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願 - 第十八章

乘黃捧住銅鏡在客廳踱步，他低頭凝視鏡面，口中念念有詞，幾乎與準備出門的任霏撞個正著。

「這是甚麼？」任霏好奇地問。

「觀心銅鏡，大人新購入的古董。」乘黃沒有抬頭。

任霏覺得有趣，探頭去看，銅鏡只有兩隻手掌大小，鏡面一片模糊。

「看到甚麼？」乘黃問。

任霏搖頭：「甚麼也看不到。」

「我也看不到！難道靈力不夠？」乘黃疑惑。

「這裡面應該看到甚麼？」任霏好奇地問。

「我族有門秘術叫觀心幻術，可以反映內心的真實願望，這銅鏡是神器，也是觀心幻術的媒介，施展幻術時，觀者可以在鏡面看到自己的願望。」

「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願望？」任霏失笑。

「你真的知道自己的願望？」乘黃笑嘻嘻地問。

「當然知道！」任霏肯定地說。

「你的願望是甚麼？」乘黃笑著問。

「我的願望是——」任霏遲疑了一下，想起要趕去兼職，便匆匆出門。

乘黃聳聳肩，繼續施展觀心幻術，難得找到這面銅鏡，自然得練習一下。乘黃凝視鏡面，口中念念有詞，模糊的鏡面逐漸呈現一些影像，乘黃正自高興，電話鈴聲打斷了練習，原來任霏忘記帶東西，打電話求救，乘黃把銅鏡往頸上一掛，便去送東西給任霏。

乘黃來到北極星，看見孋獨自坐在吧台喝酒，孋不經意抬頭，朝乘黃一笑，乘黃看見孋的笑容，視線便無法移開，他從未見過如此嫵媚美艷的女子，彷彿一眨眼便會消失，孋見乘黃像失了魂，笑意更盛。

「想不到在這裡遇到族人，小狐狸。」孋的話聲不大，卻清昕地傳進乘黃耳中。

　　「你也是狐族？」乘黃上前坐在吧台，半信半疑地問。

　　「我是九尾狐，看不出來？」孋反問。

　　乘黃搖了搖頭：「看不出來。」

　　孋把一杯薰衣草色的酒放在乘黃面前，笑著說：「這是忘憂酒，請你喝。」

　　乘黃沒有多想，拿起酒杯便要喝下。

任霏不知何時來到乘黃旁邊，一手搶過酒杯：「你未滿十八歲，不可以喝酒啊！」

　　「我未滿十八歲？」乘黃失笑。

　　「一百八十歲都過了。」孋忍不住笑。

　　乘黃伸手想搶回酒杯，想不到孋出手更快，她優雅地取過酒杯，仰首喝光。

　　「剛才還說請我喝！怎麼自己喝了？」乘黃不滿。

　　孋看了任霏一眼，笑著說：「她不讓你喝酒，還是別喝了。」

　　孋伸手在枱面輕輕一拂，枱面多了一杯果汁，她拿起果汁遞給乘黃：「喝這個。」

乘黃無奈接過，呷了一口，任霏滿意地點頭，乘黃向任霏做了個鬼臉，把東西扔回給她。

　　孋留意到乘黃掛在頸上的銅鏡：「你找到觀心銅鏡，幻術練得如何？」

　　乘黃搖頭：「看不到。」

　　「讓我試試。」孋伸出手。

　　乘黃把銅鏡交給孋，孋施展觀心幻術，雙手捧住銅鏡，口中念念有詞，模糊的鏡面逐漸透出斑斕光采，乘黃探頭去看，瞬間被鏡中影像吸引。

「看到甚麼？」任霏好奇地問。

　　乘黃凝視鏡面，沒有答話，任霏跟著探頭去看，鏡面色彩斑斕，模糊之中呈現一些影像，她凝神看著，感到一陣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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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霏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客廳的沙發。

　　「我甚麼時候回家？怎麼沒印象？」任霏疑惑。

　　開門聲響起，乘黃拿著大包小包進屋，任霏上前想問個究竟，這時阿霞拿著大包小包，跟著進屋，任霏隨即怔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霏霏，快過來幫忙！」阿霞的容貌聲音與往日無異。

　　「媽媽！」任霏抱住阿霞，忍不住眼淚。

　　「長這麼大還撒嬌？快拿東西到廚房，我要煮晚飯！」阿霞笑著推開任霏。

　　「你要煮晚飯？」任霞疑惑。

　　「我不煮，難道你來煮？」阿霞拿東西到廚房。

　　「媽媽——」任霏連忙跟到廚房。

　　兩人走進廚房，乘黃已忙於洗清食材，阿霞拿出其他食材準備清洗，任霏上前想幫忙。

　　「乘黃幫我便可以，你去玩吧！」阿霞說。

　　「我想幫你！」任霞摟住阿霞。

　　「又撒嬌！」阿霞忍不住笑。

　　開門聲再次響起，靖探頭進廚房打招呼。

　　「你回來得正好，帶霏霏去散步，別讓她礙著我們。」阿霞笑著說。

　　「我想留在這裡！」任霞仍然摟住阿霞。

　　「你再留在這裡，我們都沒晚飯吃了！」阿霞說。

　　「媽媽！」任霏摟住阿霞不放。

　　靖淡淡一笑，拉住任霏走出廚房：「我們去去就回。」

　　任霏不情不願地跟靖散步，因不捨得阿霞，總是回望大宅。

　　「專心散步。」靖說。

　　「謝謝你讓媽媽回來！」任霏認定是靖施法。

　　「喜歡嗎？」靖臉帶微笑地問。

　　「喜歡，很喜歡！」任霏說。

夜空星光閃閃，像漫天飛舞的螢火蟲，任霏望向靖，回憶起兩人相識以來的種種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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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崇虎突然射出一箭，直飛向任霏胸口，任霏一驚，來不及反應，靖眼看任霏便要中箭，踏前一步擋在她身前，一把抓住來箭，靖出手敏捷，卻十分優雅。一把抓住來箭，身手敏捷，卻十分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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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靖拿長袍裹住任霏，任霏知道衣衫已被撕破，緊緊抓住長袍。

