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遼遠的夜晚照進房中,阿萊莎夫人與山多爾侯爵完事後,兩人身上都蓋著溫厚的毛皮,夫人偎在侯爵的懷中纏綿方才的愛意,感受在她體裡的濕潤跟溫暖,臉上也掛著滿足。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uSESU7UKn
「那個樵夫始終都在為自己喊冤呢!」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jcShe6Xtx
侯爵伸手摟住阿萊莎夫人,她扭動著身體。「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我也難以立馬給人家定罪。」
「嗯......」阿萊莎低聲道:「聽潘史塔曼小姐說,她們在林中看到索亞了。」
侯爵微微一震,道:「然後呢?」
阿萊莎道:「然後一個組員被她傷著了,流了好多的血...不過她們都是靈師候選人,相信對她們來說,受一點傷算不得什麼。」
「比起王子殿下他們,第十二組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侯爵道:「不過我也想盡快解決鬼怪,免得遭來更多禍事,更連累了我們家。」他的手向下游動,摩娑著她的身下低語著:「給我生個孩子吧。」
阿萊莎睜大美麗的藍瞳,嬌嗔道:「討厭啦,你一直都知道我不能生孩子啊......」
侯爵的眼睛突然黯淡起來:「即便不能,我最愛的還是妳......」
阿萊莎咯咯嬌笑起來,在陰陰的月光底下,再次覆上侯爵的身體纏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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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頭,一縷月光裊裊升起,如此情景,令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卡瑞莎整個嬌軀癱伏在梨色的落地窗上,滿臉漲紅,滿足的張大著嘴,雙眼迷離,此時早已不是高雅端莊的貴族小姐,而只是一個貪婪淫蕩的妓女。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lg7f2SrIu
「啊──♡」地上都是透明的水花,更顯得卡瑞莎的嬌嫩雪白,淋漓剔透。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UtqNRWNfK
「小姐,請讓小的侍候您洗淨吧。」唐妮說。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Fn4g8tASo
山多爾宅邸的女浴場壁面鑲著玫瑰金色,裡頭有八個浴池,充溢著玫瑰露的味道。卡瑞莎逕自伸著白皙透亮的四肢,任由唐妮服侍洗澡,除了在學院裡得自己洗澡之外,一律都是由專人侍候,所以這洗澡時的一牆一水,她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細節。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ZYJqMhlma
卡瑞莎享受著浸泡熱水,身下又再次傳來快意。「啊──他奶奶的!」
唐妮咯咯道:「看來妳真的很喜歡那位王子殿下啊。」
「她奶奶的,最喜歡了......♡」卡瑞莎「嗯哼──」幾聲,疏懶的仰倒一靠池子邊,唐妮嬌笑吟吟地替她擦拭藕臂。
「有人看到,宅邸裡的老婆子跟王子殿下他們搭上關係。」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u9tuFoYWI
一提到王子,卡瑞莎便仰著頭振作精神:「王子和你們屋裡的人來往做什麼?」
唐妮道:「那個老女人原是照顧小姐的奶媽,但因為涉嫌殺害小姐,而遭到處罰,至今仍被關在宅邸裡。」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3kLAaaHcE
「真是殘忍的女人...」卡瑞莎道:「這和鬼怪有什麼關係?」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Yv2Fv39yU
唐妮曖昧地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們私底下都在猜想,會不會就是在那個時候鬼怪趁虛而入的。因為從小姐第一次自殺未遂之後,有時彷彿變了另外一個人,不只脾氣暴躁,還不停地虐待自己,妳說這不是被鬼怪附身是什麼。」
接著,她窸窣著猶如蚊蚋,不知說了什麼,卡瑞莎聽的臉色變白:「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唐妮嘻嘻嬌笑,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噢,尤其是妳的組員。」
「小姐如今會這樣,也實在是可憐。」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Z7wSGxNDX
當她伸展兩隻藕臂,唐妮卻趁勢偷摸,卡瑞莎立刻大吼:「喔吼!喔吼!艸妳媽的!」
唐妮道:「小姐,我們再來一遍?」
「嗯哼~嗯哼~嗯哼~」卡瑞莎伸直一隻白玉的腳,讓唐妮的手上使勁的動作。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ChAHP2NX7
當唐妮手速愈快,卡瑞莎登時大叫:「艸妳媽的!住手!快住手!」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4khWxoOX6
嘶叫的同時,興奮也跟著嘶到最大。恍惚間,卡瑞莎見到佐正坐在書房裡靜靜地看書,當他忽地抬頭,一見到自己便綻放耀眼迷人的笑意。
「呃痾痾痾痾痾痾痾──♡」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oApTzE5gC
有頃,春光愈來愈瀲灩,卡瑞莎的意識如同湍急的上游流水,不斷地衝破出來,直到四周水氣蒸騰如華。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dn9gbuc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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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十分好奇,究竟艾德華絲是個怎樣的女孩?
