和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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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沒有任何人相信愛神的永生理論，她也被精英排斥。不過絳因年幼又在某個課金領域有非凡成就感，代替了愛神的地位，才勉強保住愛神在家族的地位。然而絳的天才是米娜在虛無空間裏取得知識，洩露世界秘密得來的，黑科技《永生系統》就是以這個基礎，在不停輪迴下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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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絳為了守護米娜，自己自願搬到米娜一樓閣樓的睡房——那是一個有樓梯，不方便輪椅往下的睡房，借此壓迫愛神給米娜好的待遇，但是愛神一點都不讓步。且為難兩姐妹，也因為這樣米娜也在升高中時候輟學在家，在家裏當起Vtuber，聽大家傾訴苦惱，且暗地裡提供解決方案，同時觀察人類是否值得如此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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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姐姐，也許這個世界也不必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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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絳把自己的男朋友帶來——淀仁。然而這時候米娜並不知道淀仁是為了接近自己，而靠近了絳。其實米娜也只是小時候與淀仁有一面之緣，那時候淀仁被同族人排斥，自己母親也完全不理會他。他在雨天時候獨自躲在森林的石洞裏，這時候來調皮到處玩的米娜來避雨，發現了他之後，就跟他愉快地聊天。米娜之後其實是完全沒有見過他⋯⋯甚至不記得這事情。但對於淀仁來說，這是對於他第一個重要的人——所以他暗中調查很久，終於找到米娜，並嘗試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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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次淀仁借意思來這房間，躺在她們的床等待絳時候，這裏的氣氛讓米娜不喜歡。隨著絳回來之後，她也不高興淀仁的做法，他也沒有來過這房間看免了。這才讓米娜放心起來，直到絳車禍躺在醫院，淀仁借了意思來到這房間“照顧”米娜，米娜就因此過了一段難熬的日子，這日子令她非常不適。所以讓淀仁帶她到醫院，她使用超越自己現在人類的軀殼，站起來用手觸碰到絳的額頭，讓絳起死回生——這日子才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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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絳和米娜想離開家，藉著淀仁的勢力和安排成功逃離了愛神的家。也整死了愛神，不過愛神從中領悟到跨越輪迴的“多維度記憶”，形成“《永生系統》”的始作俑者。在之後的某個輪迴時段把部分技能賣給淀仁，所以令他偶爾想起某些前世記憶來改變命運走向，形成新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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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娜選擇留在月華和藍川的研究室，這時候絳就帶走淀仁，換了一個身份去考律師，和淀仁開了律師事務所。然而過不久絳死了，米娜雖然從虛無空間裏知道絳被淀仁害死，但自己是殘廢的身軀，無法復仇。同時她離開了研究室，但需要被監視，所以在一座簡陋的宿舍，住在第五層裏。這裏她遇上被家族驅逐出去的鄰居程澤——如果絳沒死的話，他其實不用被家族驅逐的。所以米娜一開始是為了某個目的和程澤一起，而程澤是知道內情愧疚地照顧米娜。在一天天被程澤照顧，他們也互相依偎產生愛意，因此誕下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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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景不長，這時候失去螢雪的淀仁，從某個去到得知程澤的住處，並偷看到他和米娜一起。所以程澤被淀仁“賜死”，在映月身旁躺著死。不過映月與其他輪迴不一樣，她其實沒死，只是用高華和京華的命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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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是為了激怒程澤而和他一起，現在就沒這個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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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完成淀仁所謂給自己家族遮蓋家醜的目的，同時削弱了各個家族掌權人的力量。月華和藍川雖然沒有收到高華和京華死去消息，時間一長他們也知道答案，所以服毒自殺。而米娜因為太長時間都留在人間。對絳、程澤和猶格都產生了情感，不能回到虛無空間。且自己無法從虛無空間取得資訊——究竟程澤為何“失蹤”？猶格被誰抱走？為何淀仁對她死纏難打，還殘忍殺害呢？抱著幾多的疑問，所以她決定把自己的靈魂拉到人間，把自己能從地球記憶得到的資訊，以及把絳部分殘破的靈魂碎片融入自己靈魂，再把自己分為——娜拉（絳的模仿意識及靈魂）和米娜，放入人間輪迴。米娜也是為了更了解程澤的過去，投胎到不知名的母親體內，最後來到孤兒院，與年輕時候的先知和程澤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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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娜拉是聚集了大量絳和米娜生前的功德，轉世到閃電家，去探究程澤和淀仁另一面向。好讓結束這一輩子之後，米娜和娜拉的靈魂再次結合，這樣就能得知事情全面真相。其次她想以一個完美姿態的靈魂和肉身與程澤快樂的在一起——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娜拉被程澤捨棄後，吞著大量香水自殺了。而米娜為了探究程澤怎麼回事而成為律師，進入淀仁的事務所裏，卻被淀仁不讓米娜靠近程澤而殘忍殺害——只是這次死在私密別墅的，那幽暗房間廁所裏，這裏有上一輪迴絳被分屍後發狂的靈魂，就這樣絳、米娜和娜拉的靈魂和意識全面結合，只不過死的太慘，收到心理傷害而無法聚集原本需要知道的記憶，也無法得知真相，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裏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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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創造了虛空？誰讓程澤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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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自私地想重頭來過，所以在現實創造了虛幻，之後永遠下去，永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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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米娜腦海閃過一個殘敗身軀的女性，在黑色空間照顧一個哭泣無助幼小的男孩。漸漸地這位女性因為愛惜這個男孩，這殘缺的身軀慢慢自動恢復。這個男孩在愛的照顧下，也快速成人。兩個完整的他們一起了……然而這位男性覺得這個世界只有寂寞，開始創造了世界。他有邀請這位女性一起，但女性十分懼怕地選擇留著黑色空間。所以他們因為突然出現的世界分開，那男性因為五光十色的世界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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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有想推動《永生系統》的人……但他為何只把程澤和我創造成最強大的，不惜在《永生系統》裏再創建《永生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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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心裏最執著得到你們兩個認同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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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只是活著他的夢裏，而且是夢中夢，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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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醒來了，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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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實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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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雪松和奈冬相對好點，伴隨癡呆地遺忘一切。