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生 - 第二十二章誤入鎮妖塔迷方向（2）

秦天用力敲牆壁，希望得到點回應，但對面兩個好像聾了，完全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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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偏頭道：「沒用的，這鎮妖塔陰氣太重，好像煉成了個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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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啐了一啐，見司螢靜靜的靠著牆偏頭看他，竟然有一瞬間，和某人的身影重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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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道：「走還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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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行行行……走走走……」秦天想甩自己一巴掌，沒事腳賤跑進來幹嘛？外面不好嗎？朝陽不好嗎？活人的陽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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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走在前面，抽出劍挽了個劍花，回頭道：「我勸你最好抽出劍，我不像那兩個，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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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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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劍的同時，觸碰到腰際的九天鈴，鈴晃得厲害，一直發出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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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我問你一個問題。」秦天抓著九天鈴道：「莫久慈能不能鎮住這裡的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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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如同在看一個傻子，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你說什麼傻話，世上有比他更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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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忍住想揍司螢一拳的衝動，心道：「那九天鈴應該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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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莫久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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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個叉路，司螢抬起下巴指了指，道：「選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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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從來沒這麼想揍人過。莫久慈到底是怎麼在她底下當下人的，跟個孔雀似的，真想把她的羽毛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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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秦天指了右邊那條路，司螢瞧了眼，往左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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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這是她家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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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滿不在乎道：「你和莫久慈很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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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說要好，好像不到要好的程度；說不好，但他對自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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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秦天反問道：「你和他關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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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哼道：「哪有好不好的，當年不就主人和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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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言而無信。」司螢微微垂下目光，身上的凌厲頓時少了大半，像個悶悶不樂的普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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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有點後悔對司螢態度那麼差，他語氣軟了一點，道：「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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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道：「你還聽八卦了？你們秦家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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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天今天第三次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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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重新抬起眼簾，道：「言而無信就是言而無信，不過，你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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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啐道：「你說話還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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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人就是那麼矛盾，你長大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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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推開秦天，舉劍往前一刺，一隻怨靈就這麼吊在她的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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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喃喃道：「這鈴也沒那麼厲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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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朝那隻怨靈甩了幾張符咒，看了眼秦天手上的銀鈴，道：「莫久慈做的吧，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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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難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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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路上都沒東西，弱的都被這顆鈴嚇跑了，強的在莫久慈進來後應該也不敢出來了。」司螢劍轉了幾圈，優雅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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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約一炷香，在轉角遇見了一個癱坐在地的少年。那少年身穿紫衣校服，一看便知是仙雲王氏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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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走上前拉他起來，道：「你是仙雲王氏的人吧？來這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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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喘了幾口氣，道：「多謝，仙雲王氏王星，字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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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疑惑道：「我怎麼沒聽過仙雲王氏有個叫王夜明的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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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夜明道：「晚輩是旁系家族，故基本不會參與本家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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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川秦氏就沒有分本家旁系，不對，可能有，只是秦天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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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夜明起身行禮：「我經過雨山時看到這座塔，突然身體不受控制，等意識到時，就在塔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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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感覺不大意外，偏頭指了下後面，要他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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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塔裡關著的鬼祟千百種，陰氣更是重的不像話，一般沒什麼經驗的小輩都會被陰氣纏身，鬼使神差的踏進塔裡，成為塔的下一個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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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暫時有莫久慈和秦如澄壓著，但只要莫久慈一不高興，整座塔都會變成他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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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司螢不覺得他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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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夜明看著九天鈴驚道：「莫久慈做的？那個莫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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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點點頭，驕傲道：「很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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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夜明搔搔臉頰，小心翼翼問道：「你們……怎麼看莫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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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那還用說嗎？司螢輕笑一聲，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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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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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差點吐出一口凌霄血。這人剛剛怎麼說的？言而無信？！言而無信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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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你被奪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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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沒注意到秦天精彩的表情，負手走在前面道：「你們這年紀應該都只聽過他的壞事，可你們好好想想，誰會突然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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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莫久慈也絕不是那種人，他是一個願意把自己唯一一個饅頭給貓吃的人，願意為了找東西弄得全身傷的人。仙門都說他罪該萬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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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有錯，那錯從何起？起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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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的語調輕柔，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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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卸下了強勢的外殼，不知為何，只要她一談到莫久慈，聲音就會變得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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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羽毛一樣，不再帶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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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夜明道：「其實……我想見見他本人？請問二位知道他的墓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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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奇道：「找墓幹嘛？找他本人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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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夜明比他更奇：「他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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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喔」了一聲，明白道：「叔真的把他保護得很好啊……簡單來說，他復活了，現在就在塔裡，只是和我們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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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翻了個白眼，不屑道：「秦如澄把他保護得很好……能不好嗎？那個死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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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怎麼這樣說我叔叔啊！斷袖怎麼了！斷袖斷到你家去了嗎？！」秦天最見不得自家人被罵了，指著司螢鼻子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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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斷到我家了。」司螢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語氣裡滿是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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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呢！你別造我叔黃謠啊！」秦天小公子覺得什麼都能輸，氣勢不能輸，吵不贏至少不要輸得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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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證據，反正你叔那人要什麼有什麼，別人的也要搶，看了就討厭。」但某人滿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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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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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從來都搞不懂莫久慈在想什麼。以前不想懂，等到想瞭解時，這個人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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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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