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曾國處,南宮羽見此殘骸,忍無可忍,整軍備戰。雖說聯軍少了一位軍師,但並無大礙,淮夷之處不缺良謀良將。
今又逢淮夷派人叫陣,是命魯緯出成應戰,而宋萬與陶長則作壓陣,以防不時之需。宋萬善使刀,大刀大開大合,威風無雙震全軍;陶長則天生神力,手中之錘重一百七十三斤,輕而易舉便可將人砸死;魯緯則使矛,輕而易舉便可叫人卸甲。此三人皆乃曾侯先前方才招募,乃是於國之危難當頭敢於出戰之人。
出城見夷將,不過一個衝殺,魯緯便將其刺死,笑曰:「不過乃是些許烏合之眾也。」
然那聯軍之人亦不是好惹,有人身披藤甲,手持利刃,便是那共工氏首領共虎是也,共虎怒曰:「狂妄之輩,報上名來。」
魯緯答曰:「我乃曾國將軍魯緯是也,蠻夷之輩受死。」
說罷,兩人你來我往,不分上下,乃至魯緯之赤甲,與那共虎頭上之玄羽互成對應,似是上古之時,那水火之戰也。昔日之不周山,似是今日之桐柏山也,兩人勢不相容。奈何魯緯眼疾手快,見共虎有破綻,連忙刺去。怎料共虎此不過乃是計策,刃如鈎,將那長矛卡住。
卻見魯緯輕輕一甩,長矛抽出,共虎卻仍緊握刀刃,手中顫抖。此短刀與長矛之威,若說單面搏鬥,短刀勝之。奈何今時乃交戰,唯有那長兵方可拒敵。輕輕一刺,共虎便滾落馬下,魯緯笑曰:「不過如此。」
見此情景,黎雨飛舞長槍,朝那魯緯殺去,魯緯以矛擋之。奈何黎雨之槍法如雨似箭般,細細點點急促而來,不到幾回合,那魯緯便招架不住。見狀,那宋萬便前來助陣,兩人戰黎雨,黎雨趁其不備,策馬而逃,三人追逐,忽黎雨轉過身搭弓射箭,兩人戰馬中箭,心知若追下去,必會被擒,忙撤回陣中。
此時曾軍已佈下軍陣,此陣名曰:「絕生陣」,意為人無絕天之路也,昔日殷商以此陣聚攏運勢,攻克東夷。曾人深知,若堂堂正正決鬥,勢必會落入下風,然此陣可增強軍心。有那大宗伯楚仲坐鎮,那聯軍之巫術不過爾爾。
換了馬,那宋萬便去叫陣曰:「你等蠻夷之輩,有種與我決一死戰。」
雖說宋萬武功高強,然那公孫圭亦並非等閒之輩也,此人乃殷遺,盤龍城城主,來是此淮夷聯軍之召集人,見宋萬,問曰:「來將何人?」
宋萬答曰:「在下宋萬,宋人也。你又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公孫圭笑曰:「本座公孫圭,你既是那宋人,自當知宋微子乃殷商之人。今你為周而賣命,實乃背主忘宗,有何面目見先祖也。」
聞言,宋萬怒火中燒,大刀直朝公孫圭辟去,公孫圭不慌不忙,用棍抵擋,此棍乃是盤龍棍,上有金龍環繞則,威風凜凜顯神威。乃是昔日帝乙時所鍛之兵,神威莫測。公孫圭一技盤龍棍法,似是金龍咆哮,龍吟隨則,嚇得宋萬戰馬失控。
宋萬忙拉緊戰馬,心知此時若不展現實力,怕是不能了。卻見其刀身冒紅光,可見此刀亦不是凡品,以上好青銅所鑄,重九十二斤。上有睜眼猛虎紋,可破天下妖邪氣。此嗜血之刃,拖地而上,半弧而起似殘月,驚的那公孫圭連往後退。
