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百八戰記 - 007、虛數幻域

哈嘍唔！

請幫幫忙，修正這個佛瑞思特大地，盡數捉拿凶……

……找出空中的花……茲……嚓……

動聽的音樂響奏流轉著，伴隨著跳針、雜訊似的顛簸。

☆☆☆

神智不清地──

恍惚中，迷茫間……

夜晚，他信步走在樹林步道。

夢境般難思索與辨別真假。

地上蟾蜍驚嚇地跳入一旁田字草。

穿過片片密林後，總算出了樹林，眼前豁然寬敞。

遠些可見燈火及幢幢屋影……是城鎮？

有間屋子掛著似曾熟悉的招牌標誌，便不由自主往那去。

隱約聽見人聲？不自覺地循聲前往。

漸漸聽清，似乎是小孩聲音，好像重複著。

「賣火柴唷。」

叫賣聲使得睡夢般的意識，逐漸變得明晰，彷若給鬧鐘聲喚醒。

「大哥哥！你要買點火柴嗎？還是木材呢？」

眼前拿著火柴叫賣的小男孩約十歲吧。

「呃……」

「大哥哥，買點火柴、還是木材嗎？」

「呃……火柴……追拿……兇手……？」

我，呆望著眼前小男孩半晌。

有點破舊的斗篷，覆蓋著橘黃色頭髮、還有小小的後背包。

賣火柴的小孩……是不是有點熟悉呀？

周圍的場景也大約符合我對於「賣火柴小孩」的概念。

思索間，意識逐漸也更加清楚了。

在那雙望眼欲穿的水汪汪眼瞳下，我不由得摸索口袋──

非常非常多錢的樣子，猶似身不見底……

「一盒多少？」

「六元！」小男孩眼睛放光般：「本店的火柴可是用料最實在，童叟最無欺！」

「好，就先買個兩盒。」

隱隱感覺怎麼整都好，似乎啥我都能成，錢也能變現出來。

「謝謝大哥哥！還有這個贈品是很好點火的乾材，可以當小火把用！」小男孩喜出望外。

「好，你就買點新衣服和吃的唄。」

我左手接過商品，右手從深色風衣的深廣口袋中抓了一把便塞上去。

「嗄……！」

雙手捧著金光閃閃一大把！

男孩雙眼大睜，驚呆當場！

「呴呴呴呴──」我這貼心惡作劇大成功！

趁他驚疑未定中，我箭步幾晃，速速甩開他那遲疑許久的呼喚。

這種「驚喜式玩笑」就是要急流勇退，功名深藏，才更顯灑脫。

我來到剛剛遠邊所見的鍋壺型招牌的磚石房屋前。

道具屋──通常是幻想世界或遊戲中常見、非常重要的供貨站。

門外有些像是竹蕉、小型棕櫚等植栽，我輕掀門口布簾入屋。

灰銀色頭髮的圍裙老闆娘，她看來約近30歲。

她道：「貴客您好！是從遠方來的嗎？歡迎來到這個城南郡小店，需要什麼？我能幫您介紹。」

似乎是基於我衣著略顯殊異又面生，而認為我是外地人。

「我先到處看看。」

店內一櫃櫃林立著，各種材料道具五花八門地陳列。

存放在玻璃瓶或陶罐的標本、花朵、葉片、香料，或不知名的……

牆邊的書櫃放滿了各種書本，也有竹簡或捲軸等。

各式架子上更有琳瑯滿目的奇形器具、器材。

我像蜜蜂穿梭花草間，這頭摸、那頭拿的到處看。

來到火器類專櫃……火球包──大約就是點火後能燃燒。

嗯？我好像也有這類道具呢。

忽而想起好像遇過一群狼……當時若用這個，不就更好對付了？

答案，毫無疑問吧。

那就──買了！

那飲品──買了！

還有食品──買了！

這啥玩意？──買了！

這個也是，那個也是………

管他的，通通都是買買買的啦！

各種血拼式購物，有如彌補匱乏的報復式消費！

畢竟荒野中即使逃過了狼，好像還有後續求生問題……

好像有這件事……又好像沒有？

搞不懂，算啦，先結帳吧！

然後，又與老闆娘討教些、聊了些……

她也推薦我一些商品、用法、小訣竅……

受益良多下，我也告訴她一些東西。

「媽！不好啦！不好了啦！」

灰褐色頭髮的小女孩進屋，神色慌張、手足無措地。

「怎麼了？」老闆娘也趕緊迎去，我也跟上。

「他們……他們又在欺負飛飛了啊。」她邊喘氣，壓抑著已奪眶的淚水，指向屋外某方位。

「這次又是……」老闆娘眉頭皺起。

「好像在搶她的錢！呼呼……她一直說必須還給好心的大哥哥！金幣！」

「嗄！？他們在哪裡？！」我大約猜到怎麼回事了！

