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立川河邊基地
在半空中，滿佈着一幅幅靜止的彩色風箏，風箏之間均衡地分佈着，有着各色各樣的形狀和顔色。遠看過去，像是一幅頗有西方教堂風格的玻璃幕牆。
這道幕牆，是立川軍位於東方的防護罩。風箏設計都是取自舊網絡平台的搜索，關鍵詞是鳥類。就是把能搜到的各種彩色鳥類靜態貼圖，都各印刷了一份，鳥類有着不同的動作，不同的角度，有像真的，還有卡通的……
防護罩下方是立川軍河邊基地。河就是立川河。立川河的河水主要來自兩個源頭的匯聚，一個是北方的真源山脈，流通真多市，一個是東方的廣源山脈，流通廣源大陸。
立川河下游劃分了立川軍，也就是舊立川市，和廣源大陸。河寬平均超過五百米，河邊主要都是懸崖峭壁。廣源大陸雖然曾經位於繁華的立川市旁邊，但這片土地幾乎沒有任何被開發過的痕跡。這歸根於近兩百年前，這片土地曾經發生過一場嚴重的核災難。
經過了200年的時間，現代的人都已經忘記了那場災難，但人們的潛意識裏依然刻意地避開了這塊大陸。
河對岸目前被稱為廣源軍。廣源軍雖以「軍」命名，其實這是立川軍以及聯軍對他們的稱呼。在廣闊的廣源地區内，並沒有發現特定的首領或軍隊。廣源地區，在戰爭前是一片瀕臨沙漠化邊緣的貧瘠土地，裡面據説住着不少分散的，當年不願離開的小村莊，可他們的蹤影早已經消聲匿跡。
立川河兩岸的地勢險要，除了在上游的真多市有一條可以渡河的大橋以外，立川軍附近並沒有可供渡河的設施，百年前的設施也只剩一個個被標誌為歷史文物，在戰爭前曾經作為旅遊打卡點的荒廢石墩。
然而，現在的廣源「平原」地區，已經不再是貧瘠的平原。在覺醒日後的這段時間内，尤其是過去兩年，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平原上的植物突然極速成長。
現在從立川軍河邊基地看向對岸，已經能夠用肉眼看見一片茂密的綠林，綠林深處，更是長有平均十米多高的森林地區。
近兩年，森林當中的動物，包括鳥類，也以極快的速度繁殖和成長。當中大部分都是沒有記錄的鳥類品種。經過專家們分析，他們相信廣源地區，可能出現了因為兩百年前的核污染導致的生物大變異。
因為這些鳥類完全超越了目前人類所認知的鳥類生長周期和生態。在找到具體原因之前，立川軍不希望牠們會影響到深靈森林的原生態。立川軍為了不讓廣源軍的鳥類穿過防護罩，而在立川軍東方的防護罩的氣層裡，夾帶了大量的鳥型「貼圖」風箏。
由於廣源軍的鳥類適應力很強，所以每隔一段時期，也需要更換一批新的鳥類「貼圖」風箏。
不過，這些鳥類雖然奇特，但味道卻很不錯。不少駐守河邊基地的立川軍人，平常除了防範鳥類進入立川軍防護罩以外，也會時不時到防護罩外面狩獵，為乏味的三維打印餐單添加野味。
立川軍法内也沒有對深靈森林以外的地區列明動物保護政策。
不過，首領對於河邊軍營裡吃野味這件事，是不鼓吹的，生怕會帶來什麽奇怪的病原體，惹來流行病毒的爆發。不過，在新鮮食材短缺的當下，實在難以控制天降野味的誘惑。
首領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東方河邊基地存在野味這件事列為軍事機密，不得外傳，以控制吃野味的立川軍人口，只集中於東方河邊基地。
今天早上，立川軍河邊基地發出了緊急救援請求，表示鳥羣情況開始失控了。
報告裡指出：怪鳥羣已經學會了防護罩上的貼圖，是假的！
***
「假～的！」「假～的！」「假～的！」
密密麻麻的黑色鳥羣一邊重覆着叫道，一邊在空中快速盤旋，偶爾會有一部分鳥羣向立川軍防護罩沖來。
數量極多的黑鳥，突如其來向立川軍防護罩發動進攻，即便河邊軍營已經派出了基地内所有軍力來抵抗，也有不少黑鳥成功穿過防護罩。