「雖然我徹頭徹尾不知道什麼鬼怪,但艾德華絲確實一直在我身邊,」索亞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她此時的表情就好像光和雨共舞的美景,令人動容。「當我認識她的時候,我八歲,她比我小一歲,她是一個容易生氣又愛瞎操心的女孩,但她關注我的眼睛特別閃耀,就好像這株小草一樣,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醫者,她告訴我,將來她當上醫師,一定會治好我的病,讓我康健的走在陽光下,還說要帶我去看看世間上的一花一草,告訴我這個世間是多麼的美麗。」
艾琳娜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妳有一個至情至真的朋友。」
她曾經,也有這麼一個至情至真的朋友。
不過如今,那也都只是她的自以為。
索亞見她有些出神,便忙道:「啊,妳也待我很好!實在不該在妳面前這麼說艾德華絲...」
「沒事,」艾琳娜笑著說:「有這麼一個朋友陪在妳身邊,我替妳高興都來不及了。」她的雙手搭在索亞瘦小的手上。
「那個,艾莉。」
「嗯?」
「妳的手真溫暖!」索亞粲然道:「就好像冬日裡的爐火,不,甚至比爐火還要令人安心。」
艾琳娜的笑容宛如細雨滑過鮮花。「是嗎?」
正在這時,剛好到了與佐交接的時候,艾琳娜便頷首道:「那我先走一步啦,索亞,記得把書借給王子看噢。」
佐道:「什麼書?」
艾琳娜嘻笑道:「自然是你喜歡的書啊。」她歡快離去,徒留下索亞的悠悠笑意跟佐充滿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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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幽暗遼遠的天際飛過一隻孤鴉。第十二組集聚在一塊兒,個個面色陰沉,鴉雀無聲。
卡瑞莎披好深紫色披肩徐徐走來,莉莉安娜立即罵道:「妳這又是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慢!」
「我剛洗漱完不久呢。」卡瑞莎的身上確實飄過一陣玫瑰露香。
露絲肅然道:「組長,剛才經過一番討論後,葛勞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那害人不淺的鬼怪。」
卡瑞莎抬頭一望幽黯的天際,半晌道:「話是這樣講,可是此刻不是我們動身的時候啊。」
「這都耗了幾日了,咱們都沒睡什麼好覺!」莉莉安娜的灰色眼珠瞥向卡瑞莎,陡然譏誚一笑:「妳倒是顯得格外熠熠啊。」
莉莉安娜說的不錯,卡瑞莎在端麗中多了幾分嫵媚,挑起的深海藍眼眸多了幾分露骨,而且在白玉無瑕的臉龐上多了幾縷嫣紅,讓她美得無可挑剔。
卡瑞莎逕自不理她的譏諷,徐徐道:「是嗎?人有精神不是好事嗎?總比像索亞小姐一般病懨懨的臥床不起,可惜了她那標緻的模樣,只怕出去了哪個男人會多看她一眼。」
最小家子氣的莉莉安娜聞言,便笑的不置可否。
露絲道:「所以,索亞小姐其實很早前鬼怪便附身在她身上?」
葛勞道:「看第八組平靜無波,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只能來硬的,畢竟時間緊迫,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和鬼怪耗。」露絲陰沉沉地道:「趁著小姐病情緩和時再動手?」
「甚好。」葛勞道:「白天是我們全程處理鬼怪,這正是個好機會。」
卡瑞莎見他們一雙雙決然的眼睛,似乎意識到什麼:「你們怎麼那麼急躁呢,萬一刺激到侯爵他們...」
露絲道:「雖然這麼做是不得已,但我們也不是做偷雞摸狗的事。」
「說得對,我們也不能讓第八組事事如意,」莉莉安娜一想起艾琳娜,便是滿腹憎恨,用受傷的手舉起銳利無比的長槍:「艾琳娜‧布魯曼這個下賤胚子,乾脆在這一次測驗裡殺了她,讓他們整組淘汰!」
薰有些不安地道:「之前因為蝙蝠的事,我們已經被王子他們討厭了,如果我們手段還這般強硬,你們說王子會不會記恨在心裡...?」
「妳還想著王子殿下嗎?」莉莉安娜哼道:「學院又有哪條規矩規定不能在測驗中陷害競爭的組別?歷來這種人多得去了,如今是第八組礙了我們的道,妳是沒看到布魯曼怎麼對我的手的?若我們還一味讓著,接下來就是他們反過來咬死我們!」
躲到幽黯處偷聽的人影一晃,嚇得腿都軟了,差點就要發出聲音來。
很快到了清晨,天空下起茫茫薄雪,倒是讓原先潔白如玉的宅邸染上一抹灰白色。索亞小姐心情有些沉悶,但卻十分有精神。
「看來這雪要下個不停了。」山多爾侯爵說。
索亞興致缺缺的右手拿著湯匙在玩弄食物,艾琳娜靈敏覺察出,她不愛喝螃蟹湯跟馬鈴薯泥上的青豆,但她卻味如嚼蠟的噎下。
