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五更天的梆子剛敲過第三響,紀昭雪便輕手輕腳地點亮了妝台上的青瓷油燈。銅鏡裏映出她眼下兩片淡青——昨夜替沈安玉整理考籃,竟折騰到三更天。
紀昭雪便輕手輕腳地推開西廂房的雕花木門。明遠揉著眼睛坐在床沿,髮髻還歪著,小腿懸在腳踏上晃悠。「阿姐,天還沒亮呢...」
「乖,今日沈哥哥要入貢院。」
紀昭雪蹲下身,她蹲下身給弟弟繫好杏色汗巾,指尖沾了些茉莉頭油將他翹起的額髮抿平。
紀明遠興奮地摸著腰間新掛的玉佩,那是沈安玉昨日送的,雕著鯉魚躍龍門的圖案。
胡同裏傳來車輪碾過青石的轆轆聲。紀昭雪左手提著裝有狀元糕的食盒,右手牽著明遠穿過垂花門時,正看見沈安玉立在銀杏樹下整理襴衫。晨霧沾濕了他鴉青色的鬢角,朝陽將那道清瘦身影鍍上一層金邊。
「沈哥哥!」明遠像隻小雀兒撲過去,腰間玉佩叮噹作響。沈安玉彎腰接住孩子,抬眼時與紀昭雪四目相對。她今日穿著月白豎領襖子,髮間只簪了支銀鎏金杏花簪,素淨得像是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仕女。
「備了些吃食。」紀昭雪將食盒遞過去,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薄繭,「棗泥餡的狀元糕,取個吉利。」食盒底層還藏著繡了並蒂蓮的絹帕,但她沒說。
貢院前的槐樹下擠滿了送考的家人,其實原本沈安玉的母親也想來的,但是沈安玉想和紀昭雪見面,則勸母親家裏與貢院遠,母親身體不好應當適當休息,自己一人能行。
有個穿絳紫團花袍的中年男子正高聲叮囑兒子:「若遇到策論題,定要引用《貞觀政要》...」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FVKYbNQuK
沈安玉將明遠舉起來騎在肩上,孩子興奮地指著朱紅大門上的銅釘數數。紀昭雪突然發現他襴衫後領有些褶皺,伸手撫平的瞬間,嗅到他衣領間淡淡的沉水香。
「三百零六!」明遠數完銅釘,貢院內突然鐘鼓齊鳴。沈安玉放下孩子,從袖中取出個錦囊塞到紀昭雪手裏:「等我出來。」她摸出裏頭是枚溫潤的羊脂玉墜,雕著兩尾首尾相銜的鯉魚。
三場考罷那日,京城落了場急雨。紀昭雪撐著油紙傘在貢院外牆下等了兩個時辰,傘面上《寒江獨釣圖》的墨色被雨水暈開大半。當沈安玉蒼白著臉走出來時,她顧不得旁人眼光,直接將他冰涼的手攥進自己袖中。
放榜日的前門大街比元宵燈會還熱鬧。紀昭雪抱著明遠站在「青雲軒」二樓,看報錄人騎著棗紅馬穿過漫天飛舞的彩紙。「一甲第一名——沈安玉!」銅鑼聲裏,整條街的香囊手帕如雪片般向騎在馬上的青年飛去。
宮裏的爭議她們自然無從知曉。據說垂拱殿上,年輕的天子執著沈安玉的硃卷沉吟:「這手台閣體寫得比翰林院的老學究還端正。」但禮部侍郎卻道:「狀元郎相貌太過出眾,哪有狀元比探花郎還帥的道理,恐惹人議,自古以來探花郎都是長相最優越的那位,不如點作探花...」
「荒唐!」皇帝將青玉鎮紙往案上一拍,「太祖時的王狀元不也是美男子?朕取的是經世之才,不是選駙馬!」皇帝是見過沈安玉本人的,能理解禮部侍郎為什麼這麼提議,沈安玉確實是當中長相最為優異的,長相如同夢中仙。殿角鎏金漏壺滴了三十餘響後,沈安玉的名字終是用硃筆圈在了黃榜最頂端。
跨馬遊街時,沈安玉戴著金花烏紗帽,大紅羅袍映得面如冠玉。紀昭雪躲在人群裏,看無數繡帕香囊砸在他身上。有個膽大的姑娘甚至將金鐲子拋進他懷中,惹得圍觀者哄笑。
「阿姐快看!」明遠突然扯她袖子。馬背上的沈安玉似有所感,轉頭精準地望向茶樓方向。隔著漫天飛舞的杏花,他對著她的方位悄悄比了個手勢——是那日錦囊中雙魚玉墜的紋樣。
紀昭雪耳尖發燙,袖中的手卻摸到今早新得的信箋。那是沈安玉用考場裏省下的墨,在草稿紙背面寫了四句詩:「曾陪翠輦侍鸞臺,欲化雙魚逐月來。莫道春風不解意,狀元歸去馬如飛。」
茶樓底下傳來小販的叫賣:「冰糖葫蘆——」明遠蹬著腿要下去買,紀昭雪俯身時,藏在衣領裏的玉墜滑了出來。兩條鯉魚在陽光下瑩潤生輝,恰如那人在信末寫的小字:「雙魚既合,當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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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竹影忽然搖曳得厲害。她正要將玉墜藏回衣襟,雕花窗櫺卻傳來三輕兩重的叩擊聲﹣﹣是沈安玉與她約定的暗號。
推開支摘窗的剎那,帶著夜露的涼意撲面而來。沈安玉立在月光與陰影交界處,大紅羅袍已換成靛青直裰,髮間金花卻未除,在月色下流轉著細碎光芒。他翻窗而入時帶進幾片杏花瓣,沾在紀昭雪月白色的寢衣上,像雪地裏綻開的紅梅。
「明遠睡熟了?」他聲音比白日低啞,指尖挑起她頸間玉墜。兩條魚兒隨著他動作輕輕相撞,發出清脆的「叮」聲。紀昭雪剛要回答,唇卻被一枚棗泥糖堵住﹣﹣正是白日狀元糕的同料所製,甜香裏混著他指腹的墨香。
燭火「啪」地爆了個燈花。沈安玉解她衣帶的動作忽然頓住,從袖中取出那方繡著並蒂蓮的舊帕:「貢院九天…」帕子邊緣已起毛,顯是被人反覆摩挲,「每次困極時,我就咬這裏。」他指著蓮蕊處幾個幾不可見的齒痕。自從最近他參加完考試就變得非常忙,終於今天終於有空了。