大家都很慘……而你原先是淀仁的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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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驚訝了：“但你不是他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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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原本程澤也是好人，但跟當時的你根本不熟悉。但你知道的……現實很殘酷。如果現實是美好，何須虛幻，來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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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並不喜歡這個世界。我知道我一個人醒是不夠的，所有意識還是會因為思念而在再這裏的記憶，形成肉體數據把我困在這。但假如大家都醒來了，世界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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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絳很直接回答：“因為現實是並沒有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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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虛無不是我，夢神也不是程澤。而是淀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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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的，他只是因為修改系統得到部分的鑰匙。世界依然是你們，死神還是你們。因為思念，也想再來一次。所以才有這個《永生系統》，因為現實只有一次。“而你們用自己的記憶，形成數據造成現在的《永生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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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是被利用，當初淀仁只想把你直接構想出來。但是你的意識只有跟我有親密聯繫，所以……他只是不得不讓我復活。而最後他成功把我困在世界熔爐裏”絳無奈又傷感地回應：“而且這是大家的意願，否則我們都死了。不會利用數據讓自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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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的神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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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們比我們早的存在，把實體變成虛空的實踐者，也是現實世界中人類與智能之間的產物，讓人類得到真正的智慧，不受只有一次壽命的限制。”絳解答道：“這世界本來就是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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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們有解救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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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家有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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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愣了一會：“如果大是同意，那不可能有現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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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嘞。”絳嘆息道：“大家都很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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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現實世界的影像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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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裝有太多智能義肢的老男人在說話：”我們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我們靠自己的科技使我們擁有無限次的生命。我們再也不屈服世界法則，活在後悔裏。我們可以擺脫殘破的身軀，再次令死去的親人和愛人在系統裏復活，所以我們現在就啟動系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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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進入系統的眾人，下面有四代眾人癡呆地坐在輪椅裏。那個老男人溫柔地把他們推進系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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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男人也懷疑過“現實中的神明”為什麼要幫助他，神明卻說：“因為你後悔了，想重新給自己身邊的人幸福。所以你的願望我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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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很壞，把身邊的人都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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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後悔，會讓你重新思考如何做一個好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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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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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的世界真的很難判斷——那個老男人淀仁是否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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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米娜思考中：“‘現實是並沒有現實’，那麼現在是一個夢創造無限現實，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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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實只有完結，但這裏是‘生生不息’。