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的暈眩 - 番外篇皇家幼年學校的祕密 (3)

第二話皇太子的戀愛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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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赫特殿下，巫師學徒太過危險了！請您慎選感興趣的對象，那個女孩才十三歲就能凍結雪崩，還殺了一大群魔狼，萬一她想對殿下不利該如何是好？應與海奇亞斯此人保持距離！讓皇家巫師監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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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校宿舍裡，拿赫特王子的近友與追隨者環繞著他談天說地，其中態度總是特別激進的灰髮青年苦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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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法克斯，你很討厭。」拿赫特王子眼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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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回法克斯說得也有道理，巫師學徒不分男女總是陰氣森森，說真的，沒法想像他們像一般人那樣談戀愛的模樣，長得再好都沒用！」而且才十三歲，怎麼聽著讓人感覺有些禁忌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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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朋友也跟著勸告，奈何墜入愛河的皇太子已經有所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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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是特別的，我打聽到姊姊也很喜歡她，她從以前就討厭巫師，親自見過後，我完全不意外姊姊為何為海奇亞斯破例，那樣的容貌與氣質，足以成為我的王妃。」拿赫特王子昂起臉孔，然後親吻自己的手背，那是海奇亞斯曾經吻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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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五年不知會出落成多麼美麗的極品呢？聰明又有力量的配偶才能生下強大的子嗣，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這幫笨蛋都不懂！幸好她只是學徒，我跟海奇亞斯的老師商量一下還不成嗎？在這之前困難的反而是本人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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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赫特王子拿起代表敵軍將領的珊瑚棋子玩賞，深紅珊瑚色澤倒映在灰眸裡，旁人的聲音全變成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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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有不喜歡殿下的女人……咳，女孩呢？」也有人拚命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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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多的是呢！我只是懶得花時間去勉強不情願的對象而已。」拿赫特王子漫不經心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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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紀的少女，就像緊緊捲起的花蕾，碰都碰不得。」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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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先成為海奇亞斯的朋友，沒錯，連那個小鬼頭漢克和姊姊都可以是海奇亞斯的朋友，我拿赫特怎麼不行呢？但她比學校教師還聰明，也不在乎我是國王之子，可不能用對待一般女性的方式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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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繼續無視法克斯的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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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拿赫特王子開始用各種藉口向海奇亞斯提出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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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聽音樂、喝茶、賞花、讀書……族繁不及備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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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漢克的前例，以及他對海奇亞斯強調不只一個人產生這種誤會後，海奇亞斯提高警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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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身為男性我認為自己應強化戶外活動，如擊劍騎術等課程。」海奇亞斯委婉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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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的反應同樣平靜，不如說還流露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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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妳的苦衷，請不用擔心，我很樂意為妳指導擊劍，我還在皇宮養了五匹好馬，妳願意一同欣賞嗎？」巫師學徒一定是不想被當成女孩輕視，甚至遭到騷擾才故意這麼說，正中拿赫特下懷，以同性的名義相處，不小心碰觸到也是沒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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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有所領悟，皇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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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殿下厚愛，奈何課業繁重，須回去詳加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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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然，這是不勉強的。」拿赫特王子笑得一臉和善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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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赫特王子滔滔不絕的明顯攻勢，漢克看在眼底，身為前受害者，他勸海奇亞斯誤會不釐清只會愈來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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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但那位殿下不信。」巫師學徒只是老神在在的喝茶看書，連漢克都替他緊張到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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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哪天在花叢被撲倒，也不能說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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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擔心的是萬一在那種情況下真相大白，王族惱羞成怒的後果或許會害海奇亞斯被判刑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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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沒有任何法律可以判巫師學徒打扮使人誤會有罪，何況我還澄清過了，不相信是對方的問題。」海奇亞斯又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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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清楚我在煩惱什麼，幹嘛不給殿下看更明顯的證據？」漢克都已經被當成假想敵，生活得很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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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海奇亞斯偶爾會跟大家戲水乘涼，脫上衣摔角或一起對石頭小便，就沒必要擔心誤會了，但他偏偏又跟其他巫師學徒一樣神出鬼沒，總是包著全身嫻靜少言，對打入男生圈子的活動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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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是我不想。」海奇亞斯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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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心情，換成我也不想為這種愚蠢的理由主動證明。長相天生，不是你的錯。」