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趴在那團被褥上,喘息著,方才那場如潮如浪的歡愉尚未平息,你整個人還像剛從水裡撈起來,呼吸浮浮沉沉,意識像被蒸汽熏得迷濛,大腿無法克制地抽搐,下腹部不由自主地收縮再收縮,你覺得自己的聲音像是平常屋頂上那小貓在哭泣。
溫言吻上你的後頸,唇舌灼熱,像燒紅的鐵在你皮膚上壓出微弱的痕,他的每一次親吻都細密,卻帶著決意,一點一點,將你從殘餘的理智裡剝離出來。
「放鬆……」他在你耳畔低聲道,那聲音溫柔得近乎哄騙,又像藏著一點壞心眼的縱容。
你還未及回應,便感覺到他一手撫上你的腰線,將你再次往後引,你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他整個揉進體內,每一寸肌膚都燙得像熔岩,一點一點地,從內部將你掏空,那一瞬的衝撞,而是如潮水退去後,再次一寸寸漫上沙岸的柔韌,帶著急切,也帶著令你幾乎落淚的韌性,再次的一點點地嵌入你的世界,像是久別重逢的靈魂,在最細緻的接壤處慢慢貼合。
你猛地一顫,背脊像是被電流掃過,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棉被,整個身體彷彿被春雨滲透,從肌理到骨髓都被攪拌成了柔軟的漿糊,你甚至說不出話,喉嚨像被什麼堵住,只能發出低低的喘息,如風鈴震顫時的餘音。
溫言伏在你背上,手仍穩穩地托著你的腰,那掌心像火一般,讓你被捧著的那一處肌肉緊繃又顫抖。他的每一下都汲汲的進逼不容放緩,卻似乎比方才的迅疾更叫人無法承受,節奏宛如琴師撫弦,每一記都撩動你體內最柔軟的那根弦,讓你在他的節奏裡一點點化開,一點點崩潰。
你喘得像是離了水的魚,身體反射性地顫抖,像是要躲,卻又被自己禁錮,溫言卻只是俯在你耳畔,低低地說:「再忍忍....快完成了...」
那聲音像是鎖魂的符咒,你根本沒得選擇,只能把整個人交給他。
他的手從你腰際向前伸,探進你身下最私密的地帶,輕輕一觸,你幾乎整個人都崩開了。
那是一場徹底的溺水。
你被他的手、他的吻、他的聲音與律動包裹得密不透風,世界只剩他,只剩他在你體內深深淺淺的推移,每一下都像要刻下什麼永不磨滅的印記。
他的氣息灼熱,像一層蒸氣在你後頸彌漫,連空氣都變得黏稠。
時間變得失重,你像是飄在一個無聲的海中,四周都是隱約的波紋與回音,你不知道自己低吟了什麼,只覺得喉間乾燥,胸口像要炸裂,理智的鎖扣一個一個崩斷。
直到他忽然俯身,用力地咬住你後頸的那一刻,你再也抑制不住,整個人崩潰般顫抖起來。
你被徹底浸濕、擊垮,卻又無比鮮活,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又不知是因快感還是他那一聲低到極致的呢喃:「乖,不怕,師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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