生怕這種怪異鳥類會在深靈森林内大量繁殖，軍人必須對每一隻闖入防護罩的黑鳥進行捕獵。在人手越來越不充足的情況下，駐守河邊軍營的總隊長，便向首領發出了緊急救援通知。
蕭粼在首領收到救援通知後兩小時，就趕到了現場。蕭粼到達後，就看見了防護罩外的天上有一羣黑森森的，上千萬隻黑鳥在羣飛，這天然奇觀，只要一看絕對終生難忘！
「假～的！」「假～的！」「假～的！」
在一聲聲嘈雜的鳥叫聲下，黑鳥群飛的方向突然改變，衝向了立川軍的防護罩。蕭粼立刻張開了超大面積的防禦靈力層。看不見透明系靈力層的黑鳥，都直接撞死在了防禦靈力層上，半空中瞬間一片血肉模糊。
不過，不到十分鐘，黑鳥羣就立刻學會了有透明牆的存在，而停止了衝向防護罩。
撞死的黑鳥被蕭粼成羣捆綁了起來，集中堆在了防護罩内的一個火化場旁邊。蕭粼一次收集回來的黑鳥屍體，堆疊成了小山一樣高。
負責火化場工作的幾位軍人，個個都議論紛紛地驚嘆着透明系的實力。
軍人們一般只負責趕走黑鳥，偶爾才能抓到幾隻，而那幾隻抓到的鳥，當然都會成為他們的盤中餐了。
火化場的軍人們，看到成山的黑鳥屍體，偷偷藏起了一小部分比較完整的，其他的鳥屍體，都在蕭粼面前火化掉了，成為了有機食材的原材料。可其實，這些舉動根本瞞不過感知系的蕭粼，只是蕭粼選擇了不理會。
蕭粼站在懸崖邊上，懸崖下就是波瀾壯闊的立川河，她眺望着對岸，遠遠的就能看見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物體，像是為河邊的樹林鋪上了一層黑色面紗一般，在裏頭蠢蠢欲動，數量多得驚人。
感知系下，蕭粼感受到了鳥羣的不忿，和對自己殺死並收集了大量同伴屍體而感到恐懼和仇視。蕭粼無奈地心想着，其實她並沒有想要殺死鳥羣，不過，剛剛事發突然，下意識就為保護防護罩作出了行動。她此時正在反思着該如何才能更好地控制下一次鳥羣攻擊。
一個身穿紫色立川軍軍裝的女人，黃棕色的皮膚，留著濃黑的波浪型長髮，向站在河邊的蕭粼走來。
“蕭粼上將，您好，感謝您前來支援我們。初次見面，我是立川軍東方河邊軍營的總隊長，畢嘉兒”，畢嘉兒尊敬地説道。
“你好，畢總隊長！”蕭粼説道。
“大家已經集合在了基地的總部，準備一起討論下一步計策，這邊請！”畢嘉兒説道。
蕭粼跟着畢嘉兒，走進了河邊軍營的一個小木屋，小木屋的造型和海岸線的戰略指揮部一模一樣。因為……是印刷的嘛……
小木屋裡就像一個小型的圖書館，放滿了舊時代關於鳥類的書籍，圖鑑，甚至有兒童卡通讀物。牆壁上，櫃子上也貼滿了鳥類海報，鳥類解剖圖等等。
當然少不得的，還有大量的鳥類標本和模型。
不過無論怎麼看，也比邊境地區診療所内的蛇蟲鼠蟻要可愛得多。
圖書館裡的一張小桌子，圍坐着六位身穿紫系軍裝的人，其中四人蕭粼也見過，就是曾經在海岸基地的肖濤隊長和張瀧隊長，還有在北方地底軍營開采時的崔毛琪和范羽桐。
四位隊長都是因為近月河邊基地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經過戰力重新分配後，從各地軍營調配來到了河邊基地。
剩餘兩位紫系軍人，就和畢嘉兒一樣，一直鎮守在河邊基地，蕭粼未曾見過。
六人看到蕭粼後，都立刻站起來向蕭粼敬禮説道：“蕭粼上將！”
“嗯。謝謝大家在河邊基地一直以來的努力。很久不見，肖濤隊長，張瀧隊長，崔毛琪隊長和范羽桐隊長。這邊兩位應該是河邊基地的千麗燕隊長和馮正隊長吧，初次見面”，蕭粼説道。“那就先麻煩大家介紹一下自己的天賦靈力，再共同制定下一步對策吧”。
經過了接近三年在邊境地區，以及火山地區的管理職務，蕭粼對於上將這個身份，已經開始習慣，而且變得更自然了。
“我的天賦靈力屬於風系，也是一名滑翔傘愛好者，在河邊基地工作快三年了，負責維持防護罩中風箏的狀態，就是天上那些鳥型畫像”，一個青年男子馮正搶先並自信地説道，眼裡滿是對蕭粼的崇拜與愛慕，對於剛剛蕭粼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更是心花怒放。