那公孫圭豈是等閒之輩,趁宋萬架刀時,從袋子中抓起黃沙扔去,頓時,似是滿天飛沙走石,深入大漠之中,一時不測,那宋萬便中了此奸計,強忍疼痛,便忙撤退。見此,魯緯與陶長趕來助陣。然公孫圭豈會如此,乃至骨箭一射,那宋萬瞬間便倒地不起。公孫圭策馬環顧二人,笑曰:「周人果無可用之將也。」言罷,便重回陣中。二人無可奈何,只得先由魯緯將宋萬運回城中。
陶長則氣沖沖追殺公孫圭,錘聲落地,雖說未砸到公孫圭,卻令他膽戰心驚,欲要故伎重施,奈何陶長並不上當,立刻砸去,一擊,那公孫圭便落下馬去,錘身之重壓得公孫圭窒息。陶長笑曰:「不過如此。」
見此,那南宮豐卻從陣中衝殺出來,直奔淮夷處,欲奪首攻,連斬七人,片刻便被那鄂侯攔下,南宮豐問曰:「侯爺為何在此淮夷軍中。」
鄂侯想了個妙計,無論是聯軍,亦乃周人獲勝,均有退路。見四周無人,指天笑曰:「自是作那內應也。不妨與我比試一般?」
南宮豐聞言,卻信了這番鬼話,點頭答應。鄂侯正欲試新戟,因乃舊戟被折斷,那聯軍之處,鑄造之術可謂勝週千倍。兩相互交戰,數十回合後,鄂侯便落入下風;乃因南宮豐之技隱秘,似是隱於暗處之刺客。而鄂侯之武光明磊落,似是無任何算計之俠也。南宮豐佩服曰:「鄂侯不愧乃周臣也。」說罷,策馬奔騰,忽見一人,大驚失色,心中暗曰:「此人怎會活著?」
此人便乃曾滿也,一身白甲,手持戮禮劍,殺氣之大仿若霜寒未過,見南宮豐,眼神如嗜血猛獸,末言一語,便與其纏鬥,乃是那陶長赤來助陣。曾滿以一敵二卻不落下風,甚至割下南宮豐頭髮,打落陶長之冠,兩人只得連忙撤回陣中,替作休整。
聯軍見曾軍遲遲不動,心急如焚。今苗融已離開,熊華如今便是此聯軍之中唯一善巫術之人,只見熊華披頭散髮,劍指九天,瞬間,大霧環繞,以是夢回逐鹿之時,昔日先君蚩尤借迷霧之勢攻伐,今聯軍亦借此迷霧之勢渡河。
卻見楚仲請出昔日黃帝戰蚩尤之夔牛皮鼓,一拍,鼓聲撼天動地,輕而易舉便將這妖霧驅趕;二拍,鼓聲令聯軍膽戰心驚,乃因聯軍之人大多為九黎之後;三拍,聯軍之人跌落水中,慌忙掙扎,河水奪命,部分人葬身於水中。
借此良機,曾軍朝淮夷聯軍而衝殺,曾軍怒火滔天,欲報那南伯遺物之仇,亦報此圍城之仇也。終大勝,聯軍因而退避三尺,然聯軍主帥羋飛憤恨不平,欲要重整軍隊,血此大辱。遂命熊華在此溳水之源,漢水之中布下那囚龍之陣,欲以壓勝之法埋葬曾國。
此戰過後,那怨靈哭喊聲時常環繞於楚仲身則,即便身處宗廟,有南伯庇佑,卻又無可奈何。此乃文明之戰,不可不爭也。不知此冤冤相報何時了,唯有文明終結,方可解此百世之仇恨。
雖說此戰乃大勝,仍南宮豐卻感不安,莫非人死可復生也?今日於那淮夷處見那庶子,又當如何是好?曾滿,又名南宮滿,乃是南宮豐之弟也。奈何此人乃是庶出,卻又有賢名,深得先父寵愛。故而南官羽妒之,便與南宮翼議計,遂命南宮豐殺之。莫非今乃冤魂索命也?
ns216.73.216.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