「小姐,今天的餐點不合您的口味嗎?」
卡瑞莎這麼問,一抹生硬的笑拂過索亞的嘴唇。
「怎麼會呢?」阿萊莎夫人道:「這以往準備的都是索亞愛吃的食物,怎麼了親愛的?昨晚睡不好覺嗎?」
索亞抬起頭來,似有所思的開口:「嗯......我是昨晚看書看的太投入了。」
阿萊莎夫人微嗔道:「妳都病成這樣了還撐著看書,又在看什麼呢?」
索亞別過頭,回答道:「尋常書本罷了。」
「是嗎?」阿萊莎夫人微微皺起眉頭,似是不信:「第八組的組長?」
「是的,」阿蒙旋即起身,道:「索亞小姐雖然也看幾本解剖學的教科書,但她也會看些有趣的遊記。」
侯爵注視著索亞蒼白但美麗的臉龐,有頃後道:「索亞看起來有些疲累,晚點再請醫師過來吧。」
阿萊莎夫人道:「只怕外頭的雪太大,一時半會地趕不過來吧!」
侯爵了然點頭,道:「費奇管家如何了?」
老練的侍者回答道:「他太傷心了,這往後連能不能當管家也未可知。」
「真遺憾啊。」侯爵喟然說著。
由於外頭下著細雪,索亞和第十二組也無法出門,只能待在宅院裡找些事情打發時間。索亞一整個白天便坐在書桌前,十分專注的研讀醫書,她不說話就不會搭理人,看到薰在附近轉悠,她便露出不高興的臉色。一翻開到解剖人體的部分便隨後開始竊笑,表露無遺,她的反常讓旁邊的薰登時悚然起來。
到了傍晚,天邊很快染上一片深青色,細雪仍下個不停,看來之後應是積雪深深。晚餐即便相當豐盛,索亞仍食不知味地咀嚼蛤蠣跟扇貝,甚至隨便吃了幾口麵包跟濃湯後便轉身回房。
輪到第八組負責照看索亞時,索亞卻格外多看艾琳娜幾眼。
「喂,妳替我準備幾匹布料來。」
「是。」艾琳娜身為侍者,不疑有他地照辦。
「許久沒聽見剪子劃開布匹的聲音了。」索亞右手穩放深色布匹,左手持剪子,悠悠一劃開撕破,相當俐落,霎時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喜悅,臉頰浮上一抹紅雲,淺金色的眼眸泛著迷醉的光,顫顫嘶吟幾聲,如癡如醉。
「啊啊~真美妙的聲音!好聽!太好聽了!」
她過於蒼白的臉,露出過於嫣然的笑靨,第八組所有人都咕咚吞下口水,對她的過大反差不禁精神一抖,都懷疑是不是體內的鬼怪在作祟。
索亞享受完撕裂聲的快感之後便拿了好幾疊空白羊皮紙,左右兩手各繪製一幅幅逼真寫實的人體圖,甚至連內臟的血管細節無不粗略,當真是一個奇才。
「索亞小姐有時還真是...與眾不同...」蘇菲亞不知如何評價,所以才只能這麼說。
「嗯...該怎麼講呢?有時候便覺得是兩個不同的人。」奧格斯塔悠悠地說。
第八組戰戰兢兢地看著她至清晨,索亞依然只睡了幾個時辰就起床,睡眼惺忪間,對著蘇菲亞笑著道聲早安。
索亞又回到本來乖巧優雅的樣子,讓蘇菲亞懷疑是不是正如奧格斯塔說的是兩個不同的人。
過了半個月後,細雪剛停,北方一片潔白瑩瑩。索亞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便想出去走走。
由於這些日子裡沒有再傳命案,她體內的鬼怪也相當安分,山多爾侯爵便讓第十二組帶索亞出門半天。
索亞滿心期待的向卡瑞莎道:「我們等等先去找這個吧!」她向卡瑞莎秀出那橘黃色的鋸齒小草,看來在她的悉心保養下,小草完好無缺。
卡瑞莎有禮地微笑道:「這是什麼?」
索亞道:「我聽艾莉提起,這是我們北方獨有的小草,就長在路邊呢!」
卡瑞莎凝結一抹淡笑,道:「很遺憾地,我並不曉得呢。」
索亞道:「可是妳不也是北方人嗎?」
卡瑞莎不露形色的笑道:「即便生在北方,小姐不也是不曉得有這麼一株草嗎?」
索亞生性單純,加上長年沒有跟幾個人相處交流,言行上並沒有想那麼多。她自知無禮,便羞的低下頭,「啊...是,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卡瑞莎聞言,重新提起以往甜美的笑容。
「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莉莉安娜昂然走了過來,由於她身形比多數女孩來的高大,她和卡瑞莎挨近時,索亞便莫名有股恐懼。
「那個,謝謝妳們費心,但我很想用走的出去看看。」
露絲道:「地上積雪之深,萬一跌進雪裡那可是很危險的。」
「妳的腦子被雪凍住了嗎?」莉莉安娜的聲音也同樣有種居高臨下的威嚇感:「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侯爵會責怪我們的!」
索亞畏怯的後退兩步,「好...那麻煩妳們了。」
她左右看著團團包圍自己的第十二組,不禁忐忑地心道:...為何她們的身上,會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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