“我經常一邊飛着我的滑翔傘，一邊飛，一邊打烏鴉。我的技術十分了得，最佳成績試過一箭穿三！我現在更是兩位曾經拿過哇運會冠軍的漂亮姐姐的滑翔傘教練呢！如果蕭粼上將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在河邊飛一圈，視察一下周圍環境！”
感知系的蕭粼自然對馮正的思緒瞭如指掌，不過，從馮正身上感受到的愛慕情緒，更多的是視自己為學習的目標，想要得到自己的認同，而非從周弦身上感受到的，想一起學習進步的心境，心想着……果然是不一樣的嗎……還有……我本來就會飛呀？
“再次幸會！我是崔毛琪，紫系風系，在三個月前被調派來到了河邊基地，負責運用靈力在防護罩外圍製造上昇氣流，改變氣流和風向讓想要闖入的鳥類難以接近防護罩”，身材苗條的崔毛琪説道，接著又對旁邊自信的馮正弟弟笑了笑。“也正如馮師父所説，現在正在學習滑翔傘的運用技巧，這可以讓我們更有效率地控制狀況”。
“我是范羽桐，同樣是紫系風系，靈力作用和崔毛棋相同。我們三人連同我們各隊的隊員，分別負責各三分之一的東方防護罩面積”，體格結實的范羽桐説道。
“肖濤，紫系水系，負責利用立川河的水源進行防禦或攻擊”，高大的肖濤隊長説道。
“張瀧，同樣是紫系水系，我和肖濤的不同之處是我比較擅長大範圍防禦”，體格結實，皮膚最為黝黑的張隊長説道。
“我是千麗燕，強化系裡的眼睛分系，天賦靈力簡單來説就是類似於千里眼，可以清楚看見一公里外的細節，主要負責觀察和紀錄河對岸的動向”，千麗燕説道。
“還有我畢嘉兒，生物系，可操控天然色素，是河邊基地的總隊長，由於我是生態學碩士畢業，所以在軍營裡也幫忙研究廣源大陸目前的生態狀況，和根據其特性製定防禦對策”，畢嘉兒説道。
“嗯。謝謝大家的介紹。我是蕭粼，透明感知系，可以感知人的情緒和靈力狀態的變化”，蕭粼説道。“那麽接下來就麻煩畢嘉兒總隊長講述一下你們報告裏提到的快失控的狀況吧”。
接著，畢嘉兒在自己的心網系統上按了幾下，就把一些資料展示在了小木屋裡的一塊大型虛擬屏幕上。
“我們河邊基地自從建立以來，一直負責防備着河對岸的威脅，一開始只是防範着有可能繞路攻過來的尹陸軍。不過多年來，尹陸軍倒沒有出現過，就只有遇到過一些狩獵的人們，不過他們也無意越河”。
“而奇怪的事情，從大約一年多前就開始了。這片原本荒蕪的廣源平原上的植物，突然極速地成長了起來，現在已經長成了肉眼可見的一片森林地區。我們現在把這片區域，稱作廣源森林”，畢嘉兒説道。同時在虛擬屏幕上展示着兩年前和現在所拍到的照片和影片的對比。
“同時，森林裡也有大量的動物極速地繁殖和成長，成長速度完全超越了任何目前在生物學裏的認知。不過，我們依然還沒有找到令這些動物和植物極速成長的原因”，畢嘉兒心感失職地説道，同時展示着他們用航拍機器人捕捉到的生物蹤影。
蕭粼驚喜地看着各種野生動物的照片和影片，她雖然特別熱愛海洋生物，但陸上生物也是非常喜歡的。
“比較奇怪的一點是，我們利用高空拍攝技術，發現茂密的廣源森林只出現在靠近我們立川軍的這片圓形區域。而廣源大陸的北方，還有靠近廣源山脈的東邊，依然是一片比較荒蕪的平原。這現象讓我們推測，或許在這片圓形區域的正中間，發生了什麽變異，接著在過去一年間迅速擴散了開來”。
“由於其中大部分陸上生物都無法過河，因此，這情況一開始對我們立川軍是無害的。當中，只有部分鳥類可能對我們有潛在威脅。我們河邊基地為了不讓對岸怪異的生態現象，影響到深靈森林的生態環境，一直以來致力隔絕這些鳥類入侵深靈森林，兩年以來，並沒有一隻鳥類成功入侵”，畢嘉兒自信地説道。
“然而，在一個月前的顯靈事件後，其中有一種黑色烏鴉突然進化了。我們暫時將它命名為食人烏鴉。這種烏鴉突然學會了成羣攻擊我們防護罩，風系靈力者製造的上升氣流也因此變得失效。甚至，食人烏鴉會主動攻擊一些走出防護罩做維護工作的靈力者。我們在防護罩上張貼的鳥類貼圖，也已經對牠們不再具備阻嚇作用”。
