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子.沉默之空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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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部都喝下去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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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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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假想空間，味覺和嗅覺之類還是會具體呈現的。

就算不會吃壞肚子，要是味道很討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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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受的話還是吐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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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因為是師傅大人的東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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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就這樣露出愉快的淺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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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網路上看到如果能這樣做的話，男孩子會很高興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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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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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的抱住了她。

為什麼這麼可愛呢，怎麼會如此的惹人憐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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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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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哀疑惑的問句以後，我再一次貼上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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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能夠感受到強烈的推開胸口的反抗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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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師傅大人，要是有味道的話……。」小哀猛然的用手背一直擦著嘴巴一邊聞聞手上殘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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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自己的東西──。」我反駁回去：「既然是小哀都能接受的東西，沒有理由我就對此感到厭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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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小哀沉吟了一會，才終於回道：「師傅大人，你該不會有奇怪的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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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有，但是現在的興趣是見到小哀困擾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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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之前還不是沒有兩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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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改成見到小哀咬著手指皺起眉頭的表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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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紀錄檔，當成祕密文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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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大人，祈求您給我一份備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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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衣著以後，我們又靠著牆面再次坐了下來。

我讓小哀靠著我的胸口而坐，讓她躺在我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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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聊的都是一些無聊的話題。

在一起住之後要做些什麼，會做些什麼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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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晚上在忙完之後，就兩個人一起用休眠艙潛入，一整晚都玩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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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要先好好吃過晚餐啦！師傅大人，在你工作完回家以後，用廚房做出你最喜歡的料理等著你回來……，這可是小哀的夢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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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哀的那身背影在廚房裡準備餐點嗎……，糟糕，我可能會忍不住惡作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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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的畫面是小哀用那小小的身體站在凳子上，用湯勺攪拌鍋子或是用刀切菜，總之都是些沒辦法分出手來的事。

跟著我就這麼從後面抱住她，一開始雖然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一邊抱怨著一邊將頭靠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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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實現的話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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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疲軟。

跟著就這麼向後仰躺將頭枕在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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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會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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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將面頰埋進小哀的髮絲中，嗅著小哀髮梢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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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她幸福的。

默默的在心裡許下這樣的期待，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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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變大了呢，師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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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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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扭了扭身體以後，輕笑著挪了一下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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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比較不會那麼不舒服吧？還是說，要再來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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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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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雙手小心的環抱住她的上身。

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側臉，意會過來以後，小哀也跟著轉過頭來和我相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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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喔，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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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師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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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就這麼互相擁抱著閉上了雙眼。

畢竟不曉得還要等多久的時間才能夠等待到救援，睡眠是最容易打發時間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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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永遠，永遠維持著這樣的時光。

這樣的想法難道會是一種奢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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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就這麼開始點了點頭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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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嗎？師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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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今天真的遇上太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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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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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說著用手碰了碰我的臉，用手掌捧著我的面頰輕輕的撫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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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會好好守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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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能感覺到嘴唇碰觸到面頰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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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永遠喔。師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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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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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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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經過了多久呢？

從深度的睡眠中醒來的同時，聽見的是無機質的電子女聲冷冷的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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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的雙腳就這麼落到了地面。

環顧了一下四周，我就這麼出現在陰暗的鋼鐵通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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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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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能夠正常作用，也就是說我現在還在虛擬的空間中。

周圍是由鋼鐵的牆面所構成的狹窄通道，既沒有燈光也沒有一點生活感。

就連目視的微弱藍光也是由假想環境所提供的細微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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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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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那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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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頭處傳來了女性的聲音。

凜然的氣質彷彿不帶一點雜質的透徹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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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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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來往前看去。

在前頭伸出手引導著我的是一架染上了藍色與白色的人型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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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頭一看，我的雙腿又再次被火紅色的機甲包覆，看來是因為這樣才被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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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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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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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我思考的空間，女性就這樣領頭在前面移動。

