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上,此乃不祥之子,還請您別靠太近才好。」畢燭對秦王一拜,接著對旁人使了使眼色,一旁的畢方族人拎著一副手銬準被將女童銬上。
就在手銬要銬上女童手腕時,族人的手被嬴政抓住。
「在寡人面前你敢銬人?」嬴政已怒不可遏,冰冷的眼神嚇得族人跪地連連磕頭。
「大王,本族族規,也是老祖宗留下的指示,凡與外族私通誕下之子乃不祥之子,會禍害全族。生母將祭天,不祥子需永不能見日,直至其自然滅亡。」畢燭以為秦王是因為看到畢方家醜而覺得生氣,連忙急著解釋,「家醜不堪,傷了王上尊眼,此乃臣之罪過。還請王上移駕至殿上,臣命人準備上好的茶,為您去去霉氣。」
嬴政靜靜地抱起了虛弱不勘的女童,轉身準備往外走。
「大王,不祥子見不得光,不能離開此地。」畢燭與族人跪在嬴政面前,試圖阻止他離開。
「你在教我怎麼做?」嬴政停下腳步,冰冷的俯視跪在地上的畢方一族。
「臣不敢。」畢燭趕緊低下頭,但是依舊跪在前方寸步不讓。
「這女孩的傷,你們幹得?」嬴政口氣冰冷至極,讓整個地牢的溫度又降了幾度。
眼見眾人鴉雀無聲,他接著說道,「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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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後方族人用傳音問畢燭,看樣子是無法善了。
『這狗子一直找咱們麻煩,現在要強行帶不祥子離開實在過分。』畢燭雖低著頭,但是卻咬牙切齒。
『不祥子如果見光,必會為我族帶來災禍,橫豎都是遭殃不如......』
『你們難道想硬拼?』畢燭瞪大了眼,但是看起來卻不動聲色。
『這狗子自己跑到咱們後院,身旁就這一個傻大個,我們這裡少說也有數十人,他們怎麼打?將其圍困滅於地牢,來個甕中殺鱉。』後方族人開始獻計。
『可是他背後的秦大軍......』茲事體大,畢燭依然有顧慮。
『至少先阻止不祥子見光。再說,秦王一死秦軍可能潰散,說不定也是奪回國土的機會。』
『......』畢燭閉眼陷入了沉思,接著睜開眼下定決心,『好!等等聽我指示,是時後大家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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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眼見前方沒有要讓的動作,嬴政不帶溫度的再說一次,明顯是下最後通牒。畢燭與其族人相覷過後,也只好往兩側退,好讓出一條道路。
嬴政抱著女童徑直的穿過畢方族人,就在走到人群中央之時,他忽然喚了一聲,「白晝。」
同一時間,數十位畢方族人同時撲向嬴政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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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別看。」嬴政用自己隨身的絲絹蓋住了女童的顏面,為她擋下身後不斷濺灑的鮮紅。濃濃的血腥味撲鼻,廝殺與哀嚎聲不絕於耳。
「你們的災禍從來就不是來自於不祥之子,而是不潔的心。」嬴政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外走,身後打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他走至門前才全部安靜下來。而他也停下了腳步,依然沒有回頭,只有眼神一撇,冷冷的說道,「憑你們也敢自稱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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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走出地窖後,陽光灑在女童身上,她周身迸出大量的蒼藍色火焰,同時天空不斷打響旱天雷,女童緩緩浮於半空中,伴隨蒼焰與綻雷蛻變成一隻蒼焰神鳥。
「還真幸運,沒想到竟然救到一隻蒼焰畢方。」眼見如此美麗的畫面,連見多識廣的嬴政也不禁發出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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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軍本營,嬴政命人為女童簡單的治療、梳洗,又為她設了一桌豐盛的宴席。如此豐盛的菜餚擺在眼前,女童從原先的驚慌失措,經過安撫之後轉而感到彆扭,不斷想用衣服遮住自己露出來的傷疤。
嬴政看在眼裡,緩緩站起身,輕輕的繞過桌邊來到了女童面前。「告訴哥哥,妳叫什麼名字?」
女童搖搖頭,娘親離開時她還太小,記不得自己的名字,「我......娘......都叫我藍藍。」
「是嗎?」嬴政撫摸著她的頭,望向她手上大小幾乎齊一的圓型傷痕。他眉頭一皺,想必這些都是被鳥喙給啄出來的,『鳥喙尖且長,啄出的傷口往往深且不易癒合,可想而知她之前受到怎樣的對待。』
「知道嗎?妳再也不會受到欺負了,再也不會有人這樣弄痛妳。」嬴政溫柔的看著女童,「而這些都是妳勇敢的證明。」
「勇敢的證明?」女童似懂非懂,一臉疑惑又帶點自卑的望著眼前的大哥哥。
「你看大哥哥身上也有喔,這些都是打倒壞人留下的。」他捲起了袖子,露出大大小小的疤痕。
不知為何,當女童看著這些傷疤後,漸漸紅了眼眶,接著無法控制的崩潰大哭。
眼見她忽然大哭,嬴政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本能的將其抱起拍背安撫。哄著哄著,女童的情緒漸漸平穩,轉為啜泣。而他正巧望向窗外,庭院開出了朵朵的紫陽花,伴隨著耳邊的吸鼻聲,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藍藍啊,妳知道繡球花嗎?」
「不......不知道......」
「繡球花又叫紫陽花。」嬴政頓了頓,接著說道,「不知道妳要多久才能走出這些疤痕帶來的傷害,不過在我眼裡,她就跟那些繡球花一般美麗,如果哪天妳也認同了這些疤痕,不如就用我為妳起的名字吧。」
「什......什麼名字?」女童用手抹著眼睛,童言童語的問道。
「藍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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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回到紫陽花谷,藍繡的綻雷在空中閃爍著。
「好,我接受你的提議。」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把利劍,劍鋒呈現藍色晶狀,一把帶著蒼焰,一把附上綻雷。
「那開始吧。」秦政手握血蝕,擺好架式,身後燃起了巨量的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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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下水路,参水猿正快馬加鞭的往黑方主城突進,中途經過一座小山,山下有棵大樹,獨自長在山口處,看上去有些突兀。
「停!」他大手一舉,身後的大軍驟然停下。
只見大樹下一位白衣女子正緩緩擦拭著手中的利劍,劍鋒不斷冒著白色寒氣,這讓她看起來彷彿山中仙女。她緩緩抬起頭,對参水猿說道,「你覺得這條路沒有人看守的機會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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