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之熵 - 05 - 妄想症㊁

05 - 妄想症㊁

Jul 17,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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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5 - 妄想症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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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啥洨啦？傅楚萍是我的女人。」

林識誠叼著剛點燃的菸，嗓音不大卻咬字清晰。

詹亞倫太過訝異，一時之間無法應聲。

這時有人走出 KTV 大門，是一對受邀參加聯誼的情侶，剛好讓詹亞倫沈澱心情。

「蛤？」結果詹亞倫還是說出無意義的發語詞。

林識誠取下口中的菸，將菸頭指向詹亞倫，「他媽的，我媽才不想讓我唸什麼他媽的三途高中，你以為我他媽為什麼來唸他媽的連操場都沒有的爛私立學校？操你媽的。」

別混在一起講！到底是他媽、你媽還是你？

「不是啊，你怎麼覺得楚萍是你的女人？」

「所以我說，很難解釋。」

「可以解釋一下嗎？別偷懶行不行。而且兄弟，你把三途高中講得那麼不堪，我有點受傷喔。」

「啥洨啦！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詹亞倫做了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將話題拉回重點。「所以說，你以前就認識楚萍了？還是怎樣？」

「幹！」

林識誠想彈菸灰，卻用力過猛不慎掉落整支菸，氣得用腳踩爛。隨即點燃第三根，一下就把新點的菸變成灰燼。

「媽的，我國中就認識傅楚萍，還讓她來我家，范姜算個毛啊？」

「誠誠，你真的不太關心朋友欸。」激動情緒與髒話抨擊之下，詹亞倫顯露不悅，「范姜跟楚萍是青梅竹馬，他們從寶寶就認識了好嗎？你是故意忘記，還是想不起來？」

「啊他們是剛出生就打炮喔？」

「不然你以前是跟楚萍打過炮喔？」

詹亞倫把時間留給林識誠，如同預期沒有得到反饋。

詹亞倫心想：你如果敢講，我還不敢聽勒。

「好，先不管那個。要是你喜歡楚萍，幹嘛不早點告白？去年范姜是跟百里交往，你有很多時間表達心意啊？」

「所以我就說你他媽是個廢物嘛！百里都跟范姜分手了，你不是也沒有種告白？還敢說我。」

「到底要我講幾次？我只是喜歡蘿莉，純欣賞不行嗎？」

「那你管我喜不喜歡傅楚萍？管好你自己啦死胖子。」

你有種再說一遍——

詹亞倫多想立刻回嗆，但他堅信以和為貴，萬萬不能逞一時之快。

看來這場謎團無法獲得解答，詹亞倫也來不及思考如何接續話題，因為下一秒，KTV 大門再次敞開，登場者是范姜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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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時學急著追上艾瑞與艾瑪，可惜遲了一步，街上只有幾名陌生路人，還有兩位待在 KTV 門口吵架的同學，尤其林識誠似乎怒不可遏。

范姜時學問道：「你們有看到艾瑞學長嗎？他們往哪個方向走？」

詹亞倫遲疑幾秒，如實指點方位。

范姜時學簡單別過，就要往人行道奔去，立刻被林識誠攔下。

「欸，當我們空氣喔？」

雖有急事，范姜時學卻也幾個禮拜沒與林識誠交談，他認同不該匆匆離去。

「抱歉，改天回學校碰面再聊，我現在趕時間。」

「急啥洨啦！」

林識誠扯住范姜時學的帽 T 向後使勁，勤於健身的范姜時學都差點跌倒。

「講清楚喔，你他媽是要去哪？」

「這很難解釋，我要趕快去找艾瑞學長還有艾瑪，可以讓我走嗎？」

「誠誠別鬧了。」

詹亞倫意圖阻止，卻被林識誠中斷。「范姜時學，你歌唱一半跑出來找別人的女朋友，是有什麼居心？」

「別這樣，我真的很急。」范姜時學想拉開林識誠的手，林識誠卻越加用力。

「好啊，你之前跟百里交往，後來搞上傅楚萍，現在還要勾搭學長的女朋友？你他媽是狗啊！」

范姜時學沒有閒工夫瞎扯，也不懂為何被朋友污辱，氣憤之下大手一揮，矮小的林識誠向後跌坐。

「推啥洨啦幹！」

林識誠彷彿沒有痛覺，立刻彈跳起來，一拳揮在范姜時學臉上。

范姜時學失重搖晃，後退兩步穩住核心，顴骨有如遭受鐵鎚敲擊，感到頭暈目眩，但不致於倒下。然而范姜時學竟然心如止水，彷彿那一拳將千頭萬緒撞出腦海。

林識誠不願罷休，接連飆罵髒話，直往范姜時學防禦的手臂揮舞雙拳。范姜時學站穩弓箭步，盡可能縮小身體保護顏面。

「你到底在幹嘛！快點住手！」

詹亞倫從後方抱住林識誠，沒料林識誠一拐子敲中詹亞倫的下顎，手肘上滑撞過鼻頭，詹亞倫立刻捂住口鼻，鮮血流淌而下。

范姜時學依稀聽見哀嚎聲。

他解除防備，睜眼見到詹亞倫跪倒在地，滿手鮮紅，地上還有斑斑血跡。

見血了。

不能再讓林識誠發瘋。

范姜時學躲過林識誠的疲勞攻勢，瞄準丹田位置，朝林識誠揮舞下勾拳。霎那之間，范姜時學計算那一拳的威力——平時去健身房重訓，單手最多拿三十公斤啞鈴做八下，最大重量約莫四十公斤左右；這一拳夾帶扭腰，所以林識誠的腹部約莫承受五、六十公斤衝擊力道，下場可想而知。

林識誠瞬間倒地，蜷曲著身體，鼻涕眼淚有如泉湧而出。

危機暫時解除。

范姜時學打算離場，緊接邁開步伐，疼痛感卻頓時湧現。想不到單方面挨揍的是上半身，小腿卻有拉傷，已經無望追趕遠去的艾瑞。

他走向詹亞倫，蹲下查看傷勢。詹亞倫鼻子以下都是血，雙手、外套亦有沾染，看起來很慘也很痛，但願鼻梁骨沒斷。

他感到身心俱疲，兩腿一攤向後傾倒。

警車與救護車火速趕來，先將外觀淒慘的詹亞倫送上救護車，林識誠也被護著頸椎安置於擔架。幸虧路人見證事發全程，替范姜時學開脫，否則現場真的很像范姜時學揍爆兩名學生。

范姜時學與上前盤問的警察道歉，堅持不用送醫，拖著蹣的跚步伐暗自離去。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fxEObB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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