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撞擊著,每一次跳動都像在擂鼓。站在仁少辦公室虛掩的門口,我感覺腳下的地板都在搖晃。該進去嗎?這是一個我從未想像過會發生的場景,一個在最嚴肅的辦公室裡,最不可能發生的轉折點。
深吸一口氣,我推開了那扇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仁少背對著我,坐在辦公桌前,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那幾頁A4紙。檯燈的光線灑落在他頸項的輪廓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弧線。聽到聲響,他緩緩地轉過身。
他的臉在陰影中,只有半邊被檯燈的暖光照亮,顯得有些模糊不清。那雙眼睛,平時總是深邃而內斂,此刻卻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平靜。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彷彿他早就知道我會出現,而且知道我為何而來。
我感覺喉嚨乾澀,每一個字都像沙粒般難以擠出。「陳…仁少。」我艱難地開口,聲音比我想像中沙啞。「我…我知我犯咗錯。」
他依然不發一語,只是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緩緩地移向他手上的文件。那份該死的、充滿錯誤的結案報告。
那一刻,所有的偽裝和自尊都崩潰了。在平日裡,我Ivy是個獨當一面的女強人,從不輕易示弱。但在他面前,我的專業和自信,此刻卻像泡沫般碎裂。「個…嗰個Project嘅結案報告…啲數字全部錯晒,我…我唔知點解會咁…我應該核對過好多次㗎!」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連我自己都聽出了其中的慌亂和無助。
他把文件輕輕放到桌上,雙手交疊,眼神沉靜得像一潭深水。「哦?」他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不帶任何情緒,卻又像一道無形的力量,壓得我喘不過氣。「咁你打算點?」
「我…我會即刻Rethink過晒啲data,今晚通宵都好,我一定會趕得切喺聽朝九點前交返個Updated Version!」我急切地說,語氣裡帶著最後一絲掙扎,試圖證明我仍有能力挽救。「我會聯絡返晒啲Donors,逐個Confirm返啲數字,再重新做過個Formulation…」我的腦袋飛速運轉著,拋出所有我能想到的補救方案。每一個字都帶著懇求,乞求他能給我一個機會。
「或者,我哋可以拖延一下個Deadline,搵個藉口話個系統有問題…」我試圖找藉口,明知這在公司是行不通的,但求生的本能讓我口不擇言。
仁少依然沒有打斷我,只是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波瀾,沒有責備,也沒有同情,就像一個旁觀者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戲碼。這種過於冷靜的反應,反而讓我更加心慌。我知道,他這種表情,通常意味著事情比我想像中還要嚴重。
當我所有能想到的補救措施都說盡了,辦公室裡又陷入了死寂。只有冷氣的微弱聲響,以及我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慢慢地站起身,走到辦公桌的另一邊,背對著我,面向著落地玻璃窗。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萬家燈火,而我卻身處在一個冰冷而凝滯的空間裡。
他緩緩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準確地刺穿我的心臟。
「Ivy。」他輕聲喚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我無法辨別的疲憊,還是惋惜?「九十三萬八千元。」
我愣住了。
「呢個係你今次個錯誤,最保守估計嘅損失。」他轉過身,目光直視著我,這次,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沉重,「如果呢份Report就咁樣發出去,會牽涉到贊助商嘅年度報稅,影響公司喺慈善機構嗰邊嘅信譽,甚至可能引發一啲法律上嘅問題。」
「九十三萬八千元。」這個天文數字像一道晴天霹靂,將我所有的偽裝和堅強瞬間擊得粉碎。我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都停止了流動,腦袋裡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幾個冰冷的數字在迴盪。我辛苦這麼多年,為公司創造的價值,恐怕都比不上這次的損失。
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專業和能力,此時此刻變得一文不值。我不是一個會輕易哭泣的人,在工作上遇到再大的困難,我都會咬牙堅持。但這個數字,以及它所代表的嚴重後果,讓我瞬間崩潰。
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溢出了眼眶,順著我的臉頰滑落。一開始只是一兩滴,然後是泉湧般無法控制。我的視線模糊了,喉嚨裡發出嗚咽聲,身體因為抽泣而微微顫抖。我甚至沒有用手去擦拭,只是任由那份屈辱和絕望吞噬著我。
他靜靜地看著我,沒有催促,也沒有安慰。我感覺時間靜止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在這份痛苦中沉淪。
就在我幾乎要被眼淚淹沒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從辦公桌上拿起他的手機。
「喂,Kevin?」他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沉穩和專業,彷彿剛才的對話從未發生過。「我係陳浩仁。你幫我check一check,慈善晚宴嗰個Report,有冇辦法喺我哋系統度Hold住,遲少少先Release去Audit嗰邊。」
我驚訝地抬頭,淚眼模糊地看著他。他…他在做什麼?