沈安玉的呼吸粗重,眼中燃起毫不掩飾的慾火。他一把扯掉自己礙事的直襬,精壯的上身完全袒露。常年握筆的手指帶著薄繭,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撫上她光滑的脊背,輕易地挑開肚兜的繫帶。絲滑的布料飄然落地,那對雪白豐盈的玉兔終於掙脫束縛,顫巍巍地暴露在燭光下,頂端的嫣紅如同熟透的櫻桃誘人。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bsvDsKfOI
他滾燙的唇舌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先是貪婪地含住一邊的豐盈,舌尖繞著那敏感的蓓蕾重重舔舐、吮吸,牙齒還帶著懲罰般的力道輕輕啃咬。另一隻手則用力揉捏著另一邊的柔軟,指腹重重碾過挺立的乳尖。強烈的快感如同電流竄遍紀昭雪的四肢百骸,她仰起頭,難耐地呻吟出聲,手指深深插入他散落的烏髮之中,不知是推拒還是迎合。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UkuaqODUT
「啊....安玉....輕、輕點...破碎的嗚咽從她口中溢出,身體卻像藤蔓般更緊地纏上他。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8N6l8zZCH
沈安玉充耳不聞,唇舌在她胸前流連忘返,留下濕漉漉的水痕和曖昧的紅印。他的手沿著她光滑的腰側一路向下,探入那層薄薄的褻褲邊緣,指尖帶著薄繭,直接觸碰到她腿心最隱秘嬌嫩的花園入口。那裡早已泥濘不堪,濕滑溫熱的春水沾滿了他的手指。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alFQ3bKtI
「寶寶...濕透了...」他抬起頭,唇瓣水亮,眼神狂野地盯著她迷離的眼睛,指尖惡劣地在緊閉的花唇外緣輕輕刮蹭,感受著那裡的悸動和濕熱,「為我流的?嗯?」他的中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突然刺入那緊緻濕滑的甬道。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LL9aLIiFd
「呃啊——!」紀昭雪身體猛地弓起,像離水的魚。甬道驟然被入侵的飽脹感和摩擦帶來的強烈快感讓她失聲尖叫,腳趾緊緊蜷縮。內裡的媚肉本能地絞緊那根作亂的手指,試圖吞噬,又試圖推拒。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EaOZtCQxQ
沈安玉悶哼一聲,額角滲出細汗。他抽出手指,帶出更多晶瑩的蜜液,然後毫不猶豫地扯下兩人身上最後的屏障。他堅硬滾燙的慾望早已昂然挺立,頂端滲出清液,尺寸驚人,青筋虯結,散發著強烈的雄性氣息。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EPNhzD0w
他將她一把抱起,放在冰涼堅硬的紫檀木妝台上。銅鏡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樣:青絲如瀑散落,臉頰潮紅如醉,眼神迷離失焦,雪白的胴體因情慾泛著誘人的粉色,胸前佈滿了他的吻痕齒印,雙腿被迫大大分開,露出腿心那濕漉漉、微微開合的幽谷。而他站在她雙腿之間,精悍的腰身繃緊,蓄勢待發的巨大昂揚正抵著那嬌嫩濕滑的入口,緩緩磨蹭,沾滿她的蜜液。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7kF4LmhJe
紀昭雪在晃動的燭光裏數他肩胛上的雨痕。沈安玉每動一下,掛在床帳上的金鳳釵就叮咚作響,連帶那些垂落的流蘇也晃出細碎金光。她咬唇忍住嗚咽,齒間卻嚐到鹹澀——不知何時,沉水香已混了她常用的茉莉頭油氣息。
夜風穿過窗隙,吹得帳上金鳳釵叮咚作響。紀昭雪忽然想起白日遊街時,他意氣風發,看向她是那麼得溫柔。此刻釵尾流蘇正掃在她裸露的肩頭,而沈安玉在數她脊背上的痣,溫熱的唇落下:「《禮記》有云…春誦夏弦…」
遠處傳來三更梆子,沈安玉忽然將她抱起放在妝台上。銅鏡裏映出她散開的青絲與他緊繃的肩線,還有那對在燭光下晃動的雙魚玉墜。他咬住其中一條魚尾時,紀昭雪攥碎了妝奩裏的胭脂膏,鳳仙花汁染紅兩人交握的指縫,像極了合卺酒的顏色。
「疼麼?」沈安玉忽然撫上她後腰, 紀昭雪搖頭,卻被他指尖的老繭磨得輕顫﹣﹣那是常年握筆留下的痕跡,此刻正遊走在她最敏感的肌膚上。
五更鼓響時,沈安玉為她綰髮的動作已十分熟練。晨光透過窗紙,照亮妝台上散落的杏花與胭脂。
沈安玉突然咬住她耳垂,「寶寶,你真的好迷人。」
沈安玉美人在懷,只覺得此時此刻真的很幸福,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夜。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yTEICmt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