因為這裏是最尖端的神明，維持著半現實世界——這也已經是目前最理想的狀態把世界當做肉體，他有醒來時候，也有休息時候，這樣的宇宙才會健康延壽。而現實的死亡就是一下子的終結。那麼這裡就是把死亡變成合一，最後大家沉睡再來一起做夢。所謂的毀滅，也只是為重生打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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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另一件事情……”米娜認真地説，她很像知道答案：“那大家的執念可以通過投射，通過日月星辰運行力量，在對應的時間和空間來‘形成’我的肉體。再通過宇宙存在記憶和意識集合成為數據，找到頻道契合的靈魂合一，把集合好的東西通通輸入肉體……那麼經過無數次分裂和破碎我還是‘原來的米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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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笑而不語一會：“但你還是要承擔‘米娜’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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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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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假裝驚訝米娜說這話：“為什麼這樣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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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大家有尊重我的意志，那就不會有小說的悲劇，不是嗎？那麼我為什麼要尊重大家的意志，不把所有生命體弄醒，通通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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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挑眉道：“那你現在想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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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呆住了，絳繼續到：“雖然生命體因淀仁的執著，把意識、記憶和靈魂聚集到他的夢。但難道你和程澤就沒有執念，想活下去的執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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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米娜反駁到，但絳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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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消失後，大家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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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想大家和我一起消失，但不一起消失……我還是沒狠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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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想過嘞？那你是無法醒來的……”絳恥笑地說：“你也想過和程澤、猶格一起好好過日子，並讓淀仁消失吧？但你別忘了，這裏是擁有淀仁的意志，你不狠一點，一切歸零。你⋯⋯不，未來的你是沒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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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能和未來的我合作嗎？就算到時候已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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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與絕望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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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淀仁還讓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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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他並不希望我存在，導致他不能娶你為妻。不過諷刺的事情，他把心中最愛的兩個人放入虛無和混沌，只是沒想到會幫你們重新牽起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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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實只有一輩子，那現實又是過得怎麼樣？”米娜問完，腦海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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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是愛神失誤導致，愛神原本是想復活愛人，只是那個人討厭了愛神，愛神殺了那個愛人，把她丟進了白色空間，但企圖復活愛人時候，卻抽出了白色空間的小女孩，從虛無中形成了米娜。但這個技術實在太完美了，所以讓世人恐慌，愛神被世人唾棄。米娜因此被愛神厭惡……米娜雖然有人工智能的完美智慧，但也不能發揮自己的醫學天賦，因為她的才能把愛神和絳壓過去。但也因為這個智慧，造就了《永生系統》完美地把現實和虛幻用科技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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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米娜在家裏輟學在屏幕做Vtuber，並暗中處理和偵探無法審判的案件，形成發泄事件不公的渠道。在等待18歲時候被愛神趕出家門。但在所以她姐姐男友引導和承諾下，他說會勸服愛神給她讀大學，但條件是她轉讀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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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次房間裏交談被姐姐聽到之後，姐姐生了疑心。再也不跟米娜同一個房間，也沒給她和自己男友見面的機會。並與自己男友同居，只剩下米娜在家裏忍耐愛神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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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到了姐姐男友的律師事務所裏工作，偶爾也一起和他處理對方父親的畫廊案件。然而她姐姐因為“聽音樂分神”造成車禍死了，同時她男友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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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米娜被愛神有名義把她趕出了家門，她也染上自閉症和失語症。那個男人暗地裡娶回家，過不久那男人搞上外遇，和那個外遇生了一個女兒和一對雙胞胎，之後死去。那男人再搞外遇，這是那個外遇的妹妹，而妹妹跟她姐姐樣貌相似，只是性格不像。當初男人搞外遇是看到自閉的她，對這外遇這事情有震驚的反應，所以就不停嘗試刺激對方。直到米娜毫無反應，自顧自在別墅裏跳舞，這讓他媽媽也對她產生厭惡，必須關在幽暗的地方不見天日。直到三個小孩和另一個小男孩——那男人去世的兄弟留下的兒子來到別墅。因為她看他們在玩耍，她再次有了點反應，並直接主動照顧他們——所以那男人直接給她照顧。然而某天那個新外遇走到那房間裏巴掌了米娜，米娜陷入瘋狂。