「難道是客人你給的金幣！？」老闆娘看來也意會了。

畢竟結賬時她親眼見證我出手闊綽，拿出的金幣品質還成色至高。

她主動告知我如此頂級的「神金幣」，價值比面額還高不少。

基於她好心提醒，我也跟她分享一點對這金幣的看法。

我依照店家女兒所指方位奔去，穿過街道暗巷，偶爾引起居民側目。

總算來到一個公園，找到較為陰暗僻靜的一處……

「……可別打死了。」

「哼，誰不知道這小野種還要拿來榨錢。」

胖惡棍一腳踩踏著蜷縮地上的小男孩，「快交出來，不然老──」

「不然你頭啦！」

我怒吼的一拳──當庭炸飛這個天殺的胖惡棍！

K.O.！

「你是什──」瘦惡棍連同未完廢言，也被我迸飛。

「喂……」我蹲下一看，果然是那賣火柴的斗篷小男孩！

他一臉痛苦難當的按住肚子，臉上似乎沒有傷。

是故意避開臉的吧！因為還要壓榨他叫賣火柴的收入吧！

這種理性而又髮指的榨取，使我更加火大起來！

「小弟弟，有哪裡特別痛嗎？」

「唔……」他流淚著，勉強坐起半身，強忍痛楚。

可以想像，他不肯交出我遠遠給過頭的金幣，這胖瘦壞蛋便毒打逼他。

「現在是……」老闆娘也趕來了，看到兩個混混暈倒地上，臉色遽變。

也趁四下無其他人，我便問：「他們背後勢力很大麼？」

「他們是林業公會的山柴組，這一帶的主要勢力之一！」

「山柴組啊……」──也難怪瘦子腰際掛了一柄小斧。

「事情很難善了了！恐怕，只能請您趕快離開這座城南郡了！」

「我逃離無所謂，但之後你們和小弟弟該怎麼辦？」

「敝店隸屬在道具聯盟旗下，我們也並未直接牽扯進去，他們也不能造次，不會有事。」

「呼……」我點點頭表示欣慰。

「而你是外人又打了他們的人，所以祇能趕快離開這裡了！」

「那賣火柴小兄弟怎麼辦？他們還打算繼續欺負壓榨他哦！」

「恐怕只有一招……」老闆娘面有難色，道：「你帶他一起逃離這裡！」

「嗄！」有點意外又不太意外，畢竟逃出敵匪勢力範圍是個通用解。

以我行事價值觀來說，確實也難以棄小弟弟不顧，所以帶他走是可行的。

問題是……

老闆娘湊近我耳邊低聲道：「飛飛這孩子身世淒苦……」

之前，飛飛母親離世了。而父親早已失蹤多年。

有一次飛飛生重病，母親拿珍貴的髮簪去典當，換來購買昂貴良藥的錢。

這件事飛飛本不知情，是母親去世後，他偶然由山柴組這裡得知。

髮簪流落到山柴組幹部手中，飛飛想贖回，於是成為山柴組的雜役。

「母親的遺物呀……」我能理解這算是小弟弟的一種心靈依靠。

「那髮簪不光是他母親的遺物，聽說還是他父親當年給他母親的──」

「定情信物！」我高音低呼！

既然，此簪子是父母共同遺留的珍物，豈不非得拿回不可！？

「現在也管不了這些了。你離開之後飛飛一定不會沒事！」

「為什麼？！」

「他也算歸屬他們旗下。而組織間有井水不犯河水的嚴明規定……」

「我懂，畢竟你們也保不了他，甚至他還在對方旗下。」

即便老闆娘強行袒護小弟弟，道具聯盟也無法強行庇護。

老闆娘一間小店，也無法對抗整個山柴組。

我對小弟弟道：「為今之計就是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離開這些壞蛋！」

「可是我……還沒贖回媽媽的簪子。」他懊喪地流淚。

確實，這一出走後，極端點說，簪子甚至都可能被這些匪幫給破壞洩恨。

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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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虛數幻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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