蕭粼聽到顯靈事件，臉上的驚喜表情立刻變得暗淡了起來，不過她也繼續專心地聆聽着。
“這就是食人烏鴉”，畢嘉兒顯示着一些烏鴉照片説道。“這種新發現的烏鴉，成年體型平均長七十厘米，展翅可長達1.5米，生牲殘暴，會主動攻擊人類。更可怕的是，他們可以模仿人類説話的聲音，誤導我們靈力者之間的溝通和防禦戰事”。
“另外，據麗燕過去一個月的觀察，這種烏鴉的大量繁殖，似乎也對廣源森林的生物多樣性造成了影響。一個月前還能看到的許多生物物種，在過去兩周也再沒有看到了”，畢嘉兒痛心地説道，可見她十分疼愛這片森林裡的各種生物。千麗燕也同樣臉露可惜的表情。
“所以，我們必須阻止這種食人烏鴉繼續繁衍下去！”畢嘉兒嚴肅地説道。
“現在有什麽對策嗎？”蕭粼問道。
畢嘉兒搖了搖頭後説道：“我們兩周前成立了陷阱設計部隊，不過暫時效用也不大。我們嘗試過利用食物作為誘餌，吸引烏鴉走近我們設計的陷阱，再逐一擊殺，不過烏鴉不到半天就學會了陷阱的設計，不再觸發機關，並拿走了誘餌”。
“另外，我們也嘗試放了大量戰鬥無人機，去搶奪烏鴉蛋，不過，無人機受到烏鴉群的反攻，已經全軍覆沒。由於被擊落的無人機可能會污染廣源森林的環境，所以我們暫時也再沒有實行這項計劃”，畢嘉兒無奈説道。
“而昨天晚間一次突如其來的烏鴉羣攻，一共有一千三百零八隻食人烏鴉突破並入侵了防護罩。現在正在由我們五千多名靈力者在森林裡進行追捕。每一隻入侵的烏鴉，都已經被我們標記好了，相信一周之内就能全部捕獲”。
“可是，我們河邊軍營這邊只剩約二千五百名靈力者的軍力，夜更軍力也已經全數出動，大家都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就在剛才的那一波羣攻，若非上將及時出手，我們河邊軍營很可能再沒有足夠的軍人進行追捕了！”畢嘉兒感激地説道。
“對了，那廣源軍的人怎麼看這件事？”蕭粼問道，想起了在真多市遇見的幾位身穿獸皮大衣的，相信是來自廣源軍的人，尤其是一位想要跟她搶奪章魚草的大姐。
“在半年前，我們還能看到一些廣源軍人的身影在對岸出現，他們主要都是為了捕獵食物為主。不過近半年就很少見到他們的身影了”，千麗燕説道。
畢嘉兒繼續解説道：“另外，我們嘗試研究過這種食人烏鴉的基因，發現牠們和戰爭前常見的烏鴉種類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生物靈力也屬正常水平，就是脾氣變得異常暴躁。不過，我們倒是發現了一個不正常的指標，就是他們體内的生長激素屬超高的水平，還有……”
“稍等一下！烏鴉們好像又要發起羣攻了”，蕭粼突然説道。
“呃？”七位紫系同時疑惑地看向蕭粼。蕭粼對七位隊長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後，就一個人跑出了小木屋，並懸浮在半空中看向了對岸的廣源森林。七人也就疑惑地跟了出去。
馮正眼睛閃亮地看着懸浮在半空中的蕭粼，非常非常地羨慕……
兩分鐘後……
「假～的！」「假～的！」「假～的！」
突然，一片嘈雜且震耳欲聾的叫聲響起……
廣源森林裡一層黑森森的東西，突然像巨大的鬼影一般一同起飛。抬頭一看，通過防禦罩上的貼圖之間的任何縫隙，都可以看見龐大的黑鳥羣正在空中徘徊飛行，下午的天色瞬間變得幽暗了起來。
“居然真的説中了！所有人立刻按照C計劃進行防禦！蕭粼上將，這部分防護罩的區域可以交給您嗎？”畢嘉兒一邊驚訝，一邊指揮着防禦行動説道。
蕭粼看了看虛擬屏幕上的地圖，上面顯示了畢嘉兒想要蕭粼幫忙防禦的區域。蕭粼向畢嘉兒點了點頭後，就飛出了防護罩。
防護罩的另一側，肖濤開始製造水柱，打向嘗試接近防護罩的烏鴉羣。而張瀧製造出了一幅幅橫面水牆，接住烏鴉羣飛過頭頂時掉落的……排泄物。其他綠藍紅系的水系靈力者，也在做着同樣的操作。
