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十年多前的時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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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煦這個男人,就讀台灣大學醫學系,畢業於台大醫學系,經歷實習並通過專科醫師考試,現任公立醫院外科主治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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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得英俊瀟灑,帥氣十足,臉上時常掛著溫暖的笑容,因此得到不少護理師們以及病患們的青睞,有時候她們會毛遂自薦,或是介紹自己的女兒給他認識,可他都笑笑地婉拒,從以前就單身到現在的他,習慣了一個人的自由,並沒有想結婚的打算,也就不會想交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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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學長,等一下一起吃飯吧!」鄭齊賢小他一歲,目前是眼科的主治醫師,兩人在大學內就認識,感情非常要好,在大學的時候兩人偶爾會相約一起出來運動,或是約出來吃飯,現在也有緣在同一間醫院裡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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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醫院裡面,他們一個屬於外科,一個屬於眼科,但兩人會相約出來一起吃飯,幾乎每週三次,頻率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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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他笑笑地說:「這種事情直接傳訊息給我就好了,還特地跑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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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現在已經是休息時間了,就直接來找你了。」鄭齊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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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過你要等我一下。」徐光煦發現手上的文件夾不知何時被貼上一張便利貼,將便利貼撕下後他看著上面的內容,是一段手機號碼跟一個女生名字,底下寫著某位護理師的名字,他嘆了口氣,將便利貼揉爛後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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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鄭齊賢看到,「你們外科的護理師又跟你介紹女生了?那學長你怎麼不接受啊?都三十三歲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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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已經結婚了,我就會直接把這張字條給你。」徐光煦說:「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一個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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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上都穿著筆挺的白袍,左胸口紛紛別上醫師的工作識別證,兩人邊聊天邊走到樓下的美食街,點了兩份排骨飯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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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才吃十分鐘的時間,徐光煦的手機就響起,護理師打給他說病患指名要找他,他實在無言,本來是不想理會想直接掛斷,卻聽到電話另一頭有個稚嫩的聲音:「我已經說過了房間有別人在!我就是可以感覺到有人!你們是不是派人監視我?你們這群蒙古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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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醫師最忌諱又最不爽的就是無端被人冠上蒙古大夫這個詞,他無奈地掛上電話,卻沒有要立刻起身,而是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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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齊賢好奇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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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患在鬧,我猶豫是否要把她送進精神科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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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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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煦突然安靜了,他咀嚼著食物,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當嘴裡的那口食物被他吞嚥下去後,他抬眸看著坐在對面的鄭齊賢,說:「你等等若沒事的話,來跟我巡病房吧,我記得這名病患曾經在你們眼科看過,噢,我應該先說她的狀況,她車禍骨折,然後雙眼目前失明中,是一位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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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有點難搞的高中少女,叫做賴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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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況非常糟糕,左腳粉碎性骨折,右腳脛骨斷裂,當她送急診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那時候剛好是徐光煦排急診的班,因此開刀由他主刀,經過他的判斷,他先幫她的左腳開刀,手術經歷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右腳則是先用外固定固定住,開刀的時間安排在下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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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術結束她甦醒的時候,他很有耐性地告訴她她的身體情況,卻發現她的雙眼毫無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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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她才吐出一句,「醫師,我爸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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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徐光煦已經從別的護理師口中得知她父母沒有搶救回來的事實了,但大家紛紛對她隱瞞,深怕她遭受打擊,因此沒有人告訴她那殘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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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煦說:「妳爸媽也受傷,正住在別間病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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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接下來的話,才讓他整個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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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醫生嗎?醫生,這間病房燈是換掉嗎?一片白糊糊,完全看不清楚,我看不到你們的臉啊!」當賴莯恩吐出這句話,徐光煦醫師才覺得不對勁,他上前檢查她的眼睛,立即通知外面的護理師,之後,賴莯恩被人抬到輪椅上,推往醫院眼科的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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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她有點害怕的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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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妳眼角膜受傷,所以暫時看不到,現在要去眼科幫妳做檢查,不用擔心,護理師姊姊會照顧妳的。」他安慰她,輕拍她抓著的手,隨即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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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檢查的結果是,眼角膜嚴重受損,需要做眼角膜移植手術才可以恢復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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