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他們手牽手一同上班,下班時,有時會看一場電影才回家,有時會到超級市場購買日用品,有時一起回家煮晚飯… …日子平淡,但甜蜜幸福。凌星從沒要求過甚麼富貴的日子,只渴望跟程可修一起,過著平實但相對的時光,這已經十分幸福了。
「阿修,我準備報讀夜晚進修啊!」凌星在床上抱著阿修說。
「為甚麼忽然要進修? 不怕累嗎?」阿修知道凌星是一頭小懶豬,總是怎樣睡也睡不夠,每天早上阿修喚醒凌星起床也最少花十五分鐘,有時候還要軟硬兼施才可以成功令她起床。
凌星整個人伏在阿修身上,面對面跟他說﹕「我聽主任說下一年有機會增加一個全職空缺,我想裝備好自己,希望到時公司會轉我為全職員工,這樣我的工作才有保障,我們未來會更美好。」
阿修抱著凌星,他們喜歡作這樣的心靈溝通,雖然日夜相對,但睡前還是要聊聊內心話。
凌星說過﹕「我不要只抱著你的人,我也要抱著你的心。」
阿修摸了摸凌星的頭髮,「我怕你辛苦。」
「怎會辛苦?」凌星溜了溜眼珠,鬼馬地說,「不啊! 也的確是辛苦,因為一星期有三晚上夜校,不能跟你一起共渡夜晚。」
「我在家裡弄宵夜等你回來,或者我去接你放學帶你吃糖水。」阿修知道凌星最饞嘴。
「好呀!」果然凌星聽見就立即拍掌。
兩個人為著美好的將來努力,有了一個極有前景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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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時,凌星每次夜校放學回來,都會喋喋不休跟阿修說上課的點滴。
「有個同學滿頭白髮,原來他已經五十五歲,但仍然好學不倦啊!」
「老師今天心情不好啊! 他將原本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改為五分鐘,害我不夠休息,上課時不斷打呵欠。」
「激死我了! 同組的同學很懶呀! 他甚麼都不做,想我們其他組員幫他完成… …」
每當凌星要上夜校的時候,程可修都會送她上學,然後自己吃一點東西便回家去。看一會電視、報紙後,差不多時間便外出接凌星放學,然後帶她吃點宵夜或如果凌星太疲憊便會回家為她煮即食麵,讓她可以早點洗澡休息。
大概維持了半年這種相處模式後,不知從何時開始,凌星跟阿修睡前的心靈聊天中止了,好像是凌星因為上班、上學的關係,一爬上床便睡了,來不及聊天,靈魂便飄至夢鄉。
剛開始時,阿修對於凌星這麼疲勞感到非常痛心,他會怪責自己沒本事,假若他是一名銀行經理,他可以養活凌星,凌星便可以「賺錢買花戴」,不用為了未來而憂心,而不用為了將來生活穩定而讀夜校,弄至每天都疲憊不堪。
從前愛跳來跳去、事無大小都笑的凌星,現在已經變為累得不想說話,提不起勁的凌星了。
阿修不喜歡這樣的凌星,沒精打采的… …以前喋喋不休,停止說話一分鐘都不能的凌星去了那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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