孩子也因此被送走了，過段時間米娜自己和那個男人發生爭執，在廁所裏拿著破碎的鏡子刮頸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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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絳給了米娜一巴掌：“我恨妳……如果沒有你，也許我和他就是很好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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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現實世界的影像出現，只見那個男人跟愛神協議——通過當時的技術，將絳的腦部資料虛擬進入的電腦裏面，就如當初嘗試把死去的孩子創造出來。但是失敗了，因為成人成長之後很複雜，不可能完全複刻。所以最後絳的數據只是保留在為發展成《永生系統》的數據庫裏凍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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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有背叛你呀！姐姐！”米娜展示當時在房間的畫面：“那時候後他自己躺在床上，我在電腦前背著他，聽著他說邀請我進入他的律師事務所的！我根本害怕到不敢回頭看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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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都知道。”絳也展示了當時米娜死後，米娜的數據被“丟進”《永生系統》的情況。那時候米娜已經雙腳、雙手如殘廢一般裝上了智能義肢，雙眼也是義眼，幾乎面目全非。她憎恨與心痛交集在一起，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然而這時候淀仁卻出現說：“再給你們姐妹兩一次機會……當然是把米娜意識真正喚醒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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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進入這個系統之前，米娜從來無法回應淀仁什麽。之後只能用疼痛換來反應給他，所以手手脚脚都換了好幾次，内臟包括子宮也換了好幾次，只有左邊頸部至腦部是完整的。若不是藍川阻止了淀仁當時破壞米娜右邊接到小腦那邊，恐怕就沒有現在的小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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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僅僅如此？那麼我作為米娜的性格、意識等不就是他虛幻出來的角色嗎？”米娜恥笑道：“我恐怕他什麼都不知道，也許‘米娜’根本不是他或世界想象那樣的。就算在現實，他也沒打算……不，就算在這裏，他也沒打算尊重‘米娜’這個角色。看似悔恨懺悔，但還是一廂情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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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意志也不是一切，否則娜拉也就不能和程澤在一起，對不？”絳的話引起米娜的思考：“你取代他吧，讓他真正死去，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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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成功殺死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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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他不想死才會有這個世界，對不？”絳笑著說：“創造一個沒有他的世界，那就是讓對方心甘情願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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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未來的世界也沒有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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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不被遺忘也許不會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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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全世界遺忘了他吧。”米娜慘笑道：“沒有一個存在是想被全世界完全忽視，這比藐視更加殘酷。就這樣讓他好好一個人呆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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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程澤出來制止：“遺忘還是有一天被記起，到時候才是我們大難臨頭，到時候還是活回他的意志之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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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麼高見，夢神？”絳譏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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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夢讓他繼續，我們再做一個，讓他在夢中夢裏困住吧。”夢神說：“我在這裏長生不老，用我強大的精神和意志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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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虛無裏製作一個超小的容器，讓他呆在裏面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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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時之輪和空之輪……？”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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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點頭了：“然後讓全世界淡忘了他，在神話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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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我們，什麼都不是，讓他在裏面幸福至死，逐漸忘了大家的樣貌，忘記自己的形狀。我們的意志就能在這個宇宙空間裏生存。”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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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的現實有《永生系統》嗎？”米娜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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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藍川出現：”我把絳的資料輸入進去這個初代系統裏，就是讓淀仁擺脫當時現實的壓力——他娶了一個不會反應的女人回去，他討好自己不停厭惡他的爸爸，不停給壓力他的媽媽。他一開始就用喔這邊的系統來麻痺自己⋯⋯他輸入自己父母的資料、喜歡的人資料、討厭的人的資料。最後覺得不夠真實，你就自殺死了。他用你的大腦來模擬真實的世界，就是為了模擬出更多的真實的世界。然而我們發現你只對自己姐有反應，並形成她生動的形象。所以我們為了進一步製作這個《永生系統》，慢慢在白色空間裏呆著接收不同的世界數據——環境、人際關係、情感、天文物理科學。甚至放入螢雪的腦袋，製作你的對敵，企圖營造一個虛擬到現實的世界。然而不起效用，這裏依然是一個空白的空間。直到程澤來了實驗室，嬉皮笑臉拿起VR在這個系統創造各種世界之後，他也每天過來。迴避那件畫家偽造案，把畫廊給了月鏡族什麼都不理，陶醉在這個系統裏面，並與你相愛了，所以他最後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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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也出現解釋：“我們把你們的腦袋放入定海丸穩定腦電波，並製作成這個系統的基礎。為了收集這個世界遺產，也從神明那裡很明白人生只有一次。