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隻吸血鬼當寵物 - 五

睜著水亮大眼，蘇茉蘭語氣難掩興奮。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OfEa97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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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申請到學校了嗎，你不是才大三，他們回覆了嗎？」她聽過他碎念台灣職場環境不理想，拿新鮮的肝到國外繼續深造充實自己都比投入職場強，沒想到他竟默默地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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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揉著她的髮頂，他從那雙含淚的眼睛裡看見了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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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蘭蘭，確定了，美國杜克大學都發給我入學通知了。」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BCUXtI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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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校成績優異，也參與過幾項國際活動跟競賽，當初只是好奇自己的程度在哪裡，如果目標是外國知名研究所，自己還欠缺哪方面的成績，因此花了些時間整理資料投遞，沒想到竟收到回覆，透過電子信件來回溝通幾次後直接被預訂畢業後的研究所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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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興尖叫，真心覺得她的哥哥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她崇拜他視他為人生榜樣，也期許自已有朝一日朝著哥哥的腳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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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們收了稻子，三個人衝到海邊慶祝，她跟哥哥戴了蛙腳噗通就跳下水，留下旱鴨子的慕寰只能在邊上無聊踩水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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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記憶中最開心的一段日子，直到現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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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問——」蘇茉蘭忽地抬頭，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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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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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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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慕寰一口水毫無形象地全噴出來，幸好桌上只剩空盤沒食物被玷汙到，但尷尬地卻噴了正好過來整理桌面的服務生一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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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寰跟蘇茉蘭兩張臉歪掉，同時拿起腿上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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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有禮道歉協助侍者擦拭，還掏出幾張千元大鈔補償，她捏著紙巾一角清理桌上，轉頭查看范有沒有被波及，他突然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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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的掌心有點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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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茉蘭換了乾淨紙巾擦去他臉上點滴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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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慕寰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喝水不小心嗆到。」柔聲安撫，他覺得她在臉上觸碰過的每一處就像天使親吻過般，令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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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在傷心了嗎？」沙啞開口，他因為她的傷心，感到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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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茉蘭不語，不為他驚人的超能力感到驚嚇，而是順著他的問句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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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在回憶快樂的時光，怎麼會傷心呢？還是因為是哥哥，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流露了積壓許久的情緒，只要一想起哥哥，就是傷心不捨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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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以為她已經走出創傷，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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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傷心，答應我。」執起纖纖素手，湊到嘴邊以唇親吻、以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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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繾綣手法調情，這哪像是自閉症患著，慕寰說得對，他應該是餓到營養不良行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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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正好處理完畢，牛排也端了上來，蘇茉蘭抽回手心，側額輕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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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亂說什麼，害我丟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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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嗎？我哥說你們連內褲都交替著穿。」兩個男人之間親暱的曖昧情愫，曾讓她懵懂的年少觀念錯亂，同性與異性戀愛在傳統框架裡外的拉扯折磨她好幾個難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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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交換著穿。」摸了摸下巴，哪對哥兒們不是這樣。「不過妳看我身邊來來去去都是美女啊模特兒，妳覺得我會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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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愛男人，你應該只喜歡我哥。」舀著龍蝦湯小口喝著，桌面上滿滿精緻菜色擺到都沒地方放，一點都沒上高級餐廳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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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寰放下刀叉一把將椅子往她的方向拉，看來他總當妹妹寵溺她，太久沒在她面前展露什麼叫男人味，委屈地讓她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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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指尖箝住她小巧下巴，俊臉一吋吋移近，她想退卻受制於男人蠻力絲毫動不了，眼見他就要碰到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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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鼻氣息繚繞，鼻尖有意無意輕碰。「我現在就讓妳看看，我愛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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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野獸般粗喘響起，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濁沉，蘇茉蘭暗叫不妙，兩隻手一撐推開即將壓在身上的胸膛，在范失控前抓住兩隻骨節扭曲顫抖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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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了煎台上的牛排就吃，連生肉也吃，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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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吸血鬼，有兩顆好尖好長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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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店員工的控訴竄進腦中，桌上是三分熟頂級菲力牛排，服務生早在上桌時已經在桌邊為他們分好三人份量放到各自盤中，剩下的肉排放回原位待客人吃完再自行取用，透著血水的鮮嫩剖面正對著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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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預感，他又要像他所說的，控制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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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范！看著我！」她清楚看見了，曾經一瞬而過，自己為眼花錯看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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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悚，蘇茉蘭下意識使盡力氣抓緊他，移動身子擋住慕寰的目光。「范！」指甲掐進肉裡，她成功吸引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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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逐漸平穩，尖利的牙齒也消失，他這樣應該是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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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不能抓了就吃，這些肉都是你的，別人不會搶走。」確定他接收到訊息，她才慢慢鬆手，拿起刀叉塞進他手裡。「用這個一口一口吃，你剛剛就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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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接過刀叉，像是天生本能驅使般，他擺使器具的姿態優雅，像是天生貴族，不過盡挑中心生嫩的鮮肉入口，一雙紅眼如魔鬼般嗜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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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茉蘭掩飾恐懼引起的發顫，慢慢坐回位置，腦中想著該怎麼跟慕寰解釋這一切，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很不對勁，根本不像是正常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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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想為他隱瞞，縱使她自己也還沒搞清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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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慕寰冷靜呼喚，她硬著頭皮轉頭，竟瞧見他揚笑的嘴角，伸手彈指，服務生立刻送來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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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的朋友非常餓，這份牛排可能不夠吃，我再多點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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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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