馮正，崔毛棋和范羽桐則利用風系靈力，原地把滑翔傘起飛，並駕駛着滑翔傘，在防護罩下方飛行，並在烏鴉羣接近時，吹起上昇氣流，讓烏鴉羣無法接近防護罩。其他的風系靈力者，雖然無法像紫系一般自製氣流把整個人飛起來，不過他們可以利用靈力控制防禦罩上的貼圖，也就是一隻隻風箏，來迷惑烏鴉的攻擊。
「假～的！」「假～的！」「假～的！」
立川軍防護罩面積極寬，烏鴉除了會避開臭氣難聞的海岸地區，還有核輻射污染的沙漠地區以外，防護罩的其他地帶，都是牠們穿過防護罩入侵進來的有效區域。
蕭粼現在一個人負責抵擋了超過四分之三的面積，不過蕭粼的防禦方法倒是挺輕鬆的，只要張開透明防禦靈力牆，就完事了。蕭粼一邊看着壯觀的烏鴉羣飛的奇觀，一邊繼續沉思着有什麽解決的方案。
所有成功入侵的烏鴉，畢嘉兒會利用「攻擊」靈力，能擊落的就擊落，不然就是被她利用靈力標記了起來。
如何標記？就是把烏鴉的黑色色素全都變成白色。突然被白化的烏鴉，一般都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死。真的，就是嚇死！
這是畢嘉兒研究多年得出的，生物對於自身或異性顏色的偏好理論。就是説，烏鴉對於自己與生俱來的黑色羽毛十分驕傲，一旦出現變化，會立刻發瘋，甚至自殘。
這是烏鴉入侵防護罩後，畢嘉兒身為總隊長所作出的最後的「攻擊」手段。
同時，這也是為了方便追捕隊的軍人們，發現並辨別純白色的烏鴉，進行抓捕。當中也有配合人工智慧無人機系統，幫忙定位白色烏鴉的去向。
不過，這個手段暫時沒有對防護罩外的烏鴉使用，這是為了避免烏鴉有一天會適應白色的羽毛。
有了蕭粼的幫助，這一波羣攻，只有八十八隻烏鴉成功入侵防護罩。其餘鳥羣也再一次降落在廣源森林，暫時平息了。
眾人收拾完烏鴉屍體後，又回到了小木屋裡繼續商討對策。
“原來……感知系是能感知到烏鴉的想法的嗎？”畢嘉兒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唔……類似於感知到牠們突然開始在廣泛散播一種氣勢高昂的思緒”，蕭粼嘗試解釋説道。
“哦～這可太有趣了”，畢嘉兒興致勃勃地説道，並把蕭粼剛剛説的話，記錄在她的虛擬筆記上。
“唔……不過，現在的防禦方案可不是長久之法，海岸以及核輻射地區都正在大規模地進行淨化。烏鴉所帶來的威脅，未來將會覆蓋更大的範圍”，蕭粼苦惱地説道。
“是的！上將覺得如果由我方主動發起攻擊的話，能不能解決問題呢？”畢嘉兒試探着説道。眾人見識了蕭粼能夠一人守住四分之三的區域後，都覺得有了蕭粼就無敵了，接下來都沒有什麽問題了。
蕭粼聽完後沉思了起來，面對上千萬隻烏鴉，即便是蕭粼也無法做到一舉殲滅。也不能只因為烏鴉的失衡，而把廣源森林的其他生態也一同毀滅了。這問題不就等同於想要殲滅城市裡的所有蟑螂，卻不能把所有大樓房子全拆了，最後就不還是無解嘛。
“不知道可不可以和烏鴉羣們溝通一下呢？”蕭粼建議説道。“了解牠們最根本的需求是什麽之類的”。
“……”畢嘉兒和眾人對蕭粼的建議都目瞪口呆了起來，不過，當中並沒有人懷疑蕭粼提出的對策，心想着，這……就是感知系的力量嗎……
蕭粼繼續努力地思量着，又在心網系統裡查找了一些烏鴉的叫聲，聽聽看能不能理解牠們的意思，想着想着……
蕭粼的聯軍系統傳來了首領的消息：「米奇軍的滷鴨先生對鳥羣有個不錯的對策。他正在駕駛米奇軍的戰鬥機飛往河邊基地。」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1lkQ8k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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