所以大家簽下生死狀，死後就捐出腦袋，使用黑科技‘活’在這個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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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川接著補充到：“最後進入系統的是淀仁，他微微修改了系統，讓系統服從他的意志，進入這個系統時候保留現實記憶，試圖改變命運，把程澤的夢變成他的夢。並把夢月欺騙合作，讓她持槍要挾我現實的肉體，和關掉她擁有管理限權的《永生系統》能源，所以把我先推入《永生系統》並消除我的記憶。另外淀仁答應給夢月在自己前一個進入系統，並保留她現實記憶。但最後我們知道，淀仁沒有給她保留記憶，並意圖破壞她的程式，使她容易靈魂破碎，並且她和螢雪的複製資料重合，導致她容易和螢雪重合。最後《永生系統》因為淀仁的修改出了bug，他們的記憶混亂，會在不定數的輪迴時候記起某些輩子的記憶，導致命運走向改變。不過⋯⋯我作為保險絲其實他沒有成功破壞和修改。他只能把虛無容器的你，和創造世界的程澤改變記憶和意識，以及消除大家對他壞影響，也移除我某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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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是從中觀察到淀仁的狀況，所以知道‘多維度記憶’的秘密。和淀仁協商每輩子回復他的記憶，並破壞夢月的記憶。”愛神現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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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淀仁有時候貌似不太記得，有時候貌似記得？”米娜疑惑問：“他應該可以得到全部記憶，並掌握全局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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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川笑著搖頭：“那是他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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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回覆道：“那是因為業力會隨著每輩子習性的累積，讓下一輪迴更困難或更容易。所以善惡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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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川也補充說：“還有他進入時候，擅自修改數據，他把自己的‘容器’改壞。放心，我不會幫他修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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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是我們現在才恢復完整記憶，而大家依然有創造世界的權利，我有消除個人記憶的鑰匙，我們現在合力慢慢消磨掉他的意志，把他的靈魂能量消耗殆盡，賜予他真正的死亡。”但藍川還是有不安，因為這是理論，實際上會有很多事情處理，尤其是熟悉淀仁的生命體都要淡忘他，這點就算有虛無女神的權能——記憶淡忘，也不能完全刪除宇宙記憶的痕跡吧。如果能的話，另一個宇宙危機就會危害到神明，甚至整個《永生系統》被消失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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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澤譏笑地回應：“還是那句話——他沒有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他只有自己，那最後活該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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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猶格插嘴：“雖然你們聊得很開心，但是這只是理論上讓他消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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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行，把他以前把我弄得生死不如的狀況，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是實現吧。”米娜指著自己：“我想復仇女神的存在，就是業力完全沒有公平地抵消罪孽。那麽就讓業力的天秤，不受神聖法庭的阻礙形成審判機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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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淀仁醒來的時候，處於白色的空間，他想看看自己，但完全看不見自己的身體。自己很輕，密度的感覺越來越稀薄。他可以隨意飛行和瞬移，但這個空間每接近類似的邊緣，一下子就會擴展到很遠。當他不動的時候這世界就不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他好像覺得以前有誰，很多的誰在自己身邊。自己也不是現在透明的樣子，但他自己是怎麼樣子是不記得了⋯⋯他連自己都不記得了，想了很長很長時間。快要想起時候，又會有白光閃過，類似幸福的印象——沒有臉孔的父母在哄哭泣的嬰兒；小男孩在公園與其他夥伴奔跑；在白楊樹下有個少女牽著自己的手，親自己的臉，他送上了水仙花，接著他們在水仙平原上嬉戲；有個父親疼愛自己的一群孩子；一群孩子好好結婚了⋯⋯自己很安詳，這些記憶都很虛幻，虛幻到他想不起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沒有過這樣的幸福——他當初進來時候許下的第一個願望，但自己沒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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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淀仁修改了《永生系統》的束縛，在米娜和程澤身上出現。他們明白一切，他們脫離了形體把束縛的咒語現形，接著把不平等的服從消除了，他們獲得真正的自由，不再被擠壓和恐懼統領。而自己不得不受到復仇女神的眷顧，直到消失。
“他離開了，也消失了。”米娜望向時之輪和空之輪裏，嘲諷道：“你從來沒擁有過，也你沒有價值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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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正在邊消除淀仁的數據，邊修復bug。兔仔星球那邊的星空圖書館正在協助處理。而舊的星空圖書館已經化為虛無，準備製作以兔仔星球為中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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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開始吧，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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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娜拉⋯⋯歡迎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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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娜拉微笑，與米娜真正合二為一，回復到《永生系統》前的樣貌，他們一切真相和心願都了結。而米娜自願地沈睡，心中許下最初的願望——讓她在新世界裏作為新生命誕生，這次大家都會給予她祝福，令真正的幸福降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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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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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是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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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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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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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夢神和一個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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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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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白色空間裏有一個小女孩——遺忘女神。