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郁,說實話,不知從何時開始,我有好多事都是因妳而去做的。但我再怎麼喜歡妳,也有很多事,是為了我自己。」小楓說出此話,鄭郁頓時覺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不過這也難免,因為小楓這些日子的行為,會讓她自我膨脹也屬正常。
鄭警官尷尬的臉都紅了起來,低頭不敢看小楓。小楓知道鄭郁的心情,但她認為自己必須再說明一些事情,才能讓她正視她的感情並非一時興起,是想認真對待,就算沒有未來。小楓掀開被子坐起身面向鄭郁,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鄭郁有些驚嚇,但沒有退開,慢慢抬起頭看小楓。
四眼相望,小楓這時的眼神少了佔有跟撩撥的氣息,多了些不捨與溫柔。其實不難想像鄭郁的期待,因為她是一個有感情的正常人,即使她多想抗拒與一個女人接吻,但心底的雀躍歡喜明顯擺在臉上。然而人生很奇妙,當人們希望發生的時候,事情就不會發生;當不希望的時候,偏偏就會上演-小楓沒有親鄭郁,她只對她說了句:「妳今天也很美。」然後輕輕握住鄭警官的手,好像失而復得的那樣小心翼翼。鄭郁無法說明當下的感受,只覺得像被耍,隨後轉過頭去,不願與小楓的視線對上。對於鄭郁的迴避,小楓沒有失望,接續道:「鄭郁,我之前說過娛樂碼頭是我家的重點港口之一,這次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故,我在國外的客戶難免擔心。所以我暫時會待在國外處理事務,可能要一、兩個月才會回來。」
「要這麼久?」鄭郁有點不開心的說。
「怎麼了?鄭警官會想我嗎?」小楓又擺出平常開玩笑的樣子,本來她以為鄭郁會大力反駁說她想太多,太自戀。但這次居然沒有,鄭警官沉默。面對這種近乎默認的回應,小楓的內心又一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一絲後悔在心中產生,心想自己應該要吻她,但最終小楓沒有這麼做,只是拿起鄭郁的手,放在她的左胸口。
對於小楓的行動,鄭郁來不及反應也說不出話,但不是因為摸到小楓的胸部而羞赧,是她感覺到小楓的心臟跳得飛快,害得她也呼吸急促起來,跟著對方的心跳與生命連動,無法解釋的情感在傳遞,多純粹,像個剛出生的孩子。
「鄭郁,妳知道我不會想妳的,因為妳一直都在這裡。以前這裡沒有妳的位置,現在即將會有,而未來也只會有妳一人獨佔。」
肉麻情話在情人的耳裡聽來總是感動的。鄭郁無法抽開手,尤其在聽到小楓說的這些話,還有她眼裡所散發的真心真意,鄭郁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卻無法承認是快被這段感情逼瘋而亡,還是已到了死而無憾的幸福頂端。
年輕的女警嘴唇發顫,眼眶有淚光,這次兩人停留的情緒比上次親吻時還更久更久,小楓不在乎鄭郁不知不覺間抓緊了她的胸口,且力道之大,讓她生心理皆發疼的程度,因為那才是鄭郁對她最真實的感受,又愛又恨,又想放下又想握在手中。這場拉扯,直到小楓肩上的傷開始隱隱作痛,開始滲血之後,雙方才放手。鄭郁先是嘆了一口氣,後用略帶撒嬌的口吻說:「小楓,妳桌子上的那些瓶子,可以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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