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創挑第三期】在冬季，談場文字戀愛吧 - Winter Sonata

Winter Sonata

Nov 1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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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ins Read 1,199 Words

「我說，如果冬天的永遠都不會來怎麼辦？」

「……能怎麼辦？這又不是我能解決的問題。」

寒風刺骨，手捧著溫熱咖啡的我隨口回答道

這是我和她坐在長椅上等待人潮散去的第四年

「欸？要是沒了冬天，我們的攤位可就要沒了喔？」

她歪了歪頭，深褐色的長髮連同積雪從肩膀滑落

「哼……要不是因為錢，不然我才不會來呢。」

「沒辦法啊！誰叫聖誕市集在我們家旁邊！」

她站起來舒展發冷的雙手，將空罐丟向早已滿溢的垃圾桶

「……是啊，沒辦法呢。」

心底稍稍泛起了漣漪，我將最後一口咖啡一飲而盡

……沒有冬天的日子對我來說，和沒有妳的日子差不多啊

畢竟對妳的告白早在十四歲那年失敗了，還能像這樣見面的日子……大概也只剩下冬天了吧？

「是說，妳真的不打算再多進一些貨嗎？每年賣完東西的時間都太早了—」

「不不不，再賣下去不就沒時間逛街了嗎？」

她晃了晃身影，俏皮卻自信的微笑映照在了我的瞳內

「畢竟你那麼陰沉，誰會陪你逛聖誕節啊？」

「……是是是，我下次不陪妳擺攤就是了。」

「欸！哪有人這樣的！」

小小的拳頭捶打在肩上，細細的雪花在氣氛燈淡黃的光芒下顯得格外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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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美麗，一如既往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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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猜不透彼此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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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想不想聽我新寫的曲子？」

不知不覺，她已經將我帶離喧囂的人群，通明的燈火從背後拉長著影子

「……Ballade？」

「Sonata喔！」

纖細的手指在空氣中跳動，悅耳的音符彷彿真的從虛無的琴鍵中迸發而出一般

……聆聽妳譜寫的曲子，這又是第幾年、第幾次了呢？

「……你媽呢？」

然而當大門打開，裡面卻空無一人

「啊……媽媽今晚不會回來了吧……」

一向掛著笑容的她緩緩的沉下了臉色

「在跟爸爸離婚之後，又到處跟別的男人廝混，總是留我一個人……」

……是啊，我是知道的4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Hd5bvTmt

「不過，既然你陪著我就沒問題了！」

燦爛的笑容綻放著，卻也刺痛著我的心

知道妳討厭孤獨，所以就算沒辦法成為戀人也一直陪著妳……4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6tqAD2pz

但是，我受夠這一切了

「我說……我不—」

不等我將決斷的心思說出，流利的琴聲悠而揚的傳出，再次將話堵再了嘴邊

奏鳴曲，古典卻多變、漫長而優雅、高昂也靜謐

呈示部、發展部、再現部、後奏，知道這些的我說不定比普通人懂得欣賞妳的美……

然而聆聽完曲目的耐心，我終究又多了幾分？

聽妳從Menuetto轉變Scherzo、看妳從教室演奏到音樂廳

陪妳走過父母離異的傷痛、與妳宣洩靈感乾涸的哀愁

在四年前的此刻，我已明白單戀的後奏儼然來臨，但……難道這無盡的奏鳴曲，也要於凜冬之後畫上休止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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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琴聲嘎然而止，連同嘶啞作響的心，凍結於冰封的時光中4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nxtVi1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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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首曲子的後奏……我還沒想好，」

回眸一笑，萬千惆悵一掃而空

「因為，這可是以『我們』為主題的、尚未結束的奏鳴曲啊…」

她緩緩的走到了我身前，緊握的雙手卻洩漏了緊張的心

「我……在那之前都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滿腦子都是鋼琴和未來，但……你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陪著我、支持我，就算大家不認同我，你也依舊沒有選擇離開……」

她生澀的別過頭，用髮絲遮擋略為泛紅的雙頰

「所以……如果你還沒聽膩我的演奏的話，能不能……和我交往呢？」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奔騰的心歸於寧靜

最後，成了一行滑落的淚，滴在了緊握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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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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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鐘聲響徹整座城鎮，四年的樂章在此刻迎來了最美麗的後奏

或許，在這之後會有美麗的故事

也或許，煩心的事會成雙成對的來

但當我聽到此刻激動抱緊我的她嚷著要和我一起搬出去住時我才明白，往後的生活一定無法用「平靜」來形容

但那又如何？4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4wYwXvor

綿延而多彩的奏鳴曲，肯定比一成不變的冬天幸福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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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 Son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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