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贏就咬你 - 第十三章癮，不會自己停下來（H）

他最後一拳打在靶上，手腕幾乎抬不起來，像是整隻手被抽乾了電。

沒摔跤、沒喊停，也沒真的逃跑。

只是站在原地，汗水一滴滴砸進地板的吸音墊上，像沒聲音的落雨。

唐曜的拳靶仍懸在半空，皮革表面印著兩人交疊的汗漬。

他看著煬呈顫抖的肩線——那具身體明明已到極限，脊椎卻還倔強地挺成一道不肯折斷的弧。

他最終放下靶子，摘護具的動作像在拆除啞彈。

指節擦過自己頸側時，意外蹭到一抹不屬於自己的汗——鹹澀裡混著煬呈剛剛在他這使用的薰衣草沐浴露味，這是他知道他今天會來，刻意放的。

這發現讓他停頓半秒，喉結無聲地滾了滾。

那一刻他其實可以說：「收操。」也可以說：「今天到這。」

但他沒說。

他只是看著煬呈——那個明明累到站不穩、卻死撐不願倒下的人。

這樣的煬呈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他肩膀起伏、臉頰發紅、嘴唇乾裂得微微張開、身上還隱約留著他剛剛指導的印子，像是還沒真正結束，又像是等著被下最後一道命令，讓他可以放心倒下。

唐曜忽然想說：「過來，我幫你脫手套。」但舌尖動了一下，他還是忍住了。

有些界線，一旦跨過，就不是教練了。

而他現在——還不想讓煬呈逃。

他收回視線，走向牆邊，把護具一一脫下，動作放得很慢，像是時間可以被硬拉長，只為了多看幾眼。

他其實很清楚——那不是單純的訓練慾望，而是控制、是佔有、是一種讓人不安卻又上癮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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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合上那一瞬，空氣才像從訓練場裡逃出去。

唐曜還站在原地，沒轉身、沒收器材，也沒看手機——就像整個人卡在某個早該結束的瞬間。

煬呈走了，沒說謝，也沒問下次訓練時間。

但他知道——那人走出去的姿態太硬，反而像是還有東西沒打完。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掌，皮膚還微濕，是剛才碰過煬呈時留下的汗。

那味道混著訓練場的冷氣、體味與鹽分，還留在他手裡。

他應該去沖澡、該整理器材、該像沒事人一樣把這一切關起來。

但他只是站著，看著那道早已關上的門，像是知道——

真正的比賽，是門外開始的。

——

煬呈回到家時，夜已深得像沉進海底，煬霏不在他家，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他不用去解釋什麼，也不用因為早上說謊而充滿愧疚。

他沒開燈，踉蹌倒在沙發上，身體像被抽乾了每一絲力氣。汗水黏著T恤，緊貼著胸肌和腹肌的輪廓，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中顫抖。

紅髮濕漉漉地貼在額頭，鼻息間還殞著唐曜家那股冷木質的味道，像被硬生生烙進皮膚，怎麼也甩不掉。

他睜眼盯著天花板，視線模糊，像被汗水糊住。

腦袋起初是空的，什麼也沒想，但心跳還在狂奔，像擂台上沒停下的節奏，血管裡的壓力是繃緊的鋼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斷。

他試著深呼吸，逼自己冷靜，卻發現每一下吸氣都像在攪動一團燒不盡的火。

這不是第一次。

拳擊從來不是只打在擂台上。

它是十七年的重量，壓在骨頭裡，壓在每一場比賽的輸贏、每一道教練的命令、每一秒不能鬆懈的訓練裡。

作為拳擊選手，他學會了把壓力吞進肚子，學會了在肌肉酸痛到顫抖時還要再揮一拳。

可那些東西從來沒真的消失——它們只是堆在那，變成一團解不開的結，卡在胸口，卡在腦子裡，卡在每一根繃緊的神經上。

他喉結滾了一下，整個人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他不小心用手背擦了額頭一把汗，結果那股味道——唐曜的——又從指尖竄進鼻腔，像要把他腦子拉回去。

他需要放鬆，不然他會炸，會像那場輸給唐曜的比賽一樣，整個人崩成一團沒人要的碎片。

手掌不自覺滑向褲頭，指尖顫抖，像在試探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他知道這是什麼——不是單純的慾望，是他唯一的出口。