靖憐惜地看著任霏，伸手按住她頸上被掐出的指痕，任霏吃痛，想躲開又不敢，靖施展靈力，指痕慢慢淡去，直至消失不見。

「不痛了！」任霏一臉驚訝。

靖又按住任霏手上的傷口，傷口慢慢癒合，直至消失不見。

任霏看得目瞪口呆，脫口而出：「你懂法術！」

「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靖柔聲問。

　　「這裡。」任霏揭開長袍，展示膝蓋的傷口，只見褲管已經磨破，兩個膝蓋都在流血。

　　靖按住任霏膝蓋的傷口，傷口慢慢癒合，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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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闆！」任霏慌張地折返。

「可不可以帶我去ＸＸＸ醫院？」任霏著急地問。

靖沒有問原因，起身拉住任霏的手走向牆壁，兩人穿過牆壁來到醫院，任霏直奔急症室，靖跟在後面，當任霏看見胸前插著鐵枝、半躺在病床的阿霞，忍不住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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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生日快樂！」乘黃捧著生日蛋糕從廚房出來，笑嘻嘻地說。

「生日快樂！」靖臉帶微笑，站在乘黃旁邊。

「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任霏又驚又喜。

「秘密！」乘黃笑嘻嘻地說。

「從今開始就由我們陪你過生日，如果你願意，我們就是你的親人。」靖保持笑容。

任霏看看乘黃，又看看靖，心裡一陣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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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任霏經過地下室通道，回到大宅客廳，靖正倚在貴妃椅上看書。

「叔叔，我回來了。」任霏邊說邊上二樓。

「回來晚了。」靖合上書。

「啊——」任霏看錶，果然比平日晚了十分鐘，剛才跟崇虎聊天，放慢了腳步。

靖不再說其麼，起身走向書房，任霏看著靖的背影，忽然明白他在等她門。每次放工回家，靖都在客廳看書，任霏一直以為靖喜歡在午夜看書，從未想過他邊看書邊等她回家。任霏心裡一陣溫暖，即使靖不是普通人，是神仙也好，是妖怪也罷，她都願意視他為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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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靖走到任霏身後，握住她的手射出一箭，飛箭正中紅色靶心，任霏興奮得轉頭望向靖，幾乎吻到他的臉。靖朝任霏一笑，微一揚手，手中多了一支箭，靖握住任霏的手再射出一箭，飛箭同樣正中紅色靶心，任霏從未跟靖如此親近，不自覺偷眼看他，原來他的側臉很好看，靖轉頭望向任霏，與她眼神相接，任霏臉上一紅，連忙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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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靖興之所致，拉住任霏的手騰空飛去，兩人緩緩穿過閃閃發光的螢火蟲，靖微一揚手，四周的螢火蟲倍增，任霏被點點亮光包圍，彷彿置身銀河之中。任霏又驚又喜，一手緊緊握住靖的手，另一手又去抓螢火蟲，明知是假的，也覺得好玩。

「叔叔，飛高點！」任霏興奮地說。

靖拉住任霏騰升，兩人飛了一會，身旁不再是螢火蟲，取而代之是閃耀星空，任霏習慣了飛行，早已樂在其中，忘記了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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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車迎面而來，任霏看著夜空出神，無意閃避，靖連忙把任霏拉過一旁，任霏站不穩，靠在靖懷裡。

　　「有沒有受傷？」靖緊張地問。

　　「沒有。」任霏回過神來。

　　靖扶任霏站好，握住她的手繼續散步，任霏握住靖的手，心裡有種異樣感覺。

　　「叔叔。」任霏突然停步。

　　「怎麼了？」靖跟著停步。

　　「我可不可以不叫你叔叔？」任霏鼓起勇氣問。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YWf6fRaw

　　「那叫甚麼？」靖展露笑容，眼神挑逗地看著任霏。

　　任霏一怔，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她。

　　「不叫叔叔，那叫甚麼？」靖挑逗地問。

　　「你——不是叔叔！」任霏不自覺退後一步，想掙脫靖的手。

　　「我怎麼不是叔叔？」靖緊緊握住任霏的手，神情越發挑逗。

　　「你——」任霏又退後一步，仍然掙不脫靖的手。

　　「我怎麼不是叔叔？」靖迫近任霏，挑逗地問。

　　「你究竟是誰？」任霏一驚，又退後了一步。

　　靖一笑，猛力把任霏拉進懷中，這時四周的環境開始崩塌，靖的身體也跟著淡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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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霏驚醒，發現自己伏在吧台睡著，孋坐在對面，正含笑看著她。

　　「看到甚麼？」孋沒有隱藏笑意。

　　「剛才我看到的是——夢境？」任霏疑惑。

　　「那不是夢境，而是幻境，也可以說是心境，觀心幻術就是觀心，幻境反映觀者內心的真實願望。」孋說。

　　任霏想起靖的挑逗神情，連忙搖頭：「不可能！」

　　孋一笑，說：「觀心幻術不會騙人。」

　　「乘黃在哪裡？」任霏岔開話題，不想聽說下去。

　　孋猜到任霏的用意，手指不遠處，只見乘黃伏在桌上，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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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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