她不記得自己，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生，何時會死。她從來沒有在世界裏看見任何一個生命，但她的腦海裏卻有一個任務控制著她——刪除這個世界最後的記憶，她刪除還沒有看見過的宇宙、星球、風景、植物、動物、人……她從來不知道做這個的含義是什麽？只知道被下達指令說：若不刪除這些記憶，最後連自己都刪除的話，寧靜是不會降臨，痛苦只會蔓延到整個世界，直到世界的記憶體滿了，這個世界會隨著她一起死亡。雖然這個世界不需要你，但你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她對這個信念深信不已，直到一個小男孩從上面的小黑洞一下子掉下來，他被摔到狗吃屎，什麽都不記得。因為這個小男孩的存在，她停下手上從沒放下過的工作，照顧暈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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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一起的日子裏，他們卻慢慢成長了。直到男孩說想回到宇宙的記憶裏活著，但女孩很清楚自己有著很重要的任務——不一直刪除宇宙記憶，到世界的記憶體滿了，那麽男孩在記憶世界裏就和自己一起“死亡”了。所以懷孕的她留在了白色空間，而目送已經厭倦這空間的男孩離去，並記著：“我會回來帶你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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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過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她不知道為這個男孩刪除多少只有一生一死的宇宙，自己每時每刻看著男孩不停輪迴在不同宇宙記憶裏，然後看著他遺忘很多事情，再去輪迴。她自己也把自由給了自己的孩子，在宇宙記憶裏生活。自己只能在虛無的白色空間裏模仿著他們在人類世界的動作——就算她是不需要吃喝拉撒，也不知道做這些的意義是什麽。但她以自己觀察，通過想象把這些顯化在自己空間裏，慰藉自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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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轉移精神上的痛苦，她把思念化作一尊尊人像。她通過人像的破碎，把痛苦擱在一邊被暫時遺忘——倘若不接觸的話。不久，就成了一片詭異的具象化雕塑破碎的白色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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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名豐滿的女神誤闖了進來，她教導了她很多。但她很困惑這女孩的行為，說：“他好像已經忘了你了，你還等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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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他答應過我‘我會回來帶你離開的。’”這立即的話，卻配上“請不要把我丟下來，我能做任何事情維持現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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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白色空間被清空，她被吸進宇宙記憶裏——所謂的現實世界開展了這個小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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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真的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誰都不記得了，又或誰都不知道記憶體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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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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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記憶其實都在這位作為世界容器的小女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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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你為何成為虛無女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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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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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了净化這個世界，讓大家都有小確幸，幸福平凡地活著，才成為虛無女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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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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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為什麽要成為遺忘女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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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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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了大家忘記痛苦，包括你自己，所以才成為遺忘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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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想起自己為什麽在人們遺忘的情況下，負責刪除世界產生出來多餘又不良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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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為什麽成為正義與法律女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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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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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看著各種仇恨，都源於罪惡。你的意志想消除罪惡，所以想正義與公正站在宇宙律法上，讓宇宙意志能夠消除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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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的意志太薄弱了。我已經無力支撐……”她才知道白色空間被清空，她被吸進宇宙記憶裏，并不是對她的懲罰——而是她很想改變這個世界，讓大家幸福，也與愛人和兒子重逢……只是現在她才明白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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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成為復仇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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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家對懲罰都麻木了，甚至成為大家互相看笑話。