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靈在冥峯的車馬上睡睡醒醒也有四天了,移動上只要盡力別太大動作,基本上傷口已經不會再崩裂流血了,每日被冥峯逼著喝下黑糊糊的湯藥的確對傷口有極大療效,原本需要半個月左右的路程,冥峯帶領的皇軍沒日沒夜趕路足足縮短時日,居然再過兩天就可以回到嵐國了。
烈靈將窗簾半開讓陽光透進來,她趁著自己比較有精神了將自己最珍愛的弓裡裡外外仔細擦拭過,雖然與冥峯同乘一車,但倆人話不多,待在車馬上的這幾日因為自己幾乎處在昏睡中完全不知曉外頭狀況,烈靈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揮舞一下弓後滿意的點點頭,她瞄了正在閉目養神的冥峯一眼,試著想拉弓看看,畢竟這麼久時間沒有活動筋骨手有些癢了
才剛準備將弓弦伸展開而已冥峯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從烈靈手中搶過弓了,冥峯大罵:「妳找死啊!想讓傷口又裂開是不是!」
烈靈心虛吐了吐舌頭:「感覺好很多了想稍微練一下手感嘛」
冥峯沉著臉把弓重重放到一旁:「等妳傷好了想怎麼練就怎麼練,但現在不行!」看了眼似乎快悶壞的靈兒隨後又說了句:「想出去透透氣嗎?」
烈靈一時會意不過來傻愣傻愣的看著他:「什麼?」
冥峯乾咳一聲站起來就是往外走:「要來不來,隨妳」,烈靈聽完趕緊跟上,她看著冥峯腳尖輕點便跳上一直走在車馬旁邊的黑馬,那匹黑馬帶種高傲的氣勢,銳利的眼珠還有那神氣的模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冥峯的馬,冥峯騎著馬伸出手欲接烈靈,她輕哼一聲忽略冥峯的手輕鬆落入冥峯身前,雖然以武力確實遠不及冥峯但這點功夫還是有的。
冥峯嘴角微微上揚不作聲駕著黑馬緩緩前行,烈靈閉眼享受著從旁吹拂而過的風,感覺好久沒有這麼放鬆了,在敵人面前毫無顧忌戒心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不久後突然一陣聲音傳來:「律!」
烈靈睜眼便看見烈梟與烈晟義率軍隊在前方了,雙方人馬正繃緊神經對峙著,烈靈心喜叫道:「父親!哥哥!」,冥峯隨後抬手示意皇軍退下,他們整齊劃一退了些距離但還是處於備戰狀態
烈晟義也抬手讓烈家軍後退而自己與烈梟騎著馬朝皇軍過來,冥峯與他的副將影霖也往前與他們會合,這場面應該算是最和平的一次,烈靈欲跳下冥峯的馬可卻被冥峯摟著硬是不讓她下去,冥峯將自己的斗篷套在烈靈身上:「既然妳家人來接妳了,本將軍就不送了,越晚越冷,披著別著涼了」爾後掌風輕輕一帶將烈靈送至烈梟身邊
不待烈晟義開口便領著皇軍離開,烈梟激動的將烈靈前後看了個遍:「靈兒!妳知道我跟父親收到妳的信時多高興嗎!讓哥哥好好看看!」
烈晟義則是眼眶泛紅用那雙佈滿繭的手撫著烈靈的頭:「傻丫頭,妳怎能狠心讓為父看著妳跳下去呢?要不是上天庇佑讓妳活著回來,為父真的會自責一輩子」
烈靈笑得燦爛:「我不是平安回來了,父親可以放心了!」,烈梟輕推烈靈:「走走走,跟哥哥說說妳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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