每次比賽後，每次訓練到極限，每次壓力像鐵塊壓得他喘不過氣，他都會這樣，用自己的手，把那團亂七八糟的東西擠出去，哪怕只有幾分鐘的空白。

只是這次，唐曜的影子闖進來了。

那句話，像毒蛇從記憶裡鑽出：「你緊得像卡膛的子彈——要不要我幫你退彈？」

唐曜的聲音低沉、曖昧，像一記直拳砸進他小腹，肌膚上的碰觸以及他那熟悉的體味，讓他呼吸一亂，血液直衝下身。

他低罵一聲：「幹……」聲音沙啞，像在跟自己開戰。

他試著翻身，埋進沙發，想把這句話壓進黑暗，卻沒用。

那股氣味又從後頸竄上來——清冷的木質調，混著唐曜貼近時的汗味，還有那雙手壓住他腹肌時的力道，肌膚與肌膚之間，像要把他整個人拆開。

他終於放棄抵抗，手滑進運動褲，一瞬間，他整個人抖了一下，不是太冷，是太爽。

粗糙的掌心擦過龜頭的時候，那種觸感讓他幾乎跪下來——比平常還脹、還燙，像是那句話把整根血管都灌滿了。

他咬著牙，動作一開始還小心，像在試探自己的極限，但沒幾秒就撐不住了，明知道這是他下賤的樣子，可身體卻比任何時候都誠實，他喘得像狗，額頭抵著沙發邊，一下一下抽動著手腕。

他不是在討好自己，他是在逼自己射，逼那團羞恥、壓力、渴望、控制慾，全都擠出來。

精液還沒射，前列腺液就已經濕透了掌心，整根肉棒滑得發亮。

「幹……快一點……」他低聲罵著，掌心撞上腰骨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特別下流。

他另一隻手撐著沙發邊緣，指節發白，像快抓破布料，視線模糊，腦中全是唐曜的畫面—— 那雙手貼著他腹肌的時候，那句話壓在耳邊的時候。

「你緊得像卡膛的子彈——」

他喘得幾乎抽搐，手掌沾了濕潤的前列腺液，越來越滑，越來越失控，性器硬得像發燒，龜頭碰到掌心就像被電擊，一下比一下重。

「你就是想他。」

他越罵自己，越是挺得很，根本像要把這根硬到變形的屌給活活掐斷。

「……要不要我幫你退彈？」

唐曜的聲音又從耳邊響了起來，那句話落下那一刻，他直接崩了。

喉底發出一聲悶哼，腰一挺，整根肉棒猛地跳動，濃稠的精液在掌中迸射出來，濺得到處都是。

大腿內側、褲子裡、腹部上，全是。

他射得太用力，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像斷線的野獸。

呼吸拉不回來，胸膛一上一下，眼角濕了，分不清是汗還是別的。

他不敢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就像不敢承認——自己是被「他」幹進腦子裡的。

那一夜的空氣悶得可怕，像誰的體溫還留在他皮膚裡，久久不散。

—

同一時間，另一座城市的高樓裡，唐曜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滑過螢幕，停在一個不屬於煬呈的名字。

他頓了幾秒，發了條訊息：「在嗎？」

對方秒回：「你還記得我？真難得。」

語氣帶著點挑逗，像早就等著這般召喚。

唐曜沒回，轉身打開衣櫃，換上一件黑色襯衫，袖口扣得嚴實，鏡子裡那張臉冷得像沒溫度。

但他知道，血液裡有什麼在燒——不是對那個人的，是對另一個身影。

那人是以前練拳時的舊識，總是順從，什麼都不問，脖子上總有淡淡的古龍水味。

他走進對方的公寓時，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廉價香水味，混著酒精和汗水的氣息。

對方穿著緊身背心，肌肉線條柔軟，脖子細得像隨時會斷，連站姿都太乖，像一隻被訓練好的寵物。

唐曜坐下，沒說話，只是點了杯水，眼神卻冷得像在解剖什麼。

對方湊近，笑著撩他：「好久不見，想我了？」

唐曜沒笑，視線掃過對方的喉結，然後移開。

他試著想像對方的身體貼上來——柔順、聽話，會照著他的節奏動，會在每一下命令後低喘。

但腦海裡閃過的，卻是煬呈。

那個滿身汗水、肌肉繃緊、眼神像野狗一樣不服輸的傢伙。

煬呈不會乖乖聽話，他會咬牙反抗，會在被壓住時低吼，會用那雙金色的眼睛瞪回來，像連唐曜的底線一起撕碎。

這傢伙，才是讓他硬起來的對象。

「今晚想怎麼玩？」對方湊得更近，手指滑過唐曜的手背，語氣曖昧，像在試探。

唐曜終於開口，聲音低得像刀：「我改主意了。」

他起身，丟下幾張鈔票，沒看對方失望的表情，徑直離開。

大門關上的瞬間，他閉眼，腦子裡全是煬呈——那具被汗水浸透的身體，胸肌在燈光下鼓動，嘴唇乾裂卻濕潤，喘息像在喊他的名字。

他下腹緊繃得像拉到極限的弦，卻一動也不讓自己碰。

他知道，這種癮，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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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時間）———————

目前的H頂多就這樣，雙方都有感覺，但就是不做（我也很困擾#）

煬呈死要面子，唐曜又不喜歡勉強對方，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承認，或是直接接觸，這份關係就會毀了，所以只能這樣拉扯(／. _.＼)

不知道看不看得出來，唐曜是Dom喔！但煬呈不知道BDSM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套入陷阱的那個( ᴖ ·̫ 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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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癮，不會自己停下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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