那逐漸變小的背影是我在這個空間中唯一能見到的物體，不由得只好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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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通話線路中傳來了龍龍的驚呼聲：「怎麼搞的？你又登入到網路上去了？不是跟你說了很危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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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辦法啊。好像是被特殊的線路給拉到奇怪的地點了，能查一下我現在所在的網段位置嗎？」我試著低聲回應，不讓前頭的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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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緯４５度，東經１１０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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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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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學長你正在戈壁大沙漠的正中央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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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在沙漠裡遇難了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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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的喊了出來：「這不是笑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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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在前方的女性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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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事。沒什麼。對了，我該怎麼稱呼妳。妳看，畢竟同是遇難……，不是，畢竟是同個基地的夥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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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女性冷冷的回應：「今天的你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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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就這麼說了下去：「雖然，平常的你似乎就是一副愛開玩笑的模樣……，不過現在可不是那樣輕鬆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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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完了以後神威就這樣轉過頭去繼續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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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當成奇怪的人了啦。」我向著龍龍低聲抱怨：「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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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啊。奇怪，對外國的連外網路應該是完全不可能連通的。更何況是沙漠的正中央？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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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以了，我今天不曉得聽過多少次的『聞所未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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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把問題送到水神大人那邊了，你還是直接問問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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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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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接到外部通話的雜訊響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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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甲？」過了一會以後，水神大人的通話才連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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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是沒事。但是，我從來沒遇過這樣的狀況。」人在網路上居然被莫名其妙的送到奇怪的網段裡，就連二十世紀的釣魚網站都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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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聽說過情況了，確實，水門市的連外網路是處於廢棄的狀態。但各國的對外部線路還是有著非常狀況的緊急線路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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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是被那個線路傳送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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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構成人類組成的虛擬資訊在網路上的資料量，不是由僅僅足夠緊急對話的線路就能夠移動的。能夠想像的是，在人身附近的奈米機械構成了對海外的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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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現在可是在無電磁波的緊急防護空間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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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說，這根本不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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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大人是在用消去法告訴我現狀的不合理。

可是這種事，我和龍龍從對話裡也能夠推測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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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認為從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可能性了，畢竟誰也沒有聽說過能夠在網段中行動並破壞病毒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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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的經驗觀和水神大人的思考邏輯都不是泛泛之輩。

是我，或著是病毒所造成的影響，或著網路與水門市的設備被破壞所造成的影響，能夠想像的可能性多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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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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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將我從這個空間中送回去嗎？水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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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試試，但是最好別抱太大的期望。即使利維坦是國家級的計算伺服器，但我們僅僅只是對外聯絡的設備，並沒有被賦予干預外交或介入單市民行動的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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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

「甲」這個個體移動到他國的線路裡居然是這麼大的事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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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情況，在那個線路裡找到能夠從網路空間中離脫的空間，然後就這樣運用私人權限登出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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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右下的狀態欄附近看了一眼，果然這個空間也屬於無法強制登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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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我就向附近的人打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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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對外求助於龍龍與水神大人，看來詢問一直在這個空間中行動的人會更加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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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神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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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伸出手向前方的人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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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擦咖擦咖擦」。

就在這時，距離我們兩人之間的道路中，一側的牆面向上掀起，「病毒」就這麼出現在我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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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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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劍！

我立刻學著小哀用權限從右手邊喚出了武器。

然而卻不像先前那樣順利，武器並沒有立刻出現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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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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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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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機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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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武器同樣也沒有出現。

眼見眼前的蜘蛛已經爬到了我的前方，只要一躍就能撲上來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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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擦」，彷彿能聽到拇指輕輕地推開刀鐔的清脆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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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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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麼。

瞬間，明亮的弦月就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前。

原本應當高掛在天空的圓銳新月，就這麼在眼前劃出了優雅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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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站在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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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神威小姐已經將插在地面上的長刀拔起。

被斬成兩截而破壞的蜘蛛狀病毒，簡直就像是未曾感覺到被砍到似的，走出兩步才逐漸的瓦解。身體的兩段切割成了兩片用鏡子從中間照映一般同樣大小的兩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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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謝謝。」這之後，我才緩緩的會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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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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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將手從地板中抽回，立起了長刀。