漢克抹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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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出在他是皇太子，我不希望你與他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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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別太擔心，不至於到敵對，我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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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這句話不知怎地讓漢克有點發冷，比他看著皇太子的眼睛時還想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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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漢克摔下樹之後，他一直懷疑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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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根本是故意掀袍子來嘲弄他，瞬間就計算好以牙還牙，這個人很可能是有仇必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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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亞萊格爾開始擔任皇家幼年學校的臨時教師，漢克與海奇亞斯則被點為助手，海奇亞斯時常跟亞萊格爾上圖書館，甚至還有許多是漢克不知道的地方，而漢克不知道的原因，有一大部分則是他被拿赫特王子抓去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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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也曾經鼓起勇氣想幫海奇亞斯澄清，卻老是等不到拿赫特王子獨處，這總不好當著皇太子的狐朋狗黨面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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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海奇亞斯說他有辦法，漢克只好相信朋友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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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詭異的事情是，拿赫特王子問起亞萊格爾的次數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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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已經從海奇亞斯口中得知亞萊格爾的真實身分，但她全副武裝的英姿實在太過完美，隱約有凌駕皇太子成為全城少女新夢中情人的架式，而海奇亞斯也說亞萊格爾不喜歡別人主動宣揚她的身分，漢克也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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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南方特徵的柔和輪廓，舉手投足卻蘊含戰士的節制與強韌氣息，與纖細的巫師學徒站在一起看來是那麼協調完美，亞萊格爾與海奇亞斯同行的畫面，不知真相的人很容易產生錯誤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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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漢克擔任拿赫特王子的隨從，在街上巧遇亞萊格爾與海奇亞斯，他覺得皇太子身邊的空氣都可以點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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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你的辦法到底是什麼？」漢克忍耐不下去，催促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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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摯的溝通』，我有繼續進行。」海奇亞斯奇怪地瞟了漢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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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文明人，他遲早會理解，約會問題我先跟你還有亞萊格爾大人排滿時間即可推說沒空，這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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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錯了，巫師學徒在這方面比自己還沒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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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流著冷汗，頭痛無比放棄介入，他都自顧不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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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萊格爾與海奇亞斯這對愉快的新夥伴，終於聯手將拿赫特王子的耐性撩撥到了底線，連拿赫特王子的近友都不得不感慨，他的確動了真情，過往雪山般雄偉飄逸的風度如今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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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授勳儀式，正式成為騎士的亞萊格爾這日獨自騎著白馬通過樹林，走到一半忽然被戴著頭盔遮住臉孔的黑騎士擋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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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的黑色戰駒，工藝不凡的闇金鎧甲，鑲著紅寶石的象牙劍柄，擁有這些奢華裝備的人物，亞萊格爾不用想就能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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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赫特殿下，真是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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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萊格爾，身為蘇塔騎士你不下馬對我行禮嗎？」拿赫特王子在頭盔下沉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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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盧那王國的子民，利希妲殿下特許我毋須對蘇塔王族屈膝行禮，請殿下見諒，院長希望我在典禮結束後馬上向他報到。」亞萊格爾不卑不亢地低頭致意後，正要策馬通過，卻被一把未出鞘的劍橫胸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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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找亞萊格爾有何貴幹？」亞萊格爾無奈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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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了一些有關於你的傳聞，自從得到競技大賽冠軍後得意忘形行為不檢，不但徘徊妓院，還在酒館鬧事，有違騎士精神，為了得到騎士勳章刻意隱瞞，涉嫌對今日為你授勳的蘇塔之王與皇家騎士團說謊。」拿赫特王子數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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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皇太子派手下去騎士學院打聽的結果，別的他不知道，這傲慢絕對貨真價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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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是誤會，有人冒我的名字做壞事，學院已經展開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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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人嚥不下被女人打敗的氣，暗中跟亞萊格爾搗蛋，戰友還故意起鬨，說亞萊格爾在妓院的表現「威猛得令人拜倒」，打賭有幾個笨蛋會上當，亞萊格爾總是搞不懂男人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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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幸的是，軍校生和騎士隨從天生不對盤，拿赫特王子派出的斥侯在騎士學院得到精準情報的可能性微乎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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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騎士學院的準畢業生都在狂歡吵鬧，亞萊格爾寧願到皇家幼年學校教學圖個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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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就留給專家調查吧！今日我來是想與你比武，傳說中的競技冠軍。」瘦得跟女人似，連鎧甲都小一號，看起來輕飄飄的，還留著累贅的長頭髮，這種人會是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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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剛取得騎士資格，按照典禮規定穿的是出戰時的全套裝備，因此手邊也只有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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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我在這裡等你的原因，吾輩不願勝之不武。」拿赫特王子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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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像他已經勝利似，亞萊格爾暗暗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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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靴子想也知道拿赫特王子向她挑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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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亦可，有件事我想先說，海奇亞斯是位值得尊敬的睿智少年，也是我亞萊格爾的朋友，我總覺得殿下與他之間有些誤會。」火都燒到身上了，亞萊格爾也只好幫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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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與我想的一樣，居然利用職務之便，拉她當助手！」膽敢妨礙拿赫特的計劃，只好靠武力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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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亞萊格爾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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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馬戰或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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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無辜，步戰即可，雙方點到為止。」