「嗯,係,data有少少位想再Confirm清楚。我知道Deadline係聽朝,但我想你幫我爭取多一日時間,或者至少去到聽日Lunch之前。」他語氣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嗯,你同佢哋講,係我要求嘅。我會親自睇住個數字,確保佢哋冇問題先。」
他靠在辦公桌邊緣,一手插在褲袋裡,另一手拿著手機。他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立體,眉宇間是慣常的從容和自信。他不是在徵求對方的同意,而是在發號施令。
他掛了電話,然後又撥了另一個號碼。「喂,係Mandy呀?我係陳浩仁。我哋今晚要趕一份嘢,你幫我聯絡IT嗰邊,睇下可唔可以開通返個Server俾我哋幾個鐘。嗯,我要access晒所有Data,尤其係Project XXX嗰個Folder,要最Original嗰啲數據。」
他在為我爭取時間,為我開通權限,甚至動用他的人脈和地位,來為我犯下的錯誤補鑊。他沒有責罵我,沒有看輕我,甚至沒有一句安慰,但他卻用最實際的行動,為我撐起了一片天。
淚水再次湧上我的眼眶,但這一次,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我從未想過,他會這樣幫我。在公司裡,像我這樣犯了如此大錯的人,通常都會被狠狠地訓斥一頓,然後自生自滅。但他卻在默默地為我收拾爛攤子。
我的心頭湧起一股暖流,混雜著複雜的情緒。除了感動,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對他的傾慕。這種傾慕,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清晰和強烈。
他打完兩通電話,輕輕把手機放到桌上,然後轉身,緩緩地朝我走來。
辦公室裡很安靜,只有他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臟上。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淚還掛在臉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朝我靠近。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了腳步。他很高,我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他的眼神依然深邃,但我感覺到那裡面多了一絲…是審視,還是慾望?我無法分辨。
他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以為他會輕撫我的臉頰,或者為我擦去淚水。
然而,我感覺到一股溫熱的力道,輕輕地壓住了我的頭頂。那力量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引導。
他沒有溫柔地抬起我的下巴,也沒有擦去我的淚水。而是,一手按在我的後腦勺,輕輕地將我的頭向下壓。
我猛地睜開眼睛,震驚地看著他。我的視線順著他修長的身體向下移動,然後停在了他的腰間。
他另一隻手,竟然慢條斯理地伸向他的西褲,拉開了拉鍊。
「嘶啦」一聲輕微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我的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我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的頭被他的手輕輕地往下按著,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前傾。我看到他黑色西褲裡,那一道雪白的裂縫。然後,一個粗壯的、勃起的物件,從裡面緩緩地、挺立地、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彈了出來。
它,就這樣,直挺挺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的大腦在那一刻徹底停擺了,沒有思考,沒有掙扎。我的淚水還掛在臉上,身體還因為剛才的感動和恐懼而微微顫抖,但我的眼睛,卻被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景象完全吸引住了。
他沒有強行我的頭,也沒有用任何語言催促我。他就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我,眼神深邃,帶著一種我無法解讀的探究。
我的頭,依然被他的手輕輕按著。我的身體,本能地向下傾斜。
鬼使神差地,在我的意識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之前,我的嘴唇,已經微啟。
然後,我的頭,在那個無形的、卻又充滿壓迫感的引導下,慢慢地、慢慢地,將那個堅挺的物件,含進了我的口中。
溫熱、粗壯、帶有一點點鹹澀的味道。
我的口腔被一股陌生的物體填滿了,那種感覺很奇異,很陌生。我的身體僵硬著,瞳孔放大,腦袋裡依然一片混沌。
我應該反抗嗎?我應該推開他嗎?
這些念頭,在那個瞬間,都沒有浮現。
或許是因為對他一直以來壓抑在心底的傾慕,在剛才他施以援手的那一刻,完全被激發了出來;又或許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來不及反應;也或許,是我潛意識裡,隱藏著某種連我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對他的原始慾望…
我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的反感。
反而,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像電流般從我的口腔,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試圖動了動,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動作。我的性經驗極度缺乏,而且過去的體驗並不美好,導致我對這種事一直抱持著抗拒和逃避的態度。我幾乎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地進行。
但我腦海深處,一個奇怪的念頭,卻慢慢地、慢慢地,清晰地浮現出來:
我想好好地服侍他。
這種衝動是如此的強烈,幾乎蓋過了所有理智。我感受著口中那個堅硬的物體,努力地試圖找到一個正確的方式去取悅他,去回應他剛才對我的幫助,去釋放我心底深處對他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求。
然而,我的身體卻有些笨拙。我的嘴唇,我的舌頭,都顯得如此生疏。我努力地嘗試著,卻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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