那把刀的刀身極長，大概立著能和她的肩身一樣高。握柄更是長得超乎常理，一般的劍柄多是製成三或四個拳頭寬，但那把長刀的刀柄即使有十握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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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牆面的機關中出現的病毒，在狹窄的通道中逐漸的將我們兩人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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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米機械構成的兵器，在構成實體的時候會有兩、三秒的延遲。訓練的時候應該不厭其煩的聽過無數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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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麼說著，右手的光束劍果然像是小蟲緩慢的聚集起來一般化成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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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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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背對著我展開了架勢。

我們兩人就這樣互相靠著護住了對方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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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借給你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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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說著用左手將插在腰間的兩把短劍拔起。

長度約有手臂般長，劍身看起來雖然樸素但結實，應該相當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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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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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問我需要與否，神威小姐就這樣將武器敲了敲我的腰以後，像接力棒一樣插入我手掌間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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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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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了一聲以後，神威小姐就這樣往眼前的病毒揮刀掃去。

連問也不問一聲，看來是對背後的我相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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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辜負這樣的期待。

我就這麼將兩把劍插在腰間，雙手同時拔出了劍。

跟著我們兩人像是在草叢裡踩死蟲子一般掃蕩了病毒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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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你真的不太對勁……。」神威小姐說著將長刀收入鞘中：「連武器都沒有整備，到這裡還算是老樣子。動作是不是太過遲鈍了？身體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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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關於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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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向她問出脫離地點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目光前的視窗傳來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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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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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畫面，僅僅只是語音的通信。

小哀緩緩的喘了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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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小哀呢？

被傳送到這個空間以後，一直都和我待在一起的小哀為什麼沒有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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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是小哀吧？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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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出現了各式各樣不祥的語句。

總是用那麼擔心的語氣待在我身旁的她，再加上小哀這樣緊張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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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沒……，事。那個，師傅大人那裡……，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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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也沒事！小哀，妳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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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哈……。能夠立刻回來嗎？師傅大人，本體的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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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正想這樣大聲呼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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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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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

伴隨著失神般的喊叫，通訊就這麼失去回應，成了只留下一片雜訊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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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請問附近最快能離開這裡的通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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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麼急迫？果然是身體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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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搜索資訊吧，對話停下了一陣以後，神威小姐跟著回答：「距離最近的逃生出口就在前頭的大型活動空間不遠。不過實在有點不安，我跟著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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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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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去理解對方話裡的意思。

對現在的我來說，小哀的叫喚實在是非常的令人在意──，將我的心整個都緊緊的揪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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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在通道中快步行進。

跟著很快的到達了亮著白光的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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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通過了僅容兩人並肩的小門以後，出現在眼前的是巨大而開闊的弧狀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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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見不到天花板上的照明燈，抬頭望去勉強能看見通風用的巨大風扇。

這裡到底是在地下，還是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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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數來的第三道門，從那邊出去就是離出口最近的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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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謝謝妳，神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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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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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臉疑惑的她，我就這樣往出口奔去。

也沒有心思再去思考外面到底是沙漠還是地底了，我用盡全速往右前方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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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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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鳴。

剛才那是地震了嗎？從後頭好像傳來了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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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不能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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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將心思轉移到那裡，立刻就會聯想到。

能夠發出轟炸一般的巨大響聲，能夠鳴起地震一般的猛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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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著這麼巨大質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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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去。

眼角瞥見的一刻就無法停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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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

烙印在視網膜中的就是這樣離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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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怪物有著蝙蝠般擴張的巨大雙翼，張翅來的話有如能夠飛行的巨大客機那般龐大。