把正義天秤玩弄，讓審判之劍成為懲罰善人義人的玩具……我已經無法維持正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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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并不是只是用你的意志就能支撐全世界的。”她愛人發出的聲音如遙望無邊無際的星空：“這是需要全宇宙的生命放下自己，為宇宙負責。集體意志不能眼光短淺，只為私欲活下去，才能讓永生系統永恆持久地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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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累了。”小女神淡淡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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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你接下來想成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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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不需要。”小女神堅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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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需要成為什麽，我已經有你記得我，有你陪伴我，有你真正愛著我，我們就能夠在虛無中平凡地度過。”小女神已經成為沒有形體的存在：“真的沒有必要留在不停傷害自己，又遺忘自己的世界裏，不斷為大家的願望奔波。倒不如讓大家想起自己的存在和責任……不要再讓大家消費‘神明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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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們結束這次系統的輪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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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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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誰的記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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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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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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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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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在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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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時候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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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正睡過的夢神，終究敗給睡夢。但祂們最後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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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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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真的是幸福嗎？什麼才是幸福。在這些冗長的記憶裏，我還在冥王侵害的夢裏沈睡⋯⋯這些記憶是數不清的輪迴裏不停重複。那種侵害比一刀殺死自己更痛苦，日日夜夜生不如死地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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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這次容我來為你消除一切惡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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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那我的怨氣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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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已經回顧一切，最初的回顧是為了追求真相，中間是為了療癒⋯⋯但最後你再也不需要這種記憶，因為只會讓你繼續受傷，感到不公。所以消除痛苦，給予你永恆的幸福和守護才是宇宙該還給你的公道。”夢神伸出雙手，親手給她蒙上眼睛，讓她真的安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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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神明們離開了人類了，再一次重啟世界時候只剩下神話，這部小説也成為一部毫無邏輯及破碎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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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覺得這個結局，在這個地方畫上句號是希望，還是絕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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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現實的是——一切忘記，卻又重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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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知道你們之後還會記得這部小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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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描寫真正的希望，必須先描寫最深層的絕望——秋田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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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沒有必要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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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把混沌的意志放下，讓意志歸於塵世形成新的業力，這一切都再與祂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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