無法溝通，只好靠武力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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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雞同鴨講，拿赫特王子與亞萊格爾冒出相同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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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皇太子輸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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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樹叢後，一名灰髮青年正被同伴壓在地上綁住嘴巴無法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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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皇太子嚴厲命令禁止出手，目睹拿赫特王子才剛落下風就想衝出去的法克斯被眾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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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金，未來的獨角獸爵，現在還只是初階百夫長，他非常機敏的指揮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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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等等一律說我們尿急跑遠了，什麼都沒看到，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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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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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得到最新情報，我們探聽到的女騎士其實是男人！打賭輸了才穿女裝！被騎士學院陷害了，正跟殿下比武的才是真正的女騎士，那幫混帳還隱瞞騎士競技冠軍資料。」亞金焦急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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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騎士隨從的錯！打輸了就含糊地說冠軍不錯啦！還挺靈巧之類的評語帶過，沒人直接承認亞萊格爾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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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你剛剛為何不阻止拿赫特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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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們不等我就出發了！再說誰敢去提這件事？我以為亞萊格爾殿下會親口解釋化解紛爭……對啦！她也是盧那王國的大公主，這就更少人知道了，以後得對那位公主殿下客氣點了。」結果聽不見公主說什麼，但她笑笑接受挑戰還贏得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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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金拍拍逐漸放棄掙扎的法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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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沒？為了拿赫特殿下的名譽，讓那兩個人自己解決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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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的親隨們達成明智（但有些卑鄙）的共識後，繼續坐在灰髮青年身上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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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為止，說好了，殿下。」亞萊格爾大氣都不喘一下，不愧是單靠一柄長劍就敢與魔狼對峙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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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赫特王子其實已經有些佩服，但臉上卻過不去，只能用長劍支起身軀，再打也討不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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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只是切磋，談輸贏又太嚴重了，請放亞萊格爾去赴約，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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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慍不火還主動給臺階下，果然是王族級別的風範，旁觀的眾人又更欣賞亞萊格爾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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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是這樣的風度翩翩，讓拿赫特王子感受到嚴重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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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把海奇亞斯小姐讓給你，亞萊格爾，我期待下一次比試。」拿赫特王子只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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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不屬於誰的呀！我只是想要保護朋友罷了。」亞萊格爾搔搔臉頰笑了，拿赫特王子一瞬移不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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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覺得這個臉頰沾著塵土的黑馬尾騎士有些可愛，真是詭異！一定是冷天氣下流汗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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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次，海奇亞斯是男生，不過我倒是女的啦！在下全名是亞萊格爾．蒙契德．斯畢格碧爾德，意思是『幻月之子』。你確定要跟我競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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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就不像女性名字！長相俊美，鎧甲下是訓練有素的勻稱肌肉，擊劍力道穩而強，步伐鬼魅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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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女騎士？我以為她像熊一樣，長得比男人還高。」拿赫特王子呆愣說完，還在尋找亞萊格爾身上可以作為女性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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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謝謝您的讚美哪！皇太子殿下。」亞萊格爾壓平劍身用力打了下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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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令姊拜託我非打不可的份，請您記得感謝她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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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亞萊格爾乾脆地收劍上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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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親隨們才敢裝作姍姍來遲出現，七手八腳幫皇太子整理儀容撢灰塵，簡直比僕役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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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裝了，你們剛剛都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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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法克斯以外，眾人皆露出完美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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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的男人婆。」拿赫特王子撇撇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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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股殺氣實在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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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五十個人來還打不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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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累了嗎？咱們快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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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錯誤的事以後再跟你們算帳。」拿赫特王子若有所思地看著亞萊格爾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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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穿起裙子來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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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好奇的話，邀請對方來參加宮廷舞會如何？」馬上有人知機地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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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糟透的主意。」拿赫特王子摸摸頭，腫了一個包，至少會痛兩天，不冰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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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她跟姊姊很熟？這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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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拿赫特王子探聽到亞萊格爾就是那個拒婚又逃家的鄰國公主，從小舞刀弄劍，穿上禮服還很漂亮，已經是稍後不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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