即使收起了翅膀，它的身體也如同一兩棟住宅那樣巨大。手臂有如與人同高的巨柱，後腿由十幾個壯漢也無法輕易舉起分毫。

巨龍的頭顱直徑也大約等同於數個男子的環抱，若是張開那大口，要將一兩個男人的身體吞入也不成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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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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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嘎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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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的一聲鳴叫以後，巨龍的身體被金色的小蟲所圍繞，一瞬間纏繞著刺眼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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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我緊張的向著她大喊，示意要她立刻從怪物面前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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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你快點回去吧。」神威將刀刃立於與雙眼平行的位置，刃尖筆直的朝向眼前的巨龍，以不帶一絲示弱的語氣說道：「我和這傢伙可是老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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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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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神威就這麼繞著怪物的前足奔了起來。

用反覆橫跳的動作，以極快的速度在它的跟前徘徊，並且伺機刺出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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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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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也強硬的用手掌連續的拍擊著地板將她阻下，即使全都未曾拍中，那地面所出現的凹陷與蛛網一般的紋路，一再說明了若被擊中立刻會像是壓鐵廠的汽車一般被拍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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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管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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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連看也沒有看向我這邊，就這麼高聲喊了以後繼續盯著眼前的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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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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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之後回來幫妳」都說不出口。

眼前的兩人所進行的高速纏鬥，是我連插手都會顯得礙手礙腳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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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轉過頭，向著眼前的門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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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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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縮起頭後仰頭猛然叫了一聲。

彷彿能夠造成地鳴一般的聲波瞬間在整個空間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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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山洞，肯定就已經崩塌了。

然而在鋼鐵的城寨中有什麼意義呢？我正困惑的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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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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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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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眼前出現了數道落雷。

我驚慌的停下腳步，然而冷靜下來一看，那並不是從天空中落下的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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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像是鐘乳石一般的雷柱，連接著天頂與地面構成了無數阻礙著行動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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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隨機落下的雷電，那麼只要從縫隙中繞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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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花式滑冰一般繞過了擋在眼前的雷柱以後，我終於就這樣接近了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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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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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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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盪在空間中的喊叫讓我會意過來，我轉頭看向背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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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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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正張大了口。

吸入了大量的氣息以後，向著我這裡張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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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了些許像是風扇所噴發出來的烈風以後，那張口更加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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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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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我未曾出口的呼喊同時。

事情僅僅發生在短短的零點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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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猛然的亮起閃電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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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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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吐出了圓柱一般的雷光。

就這麼筆直地朝向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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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未因空氣的阻力而稍有消散的巨大雷柱。

若是被打中了大概會和攻城車的圓柱木樁打中一樣粉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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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這麼一瞬間的分心都來不及，直覺的將雙手交擋在自己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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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知道是杯水車薪，然而在這個瞬間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活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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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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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大的潮流往後沖散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了吧。

做好了雙臂折斷連同胸口被打穿的痛楚，我就這麼雙腳離地往後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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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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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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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的聲響與模糊的１與０的視界之後，世界又再一次恢復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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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呼哈，呼哈，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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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嗎？

我立刻猛然的用雙手摸摸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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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我還活著。

我居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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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我成功活著回來了！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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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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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自己的臉。

我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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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現在不是直連的狀態嗎？是我將視覺情報共享給師傅大人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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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

即使手臂靠近到自己的雙眼，果然還是見不到任何陰影。

左右擺頭，眨了眨眼，眼前的視野都不曾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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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張滴上了無數鮮血的面頰，果然是我自己現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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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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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小哀就這樣正面向著我，用自己的背守護著我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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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雙眼都未曾眨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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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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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呼吸。

這個空間中直到剛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不，我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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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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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確認好姿勢以後，轉過身來讓小哀的胸口靠在我的背上。

我猛然的抱起她的雙腿起身站穩，讓她的雙手就這樣無力的攤在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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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小哀。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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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肩頭的下顎，正妥妥的穩定住了她的目光。

筆直的朝向眼前看著的雙眼，就這麼指出了我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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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安全門的瞬間。

從剛才就一直能夠聽到水點滴落的聲響。

是水聲，那絕對是哪裡漏水了的水聲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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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妳死的，絕對不會讓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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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我口中重複了多少次這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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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現了一片的黑暗。

還有不曉得連通到多遠地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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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讓妳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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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於我們兩人的，彷彿無止盡的旅程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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